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酒谱上有刘伶酿酒古法?”钟易寒问。

    陆希夷天真烂漫的摇头:“没有啊!就是酒谱我也没有一本。不过你倒是提醒了我,以后我要把所有的酿酒方法都记录在一个本子上,流传给后代,让各种酿酒之法,不至于失传。大公子,你觉得好不好?”

    钟易寒有些生气,陆希夷好像对他所说的事情一点儿也不上心,那可是关系她性命的事情啊!

    “小希,我问你有没有办法,你却跟我谈其他事情?”从钟易寒面具后面透出的目光十分严厉。

    陆希夷傻傻的看着钟易寒,这还是他第一次对她发火。钟易寒被她看的十分不自在,便躲闪眼睛。

    “你这样看着我干嘛?我在问你话呢!”钟易寒道。

    陆希夷觉得钟易寒的眼神似曾相识:“不好意思,大公子。你让我想起了我那个最好的朋友。”

    接下来,是短暂的尴尬。

    陆希夷将斧头放下:“其实我已经想到办法了。大公子,你还记得卢总管和我竞争的时候,在最后的时候,他祭出了一道酒,你还记得是什么?”

    “哦,我记起来了!”钟易寒恍然大悟。那天晚上,钟易寒和刘冀、李潇爬上自在酒坊作坊的墙头,看到卢总管在屋子里一面看书,一面称量原料,当时他所酿造的那种酒便是用刘伶古法酿制的。第二天,卢总管还标榜在门口,以此吸引顾客。

    陆希夷道:“卢总管既然有刘伶古法,我们为什么不学一学呢?卢总管虽然死了,但是他的家中,肯定有记录这种酿酒方法的本子,我们只要找到这个本子,就能完成皇上交给我们的任务。”

    “现在我们就去卢总管的宅子走一趟?”钟易寒转身就要走。

    陆希夷扯住他的手:“大公子不急!现在刚刚入夜,还不适合去,等夜深了再说吧。”

    钟易寒迫切想为陆希夷拿到卢总管的古法,竟然连这最简单的道理都忘记了。

    等到夜深人静,陆希夷和钟易寒换上了黑衣服,从酒坊后门出发,悄悄来到卢总管的宅子上。卢总管是个太监,没有孩子,当他从宫里退出来后,抱养了一个,如今已经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自从卢总管死后,养子便继承了家产。养子挥金如土,花天酒地,这一天陆希夷和钟易寒来到,已经有二更十分,但是卢总管养子还在喝酒取乐。

    “可真是醉生梦死啊!”陆希夷鄙夷的撇了撇嘴。

    钟易寒观察卢总管的宅子:“如今卢总管死了,他曾经住过的地方一定都锁起来了,亮着灯的肯定都不是睡的地方。”

    于是,钟易寒带着陆希夷跳下墙头,溜到后院,看见哪个房间黑着,便将锁撬开,只是寻了几个房间,并不曾发现卢总管住过的迹象。两人正焦急时候,忽然游廊传来脚步声,而且还不只是一个人。陆希夷和钟易寒急忙躲在帷幔后面,看看是什么人过来。

    只听一个年轻人说道:“那个老太监虽然收我为养子,但其实对我十分防备。他在宫中当总管多年,怎么可能才有那一丁点的家财!妈的,他肯定是将很大的一份藏起来了!只是他死的太突然,我来不及翘开他的口。”

    卢总管防备养子,所以将很大一份财产藏起来,别看他位高权重,但也有自己难念的经。每天都要防备养子,害怕被养子杀害,夺取家产,那是怎样的生活?陆希夷想想便觉得十分可怕。

    钟易寒对陆希夷道:“我们只要跟着卢总管的养子,便可知道卢总管的房间在哪儿!”

    两人便悄悄走出所在的屋子,又爬上墙头,跟着卢总管养子。和卢总管养子在一起的是个老头,看样貌,两人十分想像。

    “孩子,这些年委屈你了!”只听那个老头说,“当年我把你送给卢太监,一方面是为了你好,让你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一方面也是为今天考虑。卢总管若死了,他的家产便都是你的了,我们父子两个一起享用太监的财产,岂不是很妙!让我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卢太监竟然还对你防备,将大部分的家产藏起来了!真是可恨!”

    卢总管样子冷笑一声:“宫里头出来的人,脑子没有这么简单!”

    陆希夷和钟易寒都情不自禁摇头,心里虽然鄙夷卢总管养子,但是养子的亲生父亲为了钱财,竟然欺骗卢总管,更是让他们不耻!正是应了那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

    两人说着话,穿过游廊,来到一个小院子里。通过灯光,陆希夷可以看到满院子都是桃李花,花开正盛,纷纷落下如雪,煞是好看。

    接着听到索朗声,卢总管养子拿出一大串钥匙,从中拣出一根来,将正房打开。接着,养子将房间里的蜡烛都点亮,整个房子变亮了。

    “父亲,你觉得卢太监会把家产放在哪儿呢?我已经在这里搜过很多次,并没有发现任何发现。”养子喝了酒,越说越气愤,抬起脚踹在一张椅子上,用力过猛,将椅子都踹烂了。

    养子父亲眼睛绿豆大小,好像鹰隼一般骨碌碌的在房间里侦查来侦查去,一会儿又翻翻床,敲敲墙壁,看墙壁有没有夹层。最后,他的目光落在床上。

    那是一张炕床,砖砌而成,养子父亲过来跪下,看了又看:“你说卢太监会不会将宝贝都藏在里面?”

    “不可能吧!”养子表示怀疑,“我每一次都看到佣人将炭火放进炕里,他怎么会把宝贝放在里面?难道不怕火吗?”

    养子父亲咬了咬牙齿,眼神贪婪而凶狠:“整个宅院,我们能找的地方都找过了,地也几乎挖了三尺,什么都没有发现。如今只剩下这个炕床,还留它做什么!拿家伙来,我们父子合力,将炕床拆了。”

    一不做二不休,卢总管养子拿来斧头和锤子,和亲生父亲合力,叮叮咚咚的砸了许久,将炕床的砖敲开,除了一个烧黑的火炕,没有其他发现。

    卢总管养子十分泄气:“我说了,这里不可能藏着宝贝。”

    养子父亲观察着炕床,火炕只占了床的三分之一:“一般我们的炕床都是大火炕,可是这个床却只是个小炕,有点奇怪!旁边有必要留那么多的空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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