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恬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逐渐放大的俊颜。

    他目光清明澄澈,眸中燃烧着汹涌的未知情愫。虽不知那究竟是什么,但只要看一眼,就会深深沦陷。

    ;景恬。

    南宫离低声唤她的名字,她本能的软语应答。

    ;真乖。

    随后,南宫离扬起浅笑,他俯下身在她左颊上亲了一口。内功驱寒并非易事,若运功者内力不足,是有反噬风险的。

    他整整燃烧了半夜的内力,而今正是虚浮亏空之际。

    就算他想做些什么,也心有余而力不足。见她如今又能活蹦乱跳,他也就安心了。

    景恬满脸黑线,神他妈真乖。

    南宫离没有再继续下去,他只侧躺在她身畔休整。虽说是休整,却也没有闭眼睛,他仍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

    景恬被盯得头皮发麻,她凶巴巴道:;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

    南宫离点头。

    景恬翻了个小白眼,也是,他御王殿下阅人无数,怎会连美女都没见过。

    要知道,他那如花似玉的表妹宇文湄可是正儿八经的江南美人。人家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绰约尽显,一颦一笑都能引文人墨客写诗文盛赞。

    ;本王只见过你一个。

    景恬飞快眨眼,为什么她觉得这句话有些奇怪。

    南宫离挑起她的下颚,象征性的嘬了一下:;你就是本王的美人。

    感觉有被撩到。

    景恬呆呆的望着南宫离,恰好他也在看着她。四目对视时,景恬咽了咽口水。

    这个男人,长得该死的好看。

    若颜狗本狗流鼻血身亡,他得负全责。

    见她美目迷离,似初入丛林的小鹿,带着些许惊惶无措。南宫离扬唇,这样的目光格外诱人,让他止不住热吻的冲动。

    而他也的确从心所欲。

    景恬惊呼着把头埋进被子里,她忽然想起来,;美人似乎是侍妾的品级之一。

    他喵的,同样是妾;美人位份还比;侧妃低好多。

    呸!

    她不嫁!

    南宫离吻了个空,自然心情不爽。

    到了床上还想躲?

    能躲到哪去?

    他轻而易举的捉住在逃的景恬,惩罚般吻住她的舌蕊。景恬对他一阵拳打脚踢,可那力道无异于挠痒痒,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但是附加动作太多影响体验,他干脆翻了个身将她压住。

    欺身的一瞬,怀中人明显老实了许多,他趁机捉住她张牙舞爪的小手。而今,再没有什么能打扰他吻自己的女人。

    景恬气的呜呜闷哼,但南宫离正尝着甜头,说什么也不肯放开她。

    狗男人!

    ;主子……

    ;滚。

    南宫离停住,他没有回头,但声音格外阴森。

    进来通风报信的归晚顿觉自己被寒冰桎梏,完全动弹不得。

    完了。

    他似乎打扰了主子的好事。

    ;主子,还有半刻就上朝了。归晚默默后退两步,但也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

    景恬则松了口气。

    见南宫离一副欲求不满的模样,她不禁笑出声:;你爹喊你回去上朝呢。

    她一开口,就把南宫离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过来,他挑眉:;晚上哪也不许去,乖乖等本王。

    景恬:……

    她为什么要嘲笑这个狗男人?

    最后受伤的还不是她自己?

    归晚默默退出直播间。

    南宫离起身,重新整理衣裳。景恬用小被子裹紧自己,她睁大眼睛看着他穿衣。古人没有拉链,他们穿衣简直就是玄学。没回自己都得拉扯许久,还大概率会弄变形。

    可那些衣裳落在南宫离手里就格外服帖。

    他身材本就有料,用长衣遮掩腹肌后,英武之气不减,反更衬托出他身材修长,尤其是那双大长腿……

    景恬咽了口唾沫,她希望自己脖子以下都是腿。

    ;过来帮本王更衣。

    景恬环顾四周,发现归晚早就消失,她才反应过来他叫的是自己。

    服侍人这活她真心做不来!

    手残不留名,除了添乱只会添乱!

    但最重要的是,她自己也只穿了件肚兜,下床帮他更衣岂不是要走光?

    她丑拒!

    景恬傲娇的扭过头:;不去!

    她不愿,南宫离也没勉强。他麻利的披上朝服,临走前还叮嘱了一句:;天色尚早,多休息会,别太累。

    别太累?

    景恬哽住,她有点怀疑人生。难不成她真的兽性大发把南宫离睡了?

    这不科学。

    她总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

    小说里都写睡晚脱离浑身酸痛,她好像没感觉?景恬纠结的皱起小眉毛,她觉得应该是南宫离在骗她,但她没有证据。

    算了,有点困,先睡为敬。

    这一觉睡得格外绵长,等她再起床时已经日上三竿。景恬唤良辰侍候更衣,前些日子弄脏的内衬已经洗好晾干。幸亏大姨妈已经走了,不会再弄脏衣物,否则她还得穿肚兜。

    她再也不想穿肚兜了!

    ;我哥的情况怎么样,有没有好些?她追问良辰。

    良辰叹了口气。

    见小丫头叹息,景恬登时有了几分不祥的预感。良辰素来诚实,若她支支吾吾不敢说,必定是出了大问题!

    景恬赶忙握住她的手腕,焦急追问:;你快告诉我,他怎么了?

    良辰怯生生看向景恬:;大少爷他,他……

    景恬屏住呼吸。

    ;他晕倒了,到现在,还没,没醒。

    景恬几乎是从床上蹦起来的,她瞪大眼睛:;什么意思!

    长睡不醒?

    这是;死亡的委婉表达。

    不可能!

    老哥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可能说没就没了!

    ;小姐,少爷的身子,都,都冷了。小姐要节哀……良辰抹了把眼泪。

    ;这不可能!

    身子冷算什么,昨天他的身子就很冷很冷,但她知道,他还活着。

    老哥一定还活着!

    景恬松开良辰就往门外冲,但刚跑出去没多久就被几个黑衣人拦住去路。他们正是相府的死士。

    景恬怒道:;你们让开!

    若让那些庸医误判了老哥的病情,他们都担待不起。

    但这些人都是死脑筋,只认死理:;大小姐恕罪,少爷有令,您不得出房间。请大小姐回屋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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