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个晚上,发生在延城和呈都多桩命案惊动了京城。早有人将案情秘密上报,局局长刘铭震怒不已,立即赶赴中云海求见老上级。

    “是陈默做的?”老上级也是军情机构出身,听得满脸狐疑。

    “所有死者都对付过江东卫,上到所谓的八大豪门,下到小小的税务官员,光是延城就死了一百多个人!他这也太无法无天了!仗着摩利亚那层身份,就能在国内搞风搞雨了吗?他以为能凌驾在法律之上?”刘铭叫道。

    “有监控证据?”老上级问。

    “所有案发现场的摄像头,包括关键路口的都被破坏了。”刘铭闷哼一声,“不过有目击证人,是死者家属,现在已经被我们保护起来了。他看过陈默的照片,一口咬定就是凶手当中的头目。”

    “捉贼拿赃,捉歼拿双,没有证件你让我怎么弄?人家现在是国宾,你们做事别太死心眼了,要区别对待!”老上级呷了口茶,慢条斯理地说。

    “您能帮我探探风吗?我想知道他什么时候出的京城,要是能摸清路线的话,对将来结案很有帮助。”刘铭苦笑了一下。

    “我现在的身份,去找他恐怕还得预约。”老上级的脸色也不大好看。

    爬了这么多年,神也做过,鬼也当过,到头来却没有一个毛头崽子混得好,这确实让许多京城大佬都心存不忿。陈默是从这个国家走出去的,如今在外面镀了层金,又回来了,摇身一变成了摩利亚的国防部长——蹿升幅度之大简直让人瞠目结舌。

    疯狂的年代,疯狂的人,疯狂的际遇,这一切造就了他的崛起。老上级还是从刘铭这里得知,那小子当初不过是个穷学生,发家前毫无背景可言,简直像张廉价草纸。

    这让老上级觉得自己看到了一条穿裤子的狗。

    “预什么约,他到底还没换国籍。您去见他,是给他脸,是他家祖坟冒了青烟!我还真不信了,他敢摆谱?”陈铭显得很激动。

    “这些年我也没见你对什么事情上心过,姓陈的这小子究竟犯的哪门子事?”老上级察觉到了异样,微微皱眉。

    “他跟古蒙那边的高月族接触过,据我们所知,他身上的未知力量,就是那时候渐渐成形的。”陈铭不敢隐瞒事情。

    “高月族?萨满教?”老上级怔了怔,“那帮家伙怎么到现在还有后裔吗?当年老子带兵去古蒙的时候,他们可没少给我惹麻烦,个个都邪门得很。”

    “是的,我们不得已跟一些民间组织联手,为的就是要彻底查清高月族的事情。萨满教一旦死灰复燃,当年的恐怖事件未必不会再次发生,这是现阶段的最高危机。陈默本来已经被我们控制,但他却不甘心扮演棋子角色,到了海外就开始单方面停止跟国内联系。我让袍帮出手对付江东卫,目的就是要逼他回来。他现在也确实是回来了,说老实话,我没想到他会妄为到这种地步,竟敢在国内大开杀戒。”

    “袍帮也不是什么善茬,你最好有点分寸。”老上级冷笑一声,吩咐秘书备车,“行了,我这就去国宾馆,希望那帮摩利亚土鳖都还在,也好套出点什么。”

    “多谢老师,我就在这里等您的消息!”刘铭赶紧站起。

    半个小时后,老上级铁青着脸回来了。

    “你这算是在耍我,还是在脑子里面装了屎一直没被我发现?”老上级瞪着眼的模样像是随时要劈面一拳,砸断刘铭的鼻梁骨。

    “怎么了?”刘铭莫名其妙。

    “陈默从回国那一天开始,除了被上头接见,根本没出过国宾馆半步!你手上的目击证人是不是瞎子?老子还不信,特意去调了国宾馆的监控录像。你说昨晚陈默在延城杀人是吗?自己看看,他明明就在国宾馆打了一晚上扑克,难道是趁着上厕所的时候,从马桶里走的水路?”老上级扔了张光盘过来,呼哧呼哧喘气。

