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课结束,马佳博言与富察湘宁两人正准备离开学堂,听到院子里面有人在大声喧哗,原来是冷千谷身边围了一圈人在嚷嚷。只见他站在中间,四周都围满了一群趋炎附势的败类,那说话的声音更是高调,笑声着实刺耳:“给为兄弟,这一次的蹴鞠比赛我们作为优等生必当全力以赴,你们知不知道竟然有胆小鬼不报名参加,估计是怕输了比赛又赔了媳妇面上不好过。不知道我最近走了什么好运,想必之前受了些冤枉气,这一股脑地给补了回来。富察明博大家都应该知道,那可是京城数一数二的富豪,很快就要成为我的岳父大人,那富察小姐更是没得一说,听说她出落的亭亭玉立,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婀娜多姿之骨,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满满的胶原蛋白,一颦一笑着实勾人心魂。真不知道我冷千谷上辈子积了什么德,竟然能在今生抱的如此美娇娘,到时候请大家喝酒去呀。”

    “一定,一定,先提前恭喜冷公子了。”四周的人一窝蜂地附和着时不时在人群之中有人开始议论起富察府的千金大小姐,一味地跟冷千谷说着讨好的话语,“冷公子一表人才配那富察府的大小姐简直是郎才女貌,天生一对。”

    “什么人,竟然敢在这大庭广众之下之下侮辱本小姐,看我不过去削他……”听着不远处那帮人曲高和寡的声音,富察湘宁心里面的火气不打一出来,“从来没有看上过冷千谷,这一对人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冷千谷哪里一表人才,简直就是猪狗不如,竟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要跟本小姐成婚……”她刚想要跑过去质问几声,硬生生地被马佳博言拉住了。

    “跟那种人置气,不值当,再说了你现在是富察宁宇,我的表弟,不要太冲动了,我们还是回住处去吧。”马佳博言知道冷千谷故意在挑逗自己,无非想找个机会跟自己正面开打,他早已经不愿意跟这种人打交道,见着富察湘宁冲动的劲,立马伸手拉了回来。

    “哼……你干嘛拉我……”富察湘宁看着马佳博言,质问着说话。

    “你去了有什么好的,我们还是走吧……让他自己一个人风光去吧。”马佳博言淡淡地说着话,硬生生地拉着富察湘宁离开了。

    冷千谷见着马佳博言离开了,知道自己这般戏说也没有什么用,索性变得消停下来,很快四周的人都散开了,身边只有刘振天、章问远陪着,索性收敛了很多。刚刚坐到地上,硬生生地从一旁飞来一只臭鞋子,或许没有来得及躲闪,直勾勾地撞到了冷千古的嘴巴上,吓得刘振天与章问远多了好远。

    “呸,怎么这么臭?是谁?是哪个不长眼静地胆敢暗算我,快点出来。”冷千谷闻到一股非常骚的味道,用衣袖不断地擦着嘴巴,可那臭烘烘的味道已经深深地烙在他地嘴巴上,落在衣服上,如此丢脸之事让他火冒三丈,大肆地喧哗着。

    “哎吆,真是不好意思,冷公子,一不小心我的鞋子掉到了茅坑。你也知道这双鞋是我最喜欢的,所以用想用棍子捞出来洗洗,谁知道用劲太猛了,竟然扔到这里来了。实在抱歉,这鞋子也真是不长眼睛,竟然自个儿飞到了冷公子的嘴巴上,谁知道竟然这么臭,你还是快洗洗吧。”南宫羽墨料峭地飞了过来,装作十分无辜的样子嬉皮笑脸地说着话,呛得冷千谷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看着这里有了热闹,学院里面的人匆匆聚了过来,一个个闻着这骚臭的味道,捏着鼻子用袖子扇着,爱凑热闹的富察宁宇听解元坤说冷千谷的嘴巴进了屎,这一股脑地敢来观看,见着不远处的南宫羽墨,她瞬间知道一定是故意的,谁让这冷千谷的嘴巴太臭了,四处胡说八道的厉害。拥挤过人群,跑到前排,若有所思地说着话,“冷千谷,刚才还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这会子怎么蔫巴了下来,瞧瞧这掉进茅坑的鞋子都知道谁的嘴巴臭找上门来了。你瞧瞧,刘振天与章问远跟你在一起,为何鞋子不找他们呀。看来,这做人呀,嘴巴还是要积点口德,大家都散了去吧,太臭了。”

    “富察宁宇,你……”冷千谷看着一圈的人,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想要反驳些什么,可这自己一张嘴味道就直奔内脏,硬生生给憋了回去。

