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宠物医院的规模不算大，不过绝育手术不复杂，能做。
陈小帅在网上看过，口碑还不错。
【雨帅】和【可乐】都是公狗，五百块钱一只，要是母狗的还要高一点。
交费的时候陈小帅把钱一起付了，常定远没说什么，刚离开交费窗口，就往他手里就塞了五百块钱。
陈小帅无奈，想到送【可乐】时常定远的表现，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涵涵一直在医院门口站着，不肯进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手术时间需要三个小时，他们只好先去吃饭。
离开医院没几米，涵涵一步三回头，小脸拧成了一团：“爸，我有点害怕。”
“没事的，你小帅哥哥说了，做绝育手术对【可乐】是有好处的。”
常定远摸摸女儿的头，轻声道。
“可是，我还是害怕。”
涵涵脸色发白，咬着嘴唇。
陈小帅以为涵涵是担心狗狗的安全问题，解释道：
“涵涵你放心，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是很高的，没有生命危险。
等我们吃完饭，【可乐】肯定还是和以前一样，活蹦……”
还没等他说完，涵涵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拉住常定远的手，不让他往前走，哀求：
“爸爸，我们不要给【可乐】做手术了好不好？”
“别哭，涵涵，【可乐】不会有事的。”
常定远一把将涵涵抱了起来。
想伸手帮女儿擦擦眼泪，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在裤兜里摸索了一下，没有发现，只好摸摸她的头。
陈小帅被涵涵哭懵了。
完全不明白刚才自己的话有哪一句是泪点。
涵涵抽抽噎噎地道：“可…可是，当初医……医生叔叔也是这么说……说的，妈…妈再也没有醒过来……”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句话，常定远神色更变，脸上抽了几抽，心中悲恸，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陈小帅心头巨震：怪不得涵涵刚才不进医院，原来如此！
他从没打听过常定远的家事，只以为夫妻不和或者嫌贫爱富之类的情况。
没想到是这样。
涵涵这么小的年纪，就不得不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世界都灰暗了一片……
家里穷的连拿出两百块钱来都困难，却还能保持坚强和开朗。
懂事得让人心疼！
欸！
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指责常定远没本事，看来，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帮了老师，也算是帮了我，这次也欠你人情，以后一并报答了吧。”
陈小帅看看已经哭成泪人的涵涵，心中有了决定。
、
一刻钟左右，打车到了烤鱼店。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司机看涵涵这样，还以为是拐卖孩子的，差点报警。
好半天，才解释清楚，司机大哥抹着眼泪将他们送到了，一分钱没收，还送了个玩具小熊给涵涵。
“谢谢叔叔。”涵涵挥着手臂和司机告别。
陈小帅朝烤鱼店看看，店面不大，连个店名都没有，旁边竖着一个灯招【现烤活鱼】。
外面坐着两桌，门口处，一个黑脸汉子正在炭火上烤着鱼。
高颧骨、嘴角下垂、一字浓眉、双目狭长。
看这个样子，应该就是晓彤说的那个老板了。
这长相确实和常定远有的一比，都是属于走在路上，生人勿进的那种，离辟邪，只有一步之遥。
常定远主要凶在他脸上那道疤，这个老板凶在那连眉和眼睛上。
离这家店三米远多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正是黎晓彤，她也看到陈小帅了，朝着这边走。
“晓彤姐姐。”涵涵迈着小短腿迎了上去。
黎晓彤加紧了几分，一把抱住涵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陈小帅传染的，捏了捏涵涵的鼻子：
“好久不见啊，涵涵有没有想姐姐。”
