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他们两个的小打小闹,帝何完全没有兴趣,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将里面的茶水一饮而尽,随后起身往房间走去。

    “我要闭关半月,这期间若是有事,先压着等我出关之后再说!”

    听见他说出这句话,青衡立马高兴了起来,还没等她高兴多久,一盆冷水就迎面而来。

    “孟裔鸩,这段时间由你看着青衡,我出关时,希望能看到她修为更上一重。”

    “是。”

    在孟裔鸩应下后,帝何不再停留,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等封印出现在门上后,青衡像泄了气的球一样,往地上倒去。

    孟裔鸩眼疾手快的拉住她,将她提了起来:“别想装死,从现在开始,你就可以开始练起你的术法了!争取在公子出关时,修为更上一重!”

    青衡一张算得上漂亮的小脸儿皱到了一起,她眨巴着眼,一脸讨好地看着他:“孟裔鸩!裔鸩!!小鸩鸩!!!啊!”

    一张大手直接扣在了她脸上,将她的脸往后退去。

    孟裔鸩抖了下,颇为嫌弃的看着她:“行了啊!这招对我没用!你有这功夫,还不如去修炼!”

    “一点儿情趣都没有!”青衡拍开他的手,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也不知道主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让我修炼!啊啊啊!!!饶了我吧!”

    青衡闭上了眼,两只手胡乱在空中抓着,看她这副抓狂的样子,孟裔鸩忍不住笑出了声。

    他就站在那里看她胡闹了好久,最后在她没了力气,停下来时,上前抓住她的后衣领,将她往外面带去。

    “好了,别闹了!听说公子出关后要去找那个大坏蛋,你说若是你在他出关时,修为提升了,他会不会带你一起去?”

    “你说的都是真的?”青衡满脸惊喜,哪里还有不情愿的样子。

    孟裔鸩见她终于感兴趣了,松开手来,点了点头:“不骗你!”

    得了他这句话,青衡像打了鸡血一样,拉着他的手腕,大步往前:“那还等什么!走走走!带我去修炼!”

    孟裔鸩当初是因为体质不适合修炼,才被送了回来。然后他在府里习起了武功,加上帝渊期间给他吃了好多灵丹妙药,他的体质慢慢发生了改变。后来帝何回府后,教了他些简单的术法,虽然他会的不多,但教起青衡来,还是可以的。

    半个月的时间,说快也不快,说不快也快,原本孟裔鸩以为,就凭青衡三分钟热度,过不了多久就会再次懒下来,没承想这次倒是他小看了青衡,还不到十日,她的修为就出现了变化。

    一眨眼到了帝何出关的日子,青衡早早地拉着孟裔鸩等在了他居住的小院里。

    “怎么还不出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青衡躲在地上,着急的扣着地上的土。

    孟裔鸩白了她一眼,视线落在她的手上,快速转到了旁处:“你就不会盼公子点儿好!”

    青衡回头瞪了他一眼,抓起一把土,就往他身上扔去:“少曲解我的意思!我只是见主人这么久还不出来,着急而已!”

    她扔过来的那把土,还没扔出多久,就被风吹偏了方向,所以孟裔鸩连躲都没有躲。他将视线移到依旧紧闭的房门上,没有再理会她。

    一直到日头偏斜,又慢慢落下,房里都没有丝毫声音传来。

    青衡抬头看了眼天,然后将视线移到孟裔鸩身上,皱起了眉头:“眼看着天都要黑了,主人怎么还不出来?”

    孟裔鸩在她问之前,便传音给了帝何,他此时正等着回音,一时便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等了许久,孟裔鸩都以那副样子站在那里,丝毫没有要理她的意思,青衡当即便觉得自己被无视了,她气鼓鼓地站起身来,快步走到了孟裔鸩面前。

    本来就有些生气,等她在孟裔鸩面前停下后,就更是生气了。

    就算是已经和他面对面,甚至鼻尖都快要碰到了一起了,这木头都没有丝毫反应。

    “孟裔鸩!你傻站着干嘛!我和你说话呢!!你有没有听到?!”

    被她这么一吼,孟裔鸩瞬间回过神来,下一瞬发现青衡和他的距离即近,他呼吸一滞,忙往后退了几步。

    见他终于有了反应,青衡叉着腰,睁大了眼睛瞪着他:“我刚刚和你说话呢!你在想什么呢!?”

    “抱歉!没注意听!”孟裔鸩摸了摸鼻尖。

    青衡却是丝毫没有要放过他的意思,她又问了一遍:“你在想什么呢!?”

    “他在和我传音。”

    身后响起一道有些沙哑的声音,两人同时将视线移去,便看见原先一直紧闭的房门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一人从屋里缓缓走出,停在了石桌边上。

    见状,青衡哪里还顾得上孟裔鸩,她面上一喜,快步走到帝何面前,伸手打算去挽他的胳膊:“主人!主人!你终于出关了!”

