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我还分得清,我刚刚喝了什么,我刚刚喝了珠江啤酒,再给我来一瓶,别那么小气,都住那么大的别墅了,喝啤酒算什么,给我来一瓶红酒,我要贵一点的,拉飞,会飞的飞,像只小鸟一样飞飞飞。”喝醉酒的梁浅好像无法控制住自己的音量和笑声,一手抱酒瓶,一手挥起摇摆。

    “还说没醉,都讲话大舌头了,有珠江给你喝,都算不错了,还想喝红酒,你等着,我去叫人抬你回去。”木小宝看到梁浅的腿都敞开了,赶紧用手捂着脸,“浅浅阿姨,你真是一点都不顾及形象,要是让人看到了,我敢保证你打95折都没人要。”

    木小宝拔腿要去叫人的时候,小腿被梁浅抱住了,“小太子爷,别那么吝啬,你长大以后,可是要继承商业帝国当总裁的人,对自己的干妈那么吝啬,小心长大以后,就算身价百倍也讨不到好老婆噢。”

    “哎呦,你别揪我裤子啊,我裤子都要掉了。”女人真是个可怕的东西,为什么全世界的女人都不能像他妈咪一样温柔善良,可爱呢,如果这辈子找不到那么温柔可爱的女人,他宁可一辈子打光棍都不娶老婆。

    就在木小宝和梁浅拉扯的时候,听到声音的夏明义过来了。

    “宝少爷,发生什么事情了?”瞧见他家宝少爷的裤子快被梁浅扯下来,小屁屁都露出边了。

    “小夏夏你来的正好,赶紧把她抱上楼。”

    “是。”

    夏明义要去抱梁浅的时候,木小宝看到梁浅那双腿,又忍不住叹了口气,一脸无奈挥挥小手,“把外套脱下来,给她的腿披着,毕竟是没结婚的女人,形象坏了,可不好销。”

    “是。”宝少爷这个人就是嘴巴毒了点,其实心肠很好,又温柔细心。

    夏明义脱外套盖住梁浅的腿,随后抱起人。

    旁边的木小宝弯腰捡起地上的酒瓶跟上夏明义。

    夏明义抱着梁浅上楼,路过客厅的时候,靠在夏明义怀里,半眯着眼睛,好像醉的不行的女人,迷迷糊糊的看见远处,李泓霖好像端着一瓶酒。

    在她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不远处的李泓霖已经消失在眼前。

    喝酒?

    是纪泽深喝,还是木兮喝?

    喝醉了要干什么?

    木兮今天身体不适,纪泽深还让木兮喝酒?

    也对,毕竟是一个满怀遗憾,懊悔的男人,谁又知道,当爱而不得加上遗憾的时候,失去理智的男人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呵呵呵……

    木兮洗完澡一点睡意都没有,想起手机还没充电,木兮满屋子找充电器的时候,听到阳台传来陆陆续续的咳嗽声。

    这个声音,好像是……

    出于担心,木兮一时间忘记继续寻找充电器,进了更衣室,随手拿了一件披肩披在身上,便出门。

    同样是洗完澡的男人,望见隔壁的灯还亮着,想要给她打电话,又怕关心过度,联系太频繁会引起她的怀疑,只能站在阳台听着隔壁有什么动静。

    就这样站了好一会,隔壁突然变得安静,好久都没声音。

    “睡觉了?”

    抬头看了眼漆黑的天空,想起这一天又这么过去了,有些不舍又有些眷恋。

    纪泽深叹了口气,转身走向床边的时候,忽然听到门外传来声音。

    “叩叩叩。”

    心里有些烦躁的纪泽深,并不想搭理外面的声音,索性就装睡吧,纪泽深弯腰掀开被子,刚要上床,就听到外面传来女人温柔的声音:“深哥?”

    听到这个声音,纪泽深眼底立刻泛起喜悦,因为太过着急想要冲出去开门,以至于一下没注意,膝盖撞到床边,痛到纪泽深倒吸了一口气。

    没听到有人来开门,木兮有些担心,“深哥,你怎么了?”

    木兮担心的声音,让撑起身的男人眼里多了几分复杂。

    “叩叩叩……”

    木兮重新敲门,里面还是没声音。

    连续敲了几次,都没人开门,木兮实在是不放心,尝试掰动门把,没想到房门没上锁,木兮赶紧开门进去,连房门都来不及完全推开,木兮就冲进房间,“深哥?”

