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着元辰夕說面具,脑中再次闪过那个从水里露出带着诡异笑容的面具,心也跟着就是一颤。本文最快\无错到阅网

    小心的伸手对着元辰夕拍了拍道:“你能变回去吗?我们现在就回元家!”

    长生这会也只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朝元辰夕遞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实在是这货过于奇葩啊?

    我们俩可不敢得罪,刚才虽说黑蛇暂时制住了他,那也只是人家在失神的狀况之下。

    如果元辰夕这人一下子发飙,保不准我和长生都可能给人家添点肥,还不是很多的那种。

    元辰夕沉着眼想了一会,最后干脆将双眼一闭,头顶上的那些柳条竟然慢慢的缩了回去。

    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他的头,發丝光滑顺手得都可以去打广告了,半点作假的可能性都没有。

    “这是真頭发!”长生一把将我的手拉开。脸上不悦地道:“他的主人可以说是巫蛊中的前辈高人,能将借寿种蛊二者用得这么好,我再练一百年都趕不上!”

    元辰夕这时脸上依旧带着那种冷酷的表情,但眼里的惧意却怎么也收不回去了,看着长生要他讲什么叫借寿,什么叫种蛊!

    长生斜了他一眼,并没有心思给他科普。

    只是将地上的红木盒子捡起来塞进我背包里,拉着元辰夕就朝外面走去。

    我也忙跟了出去,正好看着元辰夕双眼望着倒在地上横七竖八的牌位,心里又是一阵酸意。

    不管他是不是叫元辰夕,在他的认知里他就是元辰夕。

    当然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他不会当真是那个鬼女人的儿子吧?

    如果当真是这样的话,这几百年里他是怎么渡过的?

    如果不是的话,那原来的元辰夕去哪了?他又是从哪里来的?为什么鬼女人对他的感觉不同?

    我低头边想边朝外面走。猛的重重的撞到了长生的背上,抬头一看。

    只见外面的巷子里站着不少人,都对着我家指指点点,脸上有紧张的,有看戏的。有笑呵呵的。

    不解的扭头顺着他们的目光看去,只见我家顶上已经破了好几个大洞,半根房梁还冒着细烟。

    “大家都散了吧!”我无奈的朝众人摆了摆手,想着等师父回来怎么跟他解释。

    就听到一个声音道:“我明明听到打雷了!这阳妹仔别看长得水灵,据说她老娘怀着她时就是被雷打死的,她还是被黑瞎子从棺材里抱出来的呢!”

    “这个我也听说了,阳妹仔啊保不定是什么东西呢!”

    人太多。我一时没听清是谁说的。但从小到大听到这话也不算少数,也并不在意,转身就要去锁门,却见元辰夕愣愣的看着我道:“你是棺材女?”

    “咔!”我手重重的将锁套上去,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道:“是啊!我们仨都是半斤八两!”

    “你当真是棺材女?”元辰夕却猛的一脸激动的拉着我的手,几乎都要晕了一样的道:“主人说要找棺材女,找棺材女!”

    “找来做什么?”我见他说了一半,顾不得手都快却握断了,看着他反问道。

    可元辰夕这时脸上复又转回了那种冷冷的表情,迷茫的朝我摇了摇头道:“刚才那句话不是我说的!”

    “知道了!”我无力的摆了摆手,将门锁上,双眼却是看着长生。

    在医学上,有一种病叫精神分裂,可长生这样子已经完全不是精神分裂可以说明的。

    他这完全就是两个人,或者说他有着另一重性格被压制住了,当然他身上还有一棵树的思想就可以不计。

    “走吧!”长生从开始出门,就一直沉着脸不说话,重重的一拉元辰夕就要朝他的大奔走去。

    “呜哇!呜哇!”脚还没踏出去,就听到警车响了起来。

    我不解的看了一下四周,突然发现几个的拉着水管就朝我们这边跑来,心里一惊忙上前拦住那两个消防队员,沉沉的摇了摇头。

    那几个消防队员,却死活不肯,拿着水管就要喷。

    长生见我嘴都快说破皮了,快步上前,拿着他的旱烟袋,对着那两人各喷了一口烟道:“没事了!回去吧!”

    那几个消防队员双眼皆是一迷,看了看房顶,转身就走了。

    “怎么回事?”长生也是不解的看着房顶冒着的烟问道。

    朝长生摆了摆手,我大步的跑到一边陈婆家的小店里借了个电话。

    师父和师叔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试了两遍之后,又打了袁威的,同样是打不通。

    没得办法,我只得打了丁总的电话,让他找几个人帮我看一下家里。

    着重的强调找几个人看家,我相信凭丁总的悟性是能明白的。

    长生这时很是不解的拉着元辰夕朝我走来,看着我脸色发沉的放下电话,从兜里掏出一张一百的递给陈婆,惹得她不住的轻笑。

    我朝长生摆了摆手,拉着他俩在家门口的青石台阶上坐下,指着身后的房子道:“这房子师父布下过阵法,能避开法术的损伤,我那几张引雷符根本就不能够伤了这房子。”

