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之后大叔和二叔赶了过来,他们与我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我知道,爷爷已经彻底的失踪了。

    随即我把监控切回到之前的画面,又带着他们看了一遍。

    二叔看着直摇头,问我要了一根烟:“你爷爷他还是有意识的。”

    是啊,确定了那个口型,很明显爷爷当时的意识是绝对清醒的,他甚至还有可能明白这20多年是怎么过来的。

    “那现在怎么办?”门外,天空已经开始吐出白露。

    “毫无头绪!你先去车上睡会儿,我们进去办点手续。”小叔把车钥匙递给我,打发我走了。

    遇到这种事情,换做是谁都这样,我也没办法,接过钥匙就躺车上去了,上了车,刚才的一切历历在目,我完全没有睡意,便打开了之前门越彬发给我的那个文件。

    如文件的标题名,这是一个以三星堆文化,为开头的文章,先是描写了三星堆两棵青铜树的外观,并且附有图案。

    其中还描述了,中国历史上关于树的文化。诸如扶桑、若木以及建木等等的传说。

    我一页一页的翻着,当我看到建木的时候,我愣了一下,在传说中建木是沟通天地人神的神树,能通过建木往来天上、人间。这不就是一直被形容通往天空的树么?

    文章分析,而这些树,在古代很可能是上古时代的“社”树。后世把“社”等同于土地,作为国家的象征而存在,但上古时代的“社”,却具有更为广大的意义,人们在社坛上从事测天、祭祀天地神灵以及求雨、祈农等政治及宗教活动,这是一个沟通天人的极其神圣的场所。

    这么说吧!古人认为树就是我们整个社会的原型。列如北欧神话中的世界树,在北欧神话中,这个巨木的枝干构成了整个世界。树上则有九个王国,而且世界树还有三根粗大的根,第三根树根深入尼雾之国,其树根下有一条不断啃食树根的毒龙。它不停地咬著树根,直到有一天当它终能咬断这株树。

    论文里提到,北欧神话中关于世界树的描述与三星堆出土的一号铜树,有几分相似。

    文章里贴了图片,我看见三星堆文物,一号铜树的下部悬着一条龙,这条龙十分奇怪,没有腾飞之状,却是头朝下,尾在上,这个动作像极在啃食树木的根部。

    就这样,两个国家的神话在某一方面不谋而合,这绝不是神话编造者的巧合,而是真实存在的,只不过被不同的人看到,编写成不同的故事。

    我接着又往后翻了几页,看到了这个作者关于三星堆文化的一些分析。

    看到一半,一个陌生的电话呼了进来。

    “资料看完了吗?”是门越彬的声音。

    “差不多吧!大意就是从考古学的角度来证明这棵树的存在性么?可是我觉得通篇都是没有营养的扯淡,在没有发现实质性的东西之前,所有的一切都是猜测。”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的一个朋友给了我电话,他查到了为什么海昏侯会知道这个世界上有关于通天神树的消息。”

    “真的?”

    没错,其实这也是我一直所奇怪的事情,为什么海昏侯为了一节龙骨恰好会找到那棵树。难道他一开始就知道那树下有龙?不对,等等。树下有龙,这不是三星推一号青铜树的原型吗?难道说,不应该说海昏侯当初一定是与三星堆这个文明有过接触,所以才知道那棵树也是真实存在的,而也只有那棵树的下面有一条巨大的龙。

    我明白门越彬的用意了,也就是说我们只要破解了这个三星堆的文明,就能找到那棵树了。

    “喂喂,怎么不说话了?”

    “哦哦!在听你说吧!”

    “说个屁,见面说,你得请哥吃饭啊!”

    “吃你妹啊!我在四川!”

    “四川?”门越彬的声音突然大了一个档次。

    “咋了?”

    “你等我,我早上就过去,下午我们见面。”

    “你有病啊,吃饱了没事来四川做什么?”

