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太后下懿旨说太子监国,帝聿辅佐后,帝华儒便上朝,开始做皇帝每日该做的事。 而白尤,也代替帝聿的身份每日上早朝。 本来因着皇帝昏迷的事而该引起的动荡,也就几日便平稳下来。 似乎,百姓并不担心帝临会发生甚。 这般过了十日,帝临一切平稳。 这日,下早朝后,帝华儒回了御书房。 而白尤也一同来了御书房。 “皇叔,蓝月来信了。” 帝华儒把一封信递给白尤。 白尤接过,打开。 “帝临变故,本皇已知晓,太子殿下放心,帝临皇帝陛下与蓝月的承诺,蓝月记得,蓝月亦相信,此承诺不会因为帝临皇帝陛下的昏迷而作废。” 信纸上事遒劲有力的字迹,蓝月皇帝的。 白尤看着这封信,很确定这信事蓝月皇帝的亲笔信。 帝华儒说:“我给蓝月皇帝寄了急信,告知父皇现下情况,同时亦让他们放心,我帝临不会忘记我帝临的承诺。” “而此番,蓝月皇帝的回应,似乎始终向着我帝临。” 白尤合上信,看帝华儒,“殿下觉得如何?” 自帝华儒第一日代替皇帝上早朝后,白尤对他的称呼便变了。 是殿下,不是儒儿。 帝华儒看白尤的眼睛,说:“蓝月皇帝虽这般说,可我心中还是不放心。” “皇叔觉得呢?” 白尤面对帝华儒的目光,毫不躲闪。 这十日下来,帝华儒身上是越发有了皇帝的气息。 那是对权利的掌控,对身处那个位置而睥睨天下的气息。 “不可不防。” 帝华儒脸上浮起笑,“看来皇叔与儒儿是想到一块了。” “皇叔觉得,我们现下该如何?” 帝华儒眼里生出光点,这光点极亮,亮的似刀刃。 他无比期待白尤接下来的话。 “我觉得不重要,重要的是殿下觉得。” 帝华儒眼睛闪了下,语气缓和下来,“皇叔,儒儿虽贵为太子多年,但儒儿从未如这十日般上朝,应对许多事。” “如若不是皇叔,儒儿难堪大任。” “现下,蓝月之事,儒儿极想听皇叔的想法。” 帝华儒说着,抬手躬身,特别恭敬。 这模样,无比谦卑。 白尤看着躬身低头的人,不得不感叹这十日下来,帝华儒是越发的沉稳,越发的深算了。 “这十日斯见未有动静,辽源亦未有暗动,但不代表他们未派人前往蓝月,说服蓝月。” “所以,蓝月皇帝的这番话,不可尽信。” “我们得早做准备。” 帝华儒脸上神色一僵,随之皱眉抬头,“皇叔的意思是?” 白尤说:“做好随时应战的准备。” 帝华儒脸色变了,他直起身子,说:“皇叔,我们帝临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如若再战,我帝临怕是承受不住。” 白尤说:“我帝临承受不住,辽源亦承受不住。” 帝华儒当即说:“可如若有蓝月相帮,届时再有南伽出手相助帝临,那我帝临……还如何赢?” 到此时,帝华儒终于露出了不一样的神色。 白尤看着这样的神色,尤其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