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郭‘药’师的队伍来了,大队人马已经开到了城外十里处。”一个探马气喘吁吁的从马上下来急急的说道。

    “知道了,下去休息。”刘平对着探马说完,死死的盯着前方郭‘药’师要来的方向,对着身边的诸将说道:“做好准备,所有兵种,不论新老,都给我打起‘精’神来。”

    “诺!”众人齐声应道。

    过了约莫盏茶的时间,只听的脚步踏地之声、马蹄奔跑之音由远而近,一支长长的队伍已然到了城外。队伍中士兵虽然都是些体格高大的北方汉子,可是这些人的脸‘色’却都是菜‘色’很重,一看就是没吃饱饭的样子。虽说人数不少,但是显得军容有些萎靡。

    “郭‘药’师,你就这点本事么,老子从千年前穿越而来,几经风险不死,哼哼,这贼老天想再让我死,却也没那么容易,你郭‘药’师不行,金人更不行!”刘平暗暗道。

    城上的士卒严阵以待,无数的弓弩拉开,城下长枪兵在拒马后面将一丈多长的白蜡杆长枪伸出,密密麻麻的排成一排,如同恶兽的人獠牙一般。城上的各种器械准备妥当,神臂弩,霹雳弹、就连笨拙巨大的投石车都被拆了底座,安到了城墙之上。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身旁健壮的军汉一鏊子砸下便将那绷得紧紧的口弦崩开,所有的箭矢巨石便会呼啸的弹‘射’而去。

    此时郭‘药’师的队伍同城下的林冲所带的步兵营所有的位置不过五六百米。两方人马初次碰面,此前根本就没有‘交’过手,这边是宋人,那便却是北地的汉儿,都是一个祖宗,如今却是泾渭分明,严阵以待,厮杀一番。

    郭‘药’师脸‘色’有些难看,苍老的脸上没了之前那种狂热的眼神。腰里的长剑被‘抽’出,一把抓过旁边的斥候营卫长剑直‘逼’喉咙,大喊道:“你不是说城里只有不到四五百军卒吗??你看看,你看看、这是四五百人么?”

    “都都管,是小人侦查不周,没想到那些宋人组织的兵力居然能有这么多。”那营卫低声道。

    “哼!”郭‘药’师一把松开那家伙,瞬间就恢复了自己凶狠残暴的厮杀之气。不过是一群刚刚训练过的民夫而已,怎么可能和我百战之兵相

    比。

    郭‘药’师嚣张的骑着马来到两军阵前!大声喊道。“哪个是刘平,有胆子就出来见我!别做缩头乌龟。”

    “哗啦!”宋军的枪阵一闪,列出一条一丈宽的道路,一匹骑着黑‘色’军马的年轻人。体材高大,身着铠甲,手上拿着一把长刀。从枪阵后冲出,直到阵前,身旁跟着一员虎背蜂腰,豹头环眼,燕颔虎须的中年裨将,一杆大枪擎在手中,守护在那年轻人身旁,端的是一表人才,正是刘平和林冲,此时两军阵前尚有五六十丈的距离。刘平将手中的长刀轻轻往地上一拖,大声喊道:“我就是刘平,敢问来的可是易州常胜军的郭‘药’师郭都管?”

    “‘毛’头小子,也不怕闪了舌头,郭都管的名讳也是你这等撮鸟可以叫的吗??”郭‘药’师身旁的甄五臣跃马上前大声呵斥道!

    “哈哈哈,难道郭‘药’师有什么不能叫的,难道这三个字不是人名字?是畜生名字不成?”刘平大喊道。身后的军卒闻听此言纷纷大笑。

    “刘郎将,我敬你是大宋的正品郎将,可你却是杀了我的征粮队伍!我郭‘药’师诚心投宋,难道这大宋就如此对待我常胜军,真当我常胜军是泥捏的不成?!!”郭‘药’师冲着刘平道。

    “郭都管,您是燕地的英雄好汉,作为晚辈,却是敬仰的很。”刘平望着郭‘药’师,遥遥一拱手,又大声说道:“可是郭都管的人却是目无我大宋法纪擅自在我沧州城外无辜大开杀戒,这难道便是你常胜军的行事之本么?”

    “哼!当年童宣帅曾对某家许诺他日若是投送,河北西路燕地半壁,皆是归从与某家管治,你这小小的沧州城何曾出过河北西路,按理来说我来你这征粮于情于理也是可以的,某家的军卒是去你那了,虽说杀了几个不开眼的刁民,那也不至于将他们全都格杀,你眼里可曾有我郭‘药’师!有我常胜军么!!”郭‘药’师寒声道。

