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话,把伤口包扎一下再说。”洛槐打断黎冥的话,蹲下拿出一个布条,先给他包扎一下。 融合之血渗出,将尚未愈合的伤口暂时粘合,这才止住了往外冒的鲜血。 黎冥的脸色这才稍微好一些,等包扎完他又立马说:“他们可能也是想杀鸡儆猴给你看吧。” “血腥场面我可见多了。”洛槐表情虽然没之前那么随意,可是也没有所谓的害怕,“再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我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求救虽然已经发出,可是广域中的星象瞬息万变,想要找到一个之前都没出现过的星球,还是有难度。 已经过了一天了,救援队还是没有来,不能再放希望在这个上面。 不然到时候一旦技术交出,就是撕票的时候。 洛槐和黎冥两人都被打了肌肉松弛的药物,这种药物能把普通人弄成暂时瘫痪的状态,但是到了职阶者这就成了普通的防止他们逃跑的措施。 起码可以让他们使不出什么力来。 不过背包里的东西就没办法了,因为小偷们也是偷渡进副本的,不可能有相关权限。 事实上就算是学院自己也只是有一定范围内的权限而已,再远点的星域依旧是未知且不可控的。 因此在两人的牢房前,时刻有两个人看守着,以防万一。 而两人之所以没有被分开关也是因为小偷的飞船有限,没那么多房间。 再者他们是学生,所以只是被随意的关到了普通的房间,不像教授他们,被关到了那种全方位监测的房间里。 而这,也给了两人逃跑的希望。 “洛槐,这样的方法真的可行吗?” “放心,我的手段可多着呢。” 牢房中,两人交谈着,他们之间链接着很细微的一根融合之血丝线,这根丝线连接着两人的耳朵和喉结,起到传话筒一样的作用。 这样两人即使很小声也可以互相交流。 逃跑的计划是洛槐提出的,肌肉松弛的药物对他的作用很小,即使外面的人每隔三小时就会来给他们注射一点,可是他依然只需要几分钟就可以缓过来。 因为他强大的身体应急速度很快,几乎是一两次之后,就已经开始产生了抗性。 而他本身也可以通过控制半魔力化的学业阻止药物在体内的扩散。 只是门外的看守者也不是等闲之辈,实力不俗,能被孤军派来这种地方偷资源的人肯定都是一把一的好手。 而强大的力量也是邪恶公会吸引新鲜血液的第一手段,就好比那个控制着虫子群的猎人,正常玩家根本不可能控制这种程度的怪物。 恐怕他就是这次行动的领队,逃跑过程中最棘手的敌人恐怕也就是他了。 “好吧,我跟着你试试。”黎冥经过再三思索,同意了洛槐的方案。 待在这里被撕票的概率近乎百分之百,完全不用怀疑,就算救援队来了,那些偷渡者也可以在走前把他们弄死。 特别是学院里的学生,尤其是优秀的学生,以后几乎都是加入公会的,可以说都是未来的敌人,尽早铲除祸害几乎是一个常识。 这也是为什么很多新人在进入幻界会受到一些“老玩家”的迫害,真相就是如此,智慧生物的善与恶总是冲突的那么强烈。 逃跑的第一步,首先是对自身的情况做到了解。 “黎冥,我们这房间大概是在什么位置?”洛槐问。 被抓进来是他们被带了头套,十几把枪怼着头也反抗不了,而且周围还有很多B级甚至疑似A级的人盯着,根本做不了小动作。 “我刚刚被带出去也带了头套。”黎冥仔细回忆了一下,“不过我凭方向感和步数判断,我们这应该是接近偷渡飞船中心的位置。” 也就是说是最难逃跑的位置,不管往那个方向都很难走。 其实用镐子也许可以破坏这些金属墙壁,但是宇宙飞船的材料坚硬,挖起来不一定会比黑曜石容易,很容易被发现。 洛槐也没把握直接抗衡两个看守者,不是说他力气没他们大,可问题是他们有枪呀,而且都是坏人,哪会和你讲什么武德…… 再者这里的战力水平明显比以往那些副本要高,即使对方真的讲武德,也不一定好打。(石兽堡垒守城的战力水准并不算很高) “得想个办法干扰一下视野。”洛槐环视一眼房间,没有任何掩体。 犯难了。 但就在这时,牢房的墙壁地板都突然振动了起来。 轰隆…… 透过玻璃可以看见外面的过道上闪起了红色的信号灯警报。 突然的震动伤到了黎冥的手臂,疼得他龇牙咧嘴,“什么情况?” “好像是救援队来了。”洛槐从看守员说话的口型上大致看出了“有敌袭”三个字。 偷渡者们不可能正面和救援队发生冲突,这时候启动飞船肯定是准备紧急撤离。 “那我们岂不是要被撕票?” “不一定,我们应该会被当做筹码。” 如果偷渡者手里有人质,那么救援队肯定不敢直接攻击。 有顾忌的情况下,偷渡者只需要随便回击干扰救援队的速度,就可以很容易的逃脱掉。 事实上,这群偷渡者更加小心——他们将教授们和后勤人员都锁在了科研船上,并放置了定时炸弹,以确保救援队不会穷追不舍。 很显然他们的目的达到了,门外的看守者重新恢复了轻松的状态。 “这下完蛋了,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了。”黎冥坐到地上万念俱灰。 他再比同龄人成熟,也只是个没毕业的学生呀。 下线同样不行。 从学院内部虽然可以直接从星空图书馆登出到凡界,可是这里没有睡眠舱,一旦下线,等飞船飞走了,再上线就直接掉虚空。 黎冥:残念…… 相比之下,见过不少大世面的洛槐就比他淡定多了。 “我们等会儿再想办法逃跑吧?”洛槐坐在边上,给了黎冥一个面包。 “逃得掉吗?” “逃的掉,信我。”洛槐浑身都透着自信,“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最不怕的就是掉虚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