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石迁简单地问了一下陈禹,陈禹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详细地说了一遍,赛石迁心中一惊,陈禹口中所说的神秘女子不就正是自己的主人吗?

    女主人怎么来了?赛石迁的面色在阴晴不定地变换着,而陈禹的目光却集中在木晚晚的面容上,并没有注意到赛石迁,赛石迁的心境却久久不能平静,直到将陈禹和木晚晚分别送回到了客房中,回到自己的客房中,赛石迁还在想着女主人的事儿。

    是不是与女主人说了,陈禹救木晚晚的事儿,才引来女主人的呢?

    女主人的行踪神秘,赛石迁虽与神秘女子共事许久,但是他们之间的沟通却极少,这就导致赛石迁对神秘女子知之甚少,更谈不到猜测到神秘女子的心思。

    最后赛石迁的头绪很乱,干脆就不想了,只是脱了衣服在床上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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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清冷冷的月光就在漆黑的天幕上照耀,整个天地间却没有清清冷冷的月光而亮起来,天地间黑茫茫的。

    不过就论月光照射在水面上之时,却是另一番的景象,在水面上那波光粼粼的光芒仿佛点缀在水面上光影,在随着水的流动而散射着。

    神秘女子身上的长裙显然已经干了,在微风中飘移着发出轻微呼呼的声响,此时她单脚踩在一片木碎屑上,另一只脚盘在脚面上,整个人随着木碎屑的流动,而向下游流动着。

    她面前的黑色面纱仿佛融入到夜色中一样,朦朦胧胧地让人看不清楚模样,只能大致上看清楚黑色面纱在随着风飘动着。

    在神秘女子的身边,就是那白天驾驭着木筏子的年轻男子,他一身粗麻衣在风中飘舞,面容始终面对着前方黑漆漆的暮色。

    借助着少许照射在这男子面容上月光大致上还可以看出这男子的样貌。

    这个男子方字脸型,额头甚为宽大,眼睛虽大,但是却不是双眼皮,眼睛的形状很长,像是丹凤眼,鼻梁挺直,嘴唇厚重,颚下的胡须很短,显然是经过修理和打扮过的。

    “主人,”这个男子说,“为什么要试探那个女子?”

    神秘女子没有立刻回答男子的问话,只是轻轻弹动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从她指尖上立刻就飞射出一道蓝幽幽的真气出来,像是柔美的光影只拍打在水面上,立刻就在木屑旁边水面上荡出一波的涟漪出来。

    受真气荡出的涟漪一荡,这木屑竟然快速向下游的水面上飘移了过去,而此时神秘女子的身子突然随着木屑晃动一下,神秘女子双臂突然张开,像是要环抱住什么似的保持着平衡。

    “赛石迁与我说了,我就觉得那个叫木晚晚的女子,行径十分可疑。”

    话语声从神秘女子身后徐徐传来,男子只是看了一眼神秘女子的俏丽的背影,然后也像是神秘女子一样,只是挥手轻轻地弹动了一下双手,然后从手指上飞射出数道真气出来,轻柔的拍打在水面上,荡出木屑向神秘女子追赶了过去。

    从近处看,在神秘女子和男子踩踏的木屑四周,两道不同的水纹翻涌而起,就像是在水面上划开的两条道路,而两块木屑更像是水面上的滑板,在水面上快速向前滑动着。

    男子手掌轻轻一挥,从他手掌心处立刻就挥出蓝色芒影,萦绕在他手掌心一会儿,就向着后方漆黑的天空飘荡而去,此时就听得呼地一声,男子的身体就像是被气体推动了一般,追赶到神秘女子的身旁了。

    “那主人,你可探听到什么了?”男子扭头看着神秘女子。虽然透过面纱看不到神秘女子的面容,但是那黑色面纱上反射出来的晶莹剔透的光芒,却晃耀着男子的面容。

    “那个叫木晚晚的年轻少女会武功。若是被强人所迫,似乎于情于理有些不符,但是我估计她也掀不起什么风浪。”

    神秘女子目视着前方,声音柔美地说着。

    男子翻动了一下眼珠,似乎在思考了什么后这才说道:“这是为什么?”

    神秘女子没有回答男子的问话,只是双袖一挥,就听得空中呼地一声,然后她整个身子就从水面上飞了起来,只见她双臂张开,手臂上的衣服在风中烈烈作响,人影只在空中一晃,就落在一处礁石之上,紧接着身影纵了几次,人影就隐没在黑暗中。

    “主人等等我。”男子紧跟着也纵身跃起,身影落在礁石上后向神秘女子追赶而去。

    此时在黑暗中却传来神秘女子柔美的声音:“依我看那个叫木晚晚的小女子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来,就依照她目前的实力,充其量也就算是武林中的好手,绝对算不上什么高手。”

    紧接着黑暗中传出男子爽朗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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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卺礼完毕后南夏公主与自己的母后告别,就在几个宫女的簇拥之下,南夏公主回到了自己的寝宫之中。

