皛皛一度认为是自己打开房门的方式不对,呆愣了几分钟,震惊过后,鼻尖就闻到浓浓的酒气,蹙眉看向茶几,上头乱的就像个垃圾场,汤汤水水的洒了满地,还有一只鸡爪落在了沙发上,啤酒罐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晚上的路边摊都没这么乱的。

    一二三四五六七……

    不得了,两打啤酒全喝完了。

    ‘酒能乱性’四个字突然闪过脑,她的脸色顿时一变,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皛皛将汤圆放落在地上,小家伙今天运动量有点大,落地后直奔饮水器,仰着小脑袋舔着出水口,糯米见儿子回来了,跑过去嗅了嗅,又抬起爪子戳戳它,吠叫了一声。

    汤圆喝完水,呜了一声,圆滚滚的身体使劲的蹭了蹭糯米。

    糯米细心的舔弄着它背脊上的皮毛,汤圆舒服的躺倒在地,窝进了芝麻的怀里。

    这一家三口温馨的场面却没能让皛皛的脸色变得好看,眼里全是交缠在一起的安卉和计孝南,这种情况她从没遇到过,一下子就懵了,她瞪向安卉,这丫头疯起来真是没有分寸。

    不过,眼下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总不能让两人继续光溜溜的躺在地上吧,害她长针眼是其次,感冒了就不好了,也不知道开一下地暖,现在可是11月底,入夜后就极其的冷。

    她先打开地暖,让屋子暖和起来,然后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企图叫醒安卉,走近了才发现两人身上都穿着内衣裤,不由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钥匙没插进钥匙孔里,还能补救。

    “阿卉,醒醒!”她推搡着睡死了的安卉。

    安卉哼哼了一声,挥开她推搡的手,翻了个身,抱紧计孝南,腿也跨上了他的腰。

    皛皛眼见,恨不得能抽她两耳刮子,她这是当计孝南是抱枕了,刚想再推搡几下弄醒她,没想到计孝南先醒了。

    他搔了搔脑袋,有点搞不清自己在哪里,抬头便看到了皛皛严肃的脸。

    “咦?皇后娘娘?”

    皛皛咳嗽了一声,不知道该应,还是不应,瞧他脸颊红彤彤的就知道酒精还没挥发干净。

    不能喝就别喝,喝醉了搂在一起算什么事。

    “几点了?”他突然问道。

    “晚上七点!”

    他一惊,“已经晚上了?”

    皛皛点点头。

    计孝南狠拍了一下脑门,酒似乎有点醒了,想起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晚饭还没送。

    让皇后娘娘饿肚子这种事要让康熙知道了,绝对死无葬身之地啊!但转念一想,奇怪了,他没送晚饭怎么会在这里。

    记忆开始回炉,脑海里闪过今天发生的事情。

    他送安卉去经纪公司面试,她回来后就哭了,然后两人回了福邸,胡吃海喝了一顿……

    接着……

    他皱眉,脑筋打结了。

    脑袋里发空,但某些片段模模糊糊的回闪了一下。

    安卉穿着内衣裤,在他面前大跳艳舞……

    那白花花的大腿,丰满胸脯,一截小腰扭得跟水蛇似的……

    这是春梦?

    轰的一声,他头顶就冒烟了,下意识的寻找安卉的人影,最后发现她就挂在自己身上,春梦里白花花大腿,丰满的胸脯就在眼前,整个人就僵了。

    地暖已开启,地板自然是热乎乎的,但安卉滑腻的皮肤却有点冰凉,这么紧紧的贴着他,刺激得他全身的血都逆流了,直往脑门上冲。

    他呆若木鸡的模样逗笑了皛皛,现在才发现,真是有够迟钝的。

    “还愣着干什么,赶快起来!”趁安卉还没醒,他最好先走。

    她的声音传到计孝南耳里,却是吓到了他,他慌张无比的支吾道,“我……我……没有……”说着,猛的推开安卉,连滚带爬的想起来,奈何醉意未消,四肢无力,任是怎么努力,也没爬起来。

    倒是这阵动静惊到了安卉。

    “唔……”

    被他推开的安卉,跌在地上,后脑勺直接着地,幸好是木地板,顶多磕了一下,不算很疼,但足以让人从‘醉生梦死’的境界里醒来。

    她摸摸后脑勺,美目睁开,咕噜噜的转了一圈,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皛皛。

    “皛皛?”

    视线一瞥,又看到了计孝南,他穿着一条四角裤,正很努力的想从地上爬起来。

    起初,她的脑内是空白的,而后就是潮涌一般的记忆,她脸一白,下意识的视线下移,看到了自己那嫩白嫩白的胸脯,还有那条带着蕾丝花边的性感小裤裤。

    安卉抓起地上的衬衣穿上,看款式是计孝南的,她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啊——!”

