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丽气的不轻，这一个晚上都没睡着，隔天一大早就去了村部找傅雪。
可傅雪不在。
傅雪天没亮就跟着村长和江辰阳去了镇上办事，在村部她只见到了在收拾屋子的傅母。
王丽本来想这么离开的，傅母这人是个软心肠，也是个内心公正的人，做事跟想法从来不摆在脸上，背地里多嫌弃多憎恨，可表面上仍是谦和一片。
王丽来了，她就顺便把家里那些罐头啊，麦乳精啊都给王丽。
不为别的，只为了王丽之前提她们母女两人说的那句话。
尽管傅母也知道王丽那么说是为了自己，可她还是想感激王丽。
王丽看着那东西是挺诱惑人，但她王丽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
王丽站着没动，先是叹了口气，这才说，“嫂子，我们说说话吧？”
傅母笑呵呵的迎着她进门，还是把东西装好了放在王丽跟前。
“喝水不，我这里还有外国凉茶，很好喝的，是村长叫人送过来的，没剩下多少了，我给你打开尝尝。”
傅母去里面的屋子，过了会儿再出来，双手捧着个红色的铁罐子出来。
王丽皱眉瞧着，也不是头一次见了，这个东西多贵多稀有她可是知道的。
之前在市里的大舅哥家，她喝过一次，是挺好喝，但是太甜。
“这个东西可不好买。”王丽说。
傅母说，“是啊，村长是在外国长大的，一直喝这个，这一次过来他买的，自己没喝完就给了傅雪，傅雪说不喜欢喝就都给我了，我一天喝一点，太甜了，不过这个可真好喝啊，你尝尝，喝完了再走。”
王丽接过去可乐，捧在手心里，抬头仔细打量傅母。
傅母比她大不了多少，应该是差了一岁，平常王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偶尔还用颜粉擦脸，比一般人家的女人都年轻。
可这一次，她好像看到傅母比自己还年轻了，以前干巴巴的脸色不见了，白了许多，青春了许多，脸上多了很多微笑。
从前傅母整天忙家里的那些家务活儿，自己家做完了就去老太太那屋，偶尔王丽也叫她帮忙洗衣服，下地的时候王丽都是两天气凉快了再去，见到傅母整天愁眉苦脸，不是哭就是在愁。
这才几天不见啊，变化可真大。
“嫂子，你现在过的挺好吧？”
傅母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头勾了一下鬓角的头发，“恩，跟着女儿哪有不好的？”
是啊，生女儿哪里不好了？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可为什么好些个人就喜欢生儿子呢？
王丽自己都没闹明白，就觉得生了儿子自己身子骨就硬气了，可怎么看，这儿子都不如女儿好。
半晌，王丽还说，“傅雪现在是挺好。那以后嫁人了，不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吗？”
傅母以前也这么想，可最近跟傅雪在一起，整天听傅雪给她说那男女平等的事儿，好像也有了些转变，于是说，“其实都一样，将来结婚了，她也是我女儿啊。”
王丽怔住了。
是啊，结婚了难道自己就不是当妈的女儿了吗？
王丽轻轻叹口气，这已经几十年的想法，咋就被傅母这三两句话给说歪了呢？
过了会儿，王丽才有说，“那也就是一时的，还是儿子好。”
傅母没说话，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从前她以为自己没本事生儿子，所以日子不好就活该呗，是自己肚子不正气，可来了村部，这段时间单独跟傅雪生活，身边还有个在国外长大的村长，整天对她说女儿儿子都一样的想法，一对比从前那苦日子，她认为啊，还是女儿好，生儿子生女儿那都是命，强求不来，但孩子终究是自己的，只要日子过好了，生什么都一样。
关键是那个女儿要孝顺。
傅雪可比好几个儿子都的强呢，整个村子有谁能叫镇长帮忙出资开办工厂的？
“你来找雪有事啊，她估计要后天才回来呢，好像是工厂的事儿，雪在联系人帮忙收山货，镇长也会帮忙。”
王丽点点头，想着家里那点山货早卖了，不然卖给傅雪，或许还能多赚钱。
这心里有些吃亏，浑身就不是滋味。
“那可惜了，回头我再去买点山货卖给傅雪，听说她的价格高。肥水不流外人田，钱不能叫人赚了。”
“呵呵，恩！”
“其实我找傅雪是有点事儿，可跟你说了也没用啊，你不懂。”
