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帅看着好笑,又抽出一支烟来,自己点着了火,悠哉悠哉地问:“花妹子,饭后一袋烟,快活似神仙!我不把它当成毒药,我当成仙丹。有人送我就收,你送我什么呢?”

    花雨琅想也不想就说:“我送你最好的东西——”

    其余两个人都问:“什么东西?”

    “福音。”

    他们都没听清楚,高帅更是觉得奇怪,放下翘着的腿,身子前倾,问什么福音?

    花雨琅也不看古丽娜,只是对着高帅昂着头,像是用下巴说话:“让你摆脱贫困,解除烦恼,卸下包袱,是最好最好的消息。”

    这个丫头,往往出其不意。古怪精灵,却也不是说谎之人,比如说,当初动员他们到这里住宿,条件果然不差,环境更是令人满意。说是要请他们吃龙肉。果然带着自己去抓杨子鳄。现在说得这么言之凿凿,莫非给我送财气来了?有钱不赚王八蛋,就问有什么好事?

    花雨琅眼珠子一转,睨着古丽娜还说:“这是你的事,我只跟你说,不希望第三者在跟前。”

    “谁是第三者啦?”古丽娜脸胀得通红,砰的一下站起来,把坐的椅子都带倒了。

    “我们两个说话,你插进来干什么?又不关你的事,不是第三者还是第四者吗?”花雨琅走过去,把椅子扶起来,悠悠地坐在上面。转过脸去问高帅,“你听还是不听?”

    我真的这么闲吗?和翟鑫商量着要开会的,被这两个丫头纠缠着,还要不要办事情了?到底有个什么好事?高帅忍不住好奇了,就对古丽娜说:“我们等会儿要开会,对于你犯下的过错,希望你能够做个交代,写检查书去,1分钟以后开会。”

    “要带我开会?在哪里呀?”

    听出了古丽娜扎的雀跃,花雨琅扁扁嘴:叫你到会上做检查呢,有什么高兴的?总算把她打发走了,花雨琅通的一声把门关上,让高帅有点紧张起来:“你关门干什么?”

    “嘻嘻,心中无冷病,不怕吃西瓜,莫非你心怀不轨?”

    有这么胆大的女子,真是少见少有,高帅又把二郎腿翘起来了,悠悠地吸着烟:“我有什么怕的?就是出点儿事儿,吃亏的也不是男人。”

    这话里有话,花雨琅把小茶几一锤:“你是不是干过伤天害理的事,刷新了渣男属性的下限?”

    “花小姐,我没找你,可是你来找我的,你想干什么直说,不要把楼盖歪了。”

    花雨琅马上正经起来:“真的,我说的是绝对对你有好处,如果成功了,解救你终身的烦恼——”

    高帅有些不相信,但见她眼里全是喜悦的光芒,和窗外的阳光一样美好,也充满迫切的希望:“你说什么好消息?”

    “你母亲有救了——”见对方有几分惊愕,花雨琅马上说,“我可给你母亲找到一个好的医生,不说能够起死回生,起码能让瘫痪的病人站起来。”

    “得了。”高帅期盼的目光马上暗淡了,“我也不知道找过多少医生,跑过多少医院,不但没有效果,而且每况愈下,你不要哄我开心好不好?”

    “真的真的,是我们这里的名医,尽管是自己开诊所,却是医科大学的客座教授,还出席过中国中医药大会呢,治疗风湿性关节炎是他的强项。”

    高帅将信将疑:“你别听外面人吹嘘,现在骗子太多了。”

    “什么骗子啊?不看广告,只看疗效,”高帅的怀疑,让花雨琅不高兴了,杏眼圆瞪,柳眉倒竖,“那是我的邻居。一条街上,你去过的那个古镇,只是我们家住中间,他们家住东头,也就相隔半条街,我们家生病都到他家去治疗,那家的孙女儿还是我的朋友……”

    “你们家生什么病?不就头痛脑热的吗?我妈那是疑难杂症,走遍天下无疗效的。”高帅一边抽烟一边站起来,“没事少在这里耽误时间,快要开会了?你带我们去。”

    花雨琅急了,也跟着站起来:“你怎么不信呢?我才带周斌看过病,医生只是把脉,只是给了他丸药,就止住了咳血,又开了一些汤药,我每天还给他熬药呢,说是一个礼拜就能好……”

    “你,你带周斌去看病了?”高帅的语气变了。原来的轻松淡定变成嫉妒的眼神,原来温和的眼神唰唰飞起眼刀,那模样,像是一条被人踩到尾巴的狗。

    吃醋了吗?花雨琅也变了脸色,原来温润如水的面庞,逐渐染上一层绯色。但跟着又强势地回答:“我带他去看病又怎么样?不应该吗?他可是你的队员,伤势那么重,你这个当队长都不关心,不带他去看病,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他住在我们山庄里,我们是不是要负一部分责任?”

