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萱与朵儿出去了,屋内富察宁宇、马佳博言、解元坤三个人吃着点心,听着解元坤聊着书院里面的趣事,好一阵欢愉。忽然,从屋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话的语气似乎有些着急,顷刻之间以至博言的房间。

    “羽墨兄,何事如此匆忙?”看着眼前的南宫羽墨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的表情极为严肃,眼神之中充满了难以明说的龃龉,马佳博言隐隐约约感到有些微妙,从床上坐了起来,诧异地问着话,“瞧你这张脸,好像发生了什么大事一样。”

    “博言,我……”南宫羽墨刚刚想要说些什么,见着一旁的解元坤与富察宁宇眼神之中似乎有些许阻止之意,他感觉这两个人已经知道马佳贵海被抓进大牢的消息,眼瞅着到嘴边的话又奋力咽了下去。缓了好一阵调整自己的情绪,顷刻之间有了些许愉悦的神色,看着桌上的点心拿起一块就往嘴巴里面塞,乐呵呵地回应着,“没有什么事情,博言,我刚才是生气呀。听说宁宇兄回学院找我跟解元坤来你府上,这不凑巧我正在洗澡,他们就先我一步离开了,一进门看着如此香喷喷的糕点,心里面怎么可能不冒出点嫉妒呢。怎么样,瞧瞧我刚才的演技如何?”

    “什么,你在逗我玩吗,羽墨兄。这才多久没见,你就转性了,怎么还想转行当戏曲名伶吗?”听着富察湘宁、解元坤、南宫羽墨齐刷刷地笑声,看起来好笑的事情,瞬间马佳博言就感觉到哪里有些不对劲,可是眼下又说不上什么,更何况要真的有事情富察湘宁铁定是藏不住话的,兴许自己想多了,顺着话开着玩笑。

    “转行就算了,偶尔客串一下逗你们乐乐倒是可以的。博言,看你的伤恢复的很多,这还赖床呢?打算什么时候回学院呢?”南宫羽墨寻了个椅子坐着,笑着接话说。

    “伤是好的差不多了,这不是朵姨不放心硬是让我躺在床上,要不是你们几个偶尔看看我,估计我就要发霉了。”马吉博言逗乐着,摇晃着自己受伤的胳膊,显摆了蹦跶了几下。

    “可别,你受伤的时候就听说你的红颜知己,那个富察府的小姐富察湘宁已经回来了。我么不在的时候,估摸她应该在床边伺候,你们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你侬我侬的不知道发生些什么事情,以下的画面我们自行脑补就行了,想想觉得羡慕死你了。”解元坤见着都在兴头上,索性就扯点趣事。

    “元坤兄,你怎么竟想些……哎,看样子,你是想娶媳妇了吧。依我之见,你还是回江南继承祖业,更何况江南出美女,又何必来着书院遭罪受呀。”听到这些话,一旁的富察湘宁就不愿意了,这家伙竟然想着自己跟博言死家伙的干着龌龊的事情,气不打一出来,愣是没好气地怼了回去。

    “宁宇兄,你可千万不要怼我呀,估摸着你应该也没有见过博言的这位红颜知己的真容吧,要是你见过富察府的大小姐就不会在这么说了。”解元坤说的正起劲,丝毫没有注意到其他三个人表情上的变化,继续絮叨着。

    “哼……懒得理你了……”富察湘宁彻底无语了,自己明明就是富察府的小姐,这次第竟然被人这般数落,气的牙痒痒。

    “羽墨、博言,你们倒也回应我一下,我可听说了富察府的大小姐富察湘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即便出门也要用纱遮脸,见到她真面目的人可是少的很。前一阵子,听说在街上险些遭罪,这不凑巧被一个翩翩公子所救,所见之人都说那姑娘水灵的很,出落的亭亭玉立,拥有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婀娜多姿之骨,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满满的胶原蛋白,一颦一笑着实勾人心魂,传的是神乎其神,在我们书院可是引着一阵热议呀。”解元坤激动地起身而言,一边比划着,一边表演着,情绪动作相当的到位。

    “停,元坤兄,你扯这些干什么,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欺吗?博言的红颜知己,我可听说这两个人有婚盟,再说了你要见富察小姐作什么,别瞎咧咧这些街头传闻了。”南宫羽墨听见解元坤如此言说,没想到当日的事情竟然成了街头巷尾的说书闲趣,不由得想着富察湘宁的面容,心里面多少有些不适。

