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珂拉了姜蝉一把:“和她废什么话?这种人永远都看不到自己的错误,只会对别人挑三拣四。这下好了,你一走,我们是彻底地解脱,我忍你很久了。” 诛仙台上,云淼发出一声声惨叫,她的修为被天雷全都劈没了。一老神仙手指点在云淼的额头上,她感觉自己的记忆也在迅速的消退,很快脑海中就一片空白。 仔细检查了一遍,确认无误后,云淼就被投放到了人间。 看着云淼消失在天庭,姜蝉忽然感觉肩膀上一轻,这是一种心境上的放松。从今天开始,不会再有谁敢图谋珞珈的心头血,她终于能够高枕无忧。 兴许是大仇得报,在南海的第二个月,姜蝉顺利地度过了七重雷劫这个大关。看地摩珂眼睛都红了,她在姜蝉前面进入六重雷劫数千年,到现在连个门槛儿都没有摸到。 就看着这个小姑娘从雷劫三重一路蹭蹭蹭地往上涨,转眼间凑超过她了。她也是个心大的性子,虽然羡慕却不嫉妒,只是大咧咧地让姜蝉以后多罩着她。 雷劫七重以后,姜蝉发现珞珈的身体里多出来一根玉骨,也就是仙骨。仙骨色泽呈莹润的玉色,只是看着这根玉骨,就能够感觉到其中潜藏的威力。 到了雷劫七重以后的神仙,他们的主要修炼方式就是锤炼玉骨,玉骨越多,他的实力就越强。 珞珈的第一根玉骨是她的一根肋骨,内视着珞珈身体内别的骨头,姜蝉忽然觉得这根玉骨的颜色可真好看。 在将修为稳固在雷劫七重以后,姜蝉也着手开始了锤炼玉骨。这是一个漫长而又困难的事情,因为每一次锤炼玉骨的时候,你既要承受着身体上的痛楚,还要接受心境上的考验。 也难怪珞珈要姜蝉来做这件事情,就冲她如今心魔丛生,锤炼玉骨就是自找死路。 这日,和摩珂两人分食了一条大鱼后,姜蝉吐了口气,就像是摩珂说的,南海果真是什么都有,这里堪称是一座宝库。 摩珂满足地叹息,“珞珈,我以前也不重口腹之欲啊,可我认识你以后,我现在看所有东西,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一个是能吃的,一个是不能吃的。” 姜蝉倚在摩珂的肩膀上:“你少让我背锅,不过这你话说地也不错,这时间万物确实可以用两类来概括,一种是能吃的,一种是不能吃的。” “我在南海这么多年,那真的是握着宝山而不自知,白瞎了以前那么多年。”看了一眼兢兢业业料理食材的小金,珞珈满足地吸溜了一下口水。 “尝尝味就好了,你若是放开来吃,小金就是八只手也忙不过来。” “你也别说我,神仙几乎都可以吞天饮海,还是过过嘴瘾就好了。”摩珂伸了个懒腰:“我最近准备闭关了,不能落后太远。” 姜蝉言简意赅:“加油,要不我先回青璃峰?等你出关后我们再一起聚聚?” 摩珂很爽快:“也行,等我出关后我去青璃峰找你。” 姜蝉这么说也是担心摩珂闭关的时候,她若是逗留在摩珂的洞府,会影响到摩珂。毕竟洞府是一个神仙最隐私的地方,旁人若是轻易地进出,其实不是一件好事。 摩珂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姜蝉也干脆,第二天就向摩珂提出了告别。至于白泽,他留在南海,只是不再住在摩珂的洞府,而是去了摩珂兄长那里借住了。 来的时候热热闹闹,回去的时候就只有姜蝉和小金小白,姜蝉也没觉得寂寞或者怎么样。平日里就是边走边玩,再修炼一番。 从南海到青璃峰,若是放开了脚程赶路,最多也就是半年的时间,可姜蝉硬是在路上拖了三年,这也是一种难得的体验。 仙途漫漫,如果全都用来修炼,那也未免太过于无趣。她总要给自己找点乐子,一个人长时间的呆着,很容易抑郁。 从某种程度上,姜蝉觉得仙人的生活很无聊,虽说现实世界人们的年龄只有短短几十载,可大家的生活多丰富啊? 哪里像这里,除了修炼还是修炼,有雅兴的就是开展点琴棋书画的小爱好,要么就是呼朋唤友地凑在一起喝喝酒,其余的休闲娱乐活动简直少地可怜。 在青璃峰山脚下站定,姜蝉惊讶地看了一眼不速之客:“蔺锋神尊,好久不见,您这是?” 蔺锋瞥了一眼姜蝉,“我们需要谈谈,想必你也有许多疑问。” 姜蝉看了蔺锋许久,这才笑道:“当然可以,小金小白,你们先回自己的洞府,我和蔺锋神尊有话要说。” 两小只规规矩矩地退下,姜蝉领着蔺锋来到了她的洞府。给蔺锋推了一杯茶过去,姜蝉单手托腮:“有话直说。” 垂眼看着面前碧青的茶水,蔺锋抬眼直视着姜蝉的眼睛:“我从来都没有背弃过珞珈。” 姜蝉挑眉:“然后呢?你知道我不是珞珈?” “是,我知道你不是。”蔺锋蹙眉,“在使用了珞珈的心头血后,关于上辈子的种种我都记起来了,你看到的只是珞珈的记忆,你要不要看看我的?” “哦?”姜蝉好奇心上来了,她敲了敲桌子:“先让我来猜猜,如果像你说的你从来没有背弃过珞珈,那么上辈子你应该是受人控制,控制你的人,理所当然地就是极夜。” “极夜不是你收云淼为徒后才出现的吗?他是怎么那么早就控制了你?” 蔺锋下颔动了动:“不是,比那更早,当年我在前线重伤,并且遭遇了大劫,极夜趁隙在我的识海里做了手脚,我当时也没有发现。” “我和云淼的父亲有一重因果,我猜我和云淼父亲的因果应该也是他们人为制造的,毕竟墨月的推演仅次于白泽。” 蔺锋抽丝剥茧地细细道来:“当初一见到云淼,我就打心底里觉得亲近,如今想来就是极夜的影响。 他没有直接地将他的魔魂侵入到我的识海,而是在我的识海中下了一重暗示,只要我见到云淼,我就是打心底里地亲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