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生育,身姿婀娜,大波浪卷,风情万种。走到黄昭的身边坐下来,面容上有几分刻薄和冷漠。

    左乐直觉不喜欢。

    段落一并未理睬潘然,只是继续询问黄昭。

    “2018年10月到2018年11月份你在哪里?你都做了什么?”

    “大事的话,就是和几个公司谈了合作事宜,签了订单合同。具体哪天做了什么我不记得了,如果你需要看的话,我可以让公司的秘书打印一份行程表给你看。工作时间基本上都在公司,业余时间基本上都在家陪老婆孩子。”

    说到这里,黄昭略微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左乐抬眼看了看黄昭和妻子潘然。两人虽然一副恩爱状态,但举止并不亲密,甚至连在陌生人面前做做样子都没有,虽然言笑晏晏,却笑意不见眼底。浮于表面,略显虚伪。

    两人从别墅出来,上车时,段落一问左乐:“你觉得两人说实话了吗?”

    “半真半假,既然dna比对出来是芮霜,为什么不直接告诉黄昭呢?”左乐不懂。

    “这个芮霜肯定是从这栋别墅里拖出来的,但芮霜在法律意义上都“死”了十年了,现在却在四个月之前死了被人碎尸,这其中的原由和谜团还需要慢慢解开。等黄昭把他的行程表寄到之后,再看看他撒了什么谎言。

    “恩恩,那接下来要干什么?”

    “去一趟北方。”段落一拿出手机打电话给赵瑜。

    “赵瑜,定去xx市的机票,我和左乐的。晚点身份证号码发给你。”

    说完挂断了电话,将手机递给左乐,“给赵瑜发短信过去,我的身份证号码是:320xxxxxxxxxxxxx。”

    “……”

    “我报慢一点,你发给他吧。”

    段落一似乎完全沉浸在了工作状态,一连串冷静严肃的操作下来才发现此时已经是自己和左乐独处了。

    “没发现你全神贯注工作的时候是这样的…”左乐笑着说。

    段落一看着她,“态度可能不太好,你不要介意。”

    “没关系,这样很好。工作的时候就要拿出工作的态度来,不过你都不问问我要不要跟你去北方?”左乐直勾勾地望着他。

    “你…那你愿意去吗?”

    “我很好奇这个案件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要去。”左乐突然大笑,车内的气氛前所未有地好。

    这样一忙,左乐将很多事情都忘记了。

    心情也渐渐地恢复了许多。

    “等从北方回来,处理了这个案件。差不多方大刚的案件也到了起诉环节,我在法院认识人…如果你想…”段落一没有将话说下去,但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

    “不用了,我相信法律的公正公平。”

    “恩,法律会给他一个公正的判决。但方大刚可能不会被判死刑。”

    段落一一边开车,一边缓声说道。

    “为什么?”左乐语气微微拔高,“他杀人了!而且手段残忍恶劣,他在杀死左欢之前还…”

    “但是没有证据证实…你不会不知道,法院判决案件是根据案件事实和证据。之前侦查缓解我也参与,卷宗材料我也看,并未看到有xing侵的犯罪行为记录。检察院起诉也不会纳入,只会是故意杀人。他的辩护律师也是国内数一数二…所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此时,左乐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

    等段落一趁着车子不多,扭头去看她时,她已经泪雨滂沱,泣不成声了。

    抽了纸巾地给了她,“就算不判死刑,他死之前也不会放出来了。无期徒刑没跑。”

    左乐点点头。

    “也许比剥夺了他的生命更严酷的惩罚吧,毕竟一辈子无望地活在高墙里也是一种折磨。”左乐突然笑笑。

    “恩。”

    段落一点点头。

    ——

    第二天一早,赵瑜开车送左乐和段落一去机场。

    一上车,赵瑜就将一打资料扔到了段落一的手里。

    “这是芮雪一家人的资料,十年前那场车祸她是幸存者。她姐姐芮霜当场死亡,几年之后芮雪和丈夫周柏生下一个女儿,家周一一,现在5岁。”

    “那芮雪人呢?在家吗?”

    “失踪了,一个月之前她丈夫报案的。”

    “尸体的头颅找到了没有?”段落一又问。

    “没有。但是芝芝在尸块的皮肤上拍到了一些比较明显的痣、伤口。图片已经放在文件袋里了,到时候可以让周柏辨认一下,他们是夫妻,比较隐私部位的疤痕啊、痣啊,应该都是知道的。”赵瑜说。

    “恩。”

    段落一将文件收起来,递给了左乐。

    左乐小心认真地收入了随身携带的密码手提箱里。

    赵瑜从后视镜里看到后,夸赞了一句,“没想到段大的新助手这么有保密意识,值得夸赞一下!”

    左乐略有点紧张,“谢谢赵警官。”

    “客气了嫂…左小姐。”

    段落一此时在后视镜里给了赵瑜一个眼刀。

    赵瑜浑身一哆嗦,一直到机场都没敢说一句话。

    到了机场,才下车就有人迎了上来。

    将两人的行李放在了推车上。

    “段先生,左小姐。您这边请。”

    为首的中年男人西装革履,十分客气。

    左乐看了一眼,有些发愣,两人出差,在机场还有专员迎接?这个段落一到底是什么身份?

    “我是专业人才,走到哪里都是这种礼遇,跟着我算是沾光咯。”段落一笑笑说道。

    “您慢走,等您归来!”赵瑜朝着段落一挥手致意拜拜。

    段落一看都没看,直接带着左乐走了。

    两人直接在vip通道案件,vip休息室等待登机,理所当然地也是头等舱。

    左欢在金钱上从未苛待过左乐,她从不缺钱,奢侈品和头等舱也是随意享用,但她从来都花费很少。

    头等舱更是一次都没有坐过。

    坐下之后,左乐小心地凑过去问,“你出去查案,报销吗?”

    “不用啊。他们给的那点津贴还是算了吧…”段落一笑笑,“我做这些全都是因为爱好,不是要做什么匡扶正义的侠士或者为冤屈者沉冤昭雪…”

    “……”左乐无语,你但凡说其中一点是你的志向,都会让人对你肃然起敬。何必说,只是为了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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