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花容的离奇死亡闹得学院里人心惶惶,苏云,叶洛洛平时同花容关系又最是要好,彼此对视了一眼,难免又伤感起来了。

    经常玩在一块的人便时常聚在一起感慨着吊念,偏刚刚出去偷偷的烧完了纸钱,那日经过回院的时候看到了有人竟敢在这吊丧的关键时刻,穿鲜艳衣裳在学院里显眼的地方走动,可谓嚣张张扬的很,更别说顾不顾同在一个学院里的同窗友谊。

    平时和花容关系不错的同窗们简直要气红了眼睛,顾克眼睛一瞪,便上前出言,定要扒了那人的衣服,痛打一顿。

    结果一行人浩浩荡荡的上去就套了麻皮袋,拖到小角落里干脆利落的痛打了一顿。令人不曾想到的是,不日后,竟有人找上门来。

    众人因夫子发话,又都聚在一起,听候发落。

    听得被打的那一方来人口水横飞的道了半天,才知道原来被打的那个学子仍是贵妃娘娘的小舅子,那日宫里头传来贵妃娘娘怀有身孕的消息,小舅子心头一开心,脑子也不过一遍,便顺手的披了件红衣裳就按照平时的节奏就来了这学院。

    现在小舅子毁了容,正窝在家里不敢出门,家里头的人便寻思着出来讨个公道。

    罪魁祸首们一个个低垂着脑袋,偏生好说歹说也不肯承认罪过。

    夫子们气的不行,扬言不敢收这样的学生。

    但是这件事情却有大量的学子站在这乖乖低头的罪魁祸首的这一边。

    两方不肯吃亏,最后闹腾到上级领导那边去了。最高的教育行政长官国子祭酒来了,还跟了一个官,两人谈笑风生的肩并肩徐徐走来。

    沈休因为本来就在重病之中,又出去了一趟,回来之后病了就更重了。此时正奄奄一息的听着流衣同他讲此时学院如何的鸡飞狗跳。

    刚喝完一杯苦涩的药,吐出了个舌头都泛着苦涩,反观外面的世界简直是热闹得令人眼馋。

    原本以为只有先生来,不想流衣眉飞色舞告诉她,不止闹到那边,家长都找上了。

    像顾念珩这样处处透着一种“我是高冷男神”气息的先生之一,同她对坐半日,至少半个字也没有透露过给沈休。

    沈休的把碗放下,沉默一下,“后面吗?”

    立在一旁的碍月接话:“并无。”

    沈休又问:“叶落落他们呢。”

    流衣:“已回。”

    讲到这,流衣又眉飞色舞的道:“那么往后你又躺着几天昏迷不醒的时候,又发生了一道闹剧,就是这故事的后续了。”

    沈休眼神暗了一下,不动声色的问,“你是说顾克他们在城头三月城头裸奔挂咸鱼的事件?”

    流衣奇道,“主子,我怎么觉得这有点不太对劲呢?”

    碍月也就着眉头思索,“是啊,这还是您的死对头接回的我们这边的人,还使人当街拿着的鸡血泼回了城下叫嚣的那一群坏人,想起来那场面可叫惨不忍睹。”

    流衣,“……主子,您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沈休喊冤,“你睁大了眼睛,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啊!他这是要把事情给闹大呀。”

    两个小童对视一眼,感觉很有道理的,于是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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