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掌柜肯定是不懂什么武学的,也不懂功夫,这掌柜大抵上只为了钱财,这些所谓秘籍,大多数不过记载的是花拳绣腿,虽然在所谓秘籍上也有些插图,但是这所谓秘籍中的武学却都是初学武者的法门。

    若是练习了这些功夫,其结果不言而喻,最后的结局,只是停滞在武学初学者阶段,就别提什么保住性命,去了比武招亲,结局只有被人吊打。

    南夏公主陈成成也懂得些武学之道,因为阴素冷的关系与之十分特殊,所以在教授南夏皇帝陈臣时却也没避讳南夏公主陈成成,而这南夏公主陈成成却也聪明,虽未修炼至武学上乘,但是也将阴素冷独门修炼法门学得七七八八。

    一看这些,南夏公主陈成成就有些失落,这初学者才修炼的武功,并不合适陈禹,在朝堂上南夏公主陈成成是看过阴素冷和陈禹过招的,这陈禹的功力很强,怕是有一甲子。

    直到将一摞子泛黄的秘籍翻看完了,这南夏公主也没找到心仪的书籍,只能又失落地将秘籍摞在了一起。

    这时南夏公主才知道此行虚来一趟。

    “客官,这是……”

    掌柜眼神暗淡,却不像是先前那般模样,目光流转在南夏公主面容上后最后又定睛在柜台上一摞秘籍上。

    “没有本宫要找的书籍。”南夏公主话间,就被旁边的绿园拽了一下袖口,南夏公主知道自己失言了,在这天下里又有几人可称得上本宫的,不是皇家之人,就是皇室的贵人。

    只在话音落下,南夏公主陈成成立刻就羞红了脸,转身拉着绿园的手向书店外走去。

    而这书店掌柜神情落寞地看着她们的背影,只待南夏公主和绿园要走出书店大门时,这位头发花白的掌柜才说道:“两位请留步,老朽还有一物,不知能否入了两位的法眼不?”

    就在门口,南夏公主陈成成和绿园转过身,看着掌柜。

    “老朽从前朝一位将军那里得来了一件刀枪不入的软胄甲,两位可愿出高价?”

    一听老者如此说,南夏公主到也觉得不错,刀枪不入的软胄甲,若是让陈禹贴身穿了,也可以保全性命。

    “世上真有此宝物?”南夏公主陈成成问道。

    “当然,”头发花白掌柜说,“两位客官,你等只需稍等片刻。”话毕掌柜捧着柜台上的一摞秘籍回了后堂,不一会儿后又捧着长方形漆木锦盒走回到柜台前,将锦盒放在柜台上。

    南夏公主陈成成和绿园走到柜台前。

    掌柜打开锦盒,只见放在锦盒中的仿若一件丝绸一般的甲胄赫然出现在眼前。

    这书店掌柜口中所言刀枪不入的甲胄真的可以架得住刀劈吗?这丝绸似的甲胄,恐怕经不住一个壮汉一刀之力。

    南夏公主和绿园都不相信这甲胄刀枪不入,只是在互相对视着交流着眼神。

    书店掌柜看出了她们的心思,只是边低头看着甲胄,边说道:“若是两位客官不信,我小老儿愿意穿上这甲胄一试。”

    南夏公主陈成成心怀善念,心想着,若是这软胄甲并非掌柜口中所言,这掌柜非命丧当场不可,却未言语,而这绿园却咿咿哇哇地说着什么。

    花白头发的掌柜当然明了绿园的心思,只是毫无犹豫地将软胄甲从锦盒中拿出,然后穿在了自己身上,然后大踏步走到书店外,在门口站立。

    南夏公主和绿园随花白头发的掌柜出了书店外。

    “各位,我与你家主人有了约定,各位爷,只管用刀劈砍老朽身上的甲胄,若是老朽身上的甲胄破损,老朽当场丧命,只能愿老朽眼拙收了这等破烂,若是老朽身上的甲胄刀枪不入,入了你家主人的法眼,老朽今日定当发了一笔小财,也感念各位的恩情。”

    只待这头发花白的掌柜说完,在书店四周警戒的侍卫们纷纷看向了南夏公主和绿园。

    绿园手指着掌柜身上的甲胄,咦咦哇哇说着什么,当时这在场的侍卫们就明白了绿园的意思,只见他们纷纷抽出腰间的钢刀来,走到掌柜身前,纷纷挥舞着钢刀向掌柜身上的软胄甲劈砍而去。

