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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啸天没说话，看向陈业。
陈业就将今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他很聪明的避重就轻了。
比如，霍思雨身手非常非常厉害的事，他就没提，只大概说霍思雨有些身手，他们的人并没有伤到她。
再比如，给出王全一只手作为交代、以及赔偿精神损失费的事，他也没说是颜瑾虞的要求，只说这是他们赔罪的诚意。
“你是说，你去处理与项家女儿的纠葛，看上了我妹妹和她朋友？”霍煊说得很慢，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又邪又冷。
总之，陈业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怵。
相较而言，陈啸天就好了很多。
“不是我弟弟动了心思，是我手底下的另一人。不过我弟弟也说了，霍小姐有些身手，我弟弟又及时制止，并没有酿成大错。”
“还有一事，霍大少似乎也忽略了。我弟弟的说法时，他突然知道项家那个女儿会在那里出现，这件事有蹊跷，就好像有人故意将消息送到他手里一样。”
“这件事霍大少难道不该好好查查？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针对霍小姐和颜大小姐去的。”
“这就不劳陈老大费心了，陈老大还是好好想想，就这件事，该怎么给我交代吧。”
“幸亏我妹妹没事，不然……”
看向和霍思雨一起过来，在霍思雨身侧落座的颜瑾虞，霍煊又说：“哦，也幸得颜大小姐没事，不然，陈老大，就殷九烬的脾气，你怕是更没法交代。”
提起殷九烬，哪怕是一直很淡定的陈啸天，面色都僵了一僵。
尤其，他清楚殷九烬和秦灏的交情。
得罪殷九烬，可不只是得罪他一个人，还有可能让秦灏找上门。
要知道，秦灏一直在抓他的把柄。
偏偏这两个人，一个是殷九烬的未婚妻，一个是秦灏的未婚妻。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颜瑾虞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只手？
他都恨不得直接了结王全。
且不说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就说对方的靠山以及对方自身的本事，若真得罪了，他陈啸天怕是得被连累玩完。
“这也正是我们兄弟二人特地登霍家大门的目的。”
“王全跟在我手底下多年，他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会赔上他一只手，将他彻底送出南城。除此，还会赔偿霍小姐和颜大小姐每人五千万精神损失费，霍大少看，这样的交代如何？”
每人五千万？
颜瑾虞淡淡挑了下眉，和霍思雨对视一眼。
挺大方。
她们的互动被霍煊看在眼里，眸色深了几分，“雨儿和颜大小姐的意思呢？”
陈啸天手底下有个王全，那王全也不是个善茬，却带着几个人一起都奈何不得雨儿……
“哥哥，就这样吧。本来我们也没受什么伤，就当结个善缘，大家都在南城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交恶对大家都没好处。”
在霍煊看向颜瑾虞时，霍思雨忙抢先说：“虞美人也是这个意思。”
霍煊深深看她一眼。
他怎么有种雨儿不想他多和颜瑾虞接触的感觉？
“既然你们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吧。”
说完，霍煊看向陈啸天，没说话，却不难看出有送客的意思。
陈啸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霍煊的意思，只说：“我转业之后，有些生意和颜氏集团挂钩，不知道可否借霍家的地方和颜大小姐单独说两句话？”
这是问霍煊。
霍煊看看他，又看看颜瑾虞。
眼神莫测。
“当然可以。”
“外面天冷，旁边有一个我拿来开视频会议用的会客室，可以去那里。”
“我陪虞美人一起吧。”霍思雨说。
然后，陈啸天两兄弟和颜瑾虞霍思雨四人就起身往霍家主楼一楼的会客室去。
四人离开后，还有四人坐在客厅。
霍林看向霍思思，“思思，你没什么要说的？”
