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然领着侍卫到达西营已是上午辰时,陈将军带着军营中的八位小将在营门外等候。

    “大王!”整齐有力的声音齐喝一声,霍然翻身下马,快步走到陈将军面前,亲手扶起:“诸位将军铠甲在身,不可行此大礼,快快请起。”

    “大王,这位壮士是?”陈将军看到霍然一旁站立一个陌生大汉疑惑的问道。

    “这是陶清,寡人来此路上他前来自荐,寡人见他颇为勇武,就带在了身边。”霍然略过其中算计,赞赏的夸奖。

    陶清脸涨的通红,明明他出了那么大的丑,大王还这样夸奖自己,这样的荣耀,自己粉身碎骨也无以为报!他激动的眼含热泪,双手抱拳:“在下陶清,见过诸位将军!”

    陈将军有些担忧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但是看大王信任的模样只得暂时按耐下来,打算悄悄去查清楚这个陶清的身份。

    “大王可是先到议事厅?”卫重上前一步问道。

    霍然看着自己的直系下属,并没有点头同意,而是下命令直接去校场。

    陈将军有些担忧的皱眉,虽然通知了这些将士,也不知准备的如何了。

    卫重与王朗毫不犹豫的率先转身,黄明、刘辰、马容、杨泰随即做出相同动作,万安,石磊神看向陈将军,见他当前引路才快步跟上,霍然把一切尽收眼底。

    有士兵搬开壕沟前的木桩,营门中只见一队队的士兵穿梭不停,来往巡逻,每一个看到霍然的人都会想要下跪。霍然皱着眉没有阻止。

    有的士兵精神疲惫萎靡不振,看得出是从战场上掉下的老兵;有的士兵则是兴奋举止轻浮,应该是还在训练的新兵。

    “喝――喝――”霍然顺着声音到达校场,大约一刻钟后到了议事厅。

    “诸位将军辛苦了。”霍然沉默良久打破了议事厅内凝重的气氛。

    众将军不由的松了一口气,站起身欲要行礼。

    “众将听令!”霍然站起身喝道。

    “在!”将军们齐齐站直身子。

    “军营中一切从严。传寡人命令,从此之后,军营无论何人都不可在行大礼。”霍然朗声说道,“将士们铠甲在身本就不便,若有刺客,岂不是更加危险?自此以后都取消了吧。即使面对寡人亦要遵守”

    陈将军知道今日大王到此并有举措,听到这里心中一喜,大王也算他的半个弟子,对军事也算颇为了解,看来并不是要夺权。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现在东有钱无庸,西北聂云,南部孙枭,我大乾可谓群敌环绕,军事乃我大乾安危之本,全赖诸位将军。”霍然话语里充满信任与感激。

    将军们心头一热,这是君主对他们的肯定!古人云士为知己者死,今日君王知我,他们同样愿为君王奋勇杀敌。

    “寡人知道诸位将军治军严格,但军规还需更加明白,要让每个士兵都牢记心里。”霍然严肃得一边说着,一边示意甲二把锦帛发到各位将军手中。

    将军们低头细细查看“大乾军令――十七条禁律五十四斩:

    其一:闻鼓不进,闻金不止,旗举不起,旗按不伏,此谓悖军,犯者斩之。

    其二:呼名不应,点时不到,违期不至,动改师律,此谓慢军,犯者斩之。

    其三:夜传刁斗,怠而不报,更筹违慢,声号不明,此谓懈军,犯者斩之。

    其四:多出怨言,怒其主将,不听约束,更教难制,此谓构军,犯者斩之。

    其五:扬声笑语,蔑视禁约,驰突军门,此谓轻军,犯者斩之。

    其六:所用兵器,弓弩绝弦,箭无羽镞,剑戟不利,旗帜凋弊,此谓欺军,犯者斩之。

    其七:谣言诡语,捏造鬼神,假托梦寐,大肆邪说,蛊惑军士,此谓淫军,犯者斩之。

    其八:好舌利齿,妄为是非,调拨军士,令其不和,此谓谤军,犯者斩之。

    其九:所到之地,凌虐其民,如有逼**女,此谓奸军,犯者斩之。

    其十:窃人财物,以为己利,夺人首级,以为己功,此谓盗军,犯者斩之。

    其十一:军民聚众议事,私进帐下,探听军机,此谓探军,犯者斩之。

    其十二:或闻所谋,及闻号令,漏泄于外,使敌人知之,此谓背军,犯者斩之。

    其十三:调用之际,结舌不应,低眉俯首,面有难色,此谓狠军,犯者斩之。

    其十四:出越行伍,搀前越后,言语喧哗,不遵禁训,此谓乱军,犯者斩之。

    其十五:托伤作病,以避征伐,捏伤假死,因而逃避,此谓诈军,犯者斩之。

    其十六:主掌钱粮,给赏之时阿私所亲,使士卒结怨,此谓弊军,犯者斩之。

    其十七:观寇不审,探贼不详,到不言到,多则言少,少则言多,此谓误军,犯者斩之。”

    “大王,这会不会太严格了?”石磊看完之后转头看向陈将军,看到陈将军似有不赞同之意,马上开口。

    卫重张口反驳:“石将军可有仔细观看?这些分明就是我军日常的规矩,大王不过是为了我等更加明确。”

    石磊听出卫重话里的意思,不满的大声嚷嚷:“你哥乳臭未干的小子懂什么,别以为被人叫了几声将军就真当自己知兵事,这里还是陈大将军的营地!”

    石磊突然脸色一变,跪倒在地:“大王赎罪,末将并不是说大将军有不臣之心,只是,只是说大将军经验丰富,我等皆是他的弟子,应该尊敬。”

    “石磊休要害大将军!大王,石磊一向口拙,请大王赎罪。”万安听到石磊分明再说大将军结党,对他怒目而视。

    王朗上前一步喝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大将军这是何意?”

    陈将军神情恼怒,他知道石磊王朗二人一贯亲近自己,若不是知道他们素日鲁莽口无遮拦,这不是在挑拨自己与大王的情谊吗?

    霍然走到来右手按在陈将军肩上,制止了他的请罪。

    “二十年前,是陈将军自乱军亲自杀出一条血路,才救出寡人母妃,陈将军对寡人有救命之恩,寡人怎么会多心?”霍然沉稳的踱步在大厅里巡视一圈,再次回到座椅上。

    “寡人知道石将军所虑之事,士兵多为穷苦百姓,识字甚少,恐无法记在心中。可是如此?”霍然转头看下石磊。

    石磊悄悄看了一眼陈将军,赶紧点头称是。

    “军无法不立,法无严不威,万事开头难,这样吧,寡人明天起每日酉时亲自来自与众将士一起学习。”霍然看到将军们张口想要阻拦,双手抬起做出下按的姿势,神情肃穆的说,“还是说,这西营真的是不是寡人的,是某人的了?”

    “大王有心,自然是我等的福分。”陈将军看出霍然决心已定,不再阻拦。

    “今日到此为止,王朗留下。”仅有的八位将军,居然分了三个派别,也是有趣。霍然发现凤涅记忆中不曾出现的状况,临时调整了计划。

    “王朗,素日诸位将军关系如何?”对于王朗与卫重,即使后来凤涅入了李垚后院,依然能不顾生死辅佐她的两位将军,霍然非常信任。

    王朗迟疑片刻,不知道大王究竟是什么意思,大王一向风光霁月,这是发生了什么让大王有了猜疑?

    霍然看出了王朗的思虑,轻声对他说到:“军营中有细作!”

    王朗双眼大睁:“是谁?”

    “就在刚刚的几位将军中。”霍然好不紧张的问他:“你觉得是谁?”

    “石磊万安马荣三人素日与大将军亲厚,大王,可是大将军?”王朗担忧的问。

    霍然摇了摇头:“不会是陈将军。”

    “黄明,刘辰二人曾想要战场杀敌,但为大王所阻。。”王浪偷看他一眼,“可是此二人?”

    霍然再次摇头。

    “杨泰?”

    霍然摆手。

    王朗脸色:“大王可是疑心朗与卫重?!”

    霍然不悦的说:“你二人如同我的手足,纵使怀疑我的母妃,我也不会怀疑你们二人。”

    “大王该自称寡人。”王朗不好意思的纠正他的称呼。

    “大王,到底是谁?”

    “今晚安排几个你的家将,交给甲一,你就知道了。”霍然微笑的说。

    “给你看看这个。”霍然拿出一个帛书。

    “兵法?这是什么?”王朗好奇的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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