    只听得一阵叮叮当当地声响响了起来,这明晃晃的钢刀在劈砍在软胄甲上竟然没有留下半点的伤痕,随着一刀刀地劈砍,这软胄甲竟然完好如初。

    见此后南夏公主陈成成挥了挥手,这时这皇宫侍卫们才退了下去。

    头发花白掌柜转身走回到书店柜台后,将身上的软胄甲脱下,放回到锦盒中。

    南夏公主和绿园也随着掌柜回到柜台前。

    只见这头发花白的掌柜再将软胄甲叠得板板整整后这才抬头扫视着绿园和南夏公主陈成成说道:“此甲乃是宝物,价值连城,不可估量。”

    “不知两位愿出多少银两?”

    “本宫出一千……”至于南夏公主要出一千铜板,还是要出一千两白银,这就不得而知了,她话只说到一半就被身边的绿园拽住了袖口。南夏公主扭头看着绿园,心生疑惑。

    但是这绿园却只伸出一根手指头,在头发花白掌柜面前展示了一下。

    头发花白掌柜却不明白绿园这一根手指的意思,只是皱着眉头看着绿园伸出的一根手指,试探着问道:“一千两百银?”

    绿园摇了摇头。

    掌柜眉头一皱,“难道是要出一百两白银?”

    绿园点了点头。

    掌柜的老脸立刻就嘟囔了起来,只是低头瞅着敞开锦盒中的甲胄说道:“若是一百两百银,我小老儿可亏本了,就算是将这软胄甲扔到火堆里烧了,我小老儿也是不肯卖的。”

    绿园咦咦哇哇又说了什么,头发花白掌柜抬起头来,只是看着绿园,只见此时这绿园又伸出了两根手指。

    头发花白掌柜试探着问:“两百两银子?”

    绿园摇了摇头。

    头发花白掌柜紧紧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眼神中露出喜悦之色,“是两百两黄金?”

    绿园点了点头。

    然而这头发花白掌柜却摇着头说道:“两百两黄金,刚好是小老儿购置这软胄甲的本钱,若是答应了姑娘,小老儿岂不是白等了这许多年了?”

    “小老儿还是亏了本钱。”

    这时南夏公主接过话茬说道:“二百两黄金,一百两白银如何?”

    头发花白掌柜神情还是有些落寞,但是终归是没折了本钱,不过这头发花白的掌柜神情上还是有些落寞,终究是嫌挣得少了。

    就这许多年来,这软胄甲一直压在书店没卖出去,有一点却是可以肯定的,软胄甲虽好,但是其价格昂贵,却是常人难以企及之物,如今遇到了公主,却也算是有了归宿。

    头发花白掌柜神情落寞地点了点头,然后将锦盒盖盖上,再将锦盒推到南夏公主陈成成的面前,然后说道:“成交。”

    南夏公主陈成成急忙将锦盒捧在臂弯里,然后也不管绿园了,只是向书店外跑去时,说道:“绿园,本宫身上没带二百两黄金,只有一百两的白银,绿园你代本宫回皇宫取黄金去……”

    话到此处,南夏公主陈成成已跑到书店外,又吩咐了几个侍卫留守在书店等待绿园,然后自己独自上了轿子。

    绿园追出了书店,轿子里就传来南夏公主陈成成的声音,“走,去天狼王的驻地。”

    几个轿夫喏了一声,抬起轿子就向京都南门走去。

    见此后绿园也很无奈,只是跺了跺脚,然后示意着两个宫女和侍卫随自己步行向皇宫走去。

    ……

    ……

    顾娇心已经冷了,此时她只有无穷无尽的恨意,尽管独自坐在轿子里,被几个轿夫抬着,轿子微显颠泼,这顾娇的心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改观。

    大街小巷里熙熙攘攘的人群不断交流着,像是虫鸣声声声入了顾娇的耳朵,顾娇的心到底是烦躁起来。

    “你们抬快点儿,本宫想见义父。”

