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苍军营里却是热闹纷呈。
    除夕夜是帝国最盛大的节日之一刚刚整编的西陵三骑聚集在营中每个人都分到了酒肉大块吃肉大口喝酒。
    虎骑调到樊郡之后没多久甄郡的狼骑便也被将军亲自带到樊郡三骑重新整编满编两千四百骑兵隶属于西陵都护军分为左右两骑营每营一千二百骑分为十二个骑兵队。
    军制按照朝廷的编制进行改编。
    每百人作为一支骑兵队设骑兵校尉一名每十人为一火设有火长一名。
    左右骑营各设一名骑兵统领。
    原来的虎骑统领袁尚羽和樊骑统领莫苍行为左右两营统领胖鱼等人却是被将军直接提拔为骑兵校尉统领百人骑兵队。
    苏长雨作为将军麾下副将协助将军统领西陵骑兵。
    将军被请去城中赴寿宴苏长雨自然是留下来坐镇军营。
    难得是除夕之夜今夜除了负责岗哨的兵士其他人都是被允许饮酒只是苏长雨素来不喜欢太过热闹的场合军营四处喧闹苏长雨却是独自一人在营中。
    在桌案上铺着一副仕女图图中仕女手中拿着一只网罩正在花丛中捕蝶图中仕女身材丰盈动作优美却是一名国色天香的丽人。
    这幅仕女图与帐内长弓大刀的氛围相去甚远。
    苏长雨则是手执狼毫饶有兴趣地在一张空白的纸张作画所画内容虽非仕女捕蝶但图中女子的衣衫和腴美身段分明就是捕蝶的女子。
    素来不苟言笑的苏长雨作画之时唇角却是带着浅浅笑容神色也是异常柔和就仿若是看到自己心爱女子。
    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苏长雨立刻将仕女捕蝶图卷起帐外已经传来袁尚羽声音:“中郎将卑将袁尚羽求见!”
    苏长雨脸上又恢复以往冷峻的神色问道:“有事?”
    “我们几个有点小事要和中郎将商议。”袁尚羽声音却是颇为恭敬。
    苏长雨卷起自己作画的卷轴收起笔墨这才道:“进来说话。”
    帐门掀开袁尚羽和胖鱼等数人鱼贯而入。
    苏长雨端坐不动见到几人入营问道:“你们几个有何事?”
    袁尚羽和几人对视一眼才拱手道:“中郎将有件事情我们想请教还请中郎将如实相告。”
    “何事?”苏长雨依然是神色淡漠。
    “中郎将应该知道宇文老侯爷在大公子的护卫下前往京都向朝廷谢罪。”袁尚羽缓缓道:“自从老侯爷离开之后我们一直在忙着整编兵马老侯爷那边的消息我们一直不知道敢问中郎将老侯爷和大公子现在是否安好?”
    苏长雨神色镇定淡淡道:“你们已经是隶属于都护军是朝廷的兵马不再是宇文家的私军为何还要过问宇文家的事情?”
    “中郎将我们虽然归属于朝廷但饮水思源如果没有宇文家也就不会有今天的我们。”袁尚羽身后的宁志峰目光冷厉盯着苏长雨道:“我们想知道老侯爷现在是否安好应该也不算太过分吧?”
    苏长雨见得几人都盯着自己端坐不动道:“我过问的只有军务对其他事情并不感兴趣你们的问题我也完全不感兴趣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宇文老侯爷的状况等将军回来你们可以亲自询问将军。”
    “如此说来中郎将对老侯爷
    和大公子的情况一无所知?”胖鱼问道。
    苏长雨看着胖鱼嘴唇微动却没有说话。
    “中郎将你是不知还是知道不说?”袁尚羽脸色凝重:“我们只想要一个答案。”
    苏长雨冷笑道:“答案?袁统领我说的很清楚了而你们似乎对自己的身份不清楚是否需要我重复一遍?”
    “中郎将老侯爷是不是遇害了?”一直没吭声的大鹏忽然问道:“你知不知道老侯爷被人所害?”
    苏长雨眼角微微抽动反问道:“你又如何知道老侯爷被害?”
    “如此说来中郎将是承认老侯爷被人所害?”宁志峰步步紧逼。
    苏长雨微仰脖子并无说话。
    “听说从京都来了一位监军。”袁尚羽平静道:“不过这位监军做的事情似乎与他的身份并不相符。”他上前一步看着苏长雨道:“老侯爷将家中资财捐献出来是为了让将军有军费用于部署西陵的防御用以抵挡兀陀人东进的脚步可是那位裴侍卿似乎将宇文家的所有资财全都运往京都除此之外听闻他还盯上了甄家要将抄没甄家所获钱财也都运走中郎将这事是真是假?”