    撕破喉咙似的尖叫声立时震得屋子抖了三抖。

    芝麻、糯米、汤圆吠叫了起来,汪汪声就像个大合唱,安卉羞怒至极,拿起落在地上的衣服,就往计孝南身上猛抽,计孝南站不起来,抱头鼠窜下,方向不清,碰到了桌上的残羹剩炙,汤水油渍滴滴答答的沿着茶几往下淌,啤酒罐也是滚来滚去的,整个场面只能用‘鸡飞狗跳’来形容。

    “色狼!你不要脸!”

    计孝南抱着脑袋,哀叫道,“是你自己脱的,不是我!”

    这时的安卉是没有理性可言的,酒醉后自己做了什么,她是记得的,但就算知道是自己脱的,她也不会承认,这种羞耻的事情,会承认才怪。

    她的一世英名啊,只想全部忘记,偏偏脑海里清醒的那部分空间全是这段记忆,让她想忘也忘不掉,难为情到了极点,只想找件事情将它抛诸脑后,眼下除了抽打计孝南外,她是找不到第二件事能分散注意力了。

    “皇后娘娘救命啊,真不是我脱的,我可什么都没做,你瞧我裤子还穿着呢,意外,真的是意外!”

    “你还说,你还说!”安卉抄起地上的拖把扔了过去。

    力气用过头了,哐当一声砸到了芝麻跟前,芝麻惊跳了起来,对着安卉直叫唤。

    皛皛被吵得头疼欲裂,额头的青筋凸了一根出来。

    计孝南终于从地上爬了起来,绕到皛皛身后,“我告诉你,你别再过来!”

    “你给我死出来!”

    两人围着皛皛追打,安卉急乱之下看到什么就往他身上扔,筷子餐盘在空中飞来飞去,汤汤水水跟下雨似,好在皛皛躲的快,没被浇到。

    咚的一声,安卉砸了一个啤酒罐,没砸到计孝南,却砸到了皛皛,本以为是个空罐子,没想里头还有半罐子,酒洒了出来,淋了皛皛一身。

    计孝南和安卉霎时僵在了原地。

    皛皛的脸皮子彻底黑了,前刘海上不断滴落下啤酒,让她那根凸起的青筋爆裂了。

    这是招谁惹谁了,啥事没干,竟然惹了一身骚。

    “你们两个……”她磨着牙,撩开湿哒哒的前刘海,怒气满盈,两只眼睛冒火一般的瞪着两人,“没收拾干净前都不准睡觉!”

    说完,她气呼呼的转身回了卧室,卧室的门被她狠狠甩上,响声震天,徒留下安卉和计孝南大眼瞪着小眼。

    “都是你的错!”安卉嘀咕道。

    “天地良心,我可什么都没干!”

    “谁说的,谁……谁……让你看了不该看的!”

    计孝南哼道,“你以为我想看啊!就你这身板,我看了也没反应。”

    安卉脸皮子抽了一下,伸手就往他腰上拧了一把。

    计孝南痛叫道,“你怎么又打人!”

    “打的就是你!”

    计孝南怒道,“泼妇!”

    “流氓!”她毫不示弱的回道。

    “你要再这样,保管这辈子嫁不出去!”下手太狠了,腰都淤青了。

    “哼,你还是操心一下自己吧,瞎了眼的女人才会嫁给你,不对,瞎了眼的女人也不会嫁给你!”

    “你……你……”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下文,他只好闭上嘴。

    想着自己还穿着内裤,赶紧先把裤子穿上,“哼,好男不跟女斗!”

    安卉对着他做了个鬼脸。

    “你把衬衣还给我!”他还光着膀子呢。

    安卉这才发现身上的衬衣是他的,“你以为我稀罕啊。”

    “不稀罕的话,你就脱啊。”

    “脱就脱……”可惜话说完,她就蔫了。

    脱了不就和刚才一样了嘛。

    “你等着!”

    好在酒已经全醒了,她没做傻事,回到客房穿回了原来的衣服。

    “还给你!”她将衬衣甩在了他脸上,转身再不理他。

    计孝南本来还想骂两句,但挂在脑门上的衬衣,隐隐传来一股香气,他将衬衣从脑门上拿了下来,捧着它有点愣住了,下意识凑了过去,又闻了闻。

    安卉拿着簸箕和扫帚回来了,扔给了他,“愣着干什么!”

    他脸一红,接过扫帚,赶紧把衬衣穿上。

    两人一个东一个西,先将地上的垃圾收拾赶紧,因为汤水的关系,地上油腻腻的,好在没铺地毯,否则打扫起来就困难了。

    安卉找了个大垃圾袋出来,将啤酒罐和一次性碗碟装了进去,又端了一盆放了洗洁精的水,沾湿抹布,开始擦地板,动作十分麻利。

    计孝南原以为她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女人,没想到干起家务倒是有模有样的。

    “你老看着我干什么,拿抹布擦地啊。”

    “哦!”

    两人合力,很快就把屋子打扫干净了。

    ------题外话------

    这对CP的戏份差不多了,要进入案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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