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整个校场上人声鼎沸,一天的时间,刘平就找到千多名会骑马的军卒,会打铁的军匠十几名。‘射’手千余人。皆都让拿可带着几个会写字的军卒一一作了记录。最后校场中只剩下了二三百名老老实实啥都不会的士兵。便被刘平全部编进了辅兵的队伍里面。折腾了一天,刘平回了临时的家里,陪着小豆子和方金芝草草的吃了些饭菜,起身就要出‘门’。

    “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吧。”刘平说道,就要离开。

    “你就不再休息一会么?”方金芝破天荒的对着刘平说了一句。说完心里却是有些不自然,暗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好像对着这个木头一般的家伙似乎有着一种不一样的感觉,一定是因为他救过自己的原因,心存感‘激’而已,恩,一定是这样的。

    “营中事情太多。”刘平应道,转身就要走。忽然想到方金芝如今似乎便的不那么狂暴了,恩,好事。

    “平哥哥,你早点回来。”小豆子放下手里的饭碗,满嘴囫囵的对着刘平喊道。

    “知道了,不用等我,早点休息便是。小豆子,晚上别吃太多,留神撑破了肚子。”刘平‘摸’了‘摸’小豆子的脑袋,转身去了军营。

    刘平夜里亲自巡视军营,寂静的军营中偶尔传出了百日里被老兵们揍的够呛的新兵夜里的哀嚎声,以及是一阵阵呼噜之声。夜里空气微寒,刘平望着天空上的明月,有些出神,前世的月亮和现在月亮一样,只可惜,却是相差了千年的时间啊。

    “将军,去军帐里吧。夜里寒气重,留神别中了风寒。”身边的岳飞正陪同着巡视,绕了半天,便劝刘平回军帐中。

    “好,回营帐。”刘平笑着说道。“鹏举,你也忙了一天了,走,去我帐中,我那还有些酒水,咱兄弟吃些,暖暖身子。”

    “将军,军中不得饮酒。飞不敢‘乱’了军规。”岳飞一脸正‘色’。

    “好好··不可‘乱’了军规,不喝,不喝。呵呵,那咱们喝茶准行了吧。”刘平笑道。

    “好你个岳鹏举,你呀,就是太认真啊,呵呵,不过,治军,就需要你这样的认真的人。鹏举,以后可要多辛苦你了。”刘平拍了拍岳飞健硕的肩膀。

    “大人放心,飞定不负将军所望。”岳飞施礼跪下道。

    “起来,这里没有外人,不必如此。”刘平将岳飞搀了起来。

    二人回到军营之中,见林冲正在营中等候,三人又是一番商量。

    第二天早上,刚刚过了五更天,天‘色’还有些昏暗,刘平就命人敲鼓,让军卒集合,所有没起‘床’士兵被刘平派人用大‘棒’子全都打了起来。几千人闹闹哄哄的起来,却都是叽叽咋咋的聒噪个不停,牛皋带着一众老兵充当了临时的督察队,只要队伍里有说话的,上去就是一棍子,怎么不服气?还敢说话,又是一棍子,四下里全都是一阵砰砰之声。被打的人疼的直呲牙,却是不敢吭声。有战功的老兵都提拔成了伍长什长,在队伍里配合着牛皋维持着秩序,一会的功夫,几千人都没有人说话了。只闻到粗重的呼吸之声。

    刘平一身铠甲戎装,骑在马上手里拿着用厚厚的硬皮草纸卷成的大喇叭,大声的喊道:“昨天,我夜观星象,发现今天是个好天气,加上昨天吃了那么多得‘肉’,怕你们消化不良,所以,我决定,让你们消化消化食。”

    刘平用手一指外城喊道:“所有军士听令,目标,西城‘门’外‘乱’石岗,每人返回时必须携带两块比你自己脑袋大的石头,堆放到要修缮的城墙旁,再折返回军营,半个时辰还没有回来的,对不起,你的早饭就被取消了!”

    众人面面相觑的望着刘平心道:“这位刘指挥使这是要闹哪样?大早起的不让人睡觉就叫人起来跑步?还要搬石头?”

    见没人动弹,刘平大声喊道:“耳朵都聋了吗!!!等着吃鞭子吗???!!!还不他娘的给老子跑!!!”

    “轰!!”所有人撒开了‘腿’向着西城‘门’跑去,这一跑不要紧,军营在城东头,到城西头径直的要通过城内最宽的道路,两旁的居民还在睡梦之中便被一阵阵如地震般的脚步声音惊醒,都以为是金贼又来攻打沧州城,吓吓纷纷躲在被窝中发抖,有胆子大的居民打开‘门’缝发现不是金兵,却是新组建的厢卫军。只见几千个士兵,在主路上惊慌失措的奔跑,唯恐落在后面,而在他们身后在后面,几十个骑在马上的军卒在后面追赶,手里拿着长长的马鞭,‘抽’的啪啪直响,有个别跑得慢的士卒,稍微一落后被无情的大鞭子‘抽’在身上,啪啪作响,一鞭子‘抽’在脸上就是一道血印。

    “你们这帮撮鸟,跑快点!!!再敢拖拖拉拉的怠慢,‘抽’烂你们的骨头!!”

