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灵?法宝的炼灵?”涂山容容诧异的看了东方明一眼。 “嗯。”东方明点了点头。 “自古以来,对于法宝的了解向来都是你们人类独占鳌头,今天怎么突然想起问我这个?” 东方明放下茶杯,有些烦躁的抓了抓头发。 他当然知道,要论对于法宝的了解,道盟那边肯定要比涂山容容了解的多得多。 可李慕尘牵扯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东方明自然不可能和道盟那边说太多,而涂山容容不同,别看东方明以前老没事就和涂山容容对着干,但在东方明心里,除了雅雅和东方月初以外,这人间界最能让他信任的,也就这位涂山智囊,千面妖容了。 “事情是这样的,五百年前,我为了保护一个朋友的灵魂不消散,所以通过炼灵之法将其化为了乾坤扇的扇灵。” “虽然我也知道炼灵是一个长期蕴养的过程,但这都已经五百年过去了,乾坤扇仍然没有任何动静,我在想,是不是我的方法错了。” 东方明眼睛有些躲闪,在内心挣扎了半天之后还是没有将李慕尘的事情全盘告诉涂山容容。 这倒不是东方明因为李慕尘的事情而心虚,而是一旦他对涂山容容透露任何有关李慕尘的讯息,以涂山容容的脑子,恐怕很轻易地就能联想到他就是当年的诸葛孔明。 这不就相当于直接告诉涂山容容,我就是当年那个挟持你离开涂山的人,快来打我呀! 抱歉,虽然东方明信任涂山容容,但这种信任明显还不足以令他做出如此作死的行为。 “拿人的灵魂炼制器灵,真有你的……”涂山容容嘴角扯了扯。 “嗯……你等等,让我想想。” 听完东方明的话后涂山容容倒也没有想太多,反而是认真的帮东方明想起了这其中的缘由。 良久后,涂山容容也是缓缓开口道:“首先,你这思路倒是没错,在道盟的历史上,的确曾有人拿人的灵魂炼制过器灵,而且这种方法的确是有成功的案例的,不过后来道盟觉得这种手法太过残忍,于是就把这种技法给封锁了。” 东方明皱了皱眉,涂山容容说的这些他也知道,不然他当时也不会想到使用这种方法来保全李慕尘的灵魂。 “那究竟是为什么直到现在还没成功?” 涂山容容缓缓起身,看了眼身前那巨大的苦情巨树。 “也许,这与你和姐姐的转世续缘有关……” “转世续缘?你是说……”东方明瞳孔一缩。 东方明的头脑何等机敏,涂山容容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又怎么可能还想不明白涂山容容的意思? “当年,姐姐瞒着你发动转世续缘的时候,你们续缘所用的法宝,应该就是你这乾坤扇吧。” 东方明点了点头,将腰间的乾坤扇取下,放在手中,看着它怔怔地出神。 “那傻丫头……” 一想起五百年前涂山雅雅一脸恳求的向自己索要乾坤扇扇坠的样子,东方明也是不由自主的扬了扬嘴角。 涂山容容眯了眯眼睛,默默的转过头去,随后继续说道:“转世续缘法则之一,续缘法宝一分为二,另一半会随着人一同转世。” “也就是说,现在你的乾坤扇,其实是不完整的,也许,这就是你这乾坤扇的器灵没办法显现的原因吧。” 东方明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之前他还真没想起这些,可被涂山容容这么一点醒,东方明也是很快反应了过来。 不过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按理来说,扇坠作为自己的伴生之物,应该是会从小被他带在身上才对。 毕竟东方明的父母又不是白月初那个坑儿子的老爹,会把儿子的伴生之物藏起来不让儿子看到。 之前因为雅雅的原因,东方明也是有意无意的在忽略扇坠的存在,可现在想想,这其中貌似有点问题啊…… “看来,有人搞鬼呀……” 东方明眯了眯眼睛,拍了拍扇子,眼神当中透出一抹凌厉的目光。 虽然现在他还没搞清楚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不过直觉告诉他,他扇坠的无故消失,恐怕不会像白月初的铃铛那样简单。 “好了,言尽于此,涂山的事还有很多需要我去处理,没事的话你就可以走了。”涂山容容一脸不耐烦的摆了摆手。 “哈哈,谢谢容容,听君一席话,简直胜读十年书!” 东方明哈哈一笑,当即也不再多待,星河涌动之间,身体表面开始冒出阵阵白光。 就在东方明的身形即将消失的时候,涂山容容却是突然开口说道:“对了,有空的话,去圈外看看姐姐,她一个人在圈外战斗,虽然以她的实力的确不会出什么大问题,但不知道为什么,我还是有点不放心。” 东方明没有说话,只是对着涂山容容点了点头。 其实,他现在本就准备直接去找雅雅,这要放在以前,他肯定是要顺便嘲讽一波涂山容容的,不过今天人家好歹帮了自己,想想还是算了吧。 白光闪过,东方明的身影随之消失,而涂山容容在摇了摇头之后也是转身离开,苦情树又开始享受起了往日的宁静。 —————————————— 圈外,一片烟雾茫茫的世界,到处透露着令人厌恶的气息。 嗤~ 一阵蓝色的寒冰从烟雾深处蔓延而出。 轰!! 烟雾深处,涂山雅雅手中微微用力,将手中被冻结的圈外生物捏碎,有些疲惫的呼出一冰蓝色的寒气。 方才她解决掉的这个圈外生物,是这片领地的主人,也是这块区域的最强者,而现在它被涂山雅雅击杀,也就代表着,它的领地此刻已经尽归涂山所有。 “干嘛这么拼命?”一个温柔的声音在涂山雅雅的耳边响起。 涂山雅雅腰间,一双臂弯缓缓穿过,轻轻将她揽过。 涂山雅雅莞尔一笑,原本红的发紫的眼睛缓缓恢复,身后那九条雪白的尾巴悄然消失,脑袋一歪,整个人便是毫无戒备的靠在了手臂主人的身上。 “怎么,你这是,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