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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态愈发严重了,那些百姓不知为何态度更加恶劣,他们甚至全都步行着来到了京城,就要莫志云还给他们一个“公道”。

    莫志云听到这个消息后,更加愁眉不展,“这都是什么事啊!”

    “来人!快来人!”莫志云尖叫着用力拍打着桌子。

    就在这时,丁旭斌站了出来,“圣上!臣有一计,不知该说不该说。”

    莫志云烦躁地摆摆手,“快说快说!”

    “臣以为,现在所有的灾难都源于一人,那就是漠北单于巴特儿。”丁旭斌跪在地上说道。

    莫志云皱了皱眉,他何尝不知?只是到底该如何解决?

    “说。”莫志云不耐烦地摆了摆手。

    丁旭斌跪在地上声音很是响亮,“臣以为,只要灭了漠北,杀了巴特儿,一切就都会恢复原样,兰殇依旧是那个最强大国。”

    莫志云更加不耐烦了,他说的不是废话吗?!

    “你说的朕也知道!只是该如何实现?!”莫志云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丁旭斌勾了勾嘴角,“再过几日就是中秋佳节了,到时候可以邀请漠北阏氏进宫过节。”

    “哦?”莫志云一下子来了兴致,“你的意思是要上演一出鸿门宴?”

    丁旭斌点点头又摇摇头,“即是,即不是。”

    “快说来听听!”莫志云着急的说道。

    丁旭斌神秘一笑,起身走到莫志云耳旁,把自己的想法耳语给了莫志云。

    莫志云听后思索了片刻,“嗯......这样你有几分胜算?”

    丁旭斌坦然地耸耸肩,“一分都没有。”

    “一分都没有?!”莫志云不可置信得反问道。

    丁旭斌点点头,“对,一分都没有,因为臣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

    莫志云赞许地望着他,随后爽朗得笑出了声,“好!此事朕就交给你办!”

    丁旭斌跪在地上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臣领旨!”

    走出御书房后,丁旭斌摆摆手,“安和,依照我的意志,请母亲来宫中过节。”

    安和赶忙应了一声,“得嘞!奴才这就去办!”

    丁旭斌嘴角边的笑意越来越浓,只要把东陵翕然留在自己身边,不但能保证她的安全,还能控制住她。

    而东陵翕然得到消息后,双手不禁抚摸着自己高高隆起的肚子,很是忧虑。

    “阏氏,您去吗?”纸鸢紧张地问道。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不去又能有什么办法?只怕我如果不去,头上就又会多了许多莫须有的罪名吧?”

    “要我看,就连那些动乱的百姓也是别人别有用心!”纸鸢很是气愤地开口。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此事只要你知我知就够了...现在这个局面,原以为能控制住兰殇的命脉,谁知却把自己绕进去了...”

    这一步棋,她自知是自己走错了。

    “再有五天就是中秋节了,阏氏您要不还是别去了!奴婢觉得您去的话...不安全!”纸鸢拉住东陵翕然的手臂说道。

    东陵翕然不自觉苦笑着摇摇头,连自己的贴身丫鬟都信不过自己的亲生儿子,可见她是有多失败...

    “去是一定要去的,不过我觉得,我们似乎忽略了什么地方。”东陵翕然眯着眼睛缓缓开口。

    “您是说...丁家?”纸鸢转着眼珠问道。

    东陵翕然点点头,“从丁老太傅那一辈起,他们丁家的心思就不单纯,到了现在这种转折点,他们不可能不做出动作。”

    “那您的意思是...丁公子替圣上写的这个请柬,很有可能是他的意思?”纸鸢急切地问道。

    东陵翕然闭上了眼睛点点头,“是啊...防来防去,却没能防得过自己的儿子...”

    “阏氏...”纸鸢皱了皱眉,眼眶有些湿润。

    “别难受了!我没事!”东陵翕然甩甩头,想把这些烦心事甩出去。

    转而又将自己投入到了繁琐的事情当中,“我怀疑,连那些暴走的百姓,也是丁家安插进来的搅屎棍。”

    “丁家...现在有这么大的权利吗?”纸鸢皱着眉头很是疑惑。

    东陵翕然叹了口气,“莫志云下的最错的一步棋,就是轻信了丁旭升。”

    “丁旭升,传言他是个只会哭的懦夫啊...”

