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找我可算找对了人了,说实话,她的事情,我爹妈都不知道,只有我堂嫂知道,也是凑巧了,她的闺蜜正好撞见了那么一件事,才知道我姐姐受了打击。”

    “什么打击?遇到了什么事?”

    “说起来,让所有的女孩子都觉得委屈,觉得耻辱。”花雨琅说着,捏起拳头往桌上一砸,“我姐姐被人当成小三了?”

    “什么?还有这样的事?”这么一说,翟鑫心中郁闷,一口老血差点吐出来,这么温文尔雅的姑娘,怎么会当人家小三?既然被当成小三,那就不是真正的小三。谁给她泼了一桶污水?翟鑫更觉得奇怪了,低三下四,恨不得磕头,让花雨琅说清楚,到底她姐姐遇上了什么麻烦。

    快递的腿,公关的嘴。花雨琅义愤填膺,为姐姐打抱不平,就把事情经过说出来:“我姐姐大学最后一个学期,就在找实习单位的时候,被他的大学老师缠上了——”

    翟鑫很敏感,马上就问是不是钱老师?

    “就是他,你别打岔,听我说。”花雨琅接着往下说,“也不怪我姐姐糊涂,既然是大学老师,当然是公众人物,研究生毕业。到姐姐那大学没多久,瘦瘦高高的,一副斯文模样,说是单身未婚,还能给我姐姐介绍工作,当然是不错的对象。城里的亲戚都见到过他,对我姐姐还是不错的。因为堂哥在城里卖鱼,婶婶帮他带孩子也住城里了。姐姐从学校毕业,到钱老师介绍的公司上班,早出晚归,晚上就跟我婶婶住在一起,每天傍晚,钱老师都去那家公司接我姐姐,然后,送我堂姐到我堂哥家去,所以他们都是见到过的。”

    听到他们交往那么密切,翟鑫喉咙冒烟,端起茶杯,猛喝一口,茶水都泛着醋味儿,他一口喷在地下,情不自禁地问:“他们交往多长时间了?”

    “一年不到。”花雨琅慢悠悠地喝着茶,让他不要打岔,接着往下说,“他们相处的时间长了,彼此有感情了,钱老师就说,把我姐姐带他家去见父母。就在两人吃饭的时候,钱老师的前女友找着去了,在那家小饭店里大吵大闹,说她才是钱老师的女朋友,我堂姐姐是小三上位,挖了她的墙角。”

    “既然是女友,那就没有结婚,男方有另外谈恋爱的自由,新谈的女朋友怎么能算小三呢?”翟鑫松了一口气。情不自禁地辩解。

    花雨琅又把桌子一拍:“谁说不是呢?那所谓的前女友,虽然和钱老师相过亲,也交往了几天,但没有订婚,也没有结婚,和钱老师手都没有拉过,也谈不上分手不分手的问题,我姐姐怎么就成了小三了呢?可是大庭广众发生了那样的事,我堂嫂一个朋友就在那饭店上班,看见了全过程,添油加醋,把这事告诉了我堂嫂。我堂哥家里本来不宽敞,我堂姐姐上班以后,又借住在他家,我堂嫂不高兴,逮到这个理由,就散布流言蜚语,说小姑子当小三。让她在亲朋好友跟前抬不起头,让我姐姐觉得无处可以辩解。钱老师那个前女友更不像话的是,居然跑到我姐姐公司去闹。你说气不气人?我姐姐是个洁身自好的人,从小学读到大学都是优等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侮辱?因此,和钱老师一刀两断,辞退了工作,这才回到老家教书。”

    翟鑫放心了,心中暗自庆幸,感谢那个女人闹一场,才给自己创造了机会。他也鄙视钱老师——哪个叫他屁股不擦干净,跟着就出来混了?难怪花老师不理他,活该活该,现在死皮赖脸找过来,也是个高级知识分子,难道不知道覆水难收的道理吗?

    不过,女孩子都心软,当老师都能说会道。万一口吐莲花,把花雨珩说动了怎么办?我得赶紧趁虚而入。

    翟鑫心如火燎,马上要了花雨珩的微信和电话,花雨琅又要了周斌的微信,两人才匆匆告辞了。

    翟鑫回到自己房间,队友们还没有回来,关起门来,加了花雨珩的微信。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过去了,对方没有通过,他急不可耐。拨通了电话。心想,如果不接电话,说明在上课,没通过微信是正常的。

    居然,电话接通了,传出花老师那糯糯的声音:“你是谁?”

    通话了!翟鑫激动得差点发出鸡叫:“我,我是翟鑫。”

    中午还在我家吃饭的,也不过隔两三个小时,怎么又打电话了?花雨很温和地问他有什么事?

    翟鑫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我,我听人说,你们学校招聘老师是吗?”

    “哦,好像有这么回事,那是教务处的事,我帮你问问。”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通过我微信,把你们学校的通告拍个照片,传给我好吗?”

    花雨珩没有上课,也没有开微信。见到一个叫方向盘的微信号,问清了是翟鑫,就让他等一等,照他说的,到教务处拍了启示图片,然后发在微信里。怎么也想不到是他玩的花招。得到他的感谢,才顺口问了一句:“我刚才顺便看了一下,是招聘体育老师,谁要来应聘啊?”

    “我,是我,就是我。”翟鑫回答得很利索。

    手机里的声音传来。是她轻轻的笑声:“你不是要到这里来办厂吗?总经理不当来当代课老师?”

    感谢手机,感谢现代通讯设备,当面不好讲的话,在空中由电磁传播,话就好讲多了,他放轻了声音,轻柔地说:“花老师,我就想到赤杨镇来,办工厂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可以先当当代课老师。”

    磁性的声音很悦耳,似乎在撩拨她的心弦,从最初的街头相遇,到最近这几天的接触,那深情的注视,那炽热的目光,都让她明白,巧合不是无缘无故的,偶遇却是蓄谋已久的,尽管相遇没有几天,让她觉得匪夷所思:“你不是有工作吗?你不是有事业吗?不在北方的大城市,为什么要到我们南方的乡下来?”

    真情自古留不住,只有套路得人心,甜言蜜语总不会错,翟鑫马上说:“花老师啊。明明白白我的心,难道你看不见吗?你为什么要从城里到乡下来?我为什么不能从城里到乡下来?我就是为你而来的呀——”

    这个小个子的男人,比钱道文矮了半个头,怎么能发出那么温和醇厚的男音?花雨珩隔着手机都能感受到对方的热络,听得莫名心动,然而,转瞬间理智占了上风:“翟先生,开什么玩笑?除了我们的祖辈并肩战斗过之外,我们没有别的瓜葛。”

    “瓜葛都是靠幼苗成长的,朝夕相处,就是阳光和雨露呀。”

    这是一种表白吗?说得再明白也没有了,尽管办公室只有她一个人。她依然很冷静地拒绝了:“我们,不合适。没有别的事,我就要关机了。”

    “不不不,你听我说,花老师——”以为我不知道她的情史?翟鑫干脆把话说得更明白了,“恋爱,没有什么合适不合适,只看恋爱的人是不是合适。”

    “抱歉,我现在不想谈这些,也请你不要浪费精力和时间。”说完,花雨珩就把电话挂了。

    那又甜又软的话语已经结束,还像羽毛一样刮着耳膜,让他感到又舒畅又失落,难道,心想事成只是美好的愿望吗?心情顿时落入到井下,沉痛得很。想了想,虽然她不愿意和自己对话,但是有微信啊,比通话更容易表达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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