    “说不定你师父骗你的呢!”元辰夕冷着一张脸,沉沉地道。

    我用力的摇了摇头,当年食婴的那个鬼灵到家里,我那时轰的符纸可是刚才的几倍,也没见房顶塌洞。

    “你是说有人在最近这段日子里,破过这房子的阵法?”长生黑如点漆的眼一闪,脸带惊色的看着我道。

    我用力的点了点头,心里对师父他们很是担忧。

    在外面遇到什么事情,总感觉家里是最安全的,那些不干不净的东西完全进不来。可现在家里的阵法被破,那房顶原本不受雷的,现在被却雷给引得烧了起来,能破师父布下的阵法的人会是谁?呆引上划。

    我们三个都各带心思的坐在青石台阶上,元辰夕好几次张嘴想要开口,却见我和长生都沉着脸,只得重重的叹了口气坐了回来。

    没多久,一阵汽车的刹车声传来,几辆车停在了巷子口,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大步的走来。

    旁边还立着想看我家热闹的女人,忙拉着自己的孩子大步的朝家里跑去。

    那些人走到我面前,努力的将脸色调到柔和模式,这才朝我笑道:“张小先生,是丁总让我们来的!”

    “嗯!”我瞄了一眼,当头的那个好像见过,点了点头道:“就你们吗?”

    “还有玉皇宫里的几个人,丁总已经安排了,说等会就到,张小先生有事可以先走!”那人满脸的认真道。

    我想了一下,还想说点什么鼓舞人心的话,可元辰夕却再也忍不住了,一把将我和长生从台阶上拉起,转身就朝他的车走去。

    “你们无论如何都不要进去,呆在门口就好了!”我只得回头朝这几个人喊了一两句。

    “坐好!”元辰夕直接将我往车里一塞,就飞快的打火开车冲了出去。

    一路又是飙车,我一直在想着自己家的事情,我去夏令营之前,房子的阵法还是好好的,师父和师叔去看我,到现在出事,前后也就几天的时间,家里的阵法就这样无声无息的被破了?

    “砰!”我头绪还没完全理明白,就听到一声重重的碰撞声,身子就猛的朝前一侵。

    “小心!”长生一把抓住我道。

    我忙抬头一看,却只能看到元家那一扇雕花大门从我眼角的余光闪过。

    元辰夕这货只要一知道自己不是元家的人,就开车直接撞人家的门?

    这也太嚣张了吧?

    “轰!”我还正想说元辰夕几句,让他把车停一来。

    却只听见一脚油门下去,车子飞快的就直接朝里面冲去,遇到墙角转弯元辰夕也只是迅速的打方向盘,完全没有停下来或是减速的意思。

    “你停下!”我被惯性冲得左摇右晃,大声朝元辰夕喊道,可他却置若罔闻。

    “长生!”我死死的抓住旁边的把手,求助的看着长生,却见他脸上一片青色,死死的抿着嘴。

    “你怎么了?”我一想长生一路无话,心里一紧张,伸手就想去碰长生。

    “唔!”长生猛的将我推开,扭头就半推开了车门。

    一股轻微的酸味从门边传来,我被冲得头昏眼花之即,也能在脑中立马就判断出:长生晕车了!

    “唔!”在长生又一次大吐之后,车子终于在那池石乳前面停了下来。

    “长生?”我忙扶着长生下车,瞪了一眼从驾驶室下来的元辰夕。

    “出来!你们出来啊!”元辰夕对着那水池大喊几声,脸上全是急色。

    “没事!”长生又吐了两口口水,这才脸色发青的朝我摆了摆手道。

    我见他没事,忙去拉一边大叫的元辰夕道:“他们不是潜到水里去了吗?等下就出来了,你大叫做什么?”

    “水里?”元辰夕脸色沉,将我往旁边一推道:“这下面连着另一个地方。”

    双眼就是一跳,姓元的这一家子倒底在搞什么鬼?

    我开始以为他们只是为了避开那鬼女人,所以才潜到池子里去的,这会听元辰夕说下面却是另有天地,这是存心骗我们吗?

    想着我转身就想去招呼长生,还没开口,就听到一声“扑通”水响,身边的元辰夕已经不见了。

    “张阳!”长生也忙跑了过来,拉住我道:“你先不要下去,再看看!”

    虽说我从小就在舞水河里跟师叔玩水,但要我去这一片白石乳的池子底下,我还当真没有什么勇气。

    重重的点头表示我暂时不出手,猛的就听到那池子里“咕!咕!”的朝外冒着水泡。

    长生拉着我朝后退了两步,另一只手的掌心已经开始冒着黑气。

    “咕!咕!”

    那水泡突然越泡越快,越冒越大,跟着整个水池跟要沸腾一般,到处都滚动着水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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