    几个宫女在房中忙碌着,或在收拾着南夏公主床上的被褥,或在整理着房间的物品,而南夏公主则坐在桌前,单手拄着自己的头侧看手中的书。

    古镜记虽然有些不太靠谱,但是对于百无聊赖的南夏公主陈成成来说也值得一看,毕竟此时无事,用古镜记一本小说打发时间,总算是可以的。

    此一页上描述的是一位道士捉妖的事儿,南夏公主陈成成差不点看睡过去,就在迷迷瞪瞪地看书页上的文字时,突然在窗户外传来一阵阵咕咕地叫声,南夏公主陈成成扭头看向窗外。

    一只通体白色羽毛的信鸽就在窗户外啄着窗棂,南夏公主一见到通体白色羽毛的信鸽,立马就露出浅浅的微笑。

    她当然知道这通体白色信鸽的到来意味着什么,那陈禹又来央求着娶自己当老婆了,上次将陈禹比作癞蛤蟆的事儿,还历历在目,这次陈禹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南夏公主放下手中的古镜记,然后双手推开扇窗,这只信掀开翅膀飞到屋里。然后只是一收翅膀就落到桌面上,这只白色信鸽面对着南夏公主陈成成咕咕地叫着,同时像是以往一样伸出了自己捆绑着布袋的腿来。

    南夏公主伸出手,将布袋解了下来,这通体白色羽毛的信鸽却蹦蹦跳跳地到了桌边上,附身看了桌面下的抽屉一眼,然后又看了南夏公主陈成成一眼……如此往复多次,南夏公主陈成成自然是明白了通体白色羽毛信鸽的意图,它无非是要像上次一样去吃抽屉中南夏公主为它准备的谷子之类的食物罢了。

    南夏公主没打开布袋,只是瞅着通体白色羽毛的信鸽嫣然一笑,然后伸出一根青葱似的手指,轻轻地抚摸通体白色羽毛信鸽雪白的头顶上,然后微笑着低声说道:“你可是饿了,若是饿了,便表示表示,本宫这就为你拿些吃食?”

    通体羽毛的白色信鸽,似乎很通人性,只是扭头看着南夏公主的笑容,眨了眨眼睛,然后高声咕咕地叫唤起来。

    南夏公主微微颔首头,然后挥手将抽屉打开,从抽屉里抓出一把黄橙橙的小米,放到了桌面上,这通体白色羽毛的信鸽当时就展开了翅膀,像是在跳舞,又像是在欢呼雀跃,还像是在感谢南夏公主的招待,只是在张开翅膀时在原地转了几圈,然后就趴在黄橙橙小米边缘上,低头啄食小米,然后耸动着自己的喙将小米咽下……几次下来这信鸽似乎干渴难耐,竟仰着脖子翻动着自己的眼白,又无法将黄橙橙的小米咽下。

    看到这里,南夏公主陈成成当然明白了白色信鸽此时的情况,它定然是渴了。她伸出手就在灯笼边缘上的茶盘中拿着茶壶倒满了一杯茶水,然后将盛满茶水的茶杯递到白色信鸽面前放下。

    白色信鸽的喙立刻就插入到茶杯当中,然后耸动着喙,一下就将满满的一杯茶水喝去了一少半儿。

    只是看了白色信鸽几眼,南夏公主陈成成这才又将目光专注在手中布袋上。

    这时从窗户外吹拂进屋中一缕清风,风轻轻地吹拂过桌面上时桌面上中间位置摆放的灯笼中的蜡烛火光突然摇曳了起来,随着烛影不断地晃动,南夏公主陈成成娇美的面容也随之在变换着颜色,一会儿红彤彤的,一会儿又晦暗下来,一会儿白皙……

    南夏公主打开布袋,从里面拿出宣纸,一看宣纸上的内容不由得愣住了,在这宣纸上竟然没有陈禹的表示,陈禹只是将信原封不动地送了回来。

    瞅着这宣纸上的内容,南夏公主峨眉一蹙,仿佛纵然此时有万千粉黛在此,在南夏公主峨眉一蹙下却也失了颜色,由此可见,这南夏公主陈成成娇柔貌美之色却也非同一般女子可比。

    陈禹怎么将信原封不动地邮寄回来了,他怎么了,是生气了吗?可是……南夏公主陈成脑袋中突然想起十年前陈禹的样子,一个身材矮小、瘦弱且面容丑陋的男孩儿救了自己一命的身影,就在她脑海中浮现。

    不,南夏公主陈成成心中暗暗叹息一声,无论如何自己都不能嫁给一个侏儒,这简直就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公主,”一声脆生生的话语声打断了南夏公主陈成成的思路,南夏公主扭头看去,只见整理床单被褥的宫女就站立在床边上,眼巴巴地看着她。

    “夜深了,公主还请安息!”

    南夏公主没有立刻回答这个宫女,而是将敞开的窗户关好,然后从椅子上站起,然后走到床边上坐下时柔声说道:“嗯。本宫这就睡下了,你们出去!”

    屋中所有的宫女在同时答应了一声“喏”时,然后双手扣在身体右腹部,盈盈对着南夏公主陈成成虚拜。

    南夏公主摆了摆手,这些宫女都向着屋外走去。

    “吱呀”一声,几个宫女莲步款款地出了屋后就将房门关闭上,南夏公主躺在床上还在寻思着陈禹的事情……生气就生气,不回信就不回信,算了……她安慰着自己,然后眼睛慢慢地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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