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这佛像,眼都要看直了,这佛像实在太珍贵了。

    就在我目不转睛的观看着这尊佛像时,小邵一把把我推开:“哎呦,哲布尊丹巴·扎那巴扎尔啊,这可是稀世珍宝。”说着又仔细的看了起来,看罢,又瞪了我一眼。“秋哥,这佛像归我了啊,这没准是我表哥给我的临别纪念。”

    我呸了他一口:“你倒是财黑啊,我这什么都不图和你来这破地方找你表哥,差点惨死在变态艺术家的手里,刚才又遭遇了那大黑袍子。要不是我命大早就龙归沧海了,你还不给我点纪念品让我带回去。”

    哲布尊丹巴,外蒙世袭活佛,传说,哲布尊丹呼图克图最早降生在印度,是释迦牟尼佛的五百比丘之一,后转世在西藏。他是外蒙古藏传佛教最大的活佛世系,属格鲁派,于十七世纪初形成,与内蒙古的章嘉呼图克图并称为蒙古两大活佛。是与达赖喇嘛、班禅额尔德尼、章嘉呼图克图齐名的藏传佛教的四大活佛之一。

    小邵听我这么一说,无言以对,只好长叹了一声,不舍的把这佛像让给了我。

    我戏谑的笑了笑:“没事啊,回头给你点好处啊。”

    把佛像背在背后,随着大家伙顺着九号门走出去,往回走倒是一片的祥和,没出什么问题就回到了酒店,这时天已经缓缓的放亮了。

    来到了屋门口,我十分的纠结,我这不辞而别,又让梦雅在电梯把我给撞到了,见到她该怎么交代?我长叹一声,这佛像已经快把我压的背过气去了。跺了跺脚,我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

    打开门我就吓了一跳,只见梦雅正翘着二郎腿,坐在窗边的椅子上。看我进来了,站了起来,表情却是若无其事:“嘛去了?我还找你呢。”

    我更加的尴尬了,她竟然只字未提昨天晚上的事情,我干脆还是实话实说吧。

    “呃,我们去那鬼楼了。”

    “为什么不带我去啊?”她一脸的不高兴。

    我随着做作的笑了笑:“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我这不是怕你出危险吗?”

    梦雅听着似乎是被说服了,点了点头,看我背着个这么大的佛像,伸手就要帮我拿。双手一扶佛像交叉在胸前的双手,这佛像咯吱一声,双手的降魔杵掉了一个位置。

    啪叉

    我们回头观看,丛佛像的内部掉落出了一块金呼呼的东西。我们被吓得当时差点把佛像摔在了地上。

    地上放置着,那只任泰安家丢失的那只不吉利的契丹文金面具。

    “怎么会这样?”我吓得脸色苍白。

    梦雅赶忙把这面具给拾了起来,仔细的看了看:“没错,就是那件。”

    我把佛像躺着放在了床上,拿着这片金面具浑身的冒寒气,冷的我直打哆嗦。

    “诶?这是什么。”梦雅顺着佛像的底部正聚精会神的看着。

    我把面具扔到了一旁,就见这哲布尊丹巴像装藏的位置下面似乎贴了一张纸条。

    梦雅丝毫没有犹豫,伸手把纸条撕了下来,看了看,皱了皱眉头又递给了我。

    我仔细的看了看,这纸条似乎没有什么年份,就是最近几个月放在里面的。上画着许多不知名的文字符号,写的十分凌乱,就如同写着很多偏旁部首一般,且涂涂改改。可在纸条的最后一行写着十分工整的字体。

    “二人冰也卞之。”我低声的读到。

    “什么意思?”

    我摇了摇头:“这应该是任泰安翻译出来的契丹密文,可能是面具上的什么谜题吧。”

    梦雅拿过纸条,以为我看错了,仔细的又看了看,无奈的摇了摇头。

    “反正小邵的事情也可以告一段落了,我们把这东西拿回去给师父看一看,说不定师父能有什么独到的见解也说不定。”

    当天我们就很顺利的回到了北京,一路之上也没有再遇到什么田螺眼老头和黑斗篷。

    回到家中,我把这佛像放到了佛堂之中,上香拜了三拜。

    “这面具该怎么处理?”梦雅一脸的迟疑。

    我笑了笑:“路上我也问于仙芝了,他说这面具上面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妖魔鬼怪的痕迹,看来这一切都是人为之事。”

    梦雅苦笑了几声,似乎一脸无奈的看着我,欲言又止。

    “怎么了?”

