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如果你……”

    如果你真的不愿意跟我结婚,我会尊重你的选择。

    腹稿是这么打的,但放弃的话到了嘴边,却根本说不出口。

    他一直喜欢着胡君澜,只是他的喜欢还没来得及表白的时候,就不得不放弃。

    之所以能放弃,是因为胡君澜选择了岳卫国。

    岳卫国是他嫡亲兄弟,他再舍不得胡君澜,也只能把没来得及告白的感情,深深埋藏在心里。

    他总不可能在胡君澜和岳卫国,已经确立关系的情况下,去争去抢去撬亲兄弟墙角吧?

    要真做出不合时宜的事情,尴尬的不只是三个人,传出去了,两方家族都会跟着蒙羞。

    自从胡君澜和岳卫国的关系公开,他就很少回家了。

    在家碰上来串门的胡君澜,总是幸福甜蜜的样子,心会不由自主地酸楚难受。

    想对胡君澜视而不见,但眼睛却不由自主地追随着她,根本舍不得放开。

    当得知岳卫国被迫辜负了胡君澜,他又疼又怒,揪着岳卫国就是一顿胖揍。

    他连对胡君澜的喜欢,都要小心翼翼的,只能卑微地深藏在心里。

    凭什么岳卫国不珍惜,还惹出不堪的事端,带累胡君澜的名声?

    难道不该揍吗?不!他还嫌揍轻了!

    后来家里想让岳卫东顶上婚约,没等岳卫东发话,他毛遂自荐,说愿意跟胡君澜结婚。

    他以为感情可以慢慢培养,也有信心能让胡君澜过得幸福。

    胡君澜对重议的婚约,并没有直接表过态。

    他期待又忐忑,怀着最好的希望,作着最坏的打算。

    胡君澜哭肿了的眼睛,通红的鼻子,心里估计是抵触不愿意的。

    这对于他来说,是得之不易的机会,对胡君澜来说,也许是伤口上的那把盐。

    可他真的要再一次放弃吗?

    要是错过了这次机会,他心里的那份爱慕喜欢,估计再没有出口之日。

    岳卫州想到这里,心里翻江倒海的苦涩喷涌而出,把他整个人都淹没。

    “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胡君澜微凉的手掌搭在岳卫州的额头上,“好像没发烧,可你脸色不大好!”

    “澜澜,我没事!”岳卫州的嗓子突然很痒,声音变得沙哑。

    胡君澜眉头微皱,小声数落道:“连嗓子都哑了,还说没事!我叫尽欢出来给你看看,她医术很厉害的!”

    说完胡君澜作势就要喊尽欢出来,岳卫州拉住她,清了清嗓子温柔说道:

    “我嗓子这不是好了,我真没事儿,不用叫徐同志出来,咱们两好好说说话,嗯?”

    细瘦白皙的手腕,捏在宽大的手掌里,出奇地契合。

    岳卫州贪恋柔软的触感,拇指下意识地摩挲了两下,却让胡君澜的脸“腾”一下红起来,急忙把手挣脱出去。

    “澜,澜澜,对不起!”岳卫州的脸也烧红了。

    胡君澜清楚岳卫州的为人,不可能是那种浪荡轻浮的人。

    那刚刚岳卫州是什么情况?也不像是故意的啊!

    算了算了,估计是离得太近的缘故。

    于是胡君澜想着,离远一点说话应该就不会发生刚才那尴尬的情况了。

    胡君澜盘着腿,不着痕迹地想往旁边挪动屁股。

    她高估了自己的能动性,腿盘了半天,已经麻了,挪动的时候麻痹感觉更严重。

    一个不小心,身体就摇晃起来。

    岳卫州眼疾手快就要去扶,却被失去平衡的胡君澜胡乱一推,被掀翻仰躺在沙发上。

    即便被掀倒,岳卫州看到扑着往下倒的胡君澜,手比脑子快,双手把胡君澜护住往地下摔去。

    “咚”一声沉闷的声响,两人一起摔在了沙发和茶几之间的地板上。

    当然,岳卫州结结实实做了胡君澜的肉垫。

    胡君澜还保持着盘腿的坐姿,只不过坐的是,岳卫州块状分明的腹肌。

    虽然没摔在地上,但胡君澜其实也没好受多少。

    岳卫州是职业军人,经过长期训练的身体,肌肉练得非常紧致结实,身上很少有柔软的地方。

    臀部传来的触感,让胡君澜原本就布满红霞的脸蛋儿,颜色又重了几分。

    同时也提醒着胡君澜,这个姿势实在是大大大写的尴尬!

    胡君澜手忙脚乱,挣扎着要从肉垫上离开。

    可惜麻透了的腿脚,根本不听从主人的指挥,根本动不了。

    胡君澜想借助双手撑起身体,手不敢往前触碰岳卫州的厚实的胸肌,只好不着痕迹往后挪。

    往后伸的时候,突然拂到一块柔软的地方,完全是下意识地摸了一下。

    这不摸不要紧,一摸,岳卫州的脸烧得更厉害了,他难耐地发出一声嘶哑的叹息,“澜澜……”

    “哥哥,”胡君澜慌忙之下叫出了儿时的称呼,“你你,你别急,我,我马上就起来!”

    岳卫州听到久违的称呼,刹那之间有些失神。

    距离胡君澜上一次叫他哥哥,已经过去了整整两年。

    慌乱急躁的胡君澜,硬着头皮把手撑在岳卫国的腹肌上,往地上挪开。

    胡君澜终于挪开,成功站了起来,坐到了沙发上。

    她朝岳卫州伸出手,准备把岳卫州从地上拉起来。

    岳卫州咧开嘴笑,立马把他的大掌,交到胡君澜的小手心里面。

    胡君澜有些恼怒地说道:“你还笑得出来?那么结实地摔了一下,难道你不痛吗?”

    “只要澜澜你没有摔到就成!”岳卫州的意思很明显,只要你没摔到,我痛不痛的根本不重要。

    胡君澜刚褪下一丝热度的脸,再度开始升温。

    在胡君澜的印象里,岳卫州一直是温柔话少,什么时候开始,这么会说肉麻话的?

    “你刚说要跟我聊天,你想说什么来着?”胡君澜问道。

    岳卫州脸上顿时笑意尽收,见鬼的放手!

    刚胡君澜叫他哥哥的时候,天知道他的心跳快得像要炸裂。

    本以为胡君澜是他此生的遗憾,但现在好不容易有机会重新洗牌,放弃?他真的办不到!

    “你还没想好怎么说吗?那我先说成不成?”胡君澜看着岳卫州忽明忽暗的神情问道。

    岳卫州想也不想就点头,就算是胡君澜要拒绝婚约,他也要听一听理由。

    知道了症结所在,才好对症下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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