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北笑得格外妖娆:;方才那下够快、够狠,却没有踢中要害,实在可惜。要不要本座给你重新示范,下次别再踢歪了。

    景恬觉得,这家伙可能患有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她凶巴巴道:;别动手动脚的,若再碰我,我就剁了你的爪子。我不开玩笑,说到做到。

    尉北没有吭声,但他的眸中却充斥着盎然兴致。

    这让景恬略有不安。

    她声色冷然:;滚。

    尉北没有走,相反,他缓缓起身,坐在梳妆台前的椅子上。他翘着二郎腿问:;你急着赶我走,究竟是因景衍之事迁怒本座,还是怕南宫离吃醋?

    问话的时候,他的眼眸如淬星辰,绚烂而璀璨,摄人心魂。

    景恬抑制不住回答的冲动,但张开嘴却发不出声音。

    或许二者皆有?

    ;告诉本座,本座会替你保密。

    尉北笑容灿烂,他微微歪过脑袋,蛊惑般冲她勾勾手指。

    景恬本能的抬腿,但她很快发现异样。

    意识收到旁人影响,这可不是催眠术?尉北对她使用催眠术!

    这厮想做什么?

    景恬眸中闪过片刻的挣扎,但双腿不由自主迈向他。

    见状,尉北笑容潋滟:;本座是你的表哥,是你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本座。

    景恬木讷开口:;西夏人伏击哥哥,还给他下毒,他们是坏人。表哥是坏人的头目,也是坏人。

    尉北摇头:;你错了,伏击景衍的是御王府,这事跟本座没有关系。

    景恬:我信你个鬼,这个糟老头子坏得很。

    ;是御王把哥哥送回来的,你又骗人家。

    尉北拉过她的手,语重心长道:;我的傻妹妹,他这样做都是为了博取你的信任。他知道本座在乎你,所以想利用你接近本座,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那口气,像极了老父亲。

    她怒气冲冲的狡辩:;你就是骗子。

    但尉北很有耐心,他循循善诱道:;本座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嗯?无论如何你都是本座血浓于水的表妹,是本座心尖尖上的人。但南宫离不同,他想把你当做和本座交易的筹码。

    交易?

    这她就听不明白了。

    南宫离是东祁统帅,驱逐敌国间谍本来就是他的责任,无关乎私人交易。

    虽然有疑惑,但她不能问,否则就会穿帮。

    景恬装疯,她气急败坏的跺脚。;不可能!王爷他才不会把我当成筹码,你肯定是在骗我。你这个大骗子!

    ;别急,你若不信,何不自己去试探。

    尉北安抚般摩挲景恬的肩头,然后压低声在她耳畔道:;你找个机会问他,若他娶你为妃,那凌姑娘怎么办。

    凌姑娘是谁?

    景恬微微蹙眉,她竟从未听人提起过这个名字。听尉北的口气,这位凌姑娘似乎同南宫离关系匪浅,甚至还有些暧昧。

    呵,暧昧。

    但不等她多想,尉北便拍拍她的肩头:;本座还有事就先走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等他的身形从流光院门口消失,景恬脸上的懵懂瞬间变为凝重。

    这家伙不会无缘无故回相府,他来必定有自己的目的。所以,方才她只是假装中招,并趁机了解尉北的计划。

    但她没想到,尉北并没有过问南宫离的消息,他只专心策反自己。

    虽然她不会相信尉北说个每个字,但对于那位神秘的;凌姑娘,她持保留意见。尉北想获得她的信任,肯定不会凭空捏造故事,否则太容易被戳穿。

    但他说话向来真假参半,或许南宫离和凌姑娘真的有关系,但未必会是;暧昧关系。

    反正,这一点有待考证。

    ;夫子,你,怎么,回来……屋外响起良辰困惑的声音,景恬心下惊骇。

    尉北竟然没走!

    难道他怀疑自己没有被催眠,特意留下来蹲守?

    好个心思缜密的家伙!

    她佯作什么都没听见,只缓缓低下脑袋,似上课偷睡的小孩,脑袋一点一点。因脚步不稳,她;一不小心摔在座位上,剧烈的震动将她惊醒。

    她错愕的甩甩脑袋,眼中还残余迷茫。

    ;咦,人呢?

    良辰嘀咕着进门,她好奇问,;小姐看见,夫子,了吗?奴婢刚刚,还看见,一眨眼,就没了。

    景恬环顾四周,果然不见尉北。

    这家伙戒心极重,动用催眠术仍不放心,竟还杀了个回马枪。

    幸亏自己反应快,不然真就露馅了。

    ;可能走了吧——哎呀,别管他了!我还没吃早饭呢,有没有好吃的,你家小姐快饿扁了。她话风突转,瞬间从木讷痴傻变回本色。

    直到良辰跑开,暗处才闪出一道赤色身影。

    他站在众人看不见的角落观望良久,直至看不出端倪才转身离去。

    他前脚刚走,归晚就闪进屋子。

    他抱拳:;姑娘,人已经走了。方才那些话并非……

    不等归晚说完,景恬就抬手打断他。

    她不想听旁人解释,归晚是南宫离的心腹,自然会为南宫离辩驳。若那个狗男人清清白白,自然不需要害怕。相反,若他试图遮掩,那才有问题。

    ;请转告王爷,我心中自有分寸,不会轻信他人。

    ;是。

    当归晚将景恬的话一字不差复述给南宫离听时,南宫离没有说话,嘴角却勾起浅浅的弧度。

    但这舒心的弧度转瞬即逝,很快被森然取代。

    因尉北此人的警觉性极高,他的手下不敢凑太近,所以最后那几句咬耳朵的悄悄话听不真切。正因如此,他心中才窦升疑惑。

    尽管景恬没有受到蛊惑,但难保没有在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

    正如尉北所说;血浓于水,自己和这个女人萍水相逢,而他们却是血脉相连的表亲。虽然现在景恬对他忠诚,但难保日后会有所动摇。

    所以,有些事还是加紧些为妙。

    南宫离放下书卷,似有意无意提起:;选秀的日子可定下?

    ;回主子的话,本月月末海选开始,太后寿宴后殿选,年前确定名分,年后完婚。

    ;好。

    听见这话,归晚同黎昕面面相觑。

    今天的主子的关注点似乎有些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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