“我、我说什么？该、该说的，陈哥……陈业刚才不是都说了吗？爸，您、您是还想知道什么？您问，我知道的一定不会对你们隐瞒。”
“早上出门时我和你母亲就说过，怎么将雨儿和瑾虞带出去的，就怎么带回来。你却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丢下她们先回来。是，你确实是去看你的朋友，可你既是带雨儿和瑾虞出去玩，又叫上那些纨绔子弟做什么？”
“你和那些纨绔子弟结交就算了，我和你母亲也不多过问，毕竟你不只结交那些纨绔子弟，各色各样的人都结交，交友广也是好事，只要你不跟着学坏。”
“雨儿不是在霍家长大，心思没有你灵敏，如果结交了不好的人，很难保证不会受对方影响。”
“再则，听你的意思，你那个朋友是在滑雪的时候险些撞到瑾虞，瑾虞躲过，他才受的伤。”
这件事霍思思倒是没隐瞒。
在滑雪场有那么多人目睹了那一幕，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她如果在这上面隐瞒，反而是给人留了把柄。
“如果瑾虞出了什么事，你、甚至霍家，要怎么和九爷交代？”
听到这里，霍煊嘴角一扯。
连他父亲都称呼九爷，真是……
不过，不可否认，他父亲这话倒是说得没错。
如果颜瑾虞真出什么事，殷九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颜瑾虞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
就是这种殷九烬好像压他一头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父亲喊九爷，他喊什么？
嘁！
“对不起爸爸，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幸好颜小姐没事，不然，我真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那刚才陈老大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项婕和你们在一起，又会于那个时间点出现在滑雪场的事，当真是有人故意告诉陈业的？”孙湘湘也怀疑了霍思思。
霍思思的心猛地一跳，“妈，这个我真不知道。”
“妈难道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在妈看来，我就那么愚蠢吗？我和雨儿就在一起，如果是我故意将项婕的消息透露给陈业，项婕和我还是朋友，难道我不比雨儿她们更危险？”
“陈业王全那种人，毁在他们手里的女孩不知凡几。我就算要算计人，也不至于搭上自己。”
“你反应那么激烈做什么？有人说这事是你做的？”霍煊淡淡开口打断她。
霍思思心惊，她刚才的反应确实大了点。
她也是……
要不是他们对她的态度转变那么大，她也不会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我……”
“还是你觉得，陈啸天手底下那个王全对你有心思的事，别人不知道？”
霍思思面色大变。
“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这件事和你有关。”说完，霍煊就起身上了楼。
留下霍思思面色苍白的坐在原地。
霍林看深深看霍思思一眼，也起身上楼。
他刚离开，孙湘湘也离开，去厨房查看佣人做晚餐的进度。
并没有理会霍思思，也懒得多说她。
彻底被孤立的霍思思紧紧握着双拳，眼底阴狠一片。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继续下去！
霍思雨那样的身手，她暂时不能轻举妄动，至于颜瑾虞，居然和陈啸天都有交情，不清底细，她暂时也不能乱来。
既然现在不能动她们，她就暂且不动。
如果长此下去，霍家怕是会彻底没有她容身之地。
或许，她该冒一次险了。
*
霍家会客室。
一走进去关上门，陈啸天就朝颜瑾虞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陈业微愣，随即也跟着鞠躬。
“颜小姐，不知您的身份，一直没能当面向您表示感谢。三年前如果不是您出手搭救，我怕是早就客死他乡了。”
颜瑾虞并没有避开他的鞠躬，就这么看着，“那时不过是听你说了句中文，得知你也是中国人，顺手罢了。”
