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明听了老赵讲的了前一段时间的经历,想了想,问到:“那只面具现在在哪呢?”

    老赵打着寒战闭着眼指了指正中间的小香案。金明走了过去,看到案子上放着老赵所说的面具,一愣,脑中猛然想到“陈国公主墓”的金面具怎么在这里?又仔细一看,不对,这只面具和陈国公主墓出去的面具有所不同。面貌虽然极为相似,但那只面具并没有獠牙,显然和那只面具有一定关系。

    想罢,金明笑了一声。就这一笑,坐在一旁的老赵顺着裤子里滴答滴答的流出了液体,吓尿了,指着金明说道:“你别笑了,别过来别过来!”

    金明就是一愣,摆了摆手,笑到:“我可没被这面具附身,你别怕,我这就做法给孩子治病。”

    只见金明从简桶中拿出了一把小刀,又拿出了酒精灯,把酒精灯点燃之后烧了一烧。又放在鹿皮上蹭了蹭,和老赵说:“你扶好了孩子,我得给他做个小手术。”

    老赵点了点头,就见金明拿着小刀伸进了脓包的缝隙中,把刀子一转,攉拢了攉拢,点了点头。

    “老赵你去拿个小盆。”

    不一会老赵拿来了一个塑料盆。金明把孩子的胳膊放在塑料盆里,戴上了手套,挤了挤脓包。就见脓包的口中猛然间爬出了几十只蚯蚓一样的虫子,还都活着。

    金明又点了点头,拿过了小刀把脓包的表皮切了下去。这一切不要紧,老赵一看真是大吃一惊。脓包的内部这个就是一个虫子窝,肉内布满了钻在肉里吸血的虫子。金明微微的皱了皱眉头,从简桶里拿出了一个玻璃瓶子,将瓶子中的液体倒入了窟窿中,就听得“呲啦呲啦”的声音,里面的虫子慢慢的停止了蠕动。

    金明点了点头,用刀子慢慢的剜下了烂肉,拿出一包药粉铺在了伤口上,用绷带包扎了孩子的伤口,从腰里拿出了一包药,对老赵说:“一天两次,喝完之后两个小时左右会往出吐虫子,喝一个星期就好了。”

    老赵点了点头:“先生,这面具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金明笑了笑:“这其实是古代一种养虫之法,将虫母镶嵌在面具口的部位,让奴隶戴上面具,虫母的尾就钻入口中产卵了。等虫母产生了足够的幼虫,吃空了宿主的身体就可以成功控制宿主的身体了。”

    老赵一听就吓了一跳:“先生,您说现在这面具怎么处理?”

    金明诡异的对着老赵笑了笑:“您要是不怕这面具再闹事您就留着吧。”

    老赵吓得一激灵,连忙把面具交给了金明:“我可不要了,不敢要了,每天一到夜里就来吓唬人,我可不敢要了,您拿走吧。”

    金明点了点头:“那我可就财黑了啊。”拿起了面具,金明和老赵告了辞,回到了盘口。

    回到盘口,金明暗自感觉好笑。心说:这山区里的农民就是迷信,他拿镰刀都把母虫给砍了,还有什么可闹的。准是他媳妇夜里出去上厕所山里黑失足掉下去了,他自己做噩梦说什么有妖怪,真是可笑。金明又拿起了这片金面具,看了看,点了点头:“嗯……果然是真品,辽代的虫蛊金面具,这次可赚到了,这面具能卖几十万呢。”金明暗自欣喜,把面具放在了柜子里,上床睡去了。

    第二天天亮,韩金明还没起,就听门口有人敲门“咚咚咚”。金明睡眼惺忪,穿上了背心裤子,起身开门。

    门打开外面站定两位警察:“您好,我是本地公安局的执法人员,您昨天晚上去了山中种地的农民赵文有家里了吗?”

