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下俏丽的医师永真素手举着那顶颜色鲜红的油纸伞,清冽的美眸远远的眺望着不远处

    自从他进去找到九郎的地方后她就在暗处一直等待他们逃走的消息,只不过都快天明了这个忍者居然抛下了自己的主人自己跑回来

    想到那位大人的交待,永真不得不现身出来叫住忍者,只不过话语上有些尖锐

    楚南听到后一点感觉都没有,什么忍者的荣誉?能当饭吃?为了破烂荣誉我在这世界死了都没有人替我烧纸

    不过人家之前好心好意的救治过自己,他也不能不理人家只能无奈的耸了耸肩道:

    原来是你啊花菖蒲女士,怎么又有什么指示吗?

    谢谢你的救治呢,不过我现在准备去睡觉了,就不聊了

    永真听到忍者还知道感谢自己,对他的印象稍微好了一点,眼神也柔和了一些

    不过随后她抿了抿嘴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就是花菖蒲呢?

    楚南轻咳了一下说道:

    虽然你每次都轻轻而来轻轻而去但是我在熟睡中直觉还是非常灵敏的,如果对我有恶意我是会发现的

    而且你身上的那股樱花的香味虽然淡薄,但是我的鼻子非常的灵敏,所以那封信也有那股味道

    不然仅凭一封信我是不会去傻乎乎的去冒险的不是吗

    永真本来认真的听着楚南的话,后面听到他说自己的体香脸色不禁有些发烫,她可是非常传统的日本女人呢

    不过她并没有纠结自己的身份如何,反而询问为什么他没有救出自己的主人难倒他背弃了自己主人吗

    楚南听到后心下紧张,知道自己刚才那么做已经引起了她还有她背后的那位大佬注意

    不过越是紧张就越要放松下来,所以他准备编一个谎话来赢取她的信任,组织了下语言低头悲声说道

    背弃?我能有背弃的东西吗?我醒来发现自己失去了记忆,不知道自己是谁为什么在这里

    只有心底的一个声音在告诉我,还有一个人在等我所以我才在看到你那封信的时候过去观月楼那里

    其次窥伺九郎殿下的苇名弦一郎将军拥有这足足一座城的军队

    而且现在战火烧便了整个世界,我又能带着他逃向何方才是个尽头呢

    我已经告诉九郎让他配合一下弦一郎大人,省的自己受苦受难

    说的楚南都快相信自己是个悲情又无力回天的男主角,如果不是演技不到位能多流下几滴眼泪就完美了

    心下暗道我可真是个天才,不过不知道能不能骗过她

    听到楚南的辩解,永真清丽的小脸没有什么波动,但是听到他让九郎配合弦一郎的时候

    脸色立刻阴冷下来,随后轻蔑的看着楚南说道

    一个连自己的信念都背弃的废物,就算有力量又能如何?丧家之犬还妄想苟且偷生

    楚南本来说完想回去睡觉来着,都一夜没休息了

    但听到她骂自己废物的时候,心下一动登时脚步停下,转身面目狰狞的看着永真一字一句的说:你说谁是废物

    说罢右手拔出楔丸,凶狠的盯着永真,虽然他没有过任何东瀛的刀法,但是自己也算是身手还可以

    “就算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能如此辱骂我!来吧花菖蒲女士,让我看看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楚南“愤怒”的朝着花菖蒲女士发起挑战

    永真收起油纸伞,以伞代刀眼神双眸如死水一般看着楚南:怎么想和我动手吗?苇名流·柔剑·永真参上

    来吧狼···拿出的你勇气··看看你的力量配不配的上你的勇气呢?还是个只会磨嘴皮的废物忍者呢

    说完脚下一滑身子如同飞燕一样轻巧的提伞来袭,在楚南眼中她直接变成了一抹残影之后就到了自己身前

    随后楚南立刻反应过来,提刀直接当初了纸伞的劈砍

    却不料永真用出的是苇名十字斩,是连续两次攻击的

    他快速的挡住第一下,却被连续的第二下攻击直接击中胸口飞了出去

    楔丸直接脱手而出,叮铃一下掉落在地上,楚南随之落地

    砰 ··咳咳

    胸口一阵气短,差点闭气过去,右手扶着胸口左手撑起身子抬头惊骇的看着

    现在站在刚才自己位置的黑衣红裙女子永真,没想到只是用油纸伞就有这么大的威力吗

    我们的差距居然这么大,自己慌忙的挡住第一下就非常的吃力了,想不到还有第二次攻击

    却说被楚南被击飞后,永真拢了一下秀发,低声说:就这么点器量可不够之前说过的话语呢

    话音刚落又快步的过来,只不过这次不在是十字斩,而是她最熟练的招式:拔刀斩

    只见永真把油纸伞放到娇躯左侧贴身,做拔剑状一边快速朝着楚南倒在的地方冲过来

    心下娇喝:苇名·拔刀斩

    楚南心下大寒,脑海中感知世界里面一道红光袭来,心跳加速一股从未出现过的危机感警告着自己的所在地有多么危险

    顾不得自己胸口闷气,直接侧身原地一滚却没有躲过那道由纸伞发出的透明剑气的扫尾,直接被打中头部晕了过去

    不错永真使用的正式苇名流最为广泛的拔刀术,不过以伞代刀斩过去的时候

    居然看到这位忍者阁下傻乎乎的想靠着打滚躲过去,却不知道拔刀斩的范围极广那种躲闪根本毫无意义

    随后检查了下没有什么大碍,提起来把他丢进井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秀发,打开纸伞脚下踩在地面沙沙的远去