    “深哥?”

    叫了几遍都没反应,但是木兮嗅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红酒味。

    当木兮顺着气味找到床尾对面一个小的歇息室时,木兮看到纪泽深坐在沙发上,桌上放了几个空酒瓶,手里还端着红酒杯。

    “深哥,你怎么在这里喝酒?”她刚刚明明听到纪泽深的咳嗽声,难道是出幻觉了?

    “小兮,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

    “我刚刚听到你咳嗽的声音,所以过来看看你,深哥你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木兮很是担心,纪泽深不是这种借酒消愁的人,怎么喝了那么多酒,担心纪泽深再喝下去会出事,木兮拿走纪泽深手里的红酒杯放到桌上。

    “我没事,这种红酒是特酿的,对身体好……”话说到一半,便响起几声轻咳的声音。

    “还说没事呢,再好也不能多喝,你看看你都喝了三瓶了。”木兮很是生气,板着脸看着纪泽深。

    她就觉得纪泽深今天怪怪的,肯定是有事,这会什么对身体好所以喝酒都是假话,其实是心里有事对吧,不跟她说,就自己在这里喝酒。木兮实在是担心的很,来到纪泽深旁边坐下后,手搭在纪泽深的胳膊上,“深哥,你跟我说,到底出什么事了?”

    “真没事,我就是心里闷,想喝几杯,这都被你识破了。”纪泽深伸手去拿酒,刚要喝,手里的酒就被木兮夺过。

    “小兮,把酒给我。”

    “不给,除非你答应我,别喝了。”

    “我只是想喝两杯,没……”纪泽深的话没说完,木兮手里的酒就被木兮一口喝光。

    而木兮的反应,男人眼里本该有震惊,可此时却平静的很,好像一切出乎意料,男人接过木兮手里的酒杯,“好了,怕你了,你身体不好,刚醒来,怎么能喝酒。”

    拿回酒杯后,纪泽深又倒了一杯酒,这一杯是满满的一杯,酒差一点就溢出来,而这一次再被木兮夺过。

    纪泽深缓缓回过脸,望着一口气闷干杯中酒的木兮,纪泽深眼里有愧疚,也有一丝的无奈。“好了,深哥不喝了,把酒杯给我。”

    “你确定?”酒量不好的木兮,此时脸上已经逐渐泛红。

    “嗯。”纪泽深伸手示意木兮把酒杯给他。

    木兮犹豫了一会才把酒杯递给纪泽深。

    接过酒杯后,身体微微向前看着茶几的男人,眼里有几分复杂。

    “深哥,你如果有心事就跟我说吧,说出来会好一点。”

    “嗯。”纪泽深点了点头,大概过了一会,才直起腰,撑起身往后坐了一些。

    纪泽深说话的时候往沙发上靠着,这种舒服自在的姿势,瞬时间让气氛变得轻松,“只是想到日后,要揭开董雅宁的真面目,和钧子的关系不能再像如今这般,心里感到难受罢了。”

    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酒,那么快就来劲,脑袋有些发晕的木兮侧过脸,脸颊靠在靠背上望着纪泽深,“他一定也很难过,但你们兄弟是无辜的,说到底都是,董……”木兮说话的声音开始有些含糊不清,“雅……宁,的,错。”

    “嗯。”纪泽深的眼神一直在暗暗留意木兮的言行举止。

    在聊天的时候,纪泽深说话的语速很慢,以至于不知不觉时间过去了很久。

    没过一会,酒量不好的木兮,已经有些意识模糊,昏靠在沙发靠背上,她感觉自己的反应都有些慢半拍,喝醉了,木兮想回房休息,“深哥,我,我要回去睡觉了,你,你也早点休息。”

    木兮撑起身,刚站起,整个人就摔回了沙发。

    明明是喝了最多酒的纪泽深,此时却比木兮还清醒,及时接住木兮。

    摔下的木兮,被纪泽深接住,整个人靠在纪泽深怀里,想要起来,可是却一直都起不来,挣扎的时候,脸部无数次擦过纪泽深的颈窝。

    “小兮,没事吧?”纪泽深低头的时候,披在木兮肩膀上的披肩滑落一边,露出木兮的吊带睡衣,望着那白嫩的锁骨,纪泽深暗暗倒吸了一口气。

    “深哥,不能喝酒,纪先生说过,女人在外面绝对不能喝酒,要喝酒,只能跟他喝。”木兮笑着用手捂着嘴,“不能让他知道,不然他要生气的。”

