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的那个人,就是上次掉进水里的男孩,许艺。”我问的平淡,同样也用的是肯定句,但是我还是想听她说。

    上次的事情不是我一个人觉得奇怪。如果随便一个人看见那个画面都会觉得奇怪,为什么偏偏别的船不翻,就翻那个男孩的船。

    当时我也想过是故意制造的,只是我这话说给张林飞他会相信,但是别人一定不信,毕竟神鬼之说,根本就不合科学。

    “是。”她说,“他就是许艺,和白可那个贱人一起算计我的许艺,怎么样?他是不是很帅。”

    “没咋觉得。”

    我说的是实话,就算那个许艺在帅。也改变不了她抛弃女朋友的事实。

    “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出去。”我问她,这个才是我关心的事实。

    “放你?嘤嘤嘤……吴家乐,所以我说你太天真了,你以为你进了这里我还会放了你吗?”

    “那你是打算杀了我了。”

    “不是。”

    “嗯?”我不大明白。

    她却笑的妖艳。“我不会杀你,也不会伤害你,不过我要你待在这里,这里除了你出不去以外,外面的世界你都能看的一清二楚,我会让你看着我是怎么报复那些人,我让你看着,让你就算是阴阳师也奈何不了我,嘤嘤嘤……”

    她有点疯狂,坐在那?我等她下一步行动。

    她猖狂的笑,笑完以后眨着眼睛,“你为什么不害怕?”

    “我为什么害怕?”我笑问,“不过我倒是想知道你脖子后面…是什么东西?”

    “这个吗?”她笑的灿烂,转身撩起长发,把脖子上的小人正对着我。

    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传说中的小黑人,黑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的在她脖子后面。唯一有颜色的地方就是那张嘴巴,红色的嘴巴,红的像是要滴出血来。

    她顺好长发,遮挡住的小人对我一笑,“说起这件事情我还要好好的谢谢你,虽然我养了鬼胎但是我却一直不能让他复活。也真是谢谢你那一滴血,竟然让它复活了,鬼胎是什么,你们修阴阳的人不会不了解吧!”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我说。

    “得确,养鬼胎要付出自身灵力,灵力不够的很容易被鬼胎吃掉,可是没办法。我需要借助它的力量帮我铲除一切我恨的人,我要让他们死,让他们全部都死,而且显然,我成功了。”她摸着肚子优雅的笑,幼气为消的脸上扬起泛滥的母爱,“而且我的孩子,也快要出生了,所以在这之前我要给它找个爸爸。”

    “爸爸?”我脑子里白光一闪,想起几次她对张林飞的勾引,笑的讽刺,“你不会是看上张林飞了吧!”

    “没错,就是他。”她说的坚定,我去讽刺的摇头,“那看来你要失望了,他不会喜欢你的。”

    “你又知道?”

    “我当然知道,而且我还知道,你勾引了他他还无动于衷。”

    我说完靠在柳树上微笑的看着她,看她变脸看她脸色从红色变成了白色。

    “怎么被我说中了。”从地上站了起来,我一边扯着身上的柳条一边说着,“我的男人你以为就真的那么好勾引,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你在他身上下的媚术没用,因为我,在他身上做了一点小小的动作。”

    解开的柳条,我走到她的面前,“现在你是不是也好奇为啥我能破解你的法术,没办法,你只能到地狱里才能知道了,对于你的事情我深感同情,但怎么说我都是阴阳师,除恶才是我的职责。”

    “你以为你能走出这里?”她瞳孔一收。

    “为什么不。”我嘴角挑起,含笑的向后退了几步,“沈一欢,你还想玩到什么时候?”

    “来了。”

    随着一声欢快,附身在白可身上的小水鬼连忙回头,背对着我露出的脖子,“太上老君急急如意令,穿。”

    “啊……”

    红色的血从脖子后面喷出,我手持一把以铜钱红绳绑在一起的铜钱剑,一剑刺进白可小鬼的脖子后面。

    一举被我穿透的脖子,铜剑穿透了小人的脑袋,黑色的小人挣扎了几下,白可小鬼站了起来,一张还算稚嫩可爱的脸变得凶恨。

    手伸到脖子后面用力一拔,再次带出大片的血液。

    “擎天罩。”

    一个像钟的东西从上飞了下来,一开始是一个小钟,最后越变越大变成了一个真的能擎天的大钟,金色的钟身铺天盖地的盖了下来,死死罩住白可小鬼。

    “一欢,这是啥?”

    “老头子的宝贝,擎天罩,不过被我偷了出来。”

    沈一欢得意一说,我却觉得玄乎,这东西我是真没见过。

    五奶奶教我走仙,但大部分都是普通的走仙,像沈一欢这么玄乎的东西,我还是第一次见。

    “擎天罩?”白可小鬼的声音从钟里透了出来,“原来你是沈天真的的孙女,只不过你这个东西,忘记念口诀了吧!”

