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上前探看,那名属下已经气绝身亡,看不出伤在哪里,估计是中了暗器

    秦卫站起身来,怒吼一声:“何方朋友,竟敢暗箭伤人!”

    话音刚落,又一名属下的惨叫声戛然而止。

    四周依然空荡荡的,半个人影都没看到,就已经折损失两人,秦卫又气又急。

    恰在此时,秦卫看见一个人影一晃,朝南而去。

    秦卫抽出长剑双脚离地,一个燕子三抄水绕着树林从南边拦截过去。

    南边是一片玉米地,秦卫追到这里,已经不见了对方的人影。

    正在踌躇间,刚才他们驻足的地方,又传来了惨叫声!

    “不好!”秦卫这才知道,中了那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迅速回到原地,一切已晚,另外两名手下也死了,他们背的包袱不见了。

    看得出来,对方就是为了这些珠宝而来。

    想到这里,秦卫赶紧将自己背后的包袱紧了紧。

    一瞬间,一阵阴风掠过,他背上的包袱已经不见了。

    秦卫四下环顾,依然不见人影,他头皮一阵发麻,究竟是人是鬼。

    秦卫不敢再停留,撒开双腿便往青龙寨而去。

    秦卫气喘吁吁赶回到青龙寨,没有停留便去找周纯。

    周纯得报,领着一帮人来到议事大厅。

    三头领韦耀辉见秦卫孤身而回,心中不由一紧,忍不住问道:“二哥,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那些珠宝呢?”

    “别提了,真见鬼了!”秦卫心有余悸将事情说了一遍,最后还有些后怕,“老三,若不是我跑的快,估计你就见不到我了!”

    “什么?我的四个手下都被杀了?谁干的?”周纯勃然大怒。

    “大哥,我也不知道,我根本就没看清对方是谁!”秦卫哭丧着脸。

    吴辟邪瞟了一眼秦卫,一语双关道:“二哥,怎么可能,你带去的都是大哥的心腹,他们死的不明不白,以二哥的本领难道还看不清贼人的模样?再说了,就算对方武功高,他怎么会只杀死大哥的手下,却让你安然无恙回来?”

    听了吴辟邪的话,秦卫不由大怒:“老四,你这话什么意思?”

    吴辟邪冷冷一笑:“吴虎回来禀报过,金银珠宝已经到手,说明我的安排没有问题。可是,吴虎回来这段时间,你却说发生了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让我们如何相信?”

    “信不信由你,反正我说的都是真的!”秦卫气急败坏道。

    “都是真的?”吴辟邪摇头,“我看未必!若二哥说的不是真话,我认为有两种可能!”

    “老四,有哪两种可能?”周纯黑着脸问道。

    “第一,二哥为了不让我立这份功劳,故意把珠宝藏了起来!”吴辟邪小心翼翼道。

    吴辟邪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秦卫一直对吴辟邪有防范之心,秦卫不想让吴辟邪立功劳,完全有可能这么做。

    韦耀辉与秦卫一向交好,听了吴辟邪的话,赶忙替秦卫分辨道:“我们兄弟这么多年,大哥您不了解二哥吗?他向来顾大局,他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吴辟邪对韦耀辉微微一笑:“三哥,你不用为他打包票,人都是会变的!”

    “好了,老三,你先别说了!”见韦耀辉还要说什么,周纯打断了他的话,向吴辟邪问道:“老四,第二种可能是什么?”

    “第二种可能便是……”吴辟邪死死盯着秦卫,“二哥见财起意,想独吞这些财宝,杀死大哥几名手下,然后编出这么一段故事!”

    “你胡说八道!”秦卫嘶吼道。

    “这不可能!”韦耀辉也惊呼道。

    周纯看向一旁的吴虎:“吴虎,这事你也参与了,你怎么看?”

    吴虎看了一眼秦卫,又瞅了瞅吴辟邪,斟酌道:“大头领,还是先把兄弟们的尸身找到,看能不能找出些端倪,再做决断的好!”

    周纯点点头:“吴虎,你马上下山,多带些人,务必要找到他们的尸体,我要亲自验看。”

    说罢,周纯看了一眼秦卫:“老二,你哪里也别去,就和我在这等着!”

    秦卫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说出来。

    吴虎很快便回来了。

    周纯四名心腹的尸体摆在大厅里,周纯脸色铁青,对吴虎吩咐道:“仔细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发现。”

    “是!”吴虎领命,低头仔细察看。

    秦卫紧张地朝那几具尸体看去,他很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半晌,吴虎抬起头来,向周纯禀报:“大头领,四人均是在背后被人用暗器暗算了!”

    “什么暗器?”周纯沉声问道。

    “暗器已经起出,请大头领过目!”说罢,吴虎递上了几样东西。

    周纯接过一看,忍不住脱口道:“梅花针?”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向秦卫问道:“二弟,你不是擅长使梅花针吗?来看看!”

