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浅浅听谨一忆往事之后,心里总觉得不安,可又说不上来那儿不安,凤公子过来时,听春寿说了一嘴,过来时,便问起来。

    黎浅浅想了想,也没瞒他,凤公子听完之后,问,“最近大教主有出门过?”

    “有啊!”黎浅浅想了下道。

    凤公子点头,“我想也是。昨儿早上有人上分舵买大教主的消息,底下人报上来时,我还在想,会是谁,好奇看了一下,来买消息的,是位才到湘城的夫人。她夫家姓白。”

    姓白,“莫不是白大夫的妻子?”

    “这就不知道了,不过你放心,我没答应这笔生意。”

    “为什么没答应?”如果对方买的是一般人都能查到消息,他肯定就点头卖了,既然没答应,那表示有问题。

    凤公子笑而不答,直接转移话题,“对了,吕五小姐的事,解决了?”

    “那是吕润要担心的事。”黎浅浅漫不经心的摆手道。

    凤公子摇头,“听说方老太爷下令,把吕五小姐给拘起来了。”

    “她可是孕妇,把她拘起来,不怕她闹腾吗?”

    “人方老太爷说了,这孙媳妇脾气不好,对肚子里的孩子影响甚巨,为了孩子,只得委屈孙媳妇忍到孩子呱呱落地那日。”

    方老太爷辈份高,他说的话,别说方大老爷夫妻不好驳他,就是吕大老爷来了,也不好说什么,因为人家都说了,吕五小姐脾气爆,怕对孩子有不良影响,才下令把她拘起来的。

    如果吕大老爷对此不满,那就想法子把他女儿的脾气给扭过来啊!不过吕大老爷身子不好,吕润怕是会把此消息封锁起来,不让人告诉吕大老爷,免得老人家知情后,忧心女儿的同时,还把自己的身子给拖垮了。

    “吕润这个家主可不好当。”凤公子想想都替他累。

    “这是他必须付出的代价,没什么好抱怨的,他要真扛不住,大可早早和吕大小姐说,然后去过他以前吃百家饭的生活。”黎浅浅有些冷酷的道。

    凤公子笑着摸摸她的头,“他已经站到这个高度上了,是不可能头,他现在可能遭遇的最大敌人,就是吕二老爷他们,碍于同族的关系,他又是晚辈,不好对他们下重手。”

    吕五小姐这个问题,吕润不好处理,不过她是外嫁女,有什么事自有她婆家人出面,就算吕润是她娘家,如果她理亏,他还真不好替他出面呢!

    “方老太爷既已下令,想来她只有老实从命的份。”凤公子笑,当然,要是吕五小姐不肯从命,方老太爷自会收拾她,一个不安份只会给家族惹麻烦的小辈,就算她背后靠山再强大,也未必能护她周全,更何况她还把自己的靠山给惹毛了。

    黎浅浅关注的重点,还是在和黎漱有关的人身上,所以知道吕五小姐的近况之后,她就不再管她,而是拉着凤公子问白家的事。

    “白石楠出嫁之后,不曾过娘家,一来她婆家离得远,二来嘛!她太会闹腾,自嫁进门就一直闹个没完,前不久,她婆家的姑太太家探亲,本是要同族里一侄儿订亲的,谁知这女人竟然诬陷丈夫和那个表妹有染”

    黎浅浅好奇问,“那表妹和她丈夫有情?”

    “不,他们两之间原是清白的,是遭她陷害,那个表妹和她原本那未婚夫才是一双有情人,谁知一时疏忽却叫她给害了。”凤公子说到这儿,忍不住摇头,对黎浅浅交代道,“所以你以后定要小心,千万别以为对方是女人就掉以轻心。”

    那个表妹不就是这样被害了的吗?凤公子自知,虽然自己对黎浅浅是一心一意,可架不住老是有人跳出来自荐枕席,现在是还没公开他们两的关系,一旦公开了,难保不会有人仿效白石楠,陷害黎浅浅。

    黎浅浅老实点头,不管是名门千金还是江湖女侠,对付人的手段,大概就是那几招,但会中招,一般都是被害人大意所致。

    她在现代时,就被那些别有居心的亲戚教育过了,她和大哥可都是付出了惨痛的代价啊!

