距离朱有?诚被抓已经过去了几天, 顾婉蕴几次想问问结果,但碍于王盈盈都没有?开口。

    “那太好了,怎么判的?”

    王盈盈手里的茶杯轻轻抖了抖, 过了几秒,才?缓声开了口。

    “故意杀人罪且情况恶略,死刑。”

    听到死刑两个字顾婉蕴几乎立即在心里松了口气。

    上次王盈盈虽然同?意一起给朱有?诚设下了圈套,可是性格这种?东西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改变的。

    照着王盈盈这么优柔寡断的性格, 谁知?道?往后还?会出什?么幺蛾子。

    这下朱有?诚判了死刑, 也就断了王盈盈的念想。

    看着王盈盈仍是有?些失意的神色, 顾婉蕴微微皱起了眉。

    “盈盈姐之前可答应过我,不能再因为这种?人难过了,他朱有?诚是死有?余辜,你想想当日如果不是咱们提前布局,今天恐怕已经跟那女?人吃香喝辣了。”

    顾婉蕴的话再次提醒了王盈盈, 她心头一凉,回过神来。

    王盈盈目光温柔,拖着脸颊望着窗外的天空。

    “你放心, 我, 我倒不是为了他难过,只不过到底同?床共枕这么多年,又自?小一起长大, 活生生的人突然就要这么没了, 多少有?些感慨。”

    顾婉蕴:“……”

    王盈盈要是搁在现代, 妥妥的文?艺女?青年。

    顾婉蕴恨铁不成钢的抿了抿嘴,“咱本来的目的不就是让他赶紧没了,再说自?小一起长大的多了,这种?人, 还?不如养头自?小一起长大的猪,这样还?能吃上猪肉呢。”

    话音落下,已经摆好了姿势的王盈盈身子有?些松。

    反矫达人顾婉蕴眨眨眼睛,沉重叹了口气,“唉……盈盈姐,实话跟你说,如果换做是我,恐怕得去供销社买挂鞭炮,再大摆三天宴席庆祝,等?他枪决那天,还?得吃顿饺子才?行!”

    “噗……”

    王盈盈这下再也忍不住,笑趴在顾婉蕴的腿上,好半天才?抹着笑出来的眼泪直起腰来。

    “我哥说的果然对。”

    顾婉蕴一脸迷惑:“王局长?”

    “嗯,今天我哥打完电话后可能觉得我语气有?些不对劲,就再三强调

    让我过来找你说说话。”

    顾婉蕴闻言也不谦虚,喝了一口茶,淡淡点了点头,“王局长这点眼光还?是不错的,值得表扬表扬。”

    王盈盈立即又笑出了声,两个人说了会儿话,顾婉蕴这才?想起刚才?的事儿来。

    “我那边儿还?有?些事儿,得先回去,麻烦盈盈姐帮我看着明明了。”

    说着,顾婉蕴跟王盈盈道?了别就快步回了勤务部。

    饭前,顾婉蕴将报告送到牛政委哪里时,文?书让她放在桌子上就行。

    她虽然有?些不放心,可也不能驳了文?书的面子,再者楼下王盈盈正?等?着她,这才?急匆匆的搁下就走了。

    刚才?要不是担心王盈盈,就直接回去再确认一遍了。

    等?顾婉蕴走到勤务部办公楼时,中午的休息时间?才?过去了一半,大楼里出了值班的通讯员外,还?是静悄悄的。

    她上了楼走到牛政委办公室,推了门才?发现已经上了锁。

    顾婉蕴知?道?是自?己来的早了,就准备先回办公室休息会儿再过来,路过窗户时往里头瞥了一眼,却发现自?己压在搪瓷茶缸下面的报告已经不见了。

    这里到底是领导的办公室,一般人不敢进来,要不是牛政委回来过,就是文?书帮忙收起来了。

    顾婉蕴这样想着,心里却莫名有?些发毛。

    当时是文?书让自?己放桌子上的,文?书指定不会再多事收起来。

    可牛政委离开时已经接近下班的时间?了,也不可能午休中途回来。

    带着疑惑,顾婉蕴决定自?己必须等?下午上了班再去问一遍。

    *

    此时的城南毛纺厂也正?是午休时间?,副厂长钱青旺为了切实做到贴近工人群众,一向喜欢与工人们同?吃一桌饭。

    毛纺厂的工人食堂里,就数钱青旺在的这一桌最热闹。

    “钱厂长,您真是我见过历任最让我们工人放心的领导了。”一位毛纺女?工吸溜着面条,带着敬仰赞叹道?。

    “哟,我看祁艳同?志是觉得钱厂长是历任领导里头最俊的吧,哈哈哈……”

    女?工刚说完就被邻桌的机械男工调侃了几句,女?工咬断嘴里的面条,气势汹汹怼了回去。

    “放你娘的狗臭屁

    !钱厂长是有?家庭的,我又不是那种?没脸的人!”

    钱青旺一直弯着嘴角看工人们打趣,见女?工人急了,这才?出面做和解。

    “行了,女?同?志脸皮都薄,男同?志不要再胡闹,再者说,你们还?是喊我副厂长吧,咱们王琦厂长虽然目前身体状况不好,但还?是我们名义上的领导,不要没了规矩。”

    祁艳三十多岁也有?家庭,可眼下见钱青旺维护自?己,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成,钱副厂长,我们都听你的!”