    钟口离地,一股劲风吹的我和沈一欢张不开眼睛,只听到‘哐当’一身,擎天的钟如同废铁一样被人丢弃,丢弃在一边,斜斜歪歪的倒在地上。

    “靠,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沈一欢一口出口爆出,看着倒在地上的擎天罩,整个的一个心疼。

    “我是什么东西,嘤嘤嘤嘤……你到是说说我是什么东西……”

    十指成爪,冲着沈一欢就扑了上去。

    我手腕上的红绳飞舞,下一刻就缠上了白可小鬼的腰上。

    我是不知道鬼胎的威力有多大,但被铜钱剑穿透还不死的东西,想必一定不容小觑,幸好这东西还未长大生出,要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

    我用红绳拉住白可小鬼,对着另一边的沈一欢喊着,“一欢,打她肚子,不能让她把鬼胎生下来。”

    “哦!”

    沈一欢应了一声,说着就捡起那把铜钱剑,对着白可小可的肚子刺了进去。

    “啊……”

    “唔……”

    一声惨叫一身闷声,我连忙松开手上的红绳跑到被甩在柳树上撞击的沈一欢,“没事吧!”关心的问着。

    “没事。”

    “那,再来。”

    “好。”

    白可小鬼被这一剑刺中腹部,不再流血的脖子肚子上又开了一个窟窿,就在我们准备再次联手的时候,一道白光从她的肚子里飞了出去……

    “不好,鬼胎要跑,一欢追上它。”我说着就和沈一欢燃起十张追灵符,嘴里念着咒语,一张张的符咒化成小人追着那道白光,飞了出去。

    鬼胎一逃,剩下的白可小鬼就是一具躯壳,原本她就是借用鬼胎的力量存活,现在鬼胎弃她不顾,她就是个没用的废人。

    “姐,她咋办?”沈一欢眨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问我。

    “烧了她。”我从她手里接过铜钱剑,对沈一欢说着。

    只见沈一欢点点头双手合十,十指变换打着暗结,浮动的嘴巴我不知道她在念些什么,只看到一道绿色的火顺着她打着暗结的手飞向白可小鬼的身上,只用一瞬间,烧的连灰都不剩的干干净净,更重要的是这里是草地,但是这冥火却能只烧躯体不伤一根小草。

    “姐姐。”收拾干净的沈一欢,对我一笑。

    “你刚才用的就是冥火?”我看着她问。

    她低头不语,可见上次五奶奶的威胁,是真的有用,看了一眼她身后,意识的抬抬下巴,“你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吧!我出医院这么久了,也该回去了。”

    “那我们不追那个鬼胎了?”她惊讶的看着我。

    “要怎么追。”我不答反问。

    人家是飞出去的,我们虽然是阴阳师,走的阴阳两条路,可不代表我们就是张着翅膀的鸟人,没有翅膀,要我怎么追上人家会飞的东西,更何况……那东西被我们连刺了两剑,就算是不死也要伤,最起码可以确定它最近一段时间都不能出来害人了。

    沈一欢也不知道念了什么,她那个大的惊人的擎天罩就以肉眼可看的速度慢慢缩小,然后缩成了一个只有铜铃大小的样子,她挂在腰间,倒也是方便。

    我让沈一欢跟在身后,拉着她闭上眼睛笔直的向前走,就在我听到身后沈一欢说啥撞到了撞到了的时候,一盏路灯照在我们的身上。

    周围依然是安静的夜,只是这份安静里带着夏日蝈蝈的鸣叫,带着微风吹着柳条的声音,带着偶尔一对小青年的笑闹,伸了一个懒腰,这里才是我该生存的世界,至于白可小鬼说的那个地方,就留给她自己去享受吧!

    和沈一欢赶到医院,洗了个澡后我俩就躺在床上睡觉,这一夜的事情谁都没有去提,就好像跟着那个鬼打墙的地方,一起存灭下去。

    “小乐……”

    一大早,我刚醒张林飞就慌慌张张的跑进病房,手里还拿着两个食盒,一脸着急样,我急忙下床拦住了他,“咋了,这一大早慌慌张张的。”

    “能不慌张吗?小乐你看这个。”低介记划。

    张林飞说着递给我一份报纸,报纸的主页登陆着一个女孩躺在地上,女孩两手放在胸口,白色的长裙黑色的长发披散,微笑的表情安然的躺在地上。

    我看着照片上的女孩,青春的脸还有一丝稚嫩,而她刚好就是昨晚我们在河边树林里烧毁的,白可小鬼,只是报纸的下方登陆着一串字,打印的字迹写着,‘死者以死亡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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