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颜殊长舒一口气,放下手重新坐好。 下游的水面都比较宽,水流的速度缓和了很多。 慢慢的,颜殊习惯了这种状态,整个人越来越放松。 “小殊,你看。” 漂了一个多小时,牧清指了指迎风坡的位置,向颜殊说道。 山坡上,明显有一片特别稀薄。 “尖刺藤蔓?” “这么快就要到家啦?”已经玩嗨的颜殊,还有点不想走了。 “我们这次横着走了很远,竖向往前也就走了一天而已。”牧清说道。 “那我们等下要怎么上岸?”颜殊问道。 “在营地往上三百米左右,又一个地方的水流面积会稍微窄一些,我们可以在哪里上岸。” “你拿着这个,用力的扎到水底下。” “我会跳下木筏,把它往下流的速度控制住。” “等我把速度拉下来了,你需要快速的下来配合我,可以吗?” 牧清说着,从一旁拆下一根长木头来。 “没问题。”接过木头,摇摇摆摆的站起来。 牧清也站着,专注的看着前方。 “就在那里。”隔得老远,牧清给颜殊指道。 颜殊点点头,一只手扶着斜顶的顶部,另一只手紧紧的抓着长棍。 牧清也已经做好了下水的准备。 “一” “二” “三” “哈!” 颜殊发出一声低喝,用力的把木头往石头缝里扎。 然后快速的跳下木排,和牧清一起,使劲的拽着被水劲往下带的木排。 “加油!” “哈!” 两人同时使劲,终于把木排的后半段拖到水流比较浅的位置。 再一用力,就成功的拖上了岸。 “哈!累死我了。” “这一路上节省的体力,全在这一下还回去了啊。” 颜殊瘫坐在地上,细细密密的汗珠从毛孔里往外钻。 因为用力而泛红的小脸,看起来像是露水里熟透的蜜桃。 “你这样真可爱!”牧清凑上前,感觉有点忍不住。 “可爱个屁啊,累死爷了。”颜殊扇着手风,从背包里拿出水来喝。 【噗!殊爷这一开口就很破坏气氛啊。】 【多好的一孩子,怎么就长了嘴呢?】 【有些姑娘哪哪都好,就是会说话。】 【硬把木排拉上来真的很累,弄不好还会脱臼的。】 【所以牧爷上次选择弃船上岸。】 【这次不能弃啊,后面还一堆粮食呢。】 【为什么我感觉,殊爷说“可爱个屁啊”也好可爱。】 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消停过,牧清也觉得有些累了。 自己也拿出一瓶水,坐在颜殊身边一起喝着。 日照已经从河堤上去了,河边只有徐徐的清风吹来,十分怡人。 休息了十几分钟。 颜殊站起来,拍了拍牧清:“走了,回家去。” “好。” “那这个木排呢?”颜殊指了指。 “就放着好了,下次我们可以用它再去下游玩玩。” “下游有个水塘,我们在哪里把木排弄上岸还是很轻松的。” 牧清说着,把木排拉进来一些。 别到山坡上的一棵大树下。 背上背篓和弓箭,把轻一些的背包递给颜殊。 “大王呢?”颜殊左右看了看。 “刚上岸就跑没影了,去找小母猫了吧。” “那这个野山鸡就让我来拎,你那一背篓的东西已经很重了。” “好。”牧清没有非要客气,笑着说道。 “回家炖鸡汤喝咯。” “时间刚刚好,我现在最适合来一锅红参鸡汤了。” “万万没想到,我在挑战的尾声,居然能在荒野喝上鸡汤,太魔幻了。” 颜殊甩着手里的野鸡,兴奋的一路都在叨叨。 【万万没想到,我看个荒野求生的节目,居然能看到喝鸡汤。】 【这是一个吃播节目,谢谢。】 【红参鸡汤,听起来就好补。】 【我记得牧爷说过,红参补肾的,嘿嘿嘿。】 【这种纯野生的鸡,应该也挺补的。】 【会不会补过头了,第二天起来修庇护所。】 【之前吃野鹿都没事,这个应该不至于。】 “炖炖炖,晚上就给你炖。” “都给你吃。”牧清忍不住笑道。 颜殊就是有一种,让人忍不住想把好的东西都给她的魔力。 “嘻嘻。” 回到营地,把东西全都堆放到桌子上。 牧清先从床底下拿出簸箕,把谷子倒出来,均匀的摊在簸箕上。 砍出几根竹子,做成简单的支架。 簸箕一端架在围墙上,另一端架在支架上,每天可以享受半天的日晒。 “为什么不弄到山坡上去晒?哪里每天能晒到的时间更长啊?”颜殊不解的问道。 手上拿着清洗干净装了溪水的小陶锅,准备烧水泡茶。 “这里可是野外,有好多山鼠的。” “放在山坡上晒,没一天就被老鼠吃光光了,放这里我们能一直盯着。” 牧清拍拍手上的灰,开始处理别的东西。 装着蜂巢的竹筒串起来,挂到庇护所前面。 芋头拿出来,整理到床底下的竹筐里,往里面移了一些,阴凉的地方更有利于芋头的储存。 剩下七七八八的都收拾好。 牧清拎上先是被逮,然后被挟持暴走,最后被迫漂流,受了一整天惊吓已经有些萎靡不振的野鸡。 “我去把这只野鸡处理一下,晚上我们就吃它了?” “好。” 颜殊正在处理兔笼,随口回应了一句。 【野鸡:救命啊!】 【别喊了,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不但没有人救你,还有可能有人一起吃你。】 【还真喊破喉咙了,一路上嗷嗷的这会都不吱声了。】 【小兔子乖乖怎么样了?怎么不然我们看一下。】 【最多就是脏点臭点,没有什么特殊情况。】 【不是臭一点,兔子尿可骚了,好几天没换味肯定很大。】 走到门外,牧清又想起了什么。 回到营地拿上陶碗和筷子。 “这筷子都有点发霉了,得再削两双才行了。”牧清拿着筷子看了看,嘟囔着往小溪边走去。 坐在溪边,双腿夹住野鸡的身体。 把脖子上的鸡毛拔掉一些,露出一小块皮肤来。 手起刀落。 咕咕咕! 咕咕!咕咕! 原本已经奄了的野鸡又强烈的挣扎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