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急得人嘴上起泡的国师大人到底去哪了!

    还有被,拖着默不作声的羽钊的吞天獬,翻遍映京城也誓要找出来的,阮大美人?

    一句话答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某种意义上讲,从第一日“失踪”开始,这两个人,就在那间被爆炸的若水下令围了的房间里,哪儿都没去,甚至连位子都没挪一挪。

    可这并不代表她们没出事,正相反,这次,出得事,是真的不小。

    至少在中招之前,夜聆依没有半点察觉,中招之后,也只敢、只能,拖上就在近前的、的确不知不熟的阮烟杪。

    *

    “小嫂子,在我看来,我与您之前在文家那一次,就算是握手言和了。”乍然入了一个新地方,阮烟杪居然没有任何打量戒备四周的意思,一片心思全在夜聆依这里。

    “是,不然,我也不会找你。”少有的不问自答的时候。

    阮烟杪:“可是您找我来做什么呢?您都应付不来的事情,还能指望我不成?”

    夜聆依好认真的想了想,点头:“啧,说得也是。”

    阮烟杪笑了:“那您是打算让我给您逗个趣儿解个闷儿呢?还是就只是最方便的随手拉一个我陪葬呢?”

    “摆个美人在眼前,心情好,等会要命的时候,发挥会好一些。”还靠拽着别人膀子站着的人偏过头来睁瞎眼说瞎话,明目张胆的欺负人不知道她看不见。

    眼看皮扯不动,阮烟杪慢慢不笑了:“小嫂子,有没有可能,我不掺和您,就可以自己平安出去的?”

    夜聆依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嗯。没有。”

    可真实诚。

    阮烟杪把塌下去的肩膀提了提,无奈再笑:“那好吧,小嫂子,想我给你’消遣’,至少也告诉我,这是怎么一回事吧?”

    站在这乌糟糟的荒原中间话原委,真不是什么好提议。

    既然这是她识海的现实化投影,那么……

    夜聆依微一凝神,“万丈高楼平地起”,新鲜齐整的“逍遥王府”即刻现于眼前。

    而她两个人刚好在后院儿池边石上,就势坐下,这地界儿,谈话就舒坦多了。

    “第一个,”夜聆依看人实在不想被自己倚着,也不强求,在石头上再“起”了一块石头倚上去,也不在乎这会不会毁了整个池塘规整的景儿,“百里云奕,就今天那宅子里,白衣裳,总是神里神经在笑的那个。他在树枝子上下了药,我没防备,摸了。”

    所以刚才光明正大摸了你手,就一起了。

    “等等,”阮烟杪到了没肯跟着不拘小节的坐石头上,被夜聆依拉下沾脏了下裳也还是要站起来,“您那不是完全就没想防备?可是您自己亲口说的,怎么就成没防备住的意思了?“

    “一半一半。”她小嫂子眼都不眨一下,接着道:“第二,我得罪了女人,一群。”

    这半截的话也能教阮烟杪觉得新奇,只是她只在目光中矜持的表露了一下,并未明说是奇她也能得罪女人,还是奇她连女人的招数都防备不了。

    夜聆依全当没感觉到,自顾自说下去:“厉害的双面间谍,反水跟我说,女人们跟百里云奕的合作崩了,然后帮我反间,再之后,你也看到了,她又给了我一巴掌。”

    “不对吧,小嫂子,”阮烟杪眯了眯眼,下半句话极是认真,“她们翻脸的事情不是在天陨皇帝的宴会上表现出来的?以及,您是怎么知道您那位小姐参与了这次事儿的?”

    “嗯?”夜聆依歪头“看”过来,脸上表情不咸不淡不冷不热,但意味很明确:宴会的细节,李安糖的身份……不是外事不知的高冷女神了?

    阮烟杪当然马上反应了过来,她这是被这无良人突然的情绪表情活泛带沟里去了!

    不过,呵,谁惧她什么!

    她就不信她敢开口把话挑明了,至于那表情,权当没看见!

    夜聆依也不是得理不饶人的……既然能让她不别扭的提起一些相关人事了,那干扯一下嘴角就是过去了:“的确,宴会上的表演,李安糖得到的信息,未尝不是燕寄瑶或者夜婉言作主意的烟雾弹,但,”夜聆依把手又递到了阮烟杪面前,把人吓退两步又勾回来一步半,“李安糖的‘手’是从我手里过了一遍的,有意思的是,那树枝上的料,经得全是我能察觉得出来的那只手。”

    阮烟杪听出了深意了,笑道:“这位相府大小姐,倒真是位奇人,小嫂子,好福气呢。”

    夜聆依也陪一个笑:“人这会儿都不是我的了,哪儿来的福气。”

    阮烟杪又回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算是强行结束了了解原委的话题。

    “那么,小嫂子,现在这个女人们的把戏,是怎样的,您有数吗?”阮烟杪站定说话的这一会儿,已将这座半丝不差的“逍遥王府”此时能看得见的地方扫了个遍,完全找不到蛛丝马迹。

    夜聆依顿了一下,竟又笑了下——她今日对阮烟杪的笑看来是透支了接下来一个月的量了,道:“方才没有,现在有了。”

    阮烟杪下意识又想问一句“什么”,但幸好她忍住了,不然,准又是一句神骂。

    大气精致的新修“逍遥王府”连口气就没得喘匀就一下子变成了一座*香四溢的“女儿楼”,就在她眼前,这是什么发展?

    这“把戏”贴心的很,先前倚在石头上歪得没个人形状的“大侠”这会儿大马金刀的还那个姿势的歪躺一张三米长宽的榻上,其上,能放个人的地方,无不是一片rou色。

    还真是“女人把戏”,再高等级的春药,要取人清白,对象总是少不了的。

    阮烟杪闭了眼吐一口气,从牙缝里崩出字来给那*色里不动如山的人:“小嫂子,这场景,可比您之前平常情景里,单薄的音容笑貌,更有您家夫君的风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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