    “你们两个就别在这一唱一和了,我什么时候跟富察小姐有婚约的,别跟我扯这些有的没的,再说了她也没你们说的那么好。俗话说的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富察小姐又没有婚配,任何倾慕之人都可求娶,不过我还是劝两位兄弟不要去凑这热闹了,害怕你们会后悔。”马佳博言听着两人的说辞,看了看一旁的富察湘宁,眼神之中尽现不以为然的样子,临了临了还补上一刀:“宁宇,你说表哥说的对不对,你跟这两小兄弟好好说道说道吧,免得误入歧途。”

    “什么,宁宇兄?你见过富察府的大小姐,时不时跟传闻之中的一样呀,要是如此,我解元坤能见一面也是好的。”解元坤着实有兴趣,立马拉着一旁富察宁宇的胳膊说着话。

    “不清楚,不知道,不要问我……你们都说了是表哥的红颜知己,我又怎么会了解呢?表哥,你说是吧。”富察湘宁听着马佳博言说的话,明显知道在挤兑自己,没好气地回应。

    看着情形,马佳博言知道湘宁生气啦,原以为自己会很开心,不知为何竟然有些于心不忍,说话制止了这一场闹剧的继续。刚要说点别的话,只见管家王多福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念叨着:“少爷,门外面来了人,说是来找少爷的。他给了我一封信,说是你看了信之后就会明白的。”

    “王管家,谁呀?什么信?”富察湘宁听着着话,明显感觉哪里有些不对劲,再说博言在书院没呆几天,交好的朋友没几个,究竟是谁来了呢,追问着王多福。

    “王伯,你把信拿给我。”

    “接过王多福的信,马佳博言打开,发现上面并没有署名,只有简单的几个字眼“要救马佳贵海,今夜子时独身前往望峰亭相见。”看着心里面的内容,马佳博言神色突变,他这才意识到父亲出事了,又不想惊动其他人,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博言兄,发生什么事情了呢?”南宫羽墨眼瞅着马佳博言神色的变化,看了一眼那信封,关切地问着。

    “没什么事情,恶作剧而已,不必挂怀。”马佳博言淡淡地回应。

    “那就好。”解元坤没心没肺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氛围的变化,迎合着说话。

    “南宫羽墨把所有的一切都看在眼里,他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事情,觉得他们应该离开了,索性拉着解元坤装着非常着急的样子说着话:“元坤,我想起来学院还有事情要做,不如我们就先回吧,也让博言好好休息休息。”

    “有什么事请呀……”解元坤随口问道,见着南宫羽墨的眼神这才意识到该回避,转换着语气说着,“是呀,是有些事请要急着回去处理,博言兄我们先回书院了。宁宇兄,你好好照顾表哥,后会有期。”说这话,一溜烟的两个人就出了博言的屋子。

    “羽墨,你想说些什么呢?难道我们不告诉博言马佳老爷的事请吗?”出了房门,解元坤小声地说着话。

    “不清楚,宁宇不让我们说,就暂时保密着吧,只是我觉得博言应该需要休息了,我们呆的时间久了。”南宫羽墨轻言几句,随后与解元坤一道返回书院了。

    刚刚有人在,富察湘宁不方便正面说话,这会子就他们两个人在,看着博言自从看了那封信后似乎变得不一样了,撺掇着坐到床边,关切地问着话:“博言,刚刚心里面说了些什么呢?”

    “没什么,就是闹着玩的,给你看你又看不懂,都是些符号。”马吉博言知道死丫头关心自己,也明白信上的符号她不认识,装作很大方的样子拿给他看,顺道奚落。

    “哼,害我白担心了。刚刚你为什么要为难我,难道我就那么……”听见博言又在奚落自己,新仇旧恨一起算,富察湘宁拧着马佳博言的耳朵,质问着。

    “我难为你了吗?你素来脸皮厚,不是都搬回去了吗,怎么又屁颠屁颠地回来了呢?”

    “谁回来了?要不是因为马佳伯伯……”富察湘宁一时冲动没有忍住,发现自己险些泄密,立马闭嘴了。

    “说,要不是因为我爹怎么?湘宁,你倒是说呀。”马佳博言知道自己爹出事了,又没有人告诉他,只能让这个丫头说话了。

    “哼,就是因为你……都是因为你,马佳伯伯才会被冷凌峰陷害抓进大牢……”

    “什么?我爹被抓进大牢了,冷凌峰干的。湘宁,你快点告诉我。”

    “告诉你可以,但是你不要激动,我答应不说的。”

    听着富察湘宁说的话,马佳博言念着刚才那封信,为了不让其他人担心,他非常的冷静没有任何异常。既然已经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索性着急也不是事请,一直等待着信中所言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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