    东陵翕然不禁笑出声来,“你也信了?可见他的这个面具带来的影响有多深远。”

    “难道说他根本就没有什么病?”纸鸢瞪大眼睛很是惊奇。

    东陵翕然摇摇头,“这个我不清楚,不过,我敢肯定他不是懦夫。现在的丁旭升凭借着自己的这张面具,不但坐到了仅次于皇帝的位子,还手握兵权,你认为他傻吗?”

    丁依凡和莫灵阳怎么可能生得出懦夫来?

    “那...这下可如何是好?再让他们这么搅和,别的城也会收到牵连吧?”纸鸢忧虑地开口。

    东陵翕然不自觉叹了口气,“是啊...所以我们必须除掉他。”

    纸鸢眨了眨眼,像起在他身体里还有自己的蛊,“阏氏...要不让奴婢试试?”

    东陵翕然看了眼她,“你有什么办法?”

    “奴婢...”纸鸢虽然很难开口,但她还是把那日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告诉了东陵翕然。

    东陵翕然眯起了眼睛,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纸鸢赶忙跪在了地上,“阏氏!还请您莫要生气!奴婢当日不知是丁公子!不然...绝不会在他身体里下蛊!”

    东陵翕然伸出手扶起她,“起来吧,我没怪你,一切都是命,只是...只是杀了他一人根本解决不了什么,如果真的要彻底整垮丁家,就要让他们没有再站起来的力量。”

    纸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那我们该怎么办?奴婢能做什么?”

    东陵翕然的手不自觉地抚摸着自己的肚子,这几乎都成了她地习惯了,只要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分量,她似乎就能平静许多。

    “我们需要找到他挑拨两国之间的证据!只要找到了证据,自然就能定他的罪了。”东陵翕然缓缓说道。

    “可是...这种杀头的大罪,若没有实质的罪名,受连累的一定是我们吧?”纸鸢试探着开口,眼睛紧紧地盯着东陵翕的脸颊,生怕她脸上带着怒气。

    东陵翕然赞许地望着纸鸢,“你说的对,那些上访的百姓,现在在哪呢?”

    纸鸢转了转眼珠,“好像都关押在京城的大理寺了。”

    “看来,我们必须要去京城参加这个中秋宴会了。”东陵翕然微微叹了口气,“纸鸢你收拾收拾,即日我们就出发。”

    “可是阏氏!您的肚子...”纸鸢很不赞同她地这个想法,毕竟再有一个月,东陵翕然就要临盆了,若这期间发生什么变数,可如何是好?

    东邻翕然无奈地笑笑,“他不会出来的。”

    “可是...您怎么知道他不会出来啊?”纸鸢不解地问道。

    东陵翕然思索了片刻,“我觉得他不会出来,他是个乖孩子。”

    纸鸢不禁有点想笑,什么叫“我觉得”啊。

    “阏氏,您肚子里的不是大西瓜啊!”纸鸢笑着问道。

    东陵翕然没好气地看了她一眼,“我知道,我都能感觉到胎动呢!快去收拾行李!”

    纸鸢捂着嘴偷笑了起来,“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对了,需要告诉单于吗?”

    东陵翕然思索了片刻,“先别告诉他了...”

    她还是决定隐瞒着这件事,等尘埃落定后,再把一切都告诉单于,最近的他都已经焦头烂额了,不必要再被这些事烦心。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纸鸢作揖后就退了出去。

    东陵翕然摸着自己的肚子叹了口气,“孩子...我必须把路为你们铺好才行...”

    几乎转眼就到了兰殇,他们首要就来到了大理寺。

    东陵翕然托着肚子看了眼纸鸢,纸鸢就大步上前,“这位官爷,劳烦您让我们进去看看。”

    “这个...这位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啊!主要里面关押的可都是朝中重犯,如果他们要是出了什么三长两短,我们就是一介当差的,不好交代啊!”站在门口的官兵摊开手说道。

    纸鸢转了转眼珠,“这位官爷,您看看这是不是您的东西?”