    帝何避开了她的手,在旁边的石凳上坐下。

    青衡依旧不死心地往前走去,帝何冷冷扫了她一眼,她忙止住了脚步。

    帝何的视线在她身上扫了一遍,满意地笑了一声:“修为果然提升了!不错!值得表扬!”

    青衡一扫原本沮丧的神情,恢复成他从屋里走出来时的模样,开心的看着他:“真的吗?那主人打算给我什么表现?”

    帝何扭头看了孟裔鸩一眼,笑道:“为你寻一门好亲事如何?”

    感受到他的视线,青衡扭头看了一眼,当即翻了个白眼:“不要!”

    帝何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孟裔鸩适时走了过来,在他面前停下:“公子,前几日出了些事,不知央胥宫那里可有消息告知?”

    闻言,帝何收起笑意,神情有些浓重的点了点头:“大师父传音给我了,说让我出关之后去看看。”

    孟裔鸩“嗯”了一声,问道:“那公子打算何时启程?可要我们一同前往?”

    “现在还不明白那里的情况,你们暂时不要去了,等我弄明白之后,再通知你们。”

    起初青衡还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听见帝何这话,不等孟裔鸩回答,她先一步开了口:“主人要去哪里?又不带我吗?”

    帝何将视线落到她身上,见她噘着嘴,一脸不开心,他笑了笑,难得安慰了她句:“往往厉害的都留在最后出场,乖,跟着孟裔鸩好好修炼。”

    听完这话,青衡哪里还有一点儿不高兴的样子,她看着帝何,重重地点了点头。

    原本帝何是要过几日才出关的,但因为维元子告诉他的事有些急切,他便在刚好半月的这日强行出关了。

    修为大幅度动荡,从房间出来的那刻,他甚至感觉到喉间有一抹腥甜。

    等了许久,都不见他有离开的意思,孟裔鸩走进了些,低声喊了句:“公子?”

    “嗯。”没有任何迟疑,帝何应了一声。

    随即不等他再说什么,他便起了身:“走了。好好看着青衡。”

    孟裔鸩点了点头,看着他消失在院中。

    一日后,离魂山山脚。

    平日里热闹非凡的小酒馆,今日却是突然冷清了下来,整整一上午,都不见有几个人进去。

    鹿斐坐在酒馆门口,看着从门前有过的三两人群,一个劲的摇头。

    “姐,早跟你说了,不让你将店开在这里,你非不听!看看,这才多久,都没人往这里来了吧!”

    一只纤纤玉手突然从他身后伸开,在他额头上不轻不重地弹了下:“有这说闲话的功夫,还不如去将酒窖里的酒搬出来!”

    声音清冷好听,鹿斐头往后仰去,靠在自家姐姐的身上,盯着她看了许久,认真的说道:“姐,我们搬家吧!”

    额头上又被弹了一下,这下有些重,他吃痛,忙伸手揉了揉。

    待疼痛减轻些后,他怒视着身后的人:“鹿霖!你又打我!啊!”

    鹿霖抬手又是一下,不过这次并没有将手移开,贴着他被打的地方,轻轻揉了揉:“没大没小的!以后不许叫我名字!要叫姐姐!”

    鹿斐“哼”了一声,避开她的手,起身绕过她,往酒窖走去。

    鹿霖看着他气呼呼地背影,无奈的摇了摇头。

    “请问……”

    听见声音鹿霖忙转过身来,待她看清身后之人时,一瞬间愣在原地。

    来人一身青衫,长发半束,披散在背上的头发随风飘动。不知是不是错觉,他周身萦绕着一层让人极其舒适的光晕,加上面上浅淡的笑意,一眼看去,仿佛仙人一般。

    “姑娘?”见她盯着自己发呆,岚鹤轻轻叫了她一声。

    鹿霖忙回过神来,结结巴巴地问他有什么事,岚鹤笑了下,说道:“前几日我来过这里,那时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姑娘,不知掌柜的还记不记得?”

    记忆回溯到几日前,一张带着笑意的脸出现,这张笑脸的主人,坐在长桌前,手指在桌上轻叩,温柔地看着面前趴在桌上的姑娘。

    “什么时候酒量变得这般好了?两碗酒下肚,居然还安然无恙的坐在这里?”

    薄言禾看都不看他一眼,拿起手边的酒坛,往碗中倒酒:“说的好像你知道我以前的酒量如何一般!我们没在一起喝过酒!”

    岚鹤轻笑出声,怕她再次钻牛角尖,便没有再说什么。

    薄言禾冷哼了声,抬眼看去,见他面上又是那副温柔的模样,更是确定自己和他以前认识的人很相像。

    又是一碗酒下肚,薄言禾丝毫没有头晕的感觉,她用手支着头,看着面前的酒坛发呆。

    奇怪!往常在薄吕府的时候,她不是没有喝过酒,但那时不说一碗了,就连一杯都能让她头晕眼花的躺一晚上,她也很是疑惑,什么时候酒量变的这般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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