    钱青旺跟王琦厂长比起来,还?是他更贴近群众些,不过王琦厂长从前也十分和蔼可亲。

    不过可惜的是,前几年王琦小儿子去世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招了钱青旺这个上门女?婿后,闺女?王文?娟才?给他生下外孙女?不久,王琦厂长就突发脑梗,听说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

    “钱厂长,钱厂长有?您的电话——”

    正?吃着饭,毛纺厂的经理姚富贵跑了进来传信,钱青旺将亲自?碗筷收拾好后,这才?回了办公室。

    “喂,青旺吗?我是你姐……”

    电话那头,钱香兰将中午李狗剩的事儿详细说了一遍。

    钱青旺听完,脸上一直没变的笑意慢慢褪去,他目光阴冷,压低了声音。

    “你赶紧给李狗剩那边再打个电话,让他冷静冷静,这事儿我再想想办法?。”

    钱香兰也很着急,“行,我一会儿就打给他,不过我听他说那个女?的好像很难缠的样子,你要是找人不方便的话,就照李狗剩的想法?来?他到底是个男人,力气大些,做的小心一点,应该也不会被发现。”

    钱青旺要比钱香兰冷静很多,他搁下电话关?上了办公室的门,又闭上眼睛揉了揉眉心,过了会儿才?睁开眼睛。

    “我这边确实有?些为难,可李狗剩那鳖样儿成吗?我有?点不信任他的能力,这样吧,你先问问他的计划,如果可行就让他去做,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了……”

    钱青旺的声音越发低沉轻浅,眼神更是狠厉阴晦。

    不知?道?是不是李狗剩被刺激到了,他虽然仍旧答应了替钱青旺姐弟两个隐瞒,但随着时间?推移,李狗剩

    精神越来越不正?常。

    去年开春,钱香兰生下的那个孩子过三岁生日时,钱青旺过去探望。

    因为是正?大光明,钱青旺又是副厂长,引了不少村里人去围观。

    村里本来就对那个天生残疾的孩子有?偏见,整天闲言碎语不断。

    而那天因为钱青旺的到来,竟然有?人为了讨好他,说不不少夸孩子的话。

    等?钱青旺夜里走后,李狗剩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趁着天黑没人,在田埂头上将那个讨好钱青旺的村民用榔头锤了百八十下,事后听警方说,脑浆子都崩到了麦苗上。

    而李狗剩发过疯过了瘾,就逼着钱青旺替他擦屁股,否则就将他们的事儿告发出去。

    钱青旺没办法?,只好前后跑了大半个月,好在当晚没人看见,行凶的工具铁榔头又被钱青旺及时处理,这事儿算是个无头冤案,被压了下来。

    “上次是在乡下,这可是在军区!”电话那头,钱香兰急切的提醒着他。

    “那我有?什?么办法??!”钱青旺又急又恼火,声音控制不住喊了出来。

    窗外正?要进来的经理姚富贵一顿,收回了推门的手。

    钱青旺深呼吸了几次,勉强压下火气,继续低声道?:“他精神早就有?些不正?常了,我们还?能控制住一个精神病不成?”

    钱香兰声音软了下来,“旺儿你别凶我,我也是,也是替你着急。”

    一声‘旺儿’,让钱青旺心情好了一些,他语气这才?软和了一些。

    “你放心,上次他发了疯我就做好准备了,果寨村现在都在散播李狗剩得精神病的传闻,这次就算他了手被发现,咱们就一口咬定他脑子很早就有?问题了。”

    钱香兰:“这,这能行吗?那他万一说咱们的事儿了……”

    “兰兰,只要咱们一口咬定,又有?果寨村的人出来作证,那他一个疯子说的话,肯定没人信,再者等?王琦那老头儿一死我接了班,你觉得警察是信一个厂长,还?是信一个乡下泼皮?”

    听钱青旺说完这些话,钱香兰心里这才?安定了些。

    她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旺儿你都好几天没来了,是不是你那王文?娟最近回去了,唉,也是,我现在是

    个乡下女?人了。”

    钱香兰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娇滴滴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却正?对钱青旺的口味。

    他心里软了下来,安抚道?:“最近不是忙李狗剩的事儿嘛,我今晚上就过去,那个女?人我只是找人看着她,好别让她闹出事儿来,再说我怎么可能看上她呢。”

    两个人柔情蜜意说了好一会儿的话,

    而门外,刚才?担心钱青旺在生气,不敢进门的经理姚富贵,这会儿心里却犯了嘀咕。

    隔着一扇门,钱青旺又刻意压着声音,姚富贵也本没有?想扒墙根,所以只间?接偶尔的听到了几句声音。

    ‘兰兰?’

    姚富贵心里犯了嘀咕。

    他记得当时钱青旺填个人档案时,家里确实有?个叫钱香兰的。

    要是妹妹这么喊倒是没什?么,可姚富贵记得家庭关?系上,他填的是姐姐来着。

    姚富贵想到这里,顿时撇着嘴角打了个哆嗦。

    虽然钱厂长人不错,可怎么现在觉得有?些恶心了呢。

    作者有话要说:又是熬夜的一天orz

    感谢读者“24619295”,灌溉营养液+10 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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