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于岳琳琅的灵兽,从驭灵门所在的别院一出来,慕容天辰便问起了慕容白。 后者自然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仔细说了一说,期间慕容天辰并未插话,而是听的极为仔细。 直到慕容白说完,这才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道:“真不知道该说他岳中麟的运气是好呢,还是真就差到了极点。” 慕容白没听明白,于是开口询问,慕容天辰则解释道:“三条腿的蛤蟆,又有如你说的灵性,此兽定然不凡,再有这次的献上,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像是当年的那样。” “当年?”慕容白没有听太明白。 慕容天辰一边走一边说:“驭灵门能有今日之气象,还得亏了上一次上界使者的下凡,当时的驭灵门之门主,蒋天成则是献上了一头蛟龙,上界使者一欢喜,便给了驭灵门如今的气象。” “那和岳掌门有何关系?”慕容白仍然有些不解。 慕容天辰的眼神之中则露出了颇为玩味的意味。 “你可知那蛟龙灵兽的主人是谁?” 慕容白摇头,慕容天辰则道:“却是岳中麟的结发夫妻,蒋薇薇。” 慕容白眉头一挑的满脸惊讶,慕容天辰则继续道:“驭灵门的灵兽契约之中有一道献身血祭的神通,却要原主人以自身为饵,激发灵兽的真灵血脉。” 话到此处,慕容白就是反应再迟钝,也明白了事情的原委,脑海里不知怎的,立马便想到了岳琳琅。 慕容天辰背着手,似有惋惜的说道:“其结果就是,那蒋薇薇为了驭灵门,不得已而身陨在了蛟龙之口。” 慕容白没再说话,不禁想起了岳琳琅的灵兽,也就是那只大蛤蟆。 再联想献身血祭的场面,这不就是蛤蟆吃天鹅吗? 忍不住的哑然失笑,那个场面怕是有些意思的吧…… 而此时的那只蛤蟆,正奋力急行的撒丫子狂奔,身后则有一道穷追不舍的遁光,呼啸于身后。 说来也是宋钰的点子太背,翡翠城那里的乱子一出,本来没他什么事,却有大量的修士生怕波及自身,而选择了立马逃走。 说巧不巧的便遇到了这么一位,当时的宋蛤蟆还无比惬意的躺在河面上,四仰八叉的欣赏着沿途的风景。 如此怪异的一只蛤蟆,当即就让吴虹飞看的目瞪口呆。 再用神念感应其一身的气息,居然没有一丁点的妖气散发出来。 开始的时候他还以为是某只大妖随波逐流的躺河而行,可是越看越不像,直到飞流直下的瀑布一到,这家伙不得不起身跳跃的御气飞空之时,这才露了行藏。 吴虹飞顿时眼睛一亮,因为这一次他敏锐的捕捉到了对方的气息,居然只是一只灵动后期的蛤蟆。 再看那背心小马甲,还有腰挎剑囊的造型,吴虹飞当空就是一剑。 剑光一线,化为了一抹飞虹,直取凌空跳跃的蛤蟆。 宋钰此时正在悠哉悠哉,哪里会想到凭空多出了一把剑,还直刺他的后腰? “我日!” 宋钰的眼珠子差点没瞪了出来,连忙空中转体三百六十度,凭着体魄的强健,硬是翻了个身。 与此同时腰间的剑囊里,飞剑一响,金仞剑瞬间化为了一道宝光,卷携着宋钰便一坠而下。 这一连串的动作,简直是一气呵成。 不禁让吴虹飞心中惊诧,但他身为天剑门的杰出弟子,又是核心圈里出来的人,斗法经验丰富,眼瞅着这一剑不中,连忙再出一剑的驭剑飞天,紧紧的追随在宋钰的身后。 于是一人一蛤蟆,便重现了最开始时的情景,一前一后的一个追一个逃。 正所谓狭路相逢勇者胜,然而不爱惹乱子的宋蛤蟆却是先跑为敬,完全没有和其拼命的心思。 不是他胆小,是他心疼灵石。 好不容易补齐的符箓,一旦战事一起,那便是无穷的消耗。 如果能逃的话,何必还要跟他打,尤其是灵动期的这个层次的修者,有一个算一个,各个兜里比脸还干净。 就是一剑崩了他,得来的灵石还不够填补亏空的,何必呢? 然而对方身为天剑门的弟子,本就是一名剑修,驭剑飞空的本事,原比这只蛤蟆要强。 眼瞅着就要被追上,宋钰心里急得直骂娘,这家伙怎么跟狗皮膏药一样,贴上了就撕不下来。 于是怒从心中起,就在一片开阔的平原上,遁光回旋的一个急转弯,立马调转了方向,张口就是一剑飞流火的轰向了对方。 吴虹飞正追的起劲,哪里曾想这蛤蟆竟然直接来了个托马斯回旋,张口就打,属实是有些反应不及。 却临时抱佛脚的灵光一闪,身形直接下坠的贴地而飞, 不过还是有些晚了,宋钰的一剑飞流火虽然被他躲了过去,但是灵压小剑就在他的身后,一声爆响的火光冲天。 巨大的热浪当即就把吴虹飞给掀翻在地,直接摔了个狗吃屎。 宋钰“得理不饶人”一看形式有利,剑囊里的飞剑,一柄柄一件件的冲天升起,再行下坠的时候,暴雨如注一样的倾斜而下。 并且这每一剑,都蕴含有宋钰飞星碎灵的剑意,锋锐无双不说,更是卷带着一股重力加持后的凌厉,一剑剑的直插了过去。 即便吴虹飞斗法经验丰富,但哪里经过这个啊! 本来是出其不意的偷袭一击,转瞬之间,形势逆转,再看那如雨幕倾泻的剑雨,顿时吓得连滚带爬的往前一阵狗刨。 不能不说,吴虹飞的反应确实够快,但是再快也比不过凌空急坠的飞剑! 霎时间,一声凄厉的惨嚎声便在空旷的草原上回荡而响,凌空趴伏的宋大蛤蟆,瞅了一眼那地上密密麻麻的飞剑,不禁有些意外。 这就完了? 但为了谨慎起见,正对着那高高撅起的屁股,又是喷了一剑! “噗……” 一剑而穿! 草原上依旧保持着狗刨姿势的吴虹飞连个屁都没有,显然是死透了。 蛤蟆这才御空而下的来到了近前,望着那张死不瞑目的脸,不禁啧啧了两声道:“真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