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我们店老板说了,如果是我没有把客人照呼好去他那里告状是要扣我工钱的,我一个月也没几串铜板,请这位大侠行行好吧,我马上就替你再换一壶来”那店小二急得满头大汗,脸上神色慌张又焦急,吞吞吐吐的嚅嗫了片刻,那男子却置若罔闻,态度强硬着就要将事情闹大。

    耳中听到这一阵喧哗,蝶玉放在桌下的双手紧握成拳,竭力想要忍耐内心那想要挺身而出的冲动,却最终还是压抑不住,她的生平最讨厌的便是仗势欺人之人,但见蝶玉再次缓缓睁开一双清亮的眸子,长睫微微扇动了几下,眼中早已是清明一片,却是径直的站起身来便要冲那邻桌头戴着斗笠的高大黑衣男子走过去。

    “小姐,这人一看就不好惹,我们还是不要多管闲事的好”冬儿伸出手来,一把拉住了她,眼中却透出几分隐隐的担心来,这出门在外,她们两个弱女子带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家公子哥,怎么着也不会是那些武艺高强的蒙面怪人的对手,更不用说此处地处交界地带,肯定什么人都有。

    “没事,别担心”蝶玉却反过来柔声的劝慰了一句冬儿,一双明亮的眸子中透出清亮而镇定的光芒来,却是再次起身,径直朝那邻桌大步走了过去。

    看着蝶玉一步步靠近,噬月只觉得自己心里在微微发抖,怎么这小祖宗这么爱打抱不平这件事,若是被她发现了是自己在这里故意找事,岂不要吃不了兜着走,他眼中透出几分隐隐的心虚之意,好在有着斗笠遮挡,脸上却没有表露任何声色,只是将身子坐的笔直,依旧保持着镇定的气场。

    “这位公子,小女子心中有一个疑惑不知您是是否介意帮我解答呢?”蝶玉轻步走了过去,却是冲着那气势汹汹的黑衣高大男子清浅的一笑,那笑容让黑衣的男子情不自禁的微微怔愣了一下。

    “咳咳,什么事?快说!”噬月故意压低了声音,语气十分凶狠而粗嘎的大声回了蝶玉一句,十分不耐烦的样子。

    “公子竟然选择在这样一家普通的客栈吃饭,便应该深知这里是平民百姓消费的地方,你要求要上好的女儿红,这店小二所上的酒也已经是小店里珍藏已久的上好美酒,你为何还要这样不满意的挑三拣四,存心的为难他呢?”蝶玉伶牙俐齿的冲着那黑衣的男子说了几句,却是褒中带贬的暗暗讽刺了一通,简而言之就是没钱去高档的酒家就不要鸡蛋挑骨头。

    “你…”噬月怎么会不懂她这明里暗里想要表达什么呢,却被气得连话也说不出来,透过那斗笠看着她那一张一合的诱人红唇真想直接强吻用炙热的唇舌堵住她那伶牙俐齿的小嘴。

    “也不想骗公子,我家是开酒楼的,我自幼与各种酒打交道,这酒中掺没掺水我都可以闻出来,这酒味道芬芳而纯冽,虽然不是用上好的谷物酿成,可是却绝对没有掺水,我看你不依不饶的要寻店老板过来也可以,毕竟将这么一壶上好的女儿红给摔在地上确实需要赔偿”蝶玉再次开口,一双明亮的眸子中丝毫没有畏惧之意,而是有理有据的想要为那几乎快哭出声来的店小二讨个公道。

    噬月心中却是哭笑不得,有几分无奈的想着怎么这小祖宗几天不见,正面怼人的本事又长进了不少,可是转念一想,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点,遇到什么人都敢不管不顾的替人出头,幸亏遇到的是自己,若是别人岂不是要碰钉子?想到这里他的态度却是越发的强硬了起来。

    但见那黑衣的高大男子起身,却是极具压迫气势的朝蝶玉一点一点靠近,蝶玉见他是明显被自己惹怒了,全身透出冰冷的气焰来,不由的心中一紧,以这男子的身形,自己也不是他的对手,莫非他真的恼羞成怒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多管闲事的人往往下场都会很惨?”那男子慢慢的靠近她,嗓子低哑而粗嘎,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伸出手来一把将她用力的搂入了怀中,害的她险些一个趔趄摔倒,惊呼出声来。

    “你干嘛!”蝶玉愤怒的看向那一身黑衣的高大斗笠男子,却是横眉倒竖着用力挣脱起来,这个黑衣人实在是太大胆了,居然敢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动脚,她心中却隐隐的有些后悔,从来她行事都十分冲动,很喜欢为人打抱不平,只是有人自知理亏就会灰溜溜的离开,这么无耻的人却是头一次见到。

    蝶玉用力的挣脱着,那人却像是无比知晓她的一举一动一般,在她双手用力狠狠甩开他之时,他已经在下一秒用力的执住她的双手紧紧的扣入手中,让她分毫都动弹不得,蝶玉心中一阵诧异的同时,也觉得一阵诡异的感觉涌上心头,为什么这男子对她的一招一式都这样熟悉?

    “小姐,你可知道有时候为别人强出头也不一定是个好事?”那人低沉而粗嘎的声音再次沿着她的耳畔响起响起,那人却是伸出手来紧紧的箍住她的下巴,如同铁钳一般,让她无法动弹半分,那人紧紧搂住自己的腰,身后是他高热而坚硬的身躯,蝶玉除了与那黑狼还从未与人这样亲密的接触过,让她眼中一阵强烈的愤怒,想要逃离却是被这样诡异的姿势紧紧的钳制住,一动也不能动,脸上不由的泛起一阵羞窘,只恨自己不懂武功,不然一定要将这胆敢轻薄他的男子暴打一顿。

    “小姐!”冬儿在一旁看着自家小姐在大庭广众之下被那一身黑衣头戴斗笠的高大男子紧紧缚在在怀中,吓得脸色惨白,还以为那黑衣的怪人是某个故意耍流氓的登徒浪子,慌忙转过身用力推了推身旁的如言道“温公子,你之前可是答应了说要保护我们的,现在小姐被这黑衣的怪人给当众缚住,你快想想办法救救她啊”

    温如言一向文静而俊雅的脸上此刻挂了愤怒的神情,义正言辞的对那冬儿说了一句道“你别担心,我这就去会会那胆大包天的狂徒”,说罢便挺直了背脊径直朝那头戴斗笠的黑衣男子走了过去。

    “狂徒!快快放开蝶玉姑娘!”那温如言大步流星的走了过去,虽然向来只习文不习舞的他见到那黑衣男子极具压迫性的冰冷气场与腰上佩戴着的发出寒意的佩剑心里十分害怕,额头上也隐隐的滴下汗来,他的眼中却没有表现出丝毫俱意,举起手中的白扇便定定的指向那男子。

    噬月心中正觉得吃醋的很,这男子竟敢主动找了过来,那他便更要好好同他算算总账,他方才居然敢堂而皇之的找了个按摩的理由便想吃蝶玉的豆腐,现在却还想演一出英雄救美的好戏,那他可就偏偏不愿意遂他的意了,他偏要整得他丑态百出,出尽洋相,谁叫他居然敢胆大包天的打蝶玉的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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