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说这个世界上是不是每个人都喜欢银子,但有一点却是不得不承认的,那就是谁都离不开银子。 尤其,象黄月胆这样的想用银子把自己未过门的媳妇给“拍”回来呢! 只是,那银子又怎么可能是那么好弄的。 整个舟山群岛地带当然是不缺银子的,这里是汉地之外最大的海外贸易中心那又怎么可能缺银子? 只是王值的死让他那五虎部众厮杀不已,各方势力全图自保,那一个个的都是戒备森严的。 就算喜糖他们想帮黄月胆去偷去抢那也得知道具体哪里有银子才是,然后还得知道那里的防守情况,他们就这么几个人总不可能去和人家硬拼吧。 眼看着一天又一天的过去,那银两的消息却一点也没有,黄月胆便又着急了起来。 甚至他就想,实在不行那就自己到那个拍卖现场盯着。 要是自己那没过门的媳妇真被人家拍卖了的话,那自己就在后面跟着。 在拍卖会上自己不敢抢媳妇,那等买主走了之后自己还不敢抢买主吗? 而就是黄月胆急的跟那热锅上的小蚂蚁的时候,终是白月胆给他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那就是后天,那个卢墨倾要回自己家了,并邀请自己去他家做客。 而他家在哪呢,却恰恰就在喜糖他们抱人家孩子的那个小岛上! 白玉川说,他打听过了,有好多贩私头子的家都在那个小岛上,那么那里肯定就有很多银子。 所以,咱们也只需要跟着这个卢墨倾去,然后伺机找一家抢银子就行了! 至此,这银子算是有了消息,而在这一天上午,喜糖和韩文沐已是面色肃穆的站在了那所教堂的外面。 就在他们两个不远处还站了三四个下人打扮的人,那却是卢墨倾的随员。 喜糖和韩文沐站在这里那也是以白玉川的“随员”身份出现的。 因为今天中午,白玉川就会带着他们两个也随着那个卢墨倾去那个小岛了。 喜糖和韩文沐现在虽然依旧带着斗笠,可是那斗笠却勒在了后面,都是名正言顺的露出了自己的光头。 可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他们两个的胸前却又一个人挂了个小小的十字架。 脑袋是佛教的,那十字架却是外教的,如此另类的打扮真不知道被后人看到后是否会笑喷了饭! 这回可是正事,喜糖和韩文沐既然是扮演白玉川的跟班那就得有跟班的样子,两个人却都是一直鼻观口口观心的在那站着。 如果不是他们胸前挂着的十字架,那不知道的人还真会把他们两个当成小沙弥呢! 而喜糖一直站了一个来时辰后才见到和自己同样打扮的白玉川从那教堂里出来了。 自己伙的人当然要往自己伙人这凑合,白玉川出来后自然是奔喜糖他们两个来了。 待到白玉川走到了自己身边,喜糖才低声问道:“那位卢大人呢,咱们什么时候走啊?” “还和那个弗朗西斯科磨叽呢,不过也快了。”白玉川答道。 而就在喜糖点头的时候白玉川就又问道:“你嘱咐那扎没有啊?” “嘱咐了,那是我亲妹子。”喜糖答道。 白玉川这也才点头一副放下心来的样子。 这回白玉川要到那个小岛上弄银子,那自然是不好带着那扎的。 可是把那扎放在这佛朗机的教堂之地,别说白玉川了? 就算是喜糖那也是不放心的。 试想? 别看那个弗朗西斯科神父道貌岸然的,可是那家伙竟然都能半夜跑到青楼去? 那又能是什么好人? 就这种人汉人见到的那却是多了去了? 这种人在汉地都有一个大名鼎鼎的名字叫——伪君子! 而且在这几天里白玉川却已经摸清了那个弗朗西斯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了。 白玉川是谁?那原来就是在花丛中打转的浪荡子,他也只是一扫弗朗西斯科一看那扎的眼神便知道这个家伙不是个好玩扔! 所以? 这几天白玉川是白天陪着那个卢墨倾,而晚上就和弗朗西斯科混在了一起。 那弗朗西斯科一开始还和白玉川装呢? 可白玉川却也只是掏出了一物就让那家伙原形毕露了。 白玉川掏出来的东西却是一份小册子? 那份小册子是他原来在杀过瀛人后打扫战场时找到的。 那小册子上面却全都是精美的春宫画! 要说时下瀛人在各方面和汉地比起来那都是不如的。 船比汉人的船小,兵器的制造工艺也比不上汉人,可是不知道为何偏偏在春宫画上还是蛮有研究的,那画画得就是个栩栩如生! 