    刘平想到那位太监统帅童贯曾经领着数十万的大军攻打早已苟延残喘的大辽,收复那被侵占了百多年的燕京,可是却被大辽的末世名将耶律大石和四大王萧干几万哀兵打的落‘花’流水,西北边军,京师禁军和各地招募的义军一夜之间在白沟河惨遭埋伏,十几万汉家男儿战死河边,死尸相积,血流浸土,将那白沟河都染成了红‘色’,童贯吓破了胆子扔下大队人马,带着亲军径直的往后后方,足足逃离300多里。不敢再向北一步,整个大宋最能战之军尽数折在了那白沟河边。自从宋军军力一蹶不振,导致大金灭了大辽,转手便来攻打这结了海上盟约的便宜盟友。当时童贯兵败之时,为了挽回颓势,曾和当年的怨军将领董小丑和郭‘药’师联系过,曾承若过,只要郭‘药’师带着这些北地汉儿,投归了大宋,便给郭‘药’师燕地半壁江山。军资封赏一样不少。只是当年的郭‘药’师迫于大石林牙的虎威不敢公然反水,如今大辽灭亡,耶律大石带着残部退去漠北,所以左右摇摆的郭‘药’师才又想到了投靠大宋,只是当年的北伐统帅童贯已然回到了汴梁城,想再联系也难了。

    郭‘药’师知道宗泽那老匹夫是个油盐不进的主,更早已缺粮少兵的郭‘药’师越发着急。所以听闻这次那议和的大臣张邦昌来,也是有心谈谈价格,若是那宋朝皇帝的价格让人满意,老子便穿上他大宋的官服过过瘾那又怎么样!”可是眼前这家伙却是令人格外恼怒,竟然杀我军卒,还敢羞辱与我,我非要活剐了这鸟厮不可。

    刘平将手里的长刀横在前‘胸’,朗声道:“我即受百姓之托,朝廷任命,恭添为归德郎将,自当要守土安民,外御敌寇,内护百姓,尽得是我应尽职责。自古杀人偿命,我也没有做错。再者说,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郭‘药’师既然有心投于我大宋,自当约束部下,不得袭扰我大宋的子民,而你等却是大动刀兵,擅自杀我大宋的子民,你眼里有可有我大宋官家,可有我大宋煌煌天威!!”

    刘平针锋相对的说了一通直说的郭‘药’师咬牙切齿,手里长剑指向刘平,冷声骂道:“好一个牙尖嘴利的泼才。今日某家便替大宋收拾收你这不听话的家伙。”

    此时的郭‘药’师的军营之中甄六臣得了哥哥甄五臣的命令,悄悄的躲在军卒之中,拉开了自己身背后那硕大的兽筋鉄胎的大弓,那大弓是足足有三石的硬弓,普通的硬弓弓弩一般都是在八斗到一石左右,能拉得开那样的弓弩的,就算是壮汉了,可是此时的甄六臣却是拉开了三石的大弓,箭簇直指远处马上的刘平,其实刘平所在的位置普通的箭矢根本就‘射’不到,就算能‘射’到,其力道也是绵绵无力,‘射’在身上,恐怕连内衬的棉衣都‘射’不透。可是此时甄六臣的长箭却是劲道非常大,弓如满月,就等着合适之机会,一箭将那远处马上的年轻人‘射’杀了,这沧州城没了主帅,攻下城池还不如探囊取物一般。

    郭‘药’师被刘平那段话气的脸‘色’大怒,对着刘平也放了狠话,刚说完。手里的长剑一指刘平,军阵中的甄六臣得了暗示,箭镝‘射’出,带着一股凶猛的劲风,好似要把空气撕裂一般。

    不好,旁边的林冲感到一丝危险,刘平忽然觉得眼前带过一丝硬风,就见眼前闪过一道箭影,直奔面‘门’,根本来不及闪躲。心中一惊,坏了,暗箭!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长长的黑影直直的拦在那飞速‘射’来的箭簇之上,啪的一声!一根短成两截的长箭掉在刘平马上前的地上。正是身旁的林冲一枪将那飞速的暗箭打了下来。

    这一切发生的太快,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眼尖的人看见林冲单手擎着长枪对着飞速的长剑一个下劈就将那下长箭打成两断,纷纷暗赞道,好眼力,好功夫,好一条河北大枪。

    刘平心中惊魂浦定,擦!郭‘药’师你王八蛋,敢他妈玩‘阴’的!日你老母!暗中放箭,差点‘射’死老子。

    刘平脸上一脸愤怒冲着郭‘药’师喊道:“郭‘药’师,你个老杂‘毛’,敢偷袭老子,算什么好汉!”

    郭‘药’师冷笑道:“算你命大,身边有人护卫,等我破城之时,定要将你活剥了皮!”

    你要战,那便战,老子一定奉陪到底,郭‘药’师,你的大好头颅,我刘平取定了!”刘平冲着郭‘药’师喊道。

    林冲护着刘平回了城,便回到枪营之中。那边郭‘药’师的大队骑兵已经准备冲阵了。一阵阵的战鼓之声想起,郭‘药’师命人发起冲锋,几百骑骑兵挥动着手里的兵器冲着城外千多枪兵冲来。

    “不要慌!稳住稳住!哪个退后,休怪我林某人无情!”林冲冲着身边的军卒大喊道。

    “轰隆隆···”郭‘药’师几百人的骑兵带着凶煞之气向着刘平刚刚新招的新兵蛋子们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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