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不能说,殊爷说了不能说。】 【殊爷强调了,让墙头粉千万不要两头说,省的牧爷尴尬。】 【哎呀,最受不了这种说话说说一半的,我自己过去看看。】 【嘿哟,感觉很精彩,我也去。】 【殊爷玩的这么开?我也去看。】 牧清再一抬头,直播间的在看人数忽然少了大几十万。 这... 好想去颜殊的直播间看看。 过了一会,颜殊洗漱完回来以后,牧清直播间的观众也基本回来了。 气人的是。 这些人都不说起自己在颜殊的直播间看到了什么。 毕竟颜殊本人就在身边,牧清也不好问。 “我还以为你生了火会下来洗脸呢,没想到你还先把木头给砍了。” 颜殊看了看堆放的非常整齐的木头堆,有些不好意思。 洗个脸就去了大半个小时,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偷懒。 “我本来是想去洗脸,把这个工作留个你的。” “后来想想,让你砍柴,估计我回来还是得再收拾一遍。” 牧清打趣了一句。 “哎哎哎。” 牧清正要出门,被颜殊给喊住了。 “怎么了?” “别去了,你这脸游来游去好几趟,早就冲干净了。” “不行,不另外洗洗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太夸张了吧?” 颜殊笑嘻嘻的吐槽了一句。 从牧清的背包里拿出陶碗,倒了水进去,放到火堆边上烧着。 想了想,颜殊又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些晒干的薄荷叶,放进陶碗里一起煮。 昨天看牧清用这个泡了茶,想来是喜欢的。 牧清那张,早就被河水冲刷的干干净净的脸,也愣是洗了半小时才笑眯眯的回来。 “你去洗澡了?”颜殊问。 “没有啊,刚刚才在河里游了好几趟,怎么可能去洗澡。” 颜殊蹙着眉,上下打量了牧清一边。 “干嘛?”牧清有些做贼心虚。 “牧爷,你这强迫症有点太严重了啊。” “你一个男孩子,洗个脸能洗这么久?你是把鼻毛都一根根拔出来洗了吗?” 牧清:“......” 【噗,哈哈哈哈,我要笑死了。】 【哈哈哈,神级吐槽,殊爷真的太秀了。】 【哎哟喂,我肚子都笑痛了,节目组一开始就应该把这两人凑一起。】 【你们看牧爷的表情,哈哈哈。】 【话说回来,牧爷套话失败之后,把直播球转走的那段到底干嘛去了?】 【前面的肯定是个女粉。】 【肉吃多了,上火。】 “不是,我没有说你不好的意思啊。” “不过呢,一件事情,它只要过了度,就肯定是有问题的。” “你这样啊,回去以后还是应该考虑找心理咨询介入一下。”吐槽完,颜殊还特别真诚的解释了一遍。 “我又不是女孩子,怎么可能洗脸洗这么久。” “诺!” 牧清从冲锋衣的帽子里,拿出一张大大的树叶。 树叶里包着几个小小的果子。 “嗯?野牡丹?你在哪里摘来的?” “河边的草丛里,不过那株很小,我就只摘了这么些。”牧清说着,把手里的野果递过去。 “居然还洗过了,不愧是你。” 颜殊接过,扔了一个进嘴里。 “好甜呀!” 把野果递给颜殊,牧清带着砍刀又准备出门。 “牧爷,你又干嘛去?”颜殊喊道。 “刚才看到了前边有棕榈树,我去把棕榈芯和叶子砍回来。” “那我也要去的,干活不叫我,这就很不友好。” 牧清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脸。 颜殊正要出门的脚步就停住了。 她已经把脸上的驱蚊水都洗掉了,出门绝对被蚊子叮。 虽然带了被咬之后用的草药,还是会很痒的,颜殊又很爱挠,就很容易留下印子。 “你就跟大王留在家里吧,我很快就回来。” 