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所有人笑完,粗圆男站了出来。 论起家庭背景,他算是这些闲散大学士里最差的那一个,可他凭着自己一身蛮劲,为吴少出了不少力,迅速成了吴少身边的红人。 比如现在,他觉得是时候替吴少出头了! 只要把对面的小白脸狠狠打一顿,吴少一定又会高看他一眼——而且,他自己也十分想揍这个嚣张好看的男人一顿! “敢把我们吴少跟什么猪狗相提并论,我看你是找揍!” 说着就走上前来,拉开膀子就准备开揍。 而憨憨迅速靠了上来,却被荆哲拉住了。 这种过瘾的好事,怎么能老便宜他? 二话不说也迎了上去,抬腿就是一脚! 别看荆哲身材瘦弱苗条,但自从吃了吃枣药丸之后,他的身体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内功和轻功是表现在外面的,而潜藏在身体里、别人看不到的则是力量的增加。 “哎呦,我去~” 于是乎,粗圆汉子就直接飞了出去。 后面几个看热闹的闲散大学士躲闪不及,直接被他一起压在地上,“哎呦”呻吟声不断,十分痛苦的样子。 荆哲明显不过瘾,又撸起袖子,往前跨了一步,想看看还有谁能打。 众人大惊,皆是后退一步。 他们多是跟着狐假虎威、看热闹居多,真冲锋陷阵这种活,他们可不敢。 于是乎,吴少都还没来得及退呢,瞬间就成了站在前面的第一人。 “那个…你是谁?” 他们向来是以武力服众,不听话,先拉出去打一顿,看你听不听。 但是荆哲的武力值明显超出了他的预期,所以他决定不动武,而是“讲理”。 荆哲摇了摇头,心想打又不能打,跟你爹装什么呢? 顿时觉得好没意思,正色道:“从今天开始,这里变成了大安报社,而你们也不再是大学士,都成了报社社员!” “抱射…” “射圆…” 听完之后,一群人面面相觑。 怎么听着挺让人兴奋的? 而且这种技术…貌似很有难度呀! “大安…报社?那是什么?我怎么从未听过?” 荆哲瞥他一眼,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看刚才那架势,这些人家里肯定有些权势,那昨天朝堂上决定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不知道? 于是问道:“你们晚上是不是都不回家啊?” 这话一出,后面那些人互相看了看,脸上露出鄙夷来。 “大好夜色,回家作甚?” “可不是嘛,一回家我娘就念叨我,烦死!” “嘿,我倒不是怕回家被我娘念叨,而是怕回家之后外面有人念叨!” “哎呦,看来周兄跟芬芳园的芙蓉妹妹渐入佳境了呀!” “滚,你是什么人?也敢随便称呼我家芙蓉为妹妹?” “……” 听着一群人说完,荆哲就了解差不多了。 若他没猜错的话,这群年轻人大都是些官二代或者富二代,每天晚上夜夜笙歌,也不着家,所以还不知道他要建报社当社长的事。 瞥了吴少一眼,说道:“看来你晚上也去芬芳园了,不然怎么会不知道我?” “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凭什么听说过你?” 吴少有些不爽道:“还有,你给我记住了,本公子从不去芬芳园!” “对对对,吴少可不是我们这种俗人!” “吴少去也是去无仙苑!” “对呀,吴少可是雅人,每天就是去无仙苑听听小曲喝喝小酒而已!” “……” 吴少听着马屁,微微颔首,十分受用。 “好吧,那你们不知道我也正常。” 荆哲拍了拍手道:“自我介绍一下,我是荆哲,也是大安报社的社长,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们的直接领导,你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都由我说了算。谁若不听,走人便是,倘若不想走还不听话的话,就莫怪我翻脸无情。” 说完这话,荆哲心里叹息一声。 这种台词按理来说是男配该说的,他只需要站在那里装装就行,可惜憨憨不行啊! “荆哲?” 吴少瞥了他一眼,正色道:“可是中秋诗会上拿了头名的荆哲?” “正是!” 呵呵,看来他们还是听说过我的大名,现在知道怕了吧? 但让他意外的是,吴少脸上并未出现他希望的羡慕、崇拜之类的表情,而是继续问道:“这个大安…报社的社长就是陛下赏赐你的官职?” “正是!” 荆哲脸色得意。 “这个官职为何我之前从未听过?” “你当然没听过。” 荆哲继续得意道:“因为这是陛下特意为了赏赐我而新设的官职!” “哦?那这官职是几品?” “从五品!” “……” 听到这话,吴少的表情变得玩味起来。 …… 吴少,本名吴聘。 说起来,他跟荆哲渊源很深。 他爹叫做吴谋,乃四品文渊大学士,所以才会把不学无术的他给送了进来,做了一个无所事事的闲散大学士。 平日里他就在这里游荡,吃喝玩耍,俨然成了一霸,除了翰林大学士宋百郓来的时候他会收敛一些,其他人的面子他一概不给。 按理来说,以他爹的四品官职,并不足以让他如此横行霸道,但他大伯是吴勇,曾经的京州知府,祖父吴先永是从三品的兵部侍郎,官衔看似不高,可却手握实权,谁见了不得客气三分? 而且吴家背后还有襄王府和白太傅,京州城里哪里敢有人招惹? 但有一人除外,那就是荆哲。 他第一次听说荆哲,是从雍州传来的消息,他姑父一家被他搞的家破人亡,随后他来了京州,他大伯就遭了殃,直接被撸了下来,而他堂哥林文耀被他大伯天天追着打,不人不鬼。 就在前天,他祖父也受伤了,伤势如何他都不清楚,因为他祖父被人抬回家之后,就谢绝了一切人探视,就连他大伯和他爹都不行,只有他祖母才能进去。 但关于伤情到底如何,祖母也三缄其口。 只不过,她一直念叨着一个人的名字,咬牙切齿,恨之入骨。 就是面前这人,荆哲! 看着他,吴聘的眼光阴冷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