傅母懂的是不多，她自己知道，王丽不说就没追问，跟着王丽平时话本来就不多，两个人头一次这么坐着心平气和的，更是叫傅母浑身不自在，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丽还坐着不肯走，这心里小九九计算的正激烈。
她有些话，迫不及待的想对傅雪说明白。
过来许久，王丽才问，“那你能找到她不，打电话也行。”
傅母摇头，这她真不知道了。
“啊，你也不知道电话，那江总电话知道吗？”
傅母还是摇头。
其实傅雪给她留了电话，但是傅雪反复交代她不准对任何人说，即便有人问也说不知道，就是不想傅家人趁着她不在的时候闹事其幺蛾子。
傅雪去镇子上忙工作的事儿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找律师，办理离婚。
这傅母更不会说了。
“你还吃点水果不，昨天江总来的时候买了很多南方的水果，我洗了给你拿过来。”傅母起身又回了里屋，没多久端着一大盘子出来，樱桃黄桃，还有一些这里见不到的水果摆满了盘子。
王丽看的眼珠子要瞪出来。
“这……我都没见过。”
“是啊，我也没见过，昨天雪跟我说了好多，我都记不住这水果叫啥，挺好吃的，你都尝尝，要是喜欢吃就拿回去。”
王丽这回可没拒绝，“那行，你给我找个袋子装上。”
傅母起身就去找袋子。
王丽这占便宜本事，可到了棺材里都不会忘。
吃着水果，王丽这话匣子就打开了。
说的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添油加醋，无外乎从前那些错事跟她没关系，把全部的错误都推给了傅家老太太。
傅母始终没接话茬。
水果吃了一大半，王丽实在吃不下去了，随便擦擦手，看着傅母把剩下的水果扔进袋子里面递给她。
这会儿，王丽才说到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傅雪上学那会学习就好，一直都在学校排第一，当时她没去上课，镇长的老师跟校长都来找她。”
山里的学校以前是小规模的，一个学校也才十几个孩子，后来周镇长来上任，第一个首要任务抓教育，把学校都整合调整到了镇上，甚至建了新学校，请了很多有学历的老师去教书。
傅雪她们上学那时候要来回坐车，走读了三四年后才有了学校宿舍。
住宿那时候，傅雪已经上了高二了。
高二下学期，傅刚闹事，把傅雪扣在家里不叫她上学。
当时来了一车的老师，校长带头来找傅雪叫她去上了。
后来一整年的学费不用傅家拿钱，傅刚这才答应傅雪去上学。
可后来，为什么傅雪没考上大学，这傅母也不不知道。
没过多久，傅家老太太托人找了个傻子给傅雪说亲，傅雪就跳河自杀了。
这事情到现在还没解决完，不过傅雪已经变的强大，再不是那个被傅刚追着打只知道哭的傻孩子了。
傅母说，“傅雪没跟我说，我也没多问，当时她跳河自杀，或许也是因为大学没考上吧。可考上了也没钱去啊！”
王丽欲言又止的点点头，咬着嘴唇及其困难的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那可能是吧。傅雪真的是在三天后才回来啊？”王丽有些着急。
“你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急呢，实在不行我问问工程队的人，或许能找到联系电话。”
王丽想了一下，有些事情啊只能单独告诉王丽，通过别人那就不保险了。
“那没事了，等她回来再说，就说我有急事找她，是关于她前途的大事，非常重要。”
王丽提了水果袋子往外面走，傅母跟在身后，两个人都忘记了之前放子在地上的糕点跟麦乳精。
王丽走出去很远了，好像心里忘下了什么，低头看手上的东西一拍脑壳，“哎呦，麦乳精没拿。”
身后，是傅母追过来的脚步声，“她弟妹，这个没拿，拿回去吃吧，你家那小子也该放下了吧，给他补补身子也行啊，拿回去，别客气。”
王丽呵呵尴尬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谁跟谁，那我跟你说的别忘了，等傅雪一回来就叫她去找我啊。”
王丽满载而归，笑的嘴巴合不拢。
到了家，她不想被前边的老太太看到，特意拐了个弯，动另外一侧的门回了家。
正在院子里面拔草的王伯听到动静，起身回头张望，看着王丽手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无奈摇头，继续弯腰干活儿。
王伯收拾好了，坐在院子树下抽烟，下意识转头看邻居的院子。
之前总能听到傅母在院子里面干活儿动静，他时不时的跳墙过去帮忙，傅雪那会不上学了就喜欢在院子里面看书，他总能说出一些老故事给傅雪，逗的傅雪哈哈大笑。