牧清交代了一句,清理着路上的杂草往前走。 “行吧,那我们就留在家里。” “大王啊大王,你怎么这么可爱。” 颜殊坐回火堆边,把一旁的大王抱在怀里。 吃着果子,撸着猫。 牧清清理着杂草往前走了一段,找到了在对岸看到的两棵棕榈树。 把大大的叶柄砍下来,用藤蔓全都固定好。 把棕榈芯砍出来,开始剥底下的棕榈纤维。 弄好之后,手里抓着,腋下夹着,拖着一大堆棕榈叶子回到山洞。 看到牧清带了这么多东西回来,颜殊连忙放下怀里的大王,出来一起搬东西。 “把这些堆在洞口就行,我先把里面清理一下。” 牧清交代了一句,扯过条藤蔓。 把一张大大的棕榈叶围下来,用藤蔓缠绕几圈,用砍刀把棕榈也的前端砍断。 “看!这就是一个简单的扫把了。” 牧清说着,拿着扫把,把地上的石头沙土全都扫出来。 “殊爷,把棕榈叶递给我。”牧清喊道。 “哦哦。” 颜殊连声回应着,小心的从火堆边走过,带了一些棕榈叶进去。 “叶柄这里需要砍掉,砍到这里,这样睡起来才不会膈人。” 牧清接过,随手处理了,把叶柄扔出洞口。 颜殊看了看。 比起把棕榈叶铺好,确实是砍叶柄看着更容易一些。 回到洞口,把棕榈叶的大叶柄全都砍掉,拿进来给牧清。 “这样,晚上就可以安心的睡觉了。” “这个位置有点小,我们一个朝这边,一个朝那边,应该还是可以的。” 砍回来的棕榈叶剩了四五张在一边,剩下的全都铺在地上,用脚稍微踩实一些。 “交叉着睡?那岂不是互相捧臭脚了?” “反正我们各自都有睡袋,我又不会占你便宜,你怕什么?” 颜殊打着趣,把凉好的热水递给牧清。 “哟,薄荷。” 颜殊眯着眼睛笑着,看起来特别的乖巧。 【嘿呀,我殊爷还有这么细心的时候,还知道把水放凉一些,真是难得。】 【傻子都知道,刚刚烧好的开水烫嘴好吗?】 【不是,殊爷特地加了薄荷叶。】 【咳咳,大家关注的重点是不是有点不对,这是要睡一起了吗?】 【对对对,今晚就要睡一起了,好激动。】 【我怎么感觉牧爷扭扭捏捏的,倒是殊爷根本没所谓的样子。】 【殊爷是女孩子,提出一起睡没什么,牧爷就不一样了。】 东西都弄好。 两人围着火堆的一左一右坐着。 颜殊手里抱着猫。 牧清把剩下的棕榈叶理下来,手里在编着什么,偶尔抬头看看颜殊。 “殊爷,你试试。” 编了两圈之后,牧清把手里的东西递给颜殊。 “啊?”颜殊接过,一脸茫然。 “戴在头上试试。” “哦,哦。”颜殊说着,套在头上试了试,忽然扬嘴笑起来。 “呀!师父,这是什么宝贝?看起来这么绿。” “徒儿,为师准备给你做一顶绿帽子。”牧清憋着笑,故作正经的回应道。 “讨厌!”颜殊把东西拿下来,隔空扔给牧清。 “大小合适吗?” “刚好。” 牧清点点头,开始编帽子的主体部分。 “牧爷,这个帽子你要说防晒还算有点谱,它也不驱蚊啊。”颜殊抱着猫,做到牧清身边看着他编东西。 “不要着急嘛,等我做好你就知道了。” “女孩子家家的,别整天把脸涂得黄黄绿绿的,万一时间长了,色素沉着洗不掉了。” “我看你上哪哭去。” 牧清说完,抬头看了看颜殊。 这么好看的小脸,要是真留下颜色,颜殊肯定哭惨了。 被颜殊摸了一会,大王蜷在颜殊腿上,睡的香呼呼的。 颜殊侧着头,认真的看了一会。 【凑过去,凑过去。】 【牧爷这时候要是猛地怼上去,荒野求生秒变偶像剧。】 【殊爷可是练散打的,反应应该很快。】 【应该不会这么快,事后会不会揍牧爷一顿就不好说了。】 【真能等到事后,被揍也认了。】 “牧爷,这个看起来很简单,我也来编一个吧。”颜殊道。 “你有一个够了呀,到我的营地就不怎么需要了,那边蚊子不多。” “你编的给我,我编的可以给你啊。” “我不要!”牧清抗拒道。 “为什么?你嫌我编的不好?” 牧清笑笑,把手里编一半的帽子放下。 