“有的。”涵涵扬着小脑袋，很认真的回道。
“真乖。”黎晓彤又忍不住捏捏她可爱的小脸，然后冲着常定远叫了一声：“常叔叔好。”
常定远点点头，没有说话，指着不远的那家烤鱼店道：“就是这家店吧？”
“是的，这家的烤鱼味道不错。”
陈小帅点头。
常定远迈步朝着烤鱼店走去，陈小帅三人走在后面。
陈小帅朝着常定远一努嘴，打趣道：
“我叫他常哥，你叫他常叔，晓彤，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黎晓彤白了他一眼。
“应该叫叔叔。”涵涵想了一下，忽闪着大眼睛道。
“对！涵涵真聪明。”陈小帅夸了一句，又道：“不过嘛，我更希望她叫爸爸。”
“要死了你，你信不信我跟我爸说去！”黎晓彤气的上来要打他，被他笑着躲开了。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陈小帅嬉笑道。
心说：总有你叫的时候！
“为什么要叫爸爸啊？晓彤姐姐没有爸爸吗？”涵涵一脸茫然。
“涵涵，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小帅哥哥嘴里一句好话都没有。”
见追不到，黎晓彤走回来牵起涵涵的手，看着男朋友，恨恨地道。
看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可是小帅哥哥也是很好的啊。”涵涵被她说糊涂了。
黎晓彤不方便多解释，只好道：“反正你以后听姐姐的话就好，不要听你小帅哥哥的。”
“哦。”涵涵考虑了一下，才回道。
常定远虽然走在最前面，但是脚下不快，见陈小帅两人在打闹，特意等了一下，四人一起走到那家烤鱼店。
“欢迎光临，四位吗？”
黑脸汉子笑着招呼道。
黎晓彤偷偷看了他一眼，往陈小帅身边靠近了些。
“对，怎么点菜？”
陈小帅直接问道。
黑脸老板朝店里一指：“鱼都养在水箱里，看好了自己捞。现杀现烤，食材新鲜，祖传秘方，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进到店里，陈小帅拿起旁边的一个捞网，递给常定远，客气道：“常哥，你来选吧。”
常定远没推辞，接过来，瞅准了一条大的，“欻”一下捞了出来。
“我去，这家伙以前当过渔民？”
陈小帅心说。
他还没看清楚呢，鱼就捞上来了。
“老板，鱼捞好了。”
“好的，来了。”
老板答应着，把手里烤着的鱼暂时放在铁丝网上，走进来接过鱼放到案板上拿起刀就要处理。
“等一下，这鱼怎么卖的？”
陈小帅忽然问道。
“一百三。”
“一条吗？”
陈小帅确认道。
好家伙，一天功夫，还涨价了！
“唔…”
老板含糊着答了一声。
陈小帅也不再继续确认了，很怕他良心发现。
陈小帅在网上看过，口碑还不错。
【雨帅】和【可乐】都是公狗，五百块钱一只，要是母狗的还要高一点。
交费的时候陈小帅把钱一起付了，常定远没说什么，刚离开交费窗口，就往他手里就塞了五百块钱。
陈小帅无奈，想到送【可乐】时常定远的表现，没有继续纠结下去。
涵涵一直在医院门口站着，不肯进来，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手术时间需要三个小时，他们只好先去吃饭。
离开医院没几米，涵涵一步三回头，小脸拧成了一团：“爸，我有点害怕。”
“没事的，你小帅哥哥说了，做绝育手术对【可乐】是有好处的。”
常定远摸摸女儿的头，轻声道。
“可是，我还是害怕。”
涵涵脸色发白，咬着嘴唇。
陈小帅以为涵涵是担心狗狗的安全问题，解释道：
“涵涵你放心，这种手术的成功率是很高的，没有生命危险。
等我们吃完饭，【可乐】肯定还是和以前一样，活蹦……”
还没等他说完，涵涵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拉住常定远的手，不让他往前走，哀求：
“爸爸，我们不要给【可乐】做手术了好不好？”
“别哭，涵涵，【可乐】不会有事的。”
常定远一把将涵涵抱了起来。
想伸手帮女儿擦擦眼泪，手刚伸出去，又缩了回来，在裤兜里摸索了一下，没有发现，只好摸摸她的头。
陈小帅被涵涵哭懵了。
完全不明白刚才自己的话有哪一句是泪点。
涵涵抽抽噎噎地道：“可…可是，当初医……医生叔叔也是这么说……说的，妈…妈再也没有醒过来……”
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下去了。