物以类聚? 人以群分? 白玉川便以这样一份另类的东西撬开了那个弗朗西斯科的嘴巴。 而晚上回来之后,白玉川还跟喜糖学呢,你说那个玩扔多不是东西? 喜糖就问咋了。 白玉川就说,我不是说了诸相非相,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吗? 那个家伙就跟我说,他突然悟到了! 我就让他讲讲。 那家伙就说了? 就这样的道理他们教会也懂啊! 他们教会中有一派人就是这样讲的,那就是说神父和女人在一起睡觉? 那可以摸人家可以那啥可就是不动心! 你说这不就是你说的诸相非相,色即是空? 空即是色吗? 白玉川学这个事的时候? 当时就把喜糖给逗乐了? 就问白玉川,人家都能色即是空了,你信吗? 白玉川就说,我信他娘个头! 所以,白玉川喜糖韩文沐他们三个要去卢墨倾的那个小岛上搞事情,那也得防着他们三个出去了这个弗朗西斯科对那扎搞事情啊! 白玉川扭头瞥了一眼那教堂的大门,眼见着卢墨倾还没有出来,便扭回头低声在那笑。 “又碰到啥好玩的事儿了?”喜糖便问。 “这特么的!”白玉川却是先骂了一句,然后才说道,“你说那个弗朗西斯科是个伪君子,白天给人讲经说道,晚上就去青楼。” 现在喜糖他们对弗朗西斯科的那个教已经是有所了解的了。 人家教会那也是不允许有烂糟的事儿的,比如,在那当教徒只能找一个媳妇。 试想,媳妇都只能娶一个,那去青楼找姑娘的事就更别想了。 不过这件事喜糖那也是了解的了,他看白玉川话里有话的样子就接着听。 果然,白玉川话锋一转却又说道:“你说特么的也不知道那个卢墨倾是咋想的,他信这个教就象中邪了似的! 那个弗朗西斯科说啥他都信! 他也想象弗朗西斯科那样婶儿的去传教。 咱们汉地的皇帝让不让且不提,他却是有一个老婆两个妾的! 可人家不让有妾啊,你说这个老家伙就跟我商量想把那两个妾送回家去,完了他好一门心思的传教!” “啊?”喜糖和韩文沐一听白玉川这么说都张大了嘴巴。 可是当他们意识到自己现在假冒的身份后忙又把嘴巴闭上了,可是那脸上惊愕的表情却是免不了的。 难怪白玉川骂人,这特么的算什么事儿啊! 传教的人是个伪君子晚上去青楼找女人,而那信教的人却格外虔诚,却是要把自己的女人送回家去! 这个世界都荒诞到这个份儿上了吗? “可是呢。”白玉川接着说,“卢墨倾想把自己的那两个小妾送回家去。可他那两个小妾不干啊!人家说啥也不肯回去!” “搁我我也不干。”这时韩文沐插嘴道。 就时下汉人的风气,都说嫁出的姑娘泼出去的水。 那要是给人家当媳妇被人家一纸休书给休回来了,这辈子的名节那也就毁了。 那小妾的地位虽然赶不上正房,可那也不行啊! “嘿嘿。你哪块儿象女人?”白玉川说韩文沐。 没等韩文沐回答呢,喜糖却已说道:“你接着讲,别打岔儿!” 这时候白玉川又回头瞥了一眼教堂然后神秘的说道:“喜糖你猜这卢墨倾看自己这两个小妾不肯走,他要咋处理?” “少卖关子,我哪知道。”喜糖气道。 “他要把自己的那两个小妾送人。”白玉川低声道。 “啊?”喜糖自然又是惊愕。 这特么是个什么教啊,咋有这么大魔力呢! 只是没等他惊愕完呢,白玉川就又说道:“你猜他会送给谁?” “嗯?”喜糖一抬头,于是他的目光就和白玉川那贼星星的目光相遇了。 “你特么敢要?!”喜糖怒了,那脸色都变了。 以他对白玉川的了解又怎么可能想不到那个卢墨倾要把那两个小妾送给谁! 奶奶个绣的!那扎是那我和板凳的亲妹子,你白玉川要是敢再弄两个女人回来,老子直接就把你骟了! “你小点儿声,你小点儿声!人家看着呢!”喜糖得表现虽然也在白玉川的预料之中,可到底还是把白玉川给惊到了。 喜糖一来气那嗓门儿自然就有点高,同样站在外面的紫卢墨倾的那几个随从就都看了过来。 “我能要吗?但是我得答应他。我要是不答应他咱们哪有机会去那个岛?”白玉川一见喜糖真急了忙把自己的想法如同连珠炮似的说了出来。 “这还差不多。”喜糖气咻咻的说道。 而这时,韩文沐便低声说道:“行了啊,那个老不正经,不,那个太正经的老家伙的出来了啊,咱们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