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静静地站在门口,看着屏幕里的那个男人,一言不发。

    谭易阳很少表现的如此有耐心,我不开,他就一直在按着门铃。

    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们都分开了一段时间,他没有理由会来找我。

    难道他是从媒体上知道了我怀孕的事情,还是谭落熙告诉了他?

    我抖着手按下了屏幕上的消音键,转身去了卧室。

    可是没过多久,被我丢在客厅的手机一下子响了起来。

    平时我怕被人打扰,几乎都是震动,可这一次手机的铃声一下一下的大的吓人。

    尤其是看到手机上闪动的“老谭”,心更加的惊慌失措。

    可我又无处可逃,我拿过手机尽量让自己变得冷静,思虑了良久,最终按下了接听键。

    我尽量让自己保持着在他面前一贯地做风,收起了方才的惊慌。

    “呦,谭先生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黎恩,开门。”他的声音听起来跟方才一样那么有耐心。

    见状我还是轻佻的回应:“谭先生,我们可是没有关系了,我开门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方便吧。”

    “黎恩,给你十分钟时间,否则我不确定明天这里会变成什么样。”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一丝缓和都不给我。

    我的心咚咚咚的跳个不停,当他说出那句话时,捏着手机的手心早已经冒了汗。

    谭易阳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他的手段我也不是没见识过。

    之前他对许之洲做过的事还就像昨天才发生过一样,怎么说我也不能再连累许之洲,否则我会良心不安的。

    可是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这副苍白无力的样子怎么去面对谭易阳呢?

    我迅速的擦了擦脸,涂了口红,披着睡袍站定在门口,然后缓缓的打开了大门。

    还没等他说话,我就先发制人的靠在门框上,悠然自得道:“谭先生大白天的不上班,跑到我这里来做什么?煜明集团现在都这么悠闲吗?”

    边说着,我的手边从睡衣的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随即点上,在他面前轻轻的吐着圈圈。

    他的视线落在了我的手上,停留了片刻,忽然一把抓住,那脸色沉的吓人:“什么时候开始学会抽烟了?”

    根本不等我回应,他抽走了我手中的烟,带着股狠劲,将我推进了门里。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幅情绪,可一双眼睛盯在我的身上,让我觉得快要把我灼出个洞来。

    就这样沉默着,怎么看都觉得尴尬,于是我紧了紧了自己的睡袍看向他:“谭先生,听说你和叶小姐就要订婚了,这可是天作之合,我先在这儿恭喜你,我想你订婚之前一定很忙的,所以谭先生应该也有很多事要做。”

    我吸了吸鼻子,咳嗽了两声,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靠在玄关处继续说道:“谭先生,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也就不招待您了,相信关于叶礼俊的新闻你们也都有看过,那也知道他的绯闻女友最近身体不太舒服了吧。”

    谭易阳的眼神看起来吓人的要死,可就是冷着不说话。

    我根本想不起来究竟哪里得罪了他,让他不惜的找到许之洲这来。

    我抿了抿嘴,见他不说话,只好丢下了一句“如果谭先生喜欢这里,那你尽管欣赏好了。我累了,想要去休息,走的时候别忘关门”便往卧室方向走去。

    “为什么住到这里?”谭易阳声音听起来很冷,没有一丝温度。

    我停下来看着他,不禁的笑了笑:“谭先生好像很关心,不过这是我的私事,我没必要回答吧。”

    他的表情滞了一下,根本没理会我的冷嘲热讽,而是看着我又问了一遍:“为什么住到许之洲这里,嗯?”

    “谭先生,我跟你不同,你有固定的结婚对象,我没有,可我也是个正常年纪的女人,还是会有生理需求的,许之洲人长得好,身体又强壮,器大活好能满足我,没必要浪费这样一个男人独居,所以我搬过来了。”

    我一副轻佻的口吻解释给他听。

    谭易阳的脸越来越冷,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今天就想说些难听的话给他。

    也许是压抑了许久的情绪,尤其是听到他要订婚以后,所有的情绪一股脑的蜂拥而至却无处宣泄,今天确实个好时机。

    “谭先生你说对不对,就像你一样可以有很多女人陪你渡过漫漫长夜,现在我不是你的情人了,自然是要找一个人来宣泄自己的荷尔蒙嘛。”

    当这句话落后,谭易阳带着迥劲的大手就这么忽然的掐住了我的下颌,紧紧的用着力气。

    “不是跟叶礼俊是一对吗?怎么现在又跟许之洲,你那么饥渴?”谭易阳说出的话,就像是淬了一层冰渣子,让人听了心里止不住的打颤。

    他喉结再动,像是有话没说完,但我已经开口堵住了他的嘴。

    “是啊,被谭先生这几年调教的没了男人就不行,叶男神毕竟总在拍戏,对于寂寞空虚冷的女人来说,男人越多越好,没准哪一天我就睡了全沪市的男人呢。”