    金明一愣,猛然想起来,赵文有就是老赵吧,嗯,应该是:“是的,我去给他家的孩子治病去了。”

    “那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吧,他家昨天出了人命案。”金明一听身上打了一个寒战,点了点头,被带回了警察局。

    来到警察局的停尸房,法医掀开了被子,床上躺了两具尸体。金明一看,差点吓得拉裤子。只见第一具尸体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白衣全是血迹,令人发指的是,死者的面皮被撕了下来,眼珠子已经不知去向了。嘴张的十分之大,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

    “第一名死者赵文有,42岁,内蒙古通辽人,全身除面部有大面积伤口外没有其他伤口。”法医说到。

    金明又看了第二具尸体,是一个小孩,双手从肘部被扯断了。“死者赵晨,5岁,是赵文有的儿子。身上除双肘之外没有其余致命性伤口。”

    听法医说完,金明已经吓得脸都白了,警察看他吓得已经快死过去了,向法医摆了摆手,带金明去了审讯室。

    到了审讯室,警察点了一颗烟示意金明坐到椅子上,金明哆哆嗦嗦的坐在了椅子上。

    “韩金明,你昨天去赵文有家干什么去了?”

    “我,我在集市里有摊位,帮人看病,顺便看相算卦。我要收摊的时候,有人把我叫住了,就是这个人,他说他家孩子让狼给咬了,我就和他一起去他家给孩子看病,到了他家给孩子做完手术包扎完了我就走了,没干别的。”

    “有人证吗?”

    金明想了想:“诶,有,还真有,我昨天回去的时候在门口买了包烟,那时也就是8点多。”警察点了点头,拿过口供示意金明签字摁手印。金明画完供被警察开车送回了家中。

    回到盘口,韩金明就像丢了魂一样坐卧不安,自己也不敢相信发生的一切,他嘴里叨念着“世界上没有鬼,没有鬼。”正在这时门啪嗒打开了,把金明吓得哎呀了一声坐到了地上。

    门打开,进来了一个六十岁出头的老人,看到韩金明坐在地下很是诧异:“韩爷,您这是怎么了?”

    “哎呦老李呦,你快救救我吧。”韩金明差点哭了出来,踉跄着走到了老李的面前。

    老李赶忙过去搀扶住了韩金明。“怎么了韩爷,出什么事了?”老李一边问一边把金明扶到了床边。韩金明一五一十的和老李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老李听完韩金明叙述完了这几天的事情,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点了根烟抽了几口,叹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又想了想:“韩爷,您虽然不下斗,也跟咱们这行里干了不少年了,您也算是筠爷的徒弟,这妖魔邪祟不着它他不害人,韩爷您又没招它,它害您干什么,咱又没干什么坏事,怕什么的。”

    韩金明一听,就像吃了槟榔顺气丸一样,长舒了一口气,一琢磨:对啊,砍这面具的又不是我,我怕什么的。韩金明心里一痛快就不那么害怕了,老李一看韩金明没事了,点了点头,随即告辞出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老李回到房中早早的就睡觉了,第二天早晨4点,老李照常起来锻炼身体。一直锻炼到了七点多八点,猛然间想起了昨天韩金明的事情。想了想,差不多他也该起来了,我去看看他吧。走到了韩金明的房子前,老李敲了敲门,没人回应。老李心想难道没起?又敲了敲,还是没人答应。老李很是疑惑,怎么回事,难不成真出事了?老李心里有些不安起来,叫了几个盘口里下地的小伙子,三个人合力把门打开了。

    刚一开门就觉得扑面而来的一股血腥味,老李当时心里一沉,心说不好,出事了。三个人赶忙往里屋走去,进屋一看傻了,就见韩金明带着面具被掉在了正中的房梁上,左手握着一把小刀,右手手指全部被剁了下来,地下撒满了已经干涸的血迹。老李一看,让两名小伙子把尸体搭了下来放在了地下,老李用手把韩金明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一看,韩金明张大了嘴仿佛下巴都要脱臼了一般。老李吩咐把面具收起来,拨打了110报了警。

    几分钟后,警察连同法医一起来到了韩金明的屋中。法医把韩金明的尸体带走了,了解了情况之后,将尸体拉走了。就在这时,筠爷的电话来了。

    筠爷听完老李汇报的情况,冷笑了一声:“老李,你把这片金面具给我邮过来。”老李听罢,答应了一声挂断了电话。

    就在今天的上午,快递被邮寄到了峯山堂。筠爷打开一看,正是那片金面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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