当时，她正好“游荡”到M国，夜里出来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街头暗巷，偶遇暗杀。
她本不想多管，却听到陈啸天用中文说了句“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吗”，就顺手救了他。
事后她也没想过要回报，陈啸天却自报家门说欠她一个人情，如果她有事需要帮忙，就来南城找他。
陈啸天也算一号人物，尤其他还在南城。
霍思雨要回霍家，颜瑾虞查过霍家，也查了些南城影响力的人物，自然是听说过陈啸天这个名字的。
当时还有些意外，本来没想过要他一个人情的她，在他报了家门后，说了句有需要会找他，算是应了他那句人情的话。
而她之所以应下，就是想到霍思雨在南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麻烦需要找人帮忙解决。
“不管怎样，颜小姐救了我的命都是事实。”
“坐下说。”霍思雨当先坐下。
陈啸天看向霍思雨。
既然颜瑾虞同意她跟着进来，见过颜瑾虞出手，大概猜到颜瑾虞身份的陈啸天，对霍思雨的身份也大抵有了猜测。
不过他并没有道破。
颜瑾虞坐下后，他也走过去坐下。
颜瑾虞扫一眼会客室，看向霍思雨，“小雨。”
一个眼神，霍思雨就懂了她的意思。
点头起身，顺手找了东西将会客室里安装的摄像头挡住。
会客室不是私人空间，又是霍煊常用来视频会议的地方，放有不少文件，有摄像头很正常。
霍思雨也知道霍煊不会看，但以防万一嘛。
至于刚进门时，是因为她们没想到陈啸天会那么直接就鞠躬。
也就鞠个躬，也听不到声音，就算有人看到这里的监控视频，也联想不到那么多。
霍思雨遮住摄像头后，回来坐下，颜瑾虞才看着陈啸天，“有什么事，说吧。”
陈啸天一讶，“颜小姐怎么知……”
罢了想到她的身份，了然。
他差点忘了，颜小姐极有可能就是杀手榜排名第一的那位……
能走到那个位置，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洞察力？
“不错，我今天不惜登霍家的门，来见颜小姐一面以及为今天王全的失礼向您表达歉意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件事想告诉您。”
“本来这件事我早就想告知您，奈何不知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身在何处，就一直没办法相告。”
“能让陈老大不惜大晚上登霍家的门也要来见虞美人一面，想来必是极要紧的事。”
陈啸天闻言看向霍思雨，“陈老大不敢当，霍小姐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并没有不敢当，因为就连霍煊都是这么喊的。
陈啸天并非没有一点本事的人，之所以对颜瑾虞这么客气，有猜到颜瑾虞的身份这个原因在，但更多的还是，颜瑾虞对他有救命之恩。
对颜瑾虞客气，知道霍思雨是颜瑾虞信任的人，他对霍思雨自然也多了几分客气。
“有什么事，陈先生但说无妨。”颜瑾虞依旧带着笑，语气和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
根本看不出她对这件事是想知道还是不知道。
见此，陈啸天又在心里惊叹一番，不愧极有可能是十岁就成名的第一杀手“魑”，这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知道颜小姐是否听说过，我在Y国有不少生意，与Y国的许多家族都打过交道？”
陈啸天没说话，看向陈业。
陈业就将今天发生的事大致说了一遍。
当然，他很聪明的避重就轻了。
比如，霍思雨身手非常非常厉害的事，他就没提，只大概说霍思雨有些身手，他们的人并没有伤到她。
再比如，给出王全一只手作为交代、以及赔偿精神损失费的事，他也没说是颜瑾虞的要求，只说这是他们赔罪的诚意。
“你是说，你去处理与项家女儿的纠葛，看上了我妹妹和她朋友？”霍煊说得很慢，但他说这话的时候，整个人又邪又冷。
总之，陈业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怵。
相较而言，陈啸天就好了很多。
“不是我弟弟动了心思，是我手底下的另一人。不过我弟弟也说了，霍小姐有些身手，我弟弟又及时制止，并没有酿成大错。”
“还有一事，霍大少似乎也忽略了。我弟弟的说法时，他突然知道项家那个女儿会在那里出现，这件事有蹊跷，就好像有人故意将消息送到他手里一样。”