时光一去不复返，那个院子没了人，怕是再也无法见到傅雪母女两人了。
可之前傅雪来找他的话，王伯还是记得很清楚。
他这个忙，是该帮还是不该帮？
这时候，王丽又从那个门出来，手里提了个糕点盒子。
径直朝王伯的院子走了过来。
“他王哥，忙着呢，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说去我那边看看，我就来看看你，给你的，新出来的糕点。”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
可傅雪不在。
傅雪天没亮就跟着村长和江辰阳去了镇上办事，在村部她只见到了在收拾屋子的傅母。
王丽本来想这么离开的，傅母这人是个软心肠，也是个内心公正的人，做事跟想法从来不摆在脸上，背地里多嫌弃多憎恨，可表面上仍是谦和一片。
王丽来了，她就顺便把家里那些罐头啊，麦乳精啊都给王丽。
不为别的，只为了王丽之前提她们母女两人说的那句话。
尽管傅母也知道王丽那么说是为了自己，可她还是想感激王丽。
王丽看着那东西是挺诱惑人，但她王丽知道什么东西该拿什么东西不该拿。
王丽站着没动，先是叹了口气，这才说，“嫂子，我们说说话吧？”
傅母笑呵呵的迎着她进门，还是把东西装好了放在王丽跟前。
“喝水不，我这里还有外国凉茶，很好喝的，是村长叫人送过来的，没剩下多少了，我给你打开尝尝。”
傅母去里面的屋子，过了会儿再出来，双手捧着个红色的铁罐子出来。
王丽皱眉瞧着，也不是头一次见了，这个东西多贵多稀有她可是知道的。
之前在市里的大舅哥家，她喝过一次，是挺好喝，但是太甜。
“这个东西可不好买。”王丽说。
傅母说，“是啊，村长是在外国长大的，一直喝这个，这一次过来他买的，自己没喝完就给了傅雪，傅雪说不喜欢喝就都给我了，我一天喝一点，太甜了，不过这个可真好喝啊，你尝尝，喝完了再走。”
王丽接过去可乐，捧在手心里，抬头仔细打量傅母。
傅母比她大不了多少，应该是差了一岁，平常王丽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偶尔还用颜粉擦脸，比一般人家的女人都年轻。
可这一次，她好像看到傅母比自己还年轻了，以前干巴巴的脸色不见了，白了许多，青春了许多，脸上多了很多微笑。
从前傅母整天忙家里的那些家务活儿，自己家做完了就去老太太那屋，偶尔王丽也叫她帮忙洗衣服，下地的时候王丽都是两天气凉快了再去，见到傅母整天愁眉苦脸，不是哭就是在愁。
这才几天不见啊，变化可真大。
“嫂子，你现在过的挺好吧？”
傅母笑笑，有些不好意思，用手指头勾了一下鬓角的头发，“恩，跟着女儿哪有不好的？”
是啊，生女儿哪里不好了？女儿是贴心的小棉袄。
可为什么好些个人就喜欢生儿子呢？
王丽自己都没闹明白，就觉得生了儿子自己身子骨就硬气了，可怎么看，这儿子都不如女儿好。
半晌，王丽还说，“傅雪现在是挺好。那以后嫁人了，不就是别人家的人了吗？”
傅母以前也这么想，可最近跟傅雪在一起，整天听傅雪给她说那男女平等的事儿，好像也有了些转变，于是说，“其实都一样，将来结婚了，她也是我女儿啊。”
王丽怔住了。
是啊，结婚了难道自己就不是当妈的女儿了吗？
王丽轻轻叹口气，这已经几十年的想法，咋就被傅母这三两句话给说歪了呢？
过了会儿，王丽才有说，“那也就是一时的，还是儿子好。”
傅母没说话，好不好只有自己知道。
从前她以为自己没本事生儿子，所以日子不好就活该呗，是自己肚子不正气，可来了村部，这段时间单独跟傅雪生活，身边还有个在国外长大的村长，整天对她说女儿儿子都一样的想法，一对比从前那苦日子，她认为啊，还是女儿好，生儿子生女儿那都是命，强求不来，但孩子终究是自己的，只要日子过好了，生什么都一样。
关键是那个女儿要孝顺。
傅雪可比好几个儿子都的强呢，整个村子有谁能叫镇长帮忙出资开办工厂的？
“你来找雪有事啊，她估计要后天才回来呢，好像是工厂的事儿，雪在联系人帮忙收山货，镇长也会帮忙。”
王丽点点头，想着家里那点山货早卖了，不然卖给傅雪，或许还能多赚钱。
这心里有些吃亏，浑身就不是滋味。
“那可惜了，回头我再去买点山货卖给傅雪，听说她的价格高。肥水不流外人田，钱不能叫人赚了。”
“呵呵，恩！”
“其实我找傅雪是有点事儿，可跟你说了也没用啊，你不懂。”
傅母懂的是不多，她自己知道，王丽不说就没追问，跟着王丽平时话本来就不多，两个人头一次这么坐着心平气和的，更是叫傅母浑身不自在，尴尬的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