    苏长雨目光如刀看着袁尚羽道:“袁统领你今天不像是来和我商量事情。”
    “我们敬慕将军愿意追随将军与兀陀人誓死拼杀。”袁尚羽缓缓道:“十多年前兀陀人杀进西陵屠戮无数百姓西陵大地上至今还有冤魂在哽咽。”抬手指向帐外:“中郎将仔细听应该还能听到他们的哭泣声。”
    苏长雨皱起眉头。
    “时过境迁可是兀陀人又有进犯的迹象我们生长在这块土地上只要还有一丝血性就绝不可能让当年那一幕重演。”袁尚羽声音低沉神情肃穆道:“将军重回西陵我们心里都很欢喜因为我们知道只要将军来了西陵就有希望在将军的带领下我们可以和兀陀人殊死一搏。”目光生寒:“如今西陵正是困难之时可是有人要釜底抽薪将西陵最后一点血都要吸干净中郎将我们很想问所谓的朝廷到底是要做什么?他们是否想卷走西陵的一切然后让西陵百姓坐以待毙?”
    苏长雨握起拳头冷声道:“袁尚羽你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要造反吗?”
    “造反?”袁尚羽哈哈笑道:“原来在朝廷的眼中卫戍西陵就是造反?”抬手道:“中郎将请你出帐看一看!”
    苏长雨此时却已经察觉到情况不对。
    本来喧闹的军营这时候忽然静了下来不再像先前那般热闹喧哗。
    他站起身顺手抓起了边上的佩刀扫了袁尚羽几人一眼这才走出大帐。
    夜色之下却瞧见帐外竟然密密麻麻站了无数人。
    “这些都是西陵人。”袁尚羽道:“宇文老侯爷是否被害我们不去多说我是代表这些兄弟问一句朝廷是否真的要将军费全都运往京都?如果那些军费运走西陵防务还要不要?”向苏长雨拱手道:“还请中郎将给大家一个回答。”
    无数双眼睛看着苏长雨夜色之中就像无数把利刃对着苏长雨。
    苏长雨看到眼前的阵势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
    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兵变!
    他实在没有想到除夕之夜竟然会突发兵变。
    兵变的原因直指代表着朝廷
    的裴侍卿。
    苏长雨自然明白兵变一旦无法控制住转瞬间就会酿成滔天巨祸。
    如果将军此时还在大营中以将军的威仪或许还能镇住这些人但将军今夜恰恰入城赴宴自己的威望还不足以震慑住这些刚刚经过整编的西陵虎狼。
    “你是从何知道这些事情?”苏长雨转视袁尚羽沉声问道:“是谁告诉你朝廷要运走所有军费?袁尚羽道听途说煽动兵变你可知道后果?”
    他话声刚落从人群之中忽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他们没有想过兵变他们只是知道为谁而战更知道为何而战。他们不怕流血可是不希望自己的鲜血白白流淌。”
    话声之中人群散开一条道路一个高大的身影从道路中缓步走出来。
    苏长雨见到那人身材高大步伐沉稳皱起眉头问道:“你是谁?”
    “宇文承朝!”来人声音洪亮:“中郎将应该听过我!”
    苏长雨脸色微变吃惊道:“你是宇文承朝?”
    “家父将宇文家的所有资财捐献给将军而且将虎骑也交给都护府。”宇文承朝走得很慢声音却是中气十足:“当年兀陀人打进西陵西陵世家为求自保没有挺身而出家父为此后悔十几年。此番交出这一切并不完全是为了保住宇文一族更是为了能让将军带着大家抵挡兀陀人不让当年的悲剧再次上演。我与家父前往京都请罪半岛之上却被人截杀是谁在背后指使现在已经不重要眼下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西陵所有人都要在将军的带领下准备抗击兀陀人的进犯。”
    寒冬腊月夜风呼呼除夕之夜军营之内却是一片肃杀之气。
    “将军回来就是为了与兀陀人一决雌雄。”苏长雨冷声道。
    宇文承朝道:“将军之志我们自然是知晓。不过朝廷所为又是何故?从京都来的那个太监他想做什么?宇文家的所有资财虽然入库都护府却被那太监囤积起来而且已经准备运往京都。除此之外甄家已经被定罪而且还要将甄家的一切抄没送往京都。”抬起手臂指向身后的将士大声道:“所有军资运走他们拿什么与兀陀人拼死决战?”
    “谁要拿走西陵的东西就是不顾西陵百姓死活我们绝不答应。”人群中有人厉声高叫。
    此人一说话将士们都是振臂高叫声浪震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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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先说声对不起然后做解释。弟弟国庆结婚父母年纪大一切由我来主持二号回家路上耽搁就不说了回家之后准备婚礼所需的一切接客待客媒人酒、婚宴、迎接舅老爷酒我那边风俗太复杂少一项就会被人说而且我也是要面子的人所有事情都要做的好看些几天下来精疲力尽。要命的是右腰出现问题骨头和肉发酸发疼然后整条右腿酸疼无比走路都像刀扎一直挺下来只想把这件大事做好。昨天一切圆满结束今天又往回赶到家后左屁股疼到现在坚持把这一章写了出来。
    连续几天没有更新我有责任没有存稿但也恳请大家谅解。接下来我一个月不会出门窝在家里拼命码字弥补我的过错真的对不起大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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