    “啊?”梦雅神情恍惚的看了看我,抹了抹自己的眼睛,似乎是流了几滴眼泪,正在掩饰。“没什么,没什么。”

    我也低着头,沉吟不语。自从黑斗篷夜里来私会我的事件发生了之后,似乎我们的关系也越来越疏远了。

    让我们意外的是,这一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我们早上十点不到就来到了师父的店里,师父依旧是那件破休闲装,脚底下那双出土文物似的皮鞋似乎就从来没擦过。头上油脂麻花的,一看就是很久都没有洗过了。老人家坐在那把破旧落满灰尘的明代黄花梨靠背椅上,聚精会神的盯着砚台堆上的笔记本电脑,咬牙切齿,较劲较的这黄花梨椅子咯吱咯吱的晃动着,似乎都要塌了。

    几年前,师父就因为炒股突然高血压犯病,差点就归了西。幸亏隔壁卖葫芦的老头来借火,要不然结果可想而知。

    “师父,您较劲就别看了。”

    师父听有人来了,赶忙回头一看,发现是我和梦雅,长叹一声扣上了电脑。捡了手边的一颗没抽干净的烟屁,点上抽了一口。

    “师父,您能不能注意点形象,您这身份的人天天弄得跟逃荒的似的。”

    师父笑了笑,挠了挠脑袋,飘落下一层头皮屑:“你小子消失了小一个月了,今天又买什么了?给老头子我开开眼。”

    我看了看门外,把店门给关上,插上了锁子:“师父,您别拿我打趣了,您什么没见过啊。不瞒您说,我这次来找您有点难事,我这出了点状况。”

    师父听罢就是一愣,眯着眼看着我,拿起了手边的瓷杯子,喝了一口茶:“你也不像缺钱的人啊,能出什么状况。”

    “任泰安死了您知道吗?”

    啪叉

    我这话刚刚出口,师父手一哆嗦,杯子应声落地,碎成了八瓣。

    “什,什么?”师父一脸的惊骇。

    “您没听错,任泰安家让人给灭门了。”我放低了声音。

    师父低下了头,陷入了沉思。

    “师父您看看这个。”我从包里拿出了那只金面具,递到了师父面前。

    师父用手接了过来,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这金面具,汗珠子滴滴答答的从脑袋上流了出来。

    “这东西哪来的?”师父冷冷的说道。

    我一五一十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说了一遍,期间有什么地方说的不全面梦雅给我补充。

    师父听完,看了看这面具的契丹文字,默默的自言自语:“二人冰也卞之,二人冰也卞之……”

    师父如同念葬经一般的自言自语的捣鼓了起来,说的我背脊发凉。

    “师……师父,您怎么了。”

    师父冷笑了一声:“筠爷呢?”

    我一愣,怎么提到他了?这家伙可是杀人凶手:“好像被什么人给办了,进了号子了吧。”

    师父摇了摇头,冷哼了一声:“这阵的确风紧的很,但是筠爷那种老谋深算的千年狐狸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被文物局给办了。”

    “那您说现在怎么办?”

    师父考虑了片刻,面带一丝十分平淡的冷笑,往日的放荡不羁已然毫无踪迹。

    “秋童,我今天就给你信,你们回店里等着我的消息吧。”

    回到了古玩城的店中,梦雅没有沏茶,看了看周围没有人,低声说道:“咱俩要不去筠爷那里看看?”

    我一迟愣:“看什么啊,他都进号子了还开店啊。”

    梦雅迟疑了片刻,刚要说话,就在这时,我的电话响了。

    “师父。”

    “秋童,明天上午十一点,鸿宾楼雅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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