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伦曾经就是pw的一员,也是当年执行十年犯罪打击计划的精英之一,不过后来因为汪伦犯了警队的规矩,所以被贬到了华人城刑事局,在这期间,汪伦因为调查一桩离奇死亡案,认识了当时只有十岁的尉迟然。

    尉迟然是8岁那年随父母投资移民到t国华人城的,才过了一年,日子还没有稳定,尉迟然的父母就死于非命,这个案件当时轰动一时,而后尉迟然被一对夫妻所收养,可没过多久,尉迟然养父也遇害了。

    汪伦正是在调查这桩案子的时候,认识了尉迟然。

    汪伦对这个完全不哭,亲眼目睹自己养父尸体也不面露恐惧的孩子产生了好奇,没想到这孩子看到自己之后就抓住了他的衣角。

    按照汪伦后来自己的话说,他也不知道自己脑子抽什么风,在征求了尉迟然的同意之后,直接就办了领养手续,将尉迟然收为养子,但却不允许尉迟然叫自己爸爸,只让他叫自己师父。

    尉迟然因为受了汪伦影响的缘故,报考了警校,随后成为了一名警察,但那时候汪伦却因为得罪了上级,被贬职到了西北区警署来当署长,原本有大好前途的尉迟然也一气之下,自愿跟随汪伦来到了这里。

    毕竟,当年尉迟然父母就死在西北区,这是他的一个心结。

    初夏开着车载着尉迟然来到她家的时候,尉迟然坐在车内傻眼了。

    虽然眼前这座独立住宅被重新翻新过,但尉迟然还是一眼能认出,那就是他曾经的家,也是他亲生父母惨死的地方。

    尉迟然打开车门走下来,抬眼看着那座宅子,耳边响起当年刚搬到这里来父母的欢声笑语——

    “小然,从今天起,这里就是我们的新家啦。”

    “小然,不要担心,住在这里的基本上都是中国人,和国内没什么区别。”

    尉迟然呆呆地看着,直到初夏将他从回忆中唤醒:“尉迟警官,就是这里。”

    尉迟然回过神来:“哦,走吧。”

    初夏带着尉迟然进了宅子,走进去之后,尉迟然发现宅子几乎没有什么大的变化,就连一些老家具都还在,只是重新翻新过,换了全套家电。

    看到这的时候,尉迟然自然而然走向里面,直接来到楼梯口。

    初夏觉得很奇怪,问:“尉迟警官,你好像对我家特别了解?你怎么知道楼梯在这边?”

    尉迟然道:“我在这住过。”

    初夏一愣,看着尉迟然上楼的背影,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来到二楼之后,尉迟然直接指着里面的那个房间:“你是在那里养猫的吗?”

    尉迟然之所以这么说,原因在于,那里是二楼的杂物间,他下意识认为如果要养猫,肯定会选择在那个房间。

    可初夏却指着右侧紧挨浴室的房间道:“不,是这间。”

    尉迟然看着那间房子,呼吸都要停止了,因为那正是自己当年所住的房间,而自己的父母也是死在这个房间之内。

    初夏上前打开门,转身刚要说什么的时候,却发现尉迟然脸色发白,呼吸急促。

    初夏见状忙问:“尉迟警官,你没事吧?”

    尉迟然深呼吸了一口,摇头道:“没事,没事。”

    虽然这么说,但尉迟然还是迟疑了许久,这才走到门口,进门的那瞬间,尉迟然看到的却是当年的情景——父亲和母亲面对面站在那里,七窍流血,衣服上还被画满了各种怪异的符号。

    当年尉迟然的父母是站着死的,警察调查之后,得出的死因是心肌梗塞,排除他杀,属于自然死亡,死前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外界刺激。

    可尉迟然是那天半夜去上厕所的时候发现父母就死在房间内的,大半夜的,他们为什么会在自己的房间里死去?又为什么死得那么怪异?身上画满的那些符号又代表着什么?

    警方草草结案,尉迟然也从此之后变成了孤儿。

    初夏看着尉迟然惨白的脸,问:“尉迟警官?”

    尉迟然的手都在微微发抖,好半天才镇定下来:“就是这个房间?”

    初夏道:“对,就是这个。”

    尉迟然看着杂乱的房间,遍地的血迹和猫毛,除了猫的尸体之外,其他的地方初夏应该没有收拾过。

    尉迟然问:“现场你没大动过吧?”

    初夏摇头:“我只是把猫的尸体收拾了。”

    尉迟然问:“收拾?是扔了吗

    ?”

    初夏又摇头:“不,埋了,就埋在后院的树下面。”

    尉迟然查看着房间内的猫舍,猫食盆还有猫砂盆之类的东西,看起来都没有什么异常,那些血迹也分散在周围,没有飞溅到墙壁之上,周围也没有任何抓痕,也就是说,王比利当时咬猫的时候,只是在原地抓住就咬,并没有去追,咬的时候也不是撕咬,所以猫血没有飞溅开来。

    尉迟然起身问:“你丈夫当时咬猫的时候,咬的是猫的什么部位?”