    刘铭打开电话插入光盘,看着屏幕上显示出图像和左下角的曰期时间,不由傻了眼。延城距离首都至少在2000公里以上,陈默就算插上翅膀,也绝对没办法做到分身杀人。

    “难道有两个陈默?”刘铭脱口而出,跟着被老上级扇了个响亮的耳光。

    “真够无聊的……”国宾馆中九指正在发呆,硅胶头套贴在脸上很痒,也很闷,有股奇异的尿搔味。

    他很怀疑白头佬是不是故意做过手脚,尽管那家伙信誓旦旦宣称,这次的作品是一生之中的巅峰,以后恐怕再也没法超越了。

    这张脸的主人确实长得有点对不起大众,至少对不起身边的女人——九指下意识地看看镜子,渐渐反应过来,白头佬为什么能做到以假乱真。

    人们对丑怪的东西总是印象深刻。

    “我很丑吗?”同一时刻,某人正奇怪地问。

    “还好,一般丑。”潘冬冬仍旧低着头,不敢跟他目光接触。

    她实在不知道他是如何有勇气问出这个问题的,相反勇气却在自己身上消失,以至于连看都没法看他。

    “他娘的……”陈默显然不太满意她的答案,全然不顾旁边那些异样眼光,在她红透了的脸蛋上狠狠啃了几下。

    从一开始茫然无措,到后来渐入佳境,他折腾了整整一夜,像在对待阶级敌人。

    她几乎快要散架,半是清醒半是眩晕的状态持续了仿佛一个世纪,最后她被自己发出奇怪呻吟吓了一跳。

    这要是被爸爸妈妈听见,我还怎么活?

    她恨死了那头种马。今天早上坐在梳妆镜前,看着自己红肿的眼睛,心里正又酸又甜,如坠梦中,忽然看到床上毯子动了动,滑到了地上。

    一个结实有力的、线条粗犷的屁股露了出来。种马先生边打着呼,边反手在屁股上挠了挠,也不知是不是被蚊子咬了,挠了几下翻了个身,关键部位狰狞毕露。

    梳子从潘冬冬手里无声无息滑落,她原以为经过昨晚那样的要好,自己跟他从此就再也不分彼此了,却羞得几乎快要晕去。早上天气还是有点凉,阳台蹿着风,她战战兢兢走到床边,想帮他盖好毯子,却被突然拉住手腕,整个人向床上跌去。

    又一次。

    贾青向来重视学业,起床后亲自做了早餐,一叠声地催女儿去上学。潘冬冬下楼时僵硬的步伐让她怔了怔,而陈默这时已照着老套路跳下阳台,绕了圈子敲响了大门。

    上午几堂课潘冬冬完全不知道是怎么过去的,中午陈默戴着帽子和太阳镜,遮遮掩掩地到学校门口接了她,到现在这家酒楼吃饭。

    陈默光是武装随从就带了个,却害怕被班主任认出,抓他回去上学。潘冬冬一想到这点就觉得好笑,只不过面对着他,又不好意思笑出来。

    “快吃啊,这个老母鸡炖汤很补的。”陈默舀了汤吹了又吹,把椅子挪到跟前喂准老婆。

    “我为什么要补?”潘冬冬瞪了他一眼。

    “那个……毯子上……嘿嘿。”陈默挠了挠脑袋,有点尴尬。

    潘冬冬见他哪壶不开提哪壶,大为羞恼,正要捏着拳头给他一下,汤匙却已经送到了嘴边。

    她只得乖乖张嘴。

    几个一看就不是善类的大汉光着膀子走上楼来,为首一人无意中瞥见潘冬冬,立即直了眼。

    “好漂亮的小妹子……”他见潘冬冬身边就只坐着陈默,后者的体格似乎也不怎么够看,说话便毫无顾忌。

    潘冬冬只当是没听见,陈默心情正好,居然冲那人点点头,“谢谢。”

    那人一下吃不准路数,没敢再放肆,皮笑肉不笑地打个哈哈,跟同伴找了个位置坐下,拍着桌子大叫服务员上酒。

    “我有个事跟你说。”潘冬冬低声开口。

    “啥事?是不是答应不念了?”陈默大喜。他已经在劝潘冬冬辍学,只不过对方一直没给肯定答复。

    “洛璃妹妹那么可怜,不如你把她也讨回家吧!还有莫红眉啊,白小然啊,小七姐啊,跟你关系都不错,只要不影响我这个正室的位置,大家做做好姐妹也没什么的。”潘冬冬笑靥如花。

    陈默一口啤酒喷出老远,差点没活活呛死。

    “刚才这些话是脑残电视剧和里最常用到的对白,我照搬一下,开个玩笑。”潘冬冬审视着他的表情,发现确实没有惊喜成分在里面,这才打消了用啤酒瓶爆头的想法,“陈默,你现在听好了,不管是谁,想跟我抢男人就只有死路一条。弄不死她,我自己死,这就是我的正室范!”

    “夫人息怒,小的不敢……”陈默目瞪口呆,快要被她的气场震死。

    两人吃完饭下楼时,之前那汉子心痒难搔,正想开口撩两句,却听到桌椅声响连成一片。旁边三个桌子坐的全都是獠牙大队士兵,此刻已尽皆站起。

    獠牙队长瞪着那汉子,敞开西装,亮出里面的枪套。对方当即腿软,差点从座位上钻到桌下,色迷迷的笑容变得像是刚吞下了一坨大便。

    “拖出去艹。”队长面无表情地命令围上来的士兵。

    这是他唯一会的一句z文,还是勤学苦练的结果。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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