拿出一片棕榈叶,处理上面硬硬的叶片杆。 “你看这个棕榈叶,它这么绿,哪有男的会戴这种帽子。” “哦~~~” 颜殊递来一个“懂得”的表情,不再执着于要给牧清编帽子。 把帽子的主体和帽檐部分都编好。 牧清拿过一大团棕榈纤维,理出一部分来,搓成粗粗的棕榈绳索。 拿出两片完整的棕榈片,砍下一段木柴当做木针。 整片棕榈围着固定在帽子上,戴到颜殊头上试了试。 另外一片棕片在中间雕空一块,和帽子的主体缝合在一起。 “试试。”牧清递给颜殊。 颜殊看了看,带在头上试了试。 【这个....哈哈哈哈哈哈。】 【蛮好的啦,至少直接用芭蕉叶包要透气多了。】 【不是,殊爷这样,好像那种电焊师傅,哈哈哈。】 【对对对,我说怎么这么眼熟。】 【只剩两只眼睛眨啊眨的殊爷,看起来好萌。】 【可是,这也不防蚊子啊,这么大一个口只。】 颜殊头上带着帽子,整个脑袋都被包在了两大片棕榈片里。 只剩下两个眼睛,长长的睫毛一上一下的扫着。 “嗯,不错。” “明天出门之前,再往这些棕榈片和帽檐上涂上两层防蚊液,效果应该会蛮好的。” 颜殊用直播球的镜头照了照,对牧清的手艺还是挺满意的。 “明天先试试,如果不行,我再用剩下的棕榈纤维给你编一个细细的网纱出来。” 牧清说着。 把剩下的两片棕榈片卷起来,用细细的藤蔓捆好,放在一边。 下午吃的很迟,加上今天吃了不少乌饭子。 两个人都觉的不是很饿。 和大王一起,分着吃掉了一条肉干,喝了一些水。 颜殊探出头,看了看外面。 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云层很厚,看不到一点点月光。 周遭非常的安静,只有偶尔传来的一两声鸟鸣。 牧清把火堆生的旺一些,往里面又加了一块白蚁堆。 “那个...殊爷,你睡内侧好么?” “好。” 颜殊点点头,不暇思索的回应道。 【提问,为什么要让殊爷睡里面?】 【外面可能会有野兽进来,里面安全一点。】 【里面有可能会有虫子啊。】 【有虫子总比有野兽好啊,牧爷主要还是想照顾殊爷。】 【你们为什么忽然如此正经,好嫌弃。】 【不就是睡一起嘛,多大事。】 “你在看什么?”牧清凑过去问道。 “下雨的时间可能会比预计的早一些,这样的话降雨量就会增加,希望不会影响明天出行吧。”颜殊缩回脑袋。 从背篓里拿出两片薄荷叶嚼了嚼,吐掉,漱口。 把自己的睡袋铺在棕榈叶的内侧,脱掉外套,快速的钻进睡袋里。 “牧爷,我先睡了,晚安。” 颜殊伸出一只手,跟牧清挥了挥。 “好,我再做一些准备工作。”牧清点点头。 把砍回来的枯木围着山洞的边缘摆了一圈,在木头底下再铺上足够的火绒。 这样,万一有野兽试图进来,就可以很容易的把这一排木头都点燃,形成一面火墙。 弄好之后,牧清从箭筒里拿出一只毒箭,放在木弓上面,放到触手可及的位置。 把砍刀也放在木弓旁边。 安全措施都做好,牧清探头看了看。 颜殊闭着眼睛,呼吸已经变得非常的低沉而且均匀。 “我发现殊爷真的蛮厉害的,说醒就醒,说睡就睡。” 确定颜殊已经睡着了,牧清把长裤和外套都脱掉,用睡袋把自己包裹起来。 真的要睡一起吗? 想了想,差点没偷笑出声来。 保持清醒,保持清醒。 这还直播呢,何况殊爷学散打的,一抽三那种。 牧清拍了拍自己的脑门,把脱下来的衣裤折好放着当做枕头。 轻手轻脚的躺下,左侧右侧试了试。 最后平躺着,两只手放在自己的肚子上,闭上眼睛慢慢的睡着。 哗啦! 不知道是夜里几点,大雨倾盆而下,雨水冲刷着山洞外的叶子,发出刷刷刷的声音。 牧清被雨声吵醒,准备起来添点木柴。 嗯?是谁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