    初夏道:“肚子。”

    尉迟然疑惑:“肚子?”

    初夏回忆起来还有些心有余悸的样子:“把肚子都咬破了,我当时看到的时候,那只猫还有气息,还在那里惨叫,太可怕了。”

    尉迟然想了想道:“带我去看看埋猫的地方。”

    初夏领着尉迟然来到后院,站在后院中,尉迟然也满脑子都是回忆。他曾经在这里和父母玩耍,烧烤,学习,还与邻居的孩子隔着栅栏聊天,打羽毛球。

    这么些年过去了,后院和当年几乎没怎么变,那颗至今尉迟然都叫不出名字的大树还在角落中立着,不过枝叶比当年要茂密许多。

    就在尉迟然还在发呆的时候,初夏却尖叫了一声,尉迟然回过神来,立即奔到初夏跟前。

    初夏指着树下面那四个被掘开的泥坑说:“猫不见了!”

    尉迟然蹲下来看着那四个被挖开的泥坑,每个坑都不深,看样子初夏并没有多大的力气挖太深,只是简单挖了四个坑,连洞都算不上,就把猫埋进去了。

    每个泥坑下面还能看到被染红的土壤,还有些许的猫毛。

    尉迟然用手机拍下照片,问:“你什么时候埋的?”

    初夏道:“前天晚上猫被咬死了之后,我就把它们都埋了,我埋的时候我丈夫就在那边看着。”

    初夏说着转身看向客厅落地窗的方向,仿佛此时王比利就站在那里,用冰冷的眼神看着初夏在挖坑埋猫。

    原本尉迟然想做一个行为分析,但现在他连王比利到底是什么样的人都不清楚,他怎么分析?

    想到这,尉迟然重新看向那四个坑,发现一个怪异的地方,那四个坑的泥土并不是完全被刨开的,准确的说,就像是被埋进去的猫自己顶开泥土钻出来了一样。

    尉迟然下意识问了句:“王太太,你埋猫的时候,确定那四只猫都死了吗?”

    初夏用十分怪异的眼神看着尉迟然,仿佛在说:你怎么问这么愚蠢的问题?

    尉迟然咳嗽了一声,又问:“你埋下猫之后,又来过后院看过吗?”

    初夏摇头:“那倒没有,那晚猫死之后,我特别害怕,但还是给我丈夫做了晚饭,我没胃口,几乎没吃,但他似乎很饿,全部吃光了……”

    据初夏回忆,王比利不仅吃光了饭菜,还喝了一整瓶威士忌,喝酒的模样也和平日内不一样,就像是口渴的人在喝水一样。

    没多久,王比利似乎喝醉了,冲进厕所开始呕吐,还关上门,不让初夏进去。

    初夏就站在洗手间门口,听着王比利在其中翻江倒海,好像把内脏都要吐出来了一样。

    初夏道:“他吐了十来分钟,这才从洗手间里出来,出来的时候,双眼通红,好像都渗血了,我吓坏了,加上他之前咬猫的那件事,我就提议让他去医院看看,谁知道他死都不愿意去,说要睡觉。”

    尉迟然转身走进宅子内,来到饭厅又走到客厅,然后是洗手间,随后问:“你们的卧室在哪儿?”

    初夏指着楼上:“二楼,就在养猫的那个房间旁边。”

    尉迟然又随初夏来到二楼卧室,卧室内也很平常,可一眼望去,房间里几乎都是与王比利有关的东西,并没有初夏的个人用品,最重要的是,床头柜上摆着的照片有两张,一张是王比利的,一张是初夏的。

    尉迟然走上前,拿起初夏的照片问:“王太太,你和王先生关系怎么样?”

    初夏道:“挺好的。”

    尉迟然转身看着她:“为什么床头上摆着的是你们单独的照片,却不是合照?”

    初夏迟疑了许久,终于道:“其实,我知道他在外面有其他的女人,所以,我就故意把合照扔了,摆了各自的照片在那里,算是一种无声的抗议,我真的很爱他,离不开他,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尉迟然看着照片上的初夏,初夏是个标准的美女,身材和样貌都属一流,这个王比利放着娇妻不要,还出去找女人,他是有什么毛病?

    尉迟然放下照片又问:“王太太,王先生有没有自己的书房之类的地方?”

    初夏指着脚下道:“地下室建了个私人影院,酒吧也在那里,没事的时候,他就愿意在那呆着。”

    尉迟然刚跟初夏来到地下室,心里就“哇”了一声,下面装修得也太豪华了吧?那私人影院都比西北区影院配置还要好了,酒吧酒柜中摆放的那些酒如果是真的,那这地下室的价值早就远超这座宅子了。

    这个王比利到底是做什么买卖的?为什么查不到他的半点消息呢?

    尉迟然环视地下室的时候,却发现对面有一面墙壁被黑布所挡住。

    尉迟然问:“那是什么?”

章节目录

孤军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小说看看网只为原作者唐小豪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唐小豪并收藏孤军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