“这件事霍大少难道不该好好查查？指不定就是有人故意针对霍小姐和颜大小姐去的。”
“这就不劳陈老大费心了，陈老大还是好好想想，就这件事，该怎么给我交代吧。”
“幸亏我妹妹没事，不然……”
看向和霍思雨一起过来，在霍思雨身侧落座的颜瑾虞，霍煊又说：“哦，也幸得颜大小姐没事，不然，陈老大，就殷九烬的脾气，你怕是更没法交代。”
提起殷九烬，哪怕是一直很淡定的陈啸天，面色都僵了一僵。
尤其，他清楚殷九烬和秦灏的交情。
得罪殷九烬，可不只是得罪他一个人，还有可能让秦灏找上门。
要知道，秦灏一直在抓他的把柄。
偏偏这两个人，一个是殷九烬的未婚妻，一个是秦灏的未婚妻。
这还不是最要紧的，最要紧的是，颜瑾虞还是他的救命恩人！
一只手？
他都恨不得直接了结王全。
且不说对方是他的救命恩人，就说对方的靠山以及对方自身的本事，若真得罪了，他陈啸天怕是得被连累玩完。
“这也正是我们兄弟二人特地登霍家大门的目的。”
“王全跟在我手底下多年，他没造成不可挽回的后果，我会赔上他一只手，将他彻底送出南城。除此，还会赔偿霍小姐和颜大小姐每人五千万精神损失费，霍大少看，这样的交代如何？”
每人五千万？
颜瑾虞淡淡挑了下眉，和霍思雨对视一眼。
挺大方。
她们的互动被霍煊看在眼里，眸色深了几分，“雨儿和颜大小姐的意思呢？”
陈啸天手底下有个王全，那王全也不是个善茬，却带着几个人一起都奈何不得雨儿……
“哥哥，就这样吧。本来我们也没受什么伤，就当结个善缘，大家都在南城讨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交恶对大家都没好处。”
在霍煊看向颜瑾虞时，霍思雨忙抢先说：“虞美人也是这个意思。”
霍煊深深看她一眼。
他怎么有种雨儿不想他多和颜瑾虞接触的感觉？
“既然你们没什么意见，就这样吧。”
说完，霍煊看向陈啸天，没说话，却不难看出有送客的意思。
陈啸天也不知道有没有看懂霍煊的意思，只说：“我转业之后，有些生意和颜氏集团挂钩，不知道可否借霍家的地方和颜大小姐单独说两句话？”
这是问霍煊。
霍煊看看他，又看看颜瑾虞。
眼神莫测。
“当然可以。”
“外面天冷，旁边有一个我拿来开视频会议用的会客室，可以去那里。”
“我陪虞美人一起吧。”霍思雨说。
然后，陈啸天两兄弟和颜瑾虞霍思雨四人就起身往霍家主楼一楼的会客室去。
四人离开后，还有四人坐在客厅。
霍林看向霍思思，“思思，你没什么要说的？”
“我、我说什么？该、该说的，陈哥……陈业刚才不是都说了吗？爸，您、您是还想知道什么？您问，我知道的一定不会对你们隐瞒。”
“早上出门时我和你母亲就说过，怎么将雨儿和瑾虞带出去的，就怎么带回来。你却在发生了那样的事后丢下她们先回来。是，你确实是去看你的朋友，可你既是带雨儿和瑾虞出去玩，又叫上那些纨绔子弟做什么？”
“你和那些纨绔子弟结交就算了，我和你母亲也不多过问，毕竟你不只结交那些纨绔子弟，各色各样的人都结交，交友广也是好事，只要你不跟着学坏。”
“雨儿不是在霍家长大，心思没有你灵敏，如果结交了不好的人，很难保证不会受对方影响。”
“再则，听你的意思，你那个朋友是在滑雪的时候险些撞到瑾虞，瑾虞躲过，他才受的伤。”
这件事霍思思倒是没隐瞒。
在滑雪场有那么多人目睹了那一幕，稍微一打听就能知道，她如果在这上面隐瞒，反而是给人留了把柄。
“如果瑾虞出了什么事，你、甚至霍家，要怎么和九爷交代？”
听到这里，霍煊嘴角一扯。
连他父亲都称呼九爷，真是……
不过，不可否认，他父亲这话倒是说得没错。
如果颜瑾虞真出什么事，殷九烬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只是，颜瑾虞显然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
就是这种殷九烬好像压他一头的感觉，让他很不舒服。
他父亲喊九爷，他喊什么？
嘁！
“对不起爸爸，这次确实是我的失误。幸好颜小姐没事，不然，我真没办法原谅我自己……”
“那刚才陈老大那番话又是什么意思？难道项婕和你们在一起，又会于那个时间点出现在滑雪场的事，当真是有人故意告诉陈业的？”孙湘湘也怀疑了霍思思。
霍思思的心猛地一跳，“妈，这个我真不知道。”
“妈难道觉得这事是我做的？”
“在妈看来，我就那么愚蠢吗？我和雨儿就在一起，如果是我故意将项婕的消息透露给陈业，项婕和我还是朋友，难道我不比雨儿她们更危险？”
“陈业王全那种人，毁在他们手里的女孩不知凡几。我就算要算计人，也不至于搭上自己。”