    就不知,她那位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祖父,在得知他们兄妹被害死时,是臭骂他们两一顿,还是伤心一场后,就继续照常过他的日子?

    暗暗长叹一声后,黎浅浅暂把前世的祖父推到记忆的深处,她和大哥已在异世重生,就算放不下他,也没办法重现代了,毕竟他们兄妹可是死于车祸爆炸,大概是尸骨无存了吧!

    “白石楠,是白大夫女儿的名字?”

    “是。她嫁人后只生一女,不过她丈夫倒是庶子女一堆,我让人去查了下,只能说,这女人的作为实在很奇怪。”

    说着,他递给黎浅浅一迭资料,黎浅浅接过来翻了下,不由惊呼,“这是,真的?”

    “是啊!想不到吧?”

    白石楠丈夫的妾室,几乎都是白石楠弄进门的,她丈夫本没想纳这么多妾,全是白石楠搞出来的。

    “她这是一点都没把丈夫放在心上吧?”也只有这样子,她才会把男人往外推,就算男人原本对她有情有爱,只怕也都在她一次次将他推出去的时候消磨怠尽。

    “可怕的是,她颠倒是非黑白,在她娘那里抹黑婆家和丈夫,明明是她诬陷丈夫和人有染,但她却对白太太哭诉,是丈夫好色,婆家强压着她点头同意丈夫纳妾。”

    凤公子看着黎浅浅,若有所思的问,“你说,她这么做,究竟是”

    “还能是什么?”黎浅浅只翻了两个白石楠丈夫妾室的资料,就不想再翻下去了,因为那是一个个被白石楠葬送清白的年轻女子的悲歌,她们原本能嫁给心仪之人,或家里人为她们精心挑选的男人为妻,而不是作妾。

    最可怜的是,她们还得对毁了她们一生的女人卑躬屈膝伏低做小,得要在她面前立规矩。

    “她这么做就是要恶心婆家人。”黎浅浅顿了下,翻白石楠丈夫第一个妾室的资料,那是一个县令的嫡女,白石楠设计她,和自己丈夫在众目睽睽下,在河中相拥。

    县令嫡女耶!那个县令竟然咽下这口气,让女儿给人作妾?这似乎不太合理。“如果你是一地父母官,你的嫡女被人设计陷害,得给有妇之夫作妾,你咽得下这口气吗?”

    “怎么可能!”凤公子俊眸一瞪,“若是我闺女儿,我定要叫那毁了我女儿名声的男人,把他那害人的老婆休了,然后再来考虑女儿的婚事。”

    “对,这才是一般人的作法。”黎浅浅抚掌道,“先不说这县令为何容忍下来,先说白石楠婆家的作法,虽已事隔多年,但连我们都能查到的事,她婆家肯定也查得到,他们没把抹黑儿子名声的儿媳给休了,反还让她继续坐在那个位置。”

    凤公子道,“当初白大夫会把女儿嫁来梅里镇,就是因为她爹是她婆家的老祖宗的救命恩人。”

    因为是救命恩人的闺女儿,所以白石楠婆家方才忍了下来,换成是别家的闺女儿,只怕就早被休娘家了。

    “那位县令呢?”

    “县令是个孝子,他的双亲都曾得白大夫救治,方能健壮如昔,而且他的嫡长子也是白大夫救来的,所以知道陷害他闺女的是,是恩人的小女儿,他也只能认了,本来他是想让女儿远嫁的,不过是白石楠坚持纳她进门的。”

    凤公子对白石楠的作为百思不得其解,其实不懂她作为的,不是只有凤公子一人,白石楠的公婆和丈夫也想不明白。

    “我在想,是不是派人去盯着她。”凤公子问。

    黎浅浅点头如捣蒜,“要多派几个,盯紧一点,啊!白家也得派人盯着,尤其是白太太,我觉得白大夫还行,就是他老婆“

    女儿不愿听他们安排嫁人,这没什么,但女儿看上个来路不明身份不详的男子,不管不顾的就死赖着要嫁,做娘的不但不拦,还带着女儿追上去,甚至还帮女儿出谋策划,帮女儿赖上人,莫怪会养出白石楠这样的女儿来。

    凤公子颇有同感,两人议定,当即把刘二和玄衣招进来,细细交代一番后,刘二和玄衣就转身出去安排了。

    凤公子沉吟半晌后问,“你说,要不要跟你表舅说一声?”