    我的话柔柔软软的,就像是再叙述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可谭易阳就像是把我当成了仇人似的另一只手生生的捏住我的手臂,然后低下头直接堵住我的嘴。

    他这个人野蛮的撕咬我,甚至都不给我喘息的机会,我被堵的就快要窒息了。

    我被他咬的很疼,眼泪一下子飙了出来,就在我张开口时,他已经长驱直入了。

    谭易阳也许觉得这样对我还不够,大手直接伸了过来,直接拽开我的睡袍,瞬间被他一览无余。

    就在他的唇舌和我分开之时,我擦了擦嘴唇,笑着看他:“谭先生看起来也很饥渴的样子,怎么是叶小姐伺候的不到位,没能让你满足所以想起我来了?”

    他再次抓紧我的手臂,脸色铁青,厉声低吼道:“黎恩,我现在恨不得撕烂了你这张嘴!”

    呵……

    这话从何说起,听起来真有些讽刺,自从离开他,我好端端的过我的日子,若不是他跑来找我,我想我和他这辈子也许都不会再见,他怎么好意思还要撕烂我的嘴呢?

    这分明是他无理取闹好吗?

    我觉得一阵子委屈,莫名其妙的委屈。

    索性没理他,两个人谁都没再说话,尴尬的要命。

    过了一会儿,他的脸色稍微有些好转,胆脸依然绷的很紧。

    他开口:“流掉的孩子是谁的?”

    我听完之后,心里咯噔一下,他还是知道了这件事。

    我伸出手想要拨开他的手,可谭易阳的力气实在是太足了,我便放弃了,随即顺着他的姿势贴到了他脸旁,轻声说道:“谭先生以为是谁的?莫不会是以为怀了你的吧,媒体上最近炒的那么火热,连叶礼俊都说的那么不清不楚的,想来谭先生那么聪明也会猜到了吧。”

    面前的男人听了我的话,身体顿时僵住。

    我微微的笑着,细软着嗓子,几乎一秒戏精上身:“要是不信的话,你大可以去问你那未来的小舅子嘛,要是想听的话他都可以把我们如何造人的细枝末节讲给你听。”

    谭易阳听了我的话,依然没有放开我,但他的身体还是僵硬的。

    他离我如此的近,我分明的看得清他瞳孔的眼色,墨黑的眼眸像是掺杂着说不清的情绪。

    这一次他没有冷着脸,反而沉哑着发出了声音:“恩恩,你的血检报告单上清楚的写着怀孕9周,按照日子来算,不应该是在南郊别墅那次吗?”

    说着他已经从他的口袋里掏出了一张报告单,我瞟了一眼,才看清那的确是我的报告。

    也是,在沪市,他想调查一件事,几乎没有瞒天过海的可能性,就算是挖地三尺,他都能将他想知道的一切翻出来,更何况一家医院的检查报告。

    看着他手中的报告,这一瞬间有些错愕,喉咙莫名的觉得有些紧,这件事终究是没能瞒得过去。

    我轻轻的叹了叹气,露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淡然的回应着:“谭先生知道了呀?还以为能瞒得过去呢?”

    虽然我表现的很淡凉,可我的心早已经血淋淋的滴着血。

    提到流产的事情,没有人会比我更痛苦。

    谭易阳瞬间对上我的眼神,像是读懂了我内心的痛苦似的,手忽然撑在我耳边捋了捋我的发梢开口道:“为什么不告诉我?”

    告诉他?

    我是有几个胆子敢把这件事告诉他?

    直到现在我依然清楚的记得三年前那一次,我的月事隔了两个月没来,情急之下买了验孕棒来测,结果可想而知,验孕棒还没来得及开封,就被他发现了。

    他阴沉着一张脸问我是不是怀孕了,当时我还没来及的开口,他便勾着嘴角抬起我的下巴问我:“胆子不小啊?”

    那时的我被他漠视的表情刺激到了,竟然大着胆子反问他:“是啊,我胆子不小,如果我真的怀孕了,谭先生你会怎样?”

    谭易阳当时的表情就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修长的手指抚摸着我的腹部,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你可以试试,看他有没有机会来到这个世上。”

    自从那次以后,我就知道,谭易阳不会轻易让我怀上孩子的,就算是意外怀上了,这个孩子也没有机会来到世上。

    那一幕我忘不了,就想是刻在我心上的烙印,怎么也祛除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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