    “三长两短?”高帅笑起来了。“周斌壮实的像一头牛,吐了几口血算什么?你还那么关心他?”

    高帅的语气,带着一股陈腐的酸味儿,花雨琅拉长了脸,除了相貌比高帅稍微差一点,哪一点不比他强?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马上就把话撤回来:“不要东扯葫芦西拉瓢,我们现在说给你母亲治病的事,人家都说你是孝子,你就这么孝顺的吗?明明有可能治疗好,你讳疾忌医,是不是怕麻烦啊?”

    “不要把不孝的帽子扣到我头上来,你都不知道,为我母亲治病,我跑了多少地方?”

    “那怎么就不愿意到这里来了呢?”

    “正因为跑的地方太多,见惯了骗子,出一趟远门,母亲疼得要死。正因为这样,我才不愿意母亲继续受罪。”高帅捏灭了烟头,委屈地说。

    花雨琅不高兴了,朝他翻白眼儿:“你说我是骗子?”

    “没没没,不是那个意思。”

    “你真是的,人家真是为你好。你居然还不领情。”

    “不是不是,只是母亲年纪也不小了,不愿意病痛再加上受折磨,带来看病,也给你们找麻烦,是不是?”

    这人怎么这么固执呢?还是不相信我。花雨琅急急忙忙地说:“我不是吃淡饭管咸事,我只是,只是同情你,关心你,在那个月夜,我看到了你的眼泪,深深地打动了我,想为你排忧解难。我们还是朋友是?为朋友出力,难道不是应该的吗?不要怀疑我是托,尽管,和汪医生是街坊邻居,但是有那么多人找来看病,很多病人是躺着来的,然后走着去的,不看广告看疗效。上次你到我家去,没有看见我奶奶,我奶奶已经快9岁了,但是依然身体健康,烧锅煮饭都是她干呢,就因为汪家是我们的保健医生。还有我爷爷,在战争中受伤严重,送回家来,已经奄奄一息。还是汪医生出手相救,调理了三个月。让爷爷起死回生,后来居然还能下地干活……”

    高帅也已经是将信将疑了:“他老人家还健在吗?”

    “虽然不健在了,但也不是死于生病,而是腿脚不灵活,打鱼的时候掉到河里淹死了。”

    见她脸上呈现出痛苦的表情,高帅觉得对不起人,因为自己的母亲,引发别人对亲人的怀念,是不是有些不妥当?不得不承认,这是一个热心的姑娘,已经分手,但是丢不下。是不是对我也如此?

    未转移她的思绪,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你总迫不及待给我母亲治病,是不是,治好了你就少了负担,可以嫁给我了?”

    他的话让姑娘一怔,跟着跳起来了,一手叉腰,一手伸出食指指过去:“做你娘的春秋大头梦,就是你母亲的病治好了,能够健步如飞了,就是你的父亲起死回生了,当了大款了,就是你当了老总了,财源滚滚了,我们俩也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好马不吃回头草,本姑娘不是朝秦暮楚之人,周斌已经向我表白,我不会再三心二意的了。通报这个信息,只是可怜你,同情你,希望你放下包袱,轻装前进……”

    高帅也站起来,双手抱拳,深深地一鞠躬:“谢过花姑娘,不管母亲的病能不能治好?你的恩情我永不忘。”

    “不要折了我,受不了你这么大的礼。”花雨琅一蹦,闪到一边,但是跟着又补充了几句,“不过,再好的医生也不能包治百病,谋事在人,成事靠天,每个病人的情况不一样,能治到什么程度,我也不敢打包票。退一万步讲,就是治不好病,你不是还要到我们这里投资建厂吗?不能把你母亲一个人丢开是不是?江南也比河北的气候温度好,你说过,你母亲喜欢看白鹭,我们这里多的是,哪怕躺在床上,只要瞅着窗外,都能看见一行白鹭上青天,心情好了,身体抵抗力强了,病是不是也好的快些啊?”

    高帅正要应答,门被一脚踹开,翟鑫闯进来了,进门就骂:“你们一对狗男女,关门搞什么勾当?不是说开会吗?还在这里你侬我侬的,浪费时间可是谋财害命啊!”

    “你是疯狗啊?怎么见人就咬?”高帅冲过去就要揍他,花雨琅在一边拍着巴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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