“你反应那么激烈做什么？有人说这事是你做的？”霍煊淡淡开口打断她。
霍思思心惊，她刚才的反应确实大了点。
她也是……
要不是他们对她的态度转变那么大，她也不会这么控制不住情绪。
“我……”
“还是你觉得，陈啸天手底下那个王全对你有心思的事，别人不知道？”
霍思思面色大变。
“最好别让我查出来这件事和你有关。”说完，霍煊就起身上了楼。
留下霍思思面色苍白的坐在原地。
霍林看深深看霍思思一眼，也起身上楼。
他刚离开，孙湘湘也离开，去厨房查看佣人做晚餐的进度。
并没有理会霍思思，也懒得多说她。
彻底被孤立的霍思思紧紧握着双拳，眼底阴狠一片。
这种情况，绝对不能继续下去！
霍思雨那样的身手，她暂时不能轻举妄动，至于颜瑾虞，居然和陈啸天都有交情，不清底细，她暂时也不能乱来。
既然现在不能动她们，她就暂且不动。
如果长此下去，霍家怕是会彻底没有她容身之地。
或许，她该冒一次险了。
*
霍家会客室。
一走进去关上门，陈啸天就朝颜瑾虞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陈业微愣，随即也跟着鞠躬。
“颜小姐，不知您的身份，一直没能当面向您表示感谢。三年前如果不是您出手搭救，我怕是早就客死他乡了。”
颜瑾虞并没有避开他的鞠躬，就这么看着，“那时不过是听你说了句中文，得知你也是中国人，顺手罢了。”
当时，她正好“游荡”到M国，夜里出来散步，走着走着就走到了街头暗巷，偶遇暗杀。
她本不想多管，却听到陈啸天用中文说了句“难道我今天要死在这里吗”，就顺手救了他。
事后她也没想过要回报，陈啸天却自报家门说欠她一个人情，如果她有事需要帮忙，就来南城找他。
陈啸天也算一号人物，尤其他还在南城。
霍思雨要回霍家，颜瑾虞查过霍家，也查了些南城影响力的人物，自然是听说过陈啸天这个名字的。
当时还有些意外，本来没想过要他一个人情的她，在他报了家门后，说了句有需要会找他，算是应了他那句人情的话。
而她之所以应下，就是想到霍思雨在南城，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麻烦需要找人帮忙解决。
“不管怎样，颜小姐救了我的命都是事实。”
“坐下说。”霍思雨当先坐下。
陈啸天看向霍思雨。
既然颜瑾虞同意她跟着进来，见过颜瑾虞出手，大概猜到颜瑾虞身份的陈啸天，对霍思雨的身份也大抵有了猜测。
不过他并没有道破。
颜瑾虞坐下后，他也走过去坐下。
颜瑾虞扫一眼会客室，看向霍思雨，“小雨。”
一个眼神，霍思雨就懂了她的意思。
点头起身，顺手找了东西将会客室里安装的摄像头挡住。
会客室不是私人空间，又是霍煊常用来视频会议的地方，放有不少文件，有摄像头很正常。
霍思雨也知道霍煊不会看，但以防万一嘛。
至于刚进门时，是因为她们没想到陈啸天会那么直接就鞠躬。
也就鞠个躬，也听不到声音，就算有人看到这里的监控视频，也联想不到那么多。
霍思雨遮住摄像头后，回来坐下，颜瑾虞才看着陈啸天，“有什么事，说吧。”
陈啸天一讶，“颜小姐怎么知……”
罢了想到她的身份，了然。
他差点忘了，颜小姐极有可能就是杀手榜排名第一的那位……
能走到那个位置，又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洞察力？
“不错，我今天不惜登霍家的门，来见颜小姐一面以及为今天王全的失礼向您表达歉意只是其次，最重要的是，有件事想告诉您。”
“本来这件事我早就想告知您，奈何不知您的身份，也不知道您身在何处，就一直没办法相告。”
“能让陈老大不惜大晚上登霍家的门也要来见虞美人一面，想来必是极要紧的事。”
陈啸天闻言看向霍思雨，“陈老大不敢当，霍小姐直接喊我的名字就好。”并没有不敢当，因为就连霍煊都是这么喊的。
陈啸天并非没有一点本事的人，之所以对颜瑾虞这么客气，有猜到颜瑾虞的身份这个原因在，但更多的还是，颜瑾虞对他有救命之恩。
对颜瑾虞客气，知道霍思雨是颜瑾虞信任的人，他对霍思雨自然也多了几分客气。
“有什么事，陈先生但说无妨。”颜瑾虞依旧带着笑，语气和平时说话没什么两样。
根本看不出她对这件事是想知道还是不知道。
见此，陈啸天又在心里惊叹一番，不愧极有可能是十岁就成名的第一杀手“魑”，这番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让人不得不佩服。
“不知道颜小姐是否听说过，我在Y国有不少生意，与Y国的许多家族都打过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