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弟弟临阵退缩,乱我军心,活该被我就地正法,要报仇,等我以后临阵退缩时,你也来砍了我好了!”

    夏诚大刺刺的说着误导的话,把左茂要直接为弟弟的报仇的行为变成了讨论他弟弟该不该正法,他要报仇应该等到什么时候上。

    说完转身就要开溜,不待左茂还未发声,就一把推开了身后拦他的两人的胳膊,竟直直的走了过去。那两人一时愣住了,皆望着左茂。

    左茂急回过神怒道:“看我干什么?抓住他!”

    二人急忙反手去抓已经走出一米开外的夏诚,而夏诚在听到左茂怒吼的瞬间,便急弯身一个闪躲,闪过两只抓来的手的同时,拔步便跑。

    抓空的众人急忙追赶,后边追赶的左茂气的大骂:“废物!”

    可惜夏诚人小腿短跑不快,没跑两步就被后面的人一把推倒,左茂提着刀赶过来,烂骂道:“你个扑街臭崽,去死!”

    提刀一捅而下,夏诚只是盯着刀刃僵硬不动,内心大呼:“我命休矣!”

    “砰!”

    一大团血迹包着些白浆流掉在夏诚一头冷汗的脸上,左茂的脑袋破爆了一个大洞。

    人直直跌倒在了地上。

    周彪伍手里端着把刚发下来的燧发火枪,从后面灌木丛里钻了出来,身后还有几个他拉拢起来的于贵手下的流民成分的太平军。

    左茂手下剩下三人一看情况不对,想要逃跑,却被周彪伍的人拿刀急追上,用麻草编织的绳子捆了起来。

    “给我将他们人头都砍了!”擦着一头冷汗带血的夏诚见到被绑来后的左茂手下三人,火顿时不打一处来,p的,要老子的命,老子先要了你们的命!

    “你这个崽儿也忒狠毒了吧!”

    周彪伍在一边歪着嘴道:“动不动就要别人的命,我老周虽说是无名小卒一个,也有些看不下去了。”

    夏诚恼怒的瞪了他一眼,道:“砍了他们,我让你做左茂的位置!”

    周彪伍毫无节操地吐了口痰在地上,脸色一变,转过脸来,破口大骂三人,“你们这三个混账东西,竟敢挟持旅帅,意图谋害,罪不容诛,给我砍了!”

    一向以周彪伍马首是瞻的流民成分的几个太平军士闻声很快的手起刀落,三颗疼痛扭曲面膜的人头直接落地。

    山道上很快有一纵火把随着枪响火速赶来,几十人快速的拿着刀矛围住夏诚、周彪伍等人,张朝爵从前面走了出来,看见夏诚没好气的道:

    “哪儿打铳?”

    又指着地上的三个人头和死尸道:“死的是谁?”

    夏诚抱拳回礼道:“是我管理不严,我手下的卒长左茂,见情形不利,就伙同手下三人意图变妖,被我追来砍了!”

    “你这个臭小子,毛病不小,是非多多,老是给我惹事,我都快成了给你擦屁股的了!”

    张朝爵指着夏诚没好气道:“现在是危难之时,你又嘴上没毛,更要多交好士卒,为天国保留几分元气,以后可绝不能再出现类似的事!”

    “谨遵军帅教诲!”

    夏诚行完礼的同时又把周彪伍扯了出来,意图想让周彪伍代替左茂的卒长,管理他的手下。

    张朝爵不管他,声称只是让他自己私下写书纸报备给杨秀清手下主管官员升迁的吏部左尚书—正在逃跑人群里卢贤拔就行了。

    而这一夜,在太平军大队撤离了新圩后,东南线的清军终于攻进了新圩,此时的新圩已经成了一片火海,不少清军在抢劫杀人,逃亡不及的村民人头纷纷被清军砍下,准备代替长毛匪首拿去换钱。

    到了清晨,西线向荣的部队官兵在穿过无人把手的古林社,也来到了新圩村落燃起的火海边上。

    普通老百姓全成了无头死尸,横七竖八的躺在地头路上,还有不少尸体吊在树上,向荣心腹邓绍良则在村口被乌兰泰手下的经文岱设下了的卡子拦住了。

    卡子后的经文岱斜眼道:“余匪还未清剿干净,不便邓大人及其手下兄弟们进入。”

    邓绍良闻言火冒三丈,大骂:“nnd老子们拼死拼活,打垮了长毛,你倒来吃现成的,连口汤也不留我!”

    当下两方不满,言语开始谩骂,后来拳脚相向,最终差点都火并了起来,虽然后来闻迅的向荣与乌兰泰都相继赶到场,最终制止了这一场无用的厮杀。

    当夜向荣的大帐内,向荣对着请来的乌兰泰建议道:“咱们要除恶务尽,别让这伙败匪死灰复燃,乌大人可否与老夫一同去追败贼,共立此大功!”