    “深哥不是外人,是你在这个世界上,除了小宝,仅剩的,唯一的亲人,比钧子还亲的亲人。”纪泽深说话的时候,担心木兮着凉,滑落的披肩,捏起盖回木兮的肩膀上。

    落在木兮肩上的手指,想要离去的时候,又停住了,女人的手捂着嘴在讲话时,因为手在动,肩膀的披肩已经开始滑落,那露出的白嫩香肩,引得男人喉咙发紧,男人停留在披肩上的手指微动,慢慢的食指挪到木兮白嫩的肩膀上。

    “嗯……”渐渐地,耳边安静下来了,再接着仅剩呼吸声。

    差点失去理智的男人,在看到茶几上的酒瓶时突然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都做了什么错事,立刻抽回落在木兮肩膀上的手指,抓起披肩盖回木兮肩膀上,抱起喝醉昏睡的木兮回房。

    在纪泽深抱着木兮去主卧后,端着酒的李泓霖来到次卧,望着次卧的房门,暗暗深呼吸一口气,用力握紧手里的托盘,犹豫了好一会才决定伸手敲门。

    就在他准备敲门的时候,忽然发现不远处的主卧房门好像没有关。

    木小姐不是睡着了吗?

    怎么没关门?

    出于担心,李泓霖没有按原计划去送酒,而是先去看看木兮那边什么情况。

    来到主卧房门,李泓霖放轻脚步进房。

    把木兮抱回房间,纪泽深把人放下后,掀起被子盖在木兮身上,本该就这样离开,可是却舍不得离去,整理被子的手摸到床边,坐下后,纪泽深小心翼翼伸手撩起木兮落在唇瓣的发丝。

    在他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想起李泓霖带着一个还没一点大的小姑娘来到他面前的画面。

    “你好,我叫木兮。”

    “以后叫我深哥吧。”

    一转眼,这个喊他深哥的小丫头都长得那么大了,再一眨眼,便是属于他人的了。

    那些不舍和不甘心,逐渐占满纪泽深的心。

    撩起头发的指尖落在木兮的脸颊,指腹轻轻抚过木兮脸颊上的伤痕,望着这些伤痕,纪泽深心疼到眼眶都红了,说话的声音有些哽咽,“你可是深哥捧在心尖养大的姑娘,从不舍得骂你一句,更舍不得你受一点伤,你小的时候,额头撞破了,深哥抱着你跑了多远的路,知道你爱漂亮,更是叮嘱医生要养好你的皮肤,不能留一点疤,可现在,因为深哥,才让你受了那么多苦,到底错的人不是钧子,该是我。”

    满怀懊悔的脸庞微微垂落,像小时候那样,亲吻着她的伤口,安慰她,可这一次,落下的吻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一吻,让人更心疼,再吻,让人上瘾兴奋。

    就算真的只是喝了几杯酒,还不足以喝醉,但此时此刻的他,早已忘记控制住理智,任由那一丁点的酒精肆意支配自己的理智。

    从额头到鼻尖,再者是那红颜的唇瓣,想要吻下,可是不管尝试多少次,他都下不去,好像那是一道什么界限,最后实在是无法逾越,男人便直接越过唇瓣,来到女人的脖子。

    右边撑着床边的手也抬起,推开被子,来到女人的肩膀,一下就勾住了肩带,勾住打转的手指好像在挣扎什么,最后还是将女人的肩带拉下。

    此时他的脑海里,浮现的只有懊悔,那一年,如果他再冲动一点,也许她就是属于他的,理智对她,是他这一生最遗憾和懊悔的事情。

    也是这个懊悔和遗憾,让他变得有些放肆起来……

    明亮的房间里,一双往里走的黑色皮鞋,忽然停落,站了一会后,直到不远处的床上,传来男人上床带动的轻细摇晃声,站在拐角处的黑色皮鞋才转身离开。

    “……”房门被离去的男人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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