    秦卫接过梅花针,双手颤抖起来,叹了口气道:“大哥,不用看了,是我的梅花针!”

    说罢,秦卫拍着胸脯道:“一定有人陷害于我,请大哥相信我!”

    “二哥,你这话什么意思?你的梅花针怎么会落入外人的手中,就算有人陷害你,怎么可能得到你的梅花针?”吴辟邪摇摇头,“到现在,你还不给大哥说实话吗?那些珠宝你藏在哪里了?”

    秦卫心中掠过一丝不安:这家伙要挑拨离间落井下石了?

    果然,周纯冷冷道:“二弟,太巧了,珠宝不见了,我的手下不明不白地死在了你的梅花针之下,你叫我如何相信?”

    秦卫脸涨的通红,恶狠狠地瞪了一眼吴辟邪,争辩道:“大哥,你休听外人挑拨,伤了咱兄弟感情!”

    吴辟邪低声嘟囔道:“就算我是外人,你不需要向我解释,总得给大哥一个交待!”

    说罢,趁着众人不注意,吴辟邪朝秦卫挑衅地笑了笑,笑容满是轻蔑与不屑。

    秦卫勃然大怒,拔出长剑便朝着吴辟邪刺去。

    吴辟邪一个滑步躲过,闪身到周纯身后,口中乱叫:“二哥要杀人灭口,大哥快救我!”

    周纯还没反应过来,秦卫顺手发出两枚梅花针,擦着周纯的耳朵飞向吴辟邪。

    这下可把周纯惹火了!他拔出宝剑向秦卫刺去,秦卫猝不及防,前胸中了一剑。

    秦卫见周纯两眼血红,似要置自己于死地,心中慌乱不已,脚下朝后退去,到了门外。

    “拦住他!”吴辟邪大声喊道。

    韦耀辉见此情景,赶忙跪倒在周纯面前为秦卫求情,有了韦耀辉这一阻,秦卫趁机走脱。

    秦卫带重伤逃出青龙寨,他怕周纯派人追杀,闷头一直奔走。

    也不知走了多久,秦卫两眼一黒昏倒在地……

    ……

    这天晚上,梅小山喝了两杯酒,哼着歌,摇摇晃晃进了自己住的破院。

    刚一进屋,梅小山觉得脚下被什么一绊,摔倒在地,嘴里叽叽咕咕骂了几声,正准备爬起来,火光一闪,一截蜡头被点着,满屋都是清冷的光。

    梅小山吓了一跳,忙抬起头,见屋内的破凳上坐着一个人,一身青衣,手上拄着一把刀,望着自己,嘴角噙着一缕笑,冷冷的。

    作为公门常客,梅小山认识这人,他是曲城县捕头沙贵。

    梅小山魂飞魄散,爬起来就想跑,只见刀光一闪,那雪亮的家伙已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怎么,不欢迎我?”沙贵笑着,手腕一旋,刀子“呛”一声插入刀鞘中。

    “捕……捕头大人,小人最近可没违法啊!”梅小山慌了,挤着一对小眼,讨好地对沙贵道。

    “谁说你犯法了,我是来请你喝酒的。”沙贵说着,一指面前的那张破桌子。

    梅小山这才注意到,桌子上有几碟菜肴,还有一把酒壶,两个酒盅,两双筷子。

    沙贵用手指指凳子,让梅小山坐下,然后自己也大刀金马地坐下,撕下一只鸡腿,递给梅小山。

    梅小山接过,实在没有心思吃。

    沙贵大口地吃着鸡肉,然后,倒两杯酒,拿起一杯,碰碰另一杯,一饮而尽。

    梅小山拿起那杯酒,缩着脖子,一口喝干,谄笑道:“让县尉大人如此破费,小的实在不敢当。”

    “喝!”沙贵拿起壶,将两个酒盅斟上酒道,“这是你的断头酒。”

    一句话,吓得梅小山手一战,酒盅落在地下,摔得粉碎,张口结舌道:“我没犯死罪啊!”

    “是没犯死罪,不过,我可以说你是拒捕被杀的啊!”沙贵拿起酒杯,一口喝干,“呛”一声抽出刀子,冷风一袭,梅小山的头发被削了一截,飘落在地上。

    “捕头大人,饶命啊!”梅小山浑身一战,跪了下去。

    沙贵拄着刀,坐在那儿,斜视着梅小山,良久问道:“真的想活?”

    “想活!“梅小山看有机会,忙点头。

    “想活,必须按我的要求做!”沙贵冷冷地说,梅小山忙连连点头。

    沙贵的要求,让梅小山听了目瞪口呆。

    原来,沙贵让梅小山去偷银子,偷县衙仓库的税银。

    梅小山怕自己听错了,忙问道:“捕头大人,您不是说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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