    “得了吧,你还是回去洗洗吧……看来学院食堂今日要少做些饭,咕哝着有些人是吃不下去东西了,就这副得性还想要娶富察府的千金,给谁说书信呢,反正我不信。”富察湘宁见着如此狼狈不堪的冷千谷,她的心里面乐呵乐呵的,径直落井下石。

    “你……”冷千谷越听越来气,用手指着富察湘宁、南宫羽墨,气呼呼地离开了。

    “羽墨,干得好,真是太搞笑了,太解气了。”富察湘宁见着冷千古气急败坏的离开了,见着南宫羽墨迎了上来,笑着说话。

    “宁宇,你可别这么说,谁知道这鞋子是怎么了,竟然自己长翅膀飞了,简直成精了。”南宫羽墨淡淡地笑着,默默地回应着,遂即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去了。富察湘宁与解元坤见着人都离开了,闲着无事便去训练场凑热闹了。

    回到自己的房间,冷千谷一股脑脱掉衣服,整个人泡在浴桶里面,刘振天、章问远在一旁伺候着添水,洗了好多遍了,玫瑰花瓣用了几箩筐,他还是觉得没有洗干净,再三确认才肯相信确实没有那股子臭味了。堂堂的府尹公子竟然遭到这般的待遇,冷千谷哪里咽的下这可口气,没消停几天就想着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定要南宫羽墨那帮人受到惩罚,但又不能明目张胆,准备趁着天黑准备将粪便倒进这几个人的洗漱盆。

    吃过晚饭,冷千谷与刘振天、章问远鬼鬼祟祟地绑着沙袋朝着学院的后山去了,对外人说是要训练自己的脚力为蹴鞠比赛准备。可这素来称王称霸的人何须要跑这么远的山路,更何况入书院以来他们从来不喜欢上山,如此以来便引起了南宫羽墨的注意。自从之前在街上遇到冷千谷,听说要娶富察府的大小姐时,他就觉得那个让自己魂牵梦萦的女子富察湘宁怎能被如此一个混账占有,认为这个人渣不配拥有那么好的姑娘,即便是马佳博言他也不甘心放弃。南宫羽墨原本就不喜欢冷千谷,要不是念着与冷凌峰同时侍奉主人给了些许面子,瞅着这些人疑神疑鬼样子,早已经在半山腰候着了。

    天慢慢黑了,果然每一会,冷千谷几个人下来了,刘振天与章问远前面走着抬着一个桶子,冷千谷在后面大摇大摆地走着,心情看起来很不错。趁着夜色,南宫羽墨正想好好收拾收拾冷千谷,放了刘振天与章问远过去,麻溜地抓住冷千谷朝远处去了,丝毫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听到身后面没有声音了,刘振天与章问远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冷千谷,这才发现人已经不见了,喊了几声丝毫没有回应,不由得想着学院里面流传着后山的鬼故事,把桶扔在一边比划了几下,争相跑着下山去了。

    “你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是谁,竟然敢如此大胆地偷袭我?”冷千谷的嘴吧刚刚被放开,就气呼呼地问着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我知道你是谁,府尹府的冷千谷公子就是你吧。偷袭你,笑话?听说你在城中大肆宣扬要娶富察府的大小姐,可有此事?”南宫羽墨装腔作势地说着话,因着声音有变别人压根不知道是他自己。

    “奥,既然是为了富察府的小姐,告诉我,是不是马佳博言派你来的。”听着着话,冷千谷寻思着难道这人跟马佳府有关,追问着。

    “马佳博言,他能请得动我吗,也不好好动动你这猪脑子。”南宫羽墨笑着,“就你这副德性,还想动富察府千金的注意,今天就给你个小小的教训你,学着怪一些。”遂即,他狠狠地朝着冷千谷的小腿处猛踢了一脚,估摸着得要休息个十天半个月得才能好的了。

    “啊……疼……”一脚下去,冷千谷嗷嗷地叫着,“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不重要,你只要记着自己的疼就够了,以后管好自己的嘴巴,不要再四处玷污富察府小姐的清誉。记着,回去告诉你的府尹老爹冷凌峰,让他不要太嚣张了,好自为之。下次再见,你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南宫羽墨佯装着踱步,说完话便腾空而起离开了。

    原本想要拼上一拼,冷千谷才发现自己的腿疼的不行,即便是身体没有受伤,也不是这黑衣人的对手,没敢在造次,他拖着受伤的腿一瘸一拐地朝着山下的书院走。正走着,看见前面有一堆人举着火把,喊着自己的名字,顷刻之间明白过来,肯定是刘振天与章问远发现自己不见了到书院搬救兵去了。会面之后,他没有讲出刚刚发生的事情,只说自己迷路了不小心弄伤了腿,被书友扶着下了山,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一声不吭。这个点,天香书院里的人,一个接着一个才歇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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