一句话，常定远神色更变，脸上抽了几抽，心中悲恸，长叹一声，默然无语。
陈小帅心头巨震：怪不得涵涵刚才不进医院，原来如此！
他从没打听过常定远的家事，只以为夫妻不和或者嫌贫爱富之类的情况。
没想到是这样。
涵涵这么小的年纪，就不得不承受了生命不能承受之重，世界都灰暗了一片……
家里穷的连拿出两百块钱来都困难，却还能保持坚强和开朗。
懂事得让人心疼！
欸！
刚认识的时候，他还指责常定远没本事，看来，事情不是他想的那么简单。
“你们帮了老师，也算是帮了我，这次也欠你人情，以后一并报答了吧。”
陈小帅看看已经哭成泪人的涵涵，心中有了决定。
、
一刻钟左右，打车到了烤鱼店。
中间还有个小插曲，司机看涵涵这样，还以为是拐卖孩子的，差点报警。
好半天，才解释清楚，司机大哥抹着眼泪将他们送到了，一分钱没收，还送了个玩具小熊给涵涵。
“谢谢叔叔。”涵涵挥着手臂和司机告别。
陈小帅朝烤鱼店看看，店面不大，连个店名都没有，旁边竖着一个灯招【现烤活鱼】。
外面坐着两桌，门口处，一个黑脸汉子正在炭火上烤着鱼。
高颧骨、嘴角下垂、一字浓眉、双目狭长。
看这个样子，应该就是晓彤说的那个老板了。
这长相确实和常定远有的一比，都是属于走在路上，生人勿进的那种，离辟邪，只有一步之遥。
常定远主要凶在他脸上那道疤，这个老板凶在那连眉和眼睛上。
离这家店三米远多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正是黎晓彤，她也看到陈小帅了，朝着这边走。
“晓彤姐姐。”涵涵迈着小短腿迎了上去。
黎晓彤加紧了几分，一把抱住涵涵，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陈小帅传染的，捏了捏涵涵的鼻子：
“好久不见啊，涵涵有没有想姐姐。”
“有的。”涵涵扬着小脑袋，很认真的回道。
“真乖。”黎晓彤又忍不住捏捏她可爱的小脸，然后冲着常定远叫了一声：“常叔叔好。”
常定远点点头，没有说话，指着不远的那家烤鱼店道：“就是这家店吧？”
“是的，这家的烤鱼味道不错。”
陈小帅点头。
常定远迈步朝着烤鱼店走去，陈小帅三人走在后面。
陈小帅朝着常定远一努嘴，打趣道：
“我叫他常哥，你叫他常叔，晓彤，你说你该叫我什么？”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黎晓彤白了他一眼。
“应该叫叔叔。”涵涵想了一下，忽闪着大眼睛道。
“对！涵涵真聪明。”陈小帅夸了一句，又道：“不过嘛，我更希望她叫爸爸。”
“要死了你，你信不信我跟我爸说去！”黎晓彤气的上来要打他，被他笑着躲开了。
“嘿嘿，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
陈小帅嬉笑道。
心说：总有你叫的时候！
“为什么要叫爸爸啊？晓彤姐姐没有爸爸吗？”涵涵一脸茫然。
“涵涵，你别听他胡说八道，你小帅哥哥嘴里一句好话都没有。”
见追不到，黎晓彤走回来牵起涵涵的手，看着男朋友，恨恨地道。
看样子，似乎，想到了什么。
“可是小帅哥哥也是很好的啊。”涵涵被她说糊涂了。
黎晓彤不方便多解释，只好道：“反正你以后听姐姐的话就好，不要听你小帅哥哥的。”
“哦。”涵涵考虑了一下，才回道。
常定远虽然走在最前面，但是脚下不快，见陈小帅两人在打闹，特意等了一下，四人一起走到那家烤鱼店。
“欢迎光临，四位吗？”
黑脸汉子笑着招呼道。
黎晓彤偷偷看了他一眼，往陈小帅身边靠近了些。
“对，怎么点菜？”
陈小帅直接问道。
黑脸老板朝店里一指：“鱼都养在水箱里，看好了自己捞。现杀现烤，食材新鲜，祖传秘方，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
进到店里，陈小帅拿起旁边的一个捞网，递给常定远，客气道：“常哥，你来选吧。”
常定远没推辞，接过来，瞅准了一条大的，“欻”一下捞了出来。
“我去，这家伙以前当过渔民？”
陈小帅心说。
他还没看清楚呢，鱼就捞上来了。
“老板，鱼捞好了。”
“好的，来了。”
老板答应着，把手里烤着的鱼暂时放在铁丝网上，走进来接过鱼放到案板上拿起刀就要处理。
“等一下，这鱼怎么卖的？”
陈小帅忽然问道。
“一百三。”
“一条吗？”
陈小帅确认道。
好家伙，一天功夫，还涨价了！
“唔…”
老板含糊着答了一声。
陈小帅也不再继续确认了，很怕他良心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