    向荣是为了能够不被这些满族权贵记恨,故而拉乌兰泰这个满人陪衬着,不至于成众矢之的。

    但乌兰泰听了这话,心里却升出了一丝恨意。

    “我乌兰泰想要立功,还要你向荣可怜?”

    乌兰泰压下暗恨,毫不在乎的道:“我的士卒这几日为了攻下新圩,已经十分疲惫了,这功就不需要老将军抬爱了,老将军自取了便是!”

    向荣也恼怒起来,他何时这么低头下气的同时,还被人这么不给面过?

    乌兰泰回到自己大营后,却见姚莹与着江忠源具在帅帐里等着,见自己来了后,相继行完礼。

    姚莹首先笑道:“是江老弟要来的,但唯恐别人说他位卑造次,不知进退,故而我带他来,忠源老弟,你说说你的计划吧!”

    穿了件云纹丝绵直襟长袍的姚莹,最后对着江忠源说道,江忠源不好意思的先拜谢了一下姚莹,随后对着乌兰泰道:

    “如今贼匪窜逃,大人,可以说立功的机会已经来了,现在贼匪走山路,不说崎岖扭折不易行走,光就上万的大队人马,贼匪每日走二三十里,就已经不错了,而其山路出口必经过官村!”

    说着江忠源从怀里掏出一幅巨大的地图,上面详细的写明了广西湘南一带地理位置详情,可谓江忠源这些天查阅附近县志地图,集以大成,呕心沥血之作,江忠源将之铺在地上。

    这地图上面的险要地貌与城池他可谓都烂熟于心。

    只见他指着官村道:“官村地势低洼,西面有林子,可以埋伏,南面都是硬岩石,不易筑壁垒,而且走山路到这儿需要多走近百里路,而我们如果走大路官道,必能提前一天到半天的时间抵达这儿,到时候埋伏好,长毛必成瓮中之鳖!”

    乌兰泰听完有些意动,可他刚一想到在向荣那边放下了话,难不成要让向荣来以此耻笑自己说一套做一套?

    乌兰泰始终放不下面子,最终让江忠源的一腔平贼热情平白的化为泡影!

    江忠源与姚莹颇为失望的离开了乌兰泰的大营,江忠源道:“我本欲为朝廷平灭此贼,然诸公以斗气为上,剿贼为次,实误国家深矣!”

    姚莹劝慰道:“如今举世皆浊我独清的那一套已经行不通了,我等只能随波逐流遏制不使其自滥,恪守职位,以待其自清而已!盼天子圣明吧!”

    第二天天还未亮,虽然天气阴蒙蒙的,说不得会有雨,向荣还是率部七千余人于大道上奋然直追,意图堵截太平军前路。

    乌兰泰看着发来的军情函文,心情也不好,虽说不甘心给向荣当助攻,但向荣到底是立剿灭残匪的大功去了。

    乌兰泰于是写信指责李能臣、李瑞二人不能阻挡太平军,将他防堵的命令对待如同儿戏。

    李能臣、李瑞二人也争相向赛尚阿处辩白,说着自己兵员的不足,根本挡不住太平军的大股人数,乌兰泰老是强人所难!

    赛尚阿气的回复二人道,难道跟也不敢跟吗?只是一昧的消极避战,是何道理?

    又下严令给乌兰泰,让他火速追赶向荣一部,别让向荣只他一支军队孤军深入了。

    乌兰泰磨磨蹭蹭的开始移营,慢腾腾地往前追赶,一幅我不沾你光的心态。

    “你到底是怎么从那个时间段冒出来的?”

    第二天下午,行军队伍里的夏诚对着周彪伍突然问道。

    他昨天晚上没反应过来,现在才忽然觉得事情有些乱,周彪伍怎么就在夏诚被刀要捅的瞬间,钻出来对着左茂射了一枪,他与拉拢的几个人恰好的出现在了他夏诚最危险的时候。

    周彪伍在一旁支支吾吾不出声,只说偶然听到的,夏诚不怎么相信。

    直到两个多月后,周彪伍旧疾复发,再次带着几个人,意图去逃脱清军的包围,去随便找一座山上,再欲去做山上的大王土匪去。

    夏诚才知道自己手下周彪伍带着几个手下的,当晚根本就不是当晚来专门救自己的,反而是借机跑路。

    只不过是夏诚对周彪伍让其做卒长,周彪伍贪图官职,临时又决定不走了。

    “一个个都打起精神来,给我截住长毛前路!封侯拜相只在今朝!”

    向荣骑马在距官村的不远处骑马来回对疲惫不堪的队伍道,他们此时距离官村的位置,比起太平军要提前半天到达。

    作者的话:这两天有事,见谅见谅,为了生活

    请看下节----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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