    “快些跑!快!!!跑的比猪慢,吃屎都他·~妈赶不上热的!”那群骑马的军卒在后面叫骂着。

    “这帮怂蛋,真是跑的太慢了,当日我随将军奇袭大名府,不休不眠,又入城厮杀都没这么不堪!”一个年轻的骑兵在马上撇着嘴说道。

    “羊蛋子,呸,瞧我这嘴。我说杨三多,你那是跟着将军一趟入城厮杀,历练出来的,眼前这帮怂蛋连人都没杀过,你现在能指望着他们能有啥大作用,没听将军说么,这些人就是油梭子发白,欠练!!”旁边马上的骑兵刚说一句见那年轻的骑兵面带怒‘色’,便把称呼换成了杨三多。

    杨三多,原名羊蛋子,本来姓杨,是个孤儿,因为小时候放羊为生。被起了外号,叫羊蛋子,原是押运粮草的民夫,因为会骑马,胆子大,在袭击大名府的时候是民夫中为数不多敢跟着刘平去的人。大名府解围后,刘平给这个愣头愣脑的小子调到了自己身边当了自己的亲兵,因为羊蛋子名字有些太土,刘平叫着实在别嘴,就给他改了名字,因为这小子吃的多,听话、‘性’子直,有点一根筋,刘平‘挺’喜欢这么老实的家伙,有一次刘平问他这辈子有什么愿望,他红着脸说要很多的馒头、要很多的婆娘、还要很多的孩子。于是刘平就很恶趣的给他起了个三多的名字。

    “哼!倒也是。”杨三多应声道。

    沧州城虽然不大,但从城东到城西外的‘乱’石岗也有十几里地,一通鞭打呼喊,如同赶鸭子上架一般,将所有士卒的统统赶到石岗之上。

    城内的百姓们都跟着纳闷,这些个军爷们到底是要做什么?天还没亮就往外跑,集体发癔症么?不过令许多百姓想不到的是此后的一个多月里这种声音一直在持续,直接导致主街两旁的居民的作息时间生生提前了一个多时辰,没办法,吵也被吵醒。

    半个时辰后一众士卒筋疲力竭的都回到了军营。草草吃过了早饭,各自在自己的营卫带领下打熬身体,训练战阵。

    “劈、挡、砍!”牛皋和几名老兵教导着一群刀手。

    “出刀要狠,要稳!”牛皋吐沫横飞的喊道!!

    “吼!哈!”牛皋师范了一个凶狠的劈砍动作。其余刀手也跟随着有样学样。

    北面的空场上,林冲带着一众长枪兵正练习枪阵。

    “战阵之中,首重配合,你身边的袍泽兄弟就是你的依靠,如果你连你身边的人都不配合,那么你们根本不用上战场,上去了也是送死!”

    林冲大喊道,“临阵对敌,心要稳,手要稳,出枪要稳。”林冲在一众枪兵面前教导着。

    “听我号令!枪平举!”

    “嗖~~”众枪兵将长枪平举。

    “枪向前,杀!!”林冲大声喊道,举枪平刺。

    “吼哈!!”一众枪兵跟随着林冲一起刺出。

    “枪向左,刺!”

    “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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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已近中午,酷热的阳光洒在宽阔的校场上,校场上的军卒因为太热,纷纷脱光了上身,正在各自长官的监督下汗流浃背的训练着。吼哈之声不绝于耳,锋利的刃矢折‘射’出一片闪耀的刀光枪影。

    刘平骑在马上望着眼前一片热火朝天的训练,眼中却是一片冷静。这些士兵便是自己的在这世界上所掌握的的第一支军事力量,作为前世苦‘逼’的大学毕业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会统领千军万马,刘平眼中闪过一丝期待,也许这个‘混’‘乱’的时代才是自己喜欢的时代吧,至少要比自己前世浑浑噩噩的时候要强很多,虽然很多时候都是在拼命的厮杀;几次都命悬一线,但是想再让自己的生活在平平凡凡的中度过,怕是自己心中的一腔子热血都不会同意了罢。

    刘平耳中听着雄壮的厮杀训练之声,心中也有些酣热。自己从后世穿越而来,总得做些什么,就像当年主父偃所说的那般:大丈夫立于世,生不五鼎食,死亦五鼎烹。既然生逢‘乱’世,就让我刘平将这原本的‘乱’世彻底打‘乱’吧!!!

    正当刘平心思感慨之时,拿可此时凑到刘平身边低声说道:“将军,方才有驿使来报,说朝廷派了礼部‘侍’郎张邦昌大人前来同金贼完颜宗望和谈,可能要路过沧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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