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简家母女也在想她,担心她在外穿不好,睡不好,吃不好,更担心她会犯病。 简桃在月城里找人的时候路过一家药铺,看到有人守在药铺那里,来回只要是来卖药的都会被检查一番。 偶而会把人带走,不管男女。 想到已经在外找了两天都不见人,说不准人已经回家了呢,就打算先找个兽车回家去。 刚要上车,就有人拿着画像在街上搜着,只要是体形胖一点的人,都会被拦下来做对比。 简桃也被拦了下来,她装作不经意的样子扫了一眼画像。 这画像并没有人脸,只把身材画了出来,是一个胖胖的女孩子。 不知为何,简桃眼皮跳了跳,直觉有点不妙。 要是把妹妹的脸放上去,不就成了妹妹么?她可是天天给妹妹做衣服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家妹妹的身材。 还有画上的衣服,分明是她的手艺。 “有点像,不过画上这人不到一米七,她快一米八了。”拿画的人皱起了眉头,低头看向简桃的鞋子。 “把鞋子脱了。” 对方穿着作战服,看起来挺厉害的样子,简桃没敢反驳,乖乖地把鞋子脱下。 反正别人也脱,她不能特殊。 脱了鞋子的简桃还是不矮,一眼就看出来不可能不到一米七,但对方专门给她量了一下。 “一米七五,不是她。” 简桃没有丝毫意外,她就是这个身高,已经三年没有变化了。 不高也不矮,平均身高。 见对方注意力已经移开,她赶紧把鞋子穿上,找了个兽车坐上回家。 这一趟人没找到,反倒花了不少。 要不是阿梨运气好得了火龙参,这个寒季怕是没法过,她就不敢这么花钱。 回到家时,简母已经回来,正拧眉坐在客厅。 事实上简母并没有比简桃回来早很多,前后就差了三个小时而已。 “你看看。”简母看到大女儿回来,把信递了过去。 简桃接过信看了看,眉头也拧了起来:“阿梨怎么能这么任性,话都没听清楚就跑了,让我们上哪找去?” 她转头看向桌面上的灵药,眉心直跳跳。 “阿娘,这些灵药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在月城的时候看到……”简桃将自己看到的,以及亲身经历过的事情说了一遍。 “阿梨这胆子也太大了,连种药人都敢抢。” “她还不是为了你?”简母瞥了她一眼。 母女二人此时三观不正,不怪胖梨去抢别人东西,反倒担心起胖梨的安危,有点恨上了那种药人。 简桃心头难受,说道:“有些事情我们不应该瞒着阿梨的,以她的性子,其实摊开来说比较好。” 简母没好气道:“马后炮有什么用,现在要紧的是把人找出来。” 可怎么找? 大张旗鼓地去找,不就是在告诉别人阿梨的消息么?偷偷摸摸地找,他们又没有人手。 “阿梨现在应该没什么问题,我悄悄打听了下,那些灵药能值几十万晶币。就算没了这九星草,也至少能卖十万晶币,够她嚯嚯一段时日的。” “就怕她嚯嚯完了也不回家。” “如果阿父跟阿柚回来了就好了,他们肯定能把人找到。” “快了吧,估计再有六七天就能回来了。” 简母拿起已经有点蔫了的九星草看了下,眉头拧了起来,再不用药效就要流失。 这可是九星草,比七星草好用多了。 除了九星草以外,还有几株七星草,看着都不太好。 “我去把药炼了,你跟上来在一旁看着。”简母说完将灵药拿起来,朝厨房走去。 看起来平平无奇的厨房,竟然有个机关。 母女二人从灶台处打开机关,很快便消失在厨房里,没过多会便出现在一间密室中。 这个密室不小,外面还有几个隔间。 隔间摆放着一排排架子,不是书架就是药架,种类繁多。 若胖梨在此,一定会十分惊讶,因为她的记忆里并没有就个密室的存在。 简母在炼药,简桃看得十分认真专注。 无论是简父,还是简母,医术都很好,炼药术更是精湛无比。 本应该继承这一切的简柚却不喜欢这些,在这方面也没有天赋,只学了个半吊子。 简桃的天赋没有胖梨好,但简桃胜在认真有耐心,因此她的医术并不比胖梨差。 当然,这说的是两年前的胖梨。 没过多久,简母就把九星草炼好,简桃感触极深,接过药炉开始炼七星草。 开始的时候并不顺利,甚至第一炉还炸了。 后面就越来越好,第四炉开始就已经能出成药,只是成色不是很好。 简母看着她将第五炉炼完,打断道:“行了,今天先到这里,你赶紧把这药拿去炖肉吃了。你今年已经二十一岁,要不是那时候出了事,在身体上留下隐患,你早就该觉醒战魂了。” 简桃笑了笑,不甚在意道:“现在也不迟。” 简母不赞同大女儿的话,若不是出了事,两年前大女儿就该觉醒战魂,而不是现在。 战魂这种东西自然是越早觉醒越好,晚了经脉骨骼都长好定了型,可塑性就会降低。 简母手捂在自己的丹田上,可惜她的战魂被毁,否则以她之力,也能帮助大女儿早日觉醒。 “等战魂觉醒,我就去找阿梨。”简桃说道。 妹妹一个人在外,她不放心。 简母点了点头,小女儿打小就不让人省心,在外头还不知会惹出什么祸来,确实该去找一找。 …… 胖梨不知母女二人的担忧,美美地睡了一晚上,头一次觉得睡硬板床也挺舒服。 她伸手摸了摸木板,觉得这木板并不简单。 这庄园的主人实在太大方,为了工人们的安全与健康,真的是煞费苦心。 为了表达她的敬意,一定会努力工作。 胖梨认真洗漱了一番,然后怀着雄心壮志,以及感恩的心,以百米冲刺的速度,朝饭堂奔去。 早餐,我来了。 不想刚冲下楼,就遇上一个人。 此人一头干净,但理不顺的炸卷毛,冲她露出一抹十分魅惑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