    几个轿夫喏了一声,然后加快了步伐,四个跟随在轿子两旁的宫女慢跑着跟随。

    ————————————

    绿萝回到北周太子府邸后心情依然没有好转,只是把自己关在了房中,期间北周太子不见了绿萝,也打发书房伺候的容嬷嬷去寻绿萝。

    容嬷嬷也去了绿萝屋中,但是绿萝回答得也算情有可原,绿萝只说自己外出时偶感风寒,需歇息几日。

    容嬷嬷听此也不好相逼,只好回去禀告北周太子萧潜,这萧潜到底也是德行仁厚之人,到也不要求绿萝来书房研磨,只派了人送去了伤寒药。

    绿萝吃了伤寒药,人也躺在床上不出去。

    而这北周太子萧潜由于这些日子来忙活着建设太子小东宫城一事太过繁忙,也就将绿萝这事儿暂时地放下。

    北周皇帝萧综不但封了萧潜为太子,也为太子搭建了一帮子人手,这北周大将刘塔,刘奇兄弟,北周尚书阴平之,赵不谈等重臣,也被安排到太子府邸中来,除了协助太子政务军务外,还帮助太子萧潜在北周京都中建造什么太子城。

    先不说太子一事,就说这北周大将刘塔,十多年过去,这刘塔却未显老态,人越加的意气风发,到和近些年来,这刘塔顺风顺水脱不了干系。

    在十年前,刘塔守住平阳城又联合北周皇帝一同击退了素慎人之后,这刘塔在北周皇帝萧综眼中越加的重要,不但在北周京都赏赐了刘塔府邸和银钱,还赏赐给刘塔几名的美妾。

    就刘塔的出身和履历来说,还真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不过就是坊间厮混的混子,刘塔见了皇帝赏赐的美女,自然是高兴万分,不但与几名美妾日日厮混,还将自己那位老相好,从京都的妓院中赎了回来。

    就在前些年,刘塔府邸中的美妾们纷纷有了喜讯,都先后怀了孩子,这也就越加让刘塔死心塌地地为北周皇帝卖命,既然皇帝有了安排,刘塔自然要相从,每日里总是要到北周太子府上报到,听从太子的安排。

    而刘塔的弟弟,刘奇却是借了刘塔的官运,从一个小小的喜峰口的守将一跃而成仅次于刘塔的将军了。

    因为自小在家人眼中,这刘奇就与刘塔不同,刘奇乖巧懂事,刘塔肆意妄为,所以即便兄弟俩都在北周京都,待遇却不同,一个受皇帝的恩赏得了府邸和美女,一个却是要自己掏腰包买宅邸,但是兄弟俩人的父母还是愿意跟随老二刘奇居住。

    这样一来,刘塔也落得个清净,便是与府中的美妾厮混,来一个多人派对也是无人管的。

    与刘塔和刘奇兄弟比起来,阴平之和赵不谈似乎并没有得到太多的好处,在十年前与素慎人的战斗中,他们虽然也立有大功,但是就他们的地位来说,在北周朝堂上也够显赫的了,北周皇帝萧综只是大大赏赐了些金银珠宝。

    阴平之和赵不谈也明白,若是与北周皇帝计较得太多,反而会引起北周皇帝的疑心,于是为了保住现有的富贵也就听之任之了。

    此时北周太子萧潜站立在漆面的书桌前,附身拿着一枝毛笔,在书桌上的宣纸上,挥笔写下遒劲的狂草毛笔字。

    江山多娇,英雄尽折腰……

    刘塔,刘奇粗鄙一些,不太通文墨,而赵不谈和阴平之却是舞文弄墨之辈,一看着北周太子萧潜泼墨如画,笔走游龙,心中皆暗暗惊叹北周太子萧潜的笔力。

    “好字好字……”北周重臣赵不谈瞅着白生生宣纸上的几个毛笔大字说道。

    阴平之此时真心地点了点头。

    刘塔和刘奇不通文墨,只是略微认识些字,自然不好说什么,只是奉迎着傻笑。

    其余在书房的几个臣子皆都啧啧称奇。

    北周太子萧潜依然气淡云轻地写着毛笔字,口中缓缓说道:“阴尚书,本太子交代你的事儿可办妥了?”

    阴平之当然知道北周太子萧潜口中所言之事,无非是在说北周皇帝交办下来的东宫太子小皇城一事儿。

    事实上,阴平之早就会同了户部尚书谈论过此事,户部尚书也拨付了银两,只等着召集民工办理此事了。

    阴平之双手抱拳,虚对着北周太子弯身拱手后说道:“太子,老臣已会同户部尚书,只等着太子一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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