    她说着就往官兵的手里塞进了一个荷包。

    这个我们官兵看着这个荷包,掂量掂量,满意地点了点头,“嗯...是我的!这样,您随我来。”

    纸鸢看了眼东陵翕然,东陵翕然点点头,“去吧!”

    纸鸢给了她一个心安的眼神,转身就走了进去。

    走进大理寺内,一阵阵寒风吹了过来,吹得纸鸢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似乎都听到了幽怨的哭声。

    “姑娘,现在就只能送您到这了,再往里前我就不能进去了。”这个官兵说到。

    纸鸢点点头,“那这位官爷,我自己进去了。”

    “诶诶!好的好的!我在这等您,最多半个时辰,您就必须出来了。”这个官兵说道。

    纸鸢给了他一个微笑,“多谢您了!”

    纸鸢随后小跑着进入到了大理寺内的最深处,这里一直都是关押着死囚的地方,能把无关紧要的百姓关在这,可见丁旭升心思如此缜密。

    她皱着眉,等眼睛适应了这里的黑暗后,她才看清里面的情景,所有百姓都想没有了心智一样满眼昏暗呆呆地坐在地上。

    “这位大姐!你们究竟是我犯了什么错?为何会关在这天牢之中?”纸鸢蹲下身子问道。

    这个百姓把自己涣散的目光转移了过去,不再看纸鸢。

    纸鸢有些生气,“到了现在还要为丁旭升做事吗?难道你们不知道在这只剩下死路一条了吗?!”

    这个百姓笑着摇摇头,“我不怕死。”

    纸鸢平静地望着她,人活在世不可能不怕死,之所以会这样一定就是她有什么把柄被丁旭升握在了手里,会是什么...?孩子?家人?或者是钱财?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不过你该想想,丁旭升能杀了你,他就能杀了你的家人,能杀了与你有关的所有人,甚至能让你在这个世界上神不知鬼不觉的消失,让所有人都不知道在兰殇有你这么一号人存在过,即便是这样,你还要继续为他隐瞒着罪行吗?”纸鸢站起身子指着她说道。

    这百姓的眸子闪了闪,随后索性闭上了眼,“呵...丁太傅不会言而无信!”

    纸鸢轻蔑地看着她,“一个能连自己亲生父母的性命都付诸于外的人,你认为他可信?”

    这个百姓抿了抿嘴没有出声,“不可能!”

    “他连他最重要的棋子都能舍弃,更何况你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人?还是说你认为,你到了这,还能活着出去?”

    这个百姓深呼吸了一口气,“你走吧!我什么都不知道!”

    纸鸢的眸子暗了下来,她伸出手就扣住了这女人的脖子,微微用力,听着一声骨头破碎的声音,这女人就失去了呼吸。

    旁边的人见着这女人的死亡,他们这才缓过神来,“杀...杀人了?!”

    纸鸢冷笑着就像丢垃圾一样,把这女人沉重的尸体扔到了一边。

    “现在你们还有什么知道的不知道的?说!”纸鸢心里面惦记着那官兵说的时辰,她的气焰一下子旺了起来。

    被关在这里的百姓窸窸窣窣的声音在原本冰冷的监狱里响起。

    这时,有一个声音响起,“这位姑娘...我知道!”

    “别说!”另一个声音跟着响起。

    “对啊!不能说!说了的话我们都的死!”

    “那你以为呢?你以为你不说就不用死了吗?!”这个最先站起来的人回呛道。

    “这位姑娘!如果我们说了您能不能放我们出去?”这个中年男子佝偻着身子苦苦哀求着。

    纸鸢明知自己没有那个实力,但还是点点头,“我会尽力。”

    “我们都是丁太傅雇来的!他说只要我们带头引起群众们的愤怒,就能给我们五十吊铜钱!还能给我们的孩子良好的教育!我们的孩子...都让他带走了,跟着他,至少不用像我们一样靠天吃饭...可是直到被关在了这里,我才反应过来,我们恐怕都是被骗了!他能把我们关在这!我们的孩子...恐怕也逃不出他的魔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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