王丽还坐着不肯走，这心里小九九计算的正激烈。
她有些话，迫不及待的想对傅雪说明白。
过来许久，王丽才问，“那你能找到她不，打电话也行。”
傅母摇头，这她真不知道了。
“啊，你也不知道电话，那江总电话知道吗？”
傅母还是摇头。
其实傅雪给她留了电话，但是傅雪反复交代她不准对任何人说，即便有人问也说不知道，就是不想傅家人趁着她不在的时候闹事其幺蛾子。
傅雪去镇子上忙工作的事儿是其次，最主要的是找律师，办理离婚。
这傅母更不会说了。
“你还吃点水果不，昨天江总来的时候买了很多南方的水果，我洗了给你拿过来。”傅母起身又回了里屋，没多久端着一大盘子出来，樱桃黄桃，还有一些这里见不到的水果摆满了盘子。
王丽看的眼珠子要瞪出来。
“这……我都没见过。”
“是啊，我也没见过，昨天雪跟我说了好多，我都记不住这水果叫啥，挺好吃的，你都尝尝，要是喜欢吃就拿回去。”
王丽这回可没拒绝，“那行，你给我找个袋子装上。”
傅母起身就去找袋子。
王丽这占便宜本事，可到了棺材里都不会忘。
吃着水果，王丽这话匣子就打开了。
说的都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添油加醋，无外乎从前那些错事跟她没关系，把全部的错误都推给了傅家老太太。
傅母始终没接话茬。
水果吃了一大半，王丽实在吃不下去了，随便擦擦手，看着傅母把剩下的水果扔进袋子里面递给她。
这会儿，王丽才说到来这里的主要原因。
“傅雪上学那会学习就好，一直都在学校排第一，当时她没去上课，镇长的老师跟校长都来找她。”
山里的学校以前是小规模的，一个学校也才十几个孩子，后来周镇长来上任，第一个首要任务抓教育，把学校都整合调整到了镇上，甚至建了新学校，请了很多有学历的老师去教书。
傅雪她们上学那时候要来回坐车，走读了三四年后才有了学校宿舍。
住宿那时候，傅雪已经上了高二了。
高二下学期，傅刚闹事，把傅雪扣在家里不叫她上学。
当时来了一车的老师，校长带头来找傅雪叫她去上了。
后来一整年的学费不用傅家拿钱，傅刚这才答应傅雪去上学。
可后来，为什么傅雪没考上大学，这傅母也不不知道。
没过多久，傅家老太太托人找了个傻子给傅雪说亲，傅雪就跳河自杀了。
这事情到现在还没解决完，不过傅雪已经变的强大，再不是那个被傅刚追着打只知道哭的傻孩子了。
傅母说，“傅雪没跟我说，我也没多问，当时她跳河自杀，或许也是因为大学没考上吧。可考上了也没钱去啊！”
王丽欲言又止的点点头，咬着嘴唇及其困难的将就要脱口而出的话吞了回去。
“那可能是吧。傅雪真的是在三天后才回来啊？”王丽有些着急。
“你到底什么事儿这么急呢，实在不行我问问工程队的人，或许能找到联系电话。”
王丽想了一下，有些事情啊只能单独告诉王丽，通过别人那就不保险了。
“那没事了，等她回来再说，就说我有急事找她，是关于她前途的大事，非常重要。”
王丽提了水果袋子往外面走，傅母跟在身后，两个人都忘记了之前放子在地上的糕点跟麦乳精。
王丽走出去很远了，好像心里忘下了什么，低头看手上的东西一拍脑壳，“哎呦，麦乳精没拿。”
身后，是傅母追过来的脚步声，“她弟妹，这个没拿，拿回去吃吧，你家那小子也该放下了吧，给他补补身子也行啊，拿回去，别客气。”
王丽呵呵尴尬一笑，“那我就不客气了，咱们谁跟谁，那我跟你说的别忘了，等傅雪一回来就叫她去找我啊。”
王丽满载而归，笑的嘴巴合不拢。
到了家，她不想被前边的老太太看到，特意拐了个弯，动另外一侧的门回了家。
正在院子里面拔草的王伯听到动静，起身回头张望，看着王丽手里的东西皱了皱眉头，无奈摇头，继续弯腰干活儿。
王伯收拾好了，坐在院子树下抽烟，下意识转头看邻居的院子。
之前总能听到傅母在院子里面干活儿动静，他时不时的跳墙过去帮忙，傅雪那会不上学了就喜欢在院子里面看书，他总能说出一些老故事给傅雪，逗的傅雪哈哈大笑。
时光一去不复返，那个院子没了人，怕是再也无法见到傅雪母女两人了。
可之前傅雪来找他的话，王伯还是记得很清楚。
他这个忙，是该帮还是不该帮？
这时候，王丽又从那个门出来，手里提了个糕点盒子。
径直朝王伯的院子走了过来。
“他王哥，忙着呢，你回来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说去我那边看看，我就来看看你，给你的，新出来的糕点。”
这，无事不登三宝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