    空中的小雪··伞下的伊人··还有井下的楚南,仿佛刚才的双方争吵的画面都不曾出现

    只有回去的路上永真的纸伞,伞顶上面因为有些用力过度而有些破损,才证明着她刚才出手过

    不过现在永真确信了这个忍者确实因为失忆已经废了,准备回去找那位大人复命

    于此同时天守阁苇名道场弦一郎处,一位天狗情报忍者跪在弦一郎处汇报着整个苇名国的情况

    弦一郎大人内府现在的进攻越来越猛烈了,城内的物资都已经没有多少了

    而且现在很多其他小国家流窜的人也开始纷纷来到苇名趁火打劫

    连城邑都快丢失了,我们···我们快坚持不住了··大人··乱波众伙同内府的武士一起暗地偷袭了城邑外门

    天狗面具下低沉的声音随着汇报后面几度哽咽,因为他知道弦一郎大人是那么的热爱这个国家

    就算拼了自己的老命也要誓死为他分担

    不过弦一郎听到后却没有什么生气的地方只是皱了皱眉笑着说:好了明天去叫鬼刑部老师坐镇城邑大门吧,外部就放弃了吧

    现在的老鼠确实有些多了,要清理清理了,你先下去吧

    随后等到天狗忍者走后,弦一郎才双手揉着自己双眼烦躁着想着,要是自己有祖父大人的实力就好了

    就不至于现在一些阿猫阿狗都敢来苇名骚扰,还是自己的力量实在太过弱小了震慑不住那些人

    如今祖父大人尚在,他们还忍得住性子只是在试探,如果祖父死去的话岂不是···想到这里他的眼中散发浓浓的阴郁

    随后手放在桌子的暗格中,里面摆着一个白色瓷瓶,里面是手下费尽千辛万苦才找到的变若水

    如果祖父死去他们不再试探直接进攻的话只能···想到这里不禁握着瓷瓶的手有些用力

    随后把瓷瓶放在暗格里面闭上眼平静着起伏的内心这种妖物不到最后紧要关头还是不碰

    因为他怕自己碰了变若水变成了妖物没法治理这个国家了,自己是多么的热爱这个土生土长的国家啊

    可恨那个御子死活不和自己签订契约,不然就不用考虑这个东西了,想到这仰头长啸,啸声强劲有力穿透了整个天守阁

    天守阁附近一座阁楼,永真打着伞漫步在雪下,抬头看着上面还未熄灭的灯光后,眼神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收起伞慢慢的走了上去

    走进阁楼看到一个干瘪消瘦的老者坐在桌子前,一边品着小酒一边看着窗外的小雪

    看他时不时的轻咳几下的样子显然已经并入膏肓

    如果不是他实力高深身边又有一个医术不错的养女,对他照顾的无微不至,可能早就撒手离去

    永真慢慢跪坐到养父身边,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默默的倒着酒水

    那个忍者怎么样了,有没有看到你的信去见九郎,之前听闻他的时候还是在三年前呢

    永真听到老者询问后,温言细语把事情的始末讲述出来

    哦?失去力量··记忆一无所有之狼吗?真是有趣···叫九郎配合弦一郎吗?荒唐!

    龙胤之力是什么老夫怎么会不知道呢!配合什么我看是要欺骗弦一郎,罢了由他去吧不要告诉弦一郎了

    既然弦一郎有他想法就不要去阻止他,男人就要有自己的理想才对就算是错的又如何

    这样吧明天晚上你去带着他去城邑找“天狗”吧,不然时间晚了这个国家就会毁在那些虫子手中了

    唉我的孩子弦一郎啊,他怎么就不明白真正的强大不是依靠那些外物呢,只有纯粹的武者才能迈向实力的巅峰

    就算实力被世人称作剑圣又如何,却也躲不过亲情,既然这个国家怎么都要灭亡了

    也不能任弦一郎用变若之水,把整个国家的居民变成了怪物啊

    虽然他的骄傲不能支持他亲自出手阻止弦一郎误入歧途,但他可以假借他人之手

    本想那位有趣的忍者,救出皇子后,如果被弦一郎伏击了,叫永真暗中救援一下,结果却没想到虽然失去了记忆还有力量

    罢了明天化名去见一见这个不守规矩的忍者,顺便想听听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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