    黎浅浅点头,“要,当然要。”那个白石楠给她感觉不是很好,总觉得她会搞出什么事情来。

    黎漱正在听章老说事,“我们不去,先派人去探探路,毕竟是在赵国的皇宫里,不能贸然行动。”

    章老听黎漱这么说,不由失望问,“咱们真不能去?”

    “不成,那里可是皇宫,戒备森严,没做好万全准备就想闯进去?你也不想什么都没看到,就被人抓住了吧?”

    章老叹气,“可明知那地宫就在赵国皇帝老儿的寝宫底下,却不能一探究竟,我这心里就像是有只猫挠得我心痒痒的。”

    “就算我们真靠武力闯进去,章老你也没法去吧?”

    章老没武功啊!章老觉得心口中了一箭,痛死了!没好气的瞪黎漱一眼,黎漱笑而不语。

    黎浅浅她们进来时,章老长叹一声,起身告退,黎浅浅看他拖着脚走出去,不禁好奇问黎漱,“章老他怎么了?怎么觉得他好像备受打击似的?”

    “他啊!年纪大了不服老呗!”

    “又是在说赵国地宫的事?”

    章老已经确定,他们一直在研究藏宝图所在位置,就在赵国皇宫底下,那应该是天盛帝国时期建的地宫,黎浅浅头听到时,还略有些惊讶,不过她很快就想明白了,天盛帝国全盛时期,肯定有许多宝藏,库房里搁不下了,便在皇宫底下建个地宫,把这些宝贝藏到里头,只要自家执掌皇权,就没人能觊觎这些宝贝。

    建立地宫的那位皇帝,也许是怕自己死了,来不及跟后人说此事,那这些宝贝岂不永无见天地的一日?所以才弄出藏宝图来,又怕太容易被人破解,一点难度都没有,许是无法让人相信,这藏宝图所代表的是多大的一笔财富,便故意弄得无比复杂。

    黎漱就吐槽过自家这位老祖宗,搞得这么复杂,真真是没事找事做,要不是他们为要收被长老们偷盗的书籍和宝物,还真发现不了这张藏宝图。

    不过现在就算搞清楚了,可地宫在赵国皇宫底下,想要进去可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要找到地宫的入口。

    章老根据他查到那些资料分析,地宫入口大概有十到二十个,可是具体位置还得一一去试,找到入口之后,还得破解入口的机关才能进去,进去之后,大概也不是这么简单就找到宝藏,所以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他根本不敢贸然行动。

    章老大概是因为这次风寒迟迟不好,所以才又追着他,想要在有生之年能一睹地宫风貌。

    “不说这个了,头把章朵梨的婚事提上来,他有事忙,就不会盯着这事了。”黎漱叹气,还真有点怕了这老先生啦!

    章老要是像大长老当年那样强势,他怼起来肯定得心应手,偏偏章老不来这一套,黎漱就傻了。

    黎浅浅掩嘴偷笑,凤公子就毫不掩饰的笑了,惹来黎漱狠狠一瞪。

    “表舅,你还记得白大夫的女儿吗?”

    “那个疯女人。”黎漱立刻响应。

    黎浅浅呵笑,“对,您对她有什么印象?”

    “就一疯子。”黎漱嘴角下撇,看来似对白石楠十分不屑。“那时我伤得很重,整天就是眼一睁开,那老郎中就先灌我一碗黑乎乎的药,喝完了我倒头就睡,老郎中说,那是我的身体在修复,天天都是如此,那疯子擅自进来扰了我不说,还说我骚扰她,真是笑话,正确来说应该是她来骚扰我才是。”

    他被人非礼了,反被白石楠说他非礼了她,这也就算了,可怕的是,她就这样赖上来说要叫他对她负责,硬要嫁给他。

    他被闹得无法好好养伤,谨一只得想办法把他弄出山村,本以为避开了就没事了,谁晓得那女人这么不要脸,竟然厚着脸皮追上来,誓死要赖给他。

    白石楠疯,她娘不劝阻她,还跟着她发疯,黎漱觉得真是大开眼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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