    “啥,那个卓德就在四川,而且我还要去成都出手一批货,这样,下午我们在送仙桥古玩旧货市场见。”

    我应了一声就挂了电话。

    大脑在飞速的运转,门越彬分析的不错,当初三星堆这个文明,一定是存在于某个朝代中的,故而海昏侯能知道关于那棵树的秘密,也不是偶然,他当过黄帝,也曾入住过那片华贵的皇城,在皇城里所有的资料和文献都不过是他的私人文物,如果其中某一天他正好看见了······。

    “咚咚!”

    “没睡?”小叔钻了进来。

    “睡不着,你们那边搞完了吗?”

    “搞完了,等会儿我们开个房间休息一下,下午就启程回去吧!”

    我摆了摆手,想到门越彬那边还有事,就说了句有事,你们走吧,自个儿买了张去成都的票。

    就这样我和他们道了个别。火急火燎的往动车站赶去。

    中午饭点,我赶到了成都,和门越彬打了个电话就就往那边赶去,这送仙桥古玩旧货市场坐落在距杜甫草堂不远,也就算是个成都的名地了。而总所周知成都人的雅兴除了茶馆、川菜和半夜9、10点钟的火锅和撸串、还值得一提的就是搜罗旧书古玩了。

    “去哪儿?”上了车司机师傅问道。

    “浣花溪旁的送仙桥。”

    司机见我一副外乡口音,与我攀谈起来:“淘货去?”

    我点了点头。我应了一声,便闭上眼睛不在搭理他,这成都的人太能侃了。我这本来就听不怎么懂,这边的话,他那半土的方言加上地道的普通话,简直是听得我头晕目眩。

    很快车子到了,我道了一句谢谢,就走下车门,我看着零零散散的人群,想到曾几何时这里也是新闻报道中,中国西部最大的古玩市场和旧货市场。现如今居然变成了老爷子带孙子或者遛鸟的公园。

    “这儿,这儿!”不远处光头站在一辆甲壳虫的旁边对我挥着手。

    只见这家伙穿着一身潮装,带着一副墨镜。甲壳虫里还坐着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头发花白。

    “走上车!”他给了开了门,我打了个哈欠就钻了进去。

    上车之后,我们相互寒暄了一阵,门越彬这个光头就开始给我介绍起来,他说这个老者是卓德的管家,那个叫卓德的是一个长期研究探秘三星堆文化的考古学家,这次听说了我们在海昏侯古墓里发现的东西十分感兴趣,便邀我们见上一面。

    车子开动,缓缓的往古玩市场里面开去,这要是换做之前车子压根是别想开进去,因为这里面街道也就是那么大,人多了一扎堆动也别想动。要知道这成都送仙桥古玩市场从1998年建成开张至今,已有近20年的历史,当初可是号称全国第二大古玩艺术市场。不过现在已经逐渐的败落了下去,今天虽然是周五,但是市场内的人流量并不大,不少店主都在扎堆打牌,或躺在椅子上睡觉。

    路上那个开车的老者,见我一直盯着窗外就问我是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他说:“这成都啊生活节奏慢,是个养老的地方,如果一个异乡客想要找寻老成都生活的点点滴滴,除了进博物馆,还不妨来这里走走看看。在这里,你能看到刻着骏马的汉砖,清代瓷枕,民国时期的象牙麻将,镂空雕花大床,还有陶人,鼻烟壶,烟斗之类的小玩意和工艺品。它们中有的是地道的古董,有的则是轻巧细致的仿制品,孰真熟假,就等着买家来辨别。不少成都人搬了新家,也会来这里淘些仿古川西家具,摆在客厅里,相当别致。”

    “怪不得!”我看着这街面上,那些平常不多见的古玩和旧货成堆的摆在那儿,心想怎么都把值钱的东西搁着太阳底下晒啊,原来是高仿货啊!

    “今年古玩文物市场不景气,生意没得做。现在的生意大都靠老主顾,卖老东西了。”

    “得了吧!这条街我还不熟悉么?这里现在大的生意都是来自于鬼市和仙市。白天明面上那点儿钞票流动,能有几个用?”

    “鬼市,我倒是听说过,但那仙市又是个啥?”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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