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振发过气后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在一个下级面前表现的如此不沉稳是一件十分可笑的事情,不过这也不能怪司徒振,他实在是被陈耀兵这个家伙给气的够呛。

    司徒振理了理自己笔直整洁的警服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下一口水,试图消灭一些心中的火气,司徒振看了一眼坐在自己对面的警局老油条,冷笑道:“韩警官,你认为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

    韩松知道司徒振的话中有话,看似在询问自己的意见,实则自己如果帮了陈耀兵说话,就是在和这位局长对着干,韩松小小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精光随后消失不见了。

    韩松脸上的一坨肥肉动了动说道:“司徒局长,我看还是秉公办理吧!虽然上面有压力,但是孙兴这边的人也开始活动了起来,你夹在中间,唯有走中庸之道才行。”

    司徒振没有说话,因为韩松的话确实很有道理,他刚被调任到东区来做分局局长,不管是人脉还是威信都没有建立起来,刚才已经有许多滨海有头有脸的人物给自己打来了电话,有些要求严惩陈耀兵,有的却含蓄的表达要他对陈耀兵的事情放水,让这位刚上任的新局长有些头疼。

    司徒振点了点头,他只是简单的了解了一下陈耀兵和fly的资料,却没想到陈耀兵和fly后面还有这么多的背景在撑腰,而且打来的电话中居然有滨海市的一位大人物——滨海市副市长,虽然副市长只是简单的问了几句没有说什么话,但是能惊动副市长来关注,相比陈耀兵的本事也不小。

    司徒振看了一眼韩松,想了片刻后问道:“人已经带到了忘角监狱吗?”

    韩松如实点了点头,:“已经安排人把他送过去了,而且这个时间恐怕已经到了有些时间了,司徒局你看是不是要把他……”说道这里韩松知趣的没有在说下去了。

    韩松没有说完的话司徒振也知道,他是想要问自己要不要把陈耀兵接出来,毕竟现在东区分局的压力十分的大,而且他还要应付在外面闻到味道蜂拥而来的记者,陈耀兵公然在国家级重点大学重伤学院领导,而且有小道消息还称肇事者不仅是一位学生,而且还和某个组织的头目有关系。

    司徒振想了想,他为人正值刚正,见不得违反乱纪的行为,陈耀兵以前多次的行为,实际上依旧对警局的威严进行了严重的挑衅,虽然司徒振不敢乱来,但是让陈耀兵吃点苦头也好,至少能让他心里舒服一些,而且就算是上头查了下来,想必也不会拿自己怎么样,最多就是一个滥用职权的职责,给个内部处分。

    “不用了,让他在那里呆一晚上,然后明天把他带过来,我要亲自见见他。”司徒振坚定的说道。

    韩松也知道这位局长是铁了心要给陈耀兵吃些苦头,他也没有办法,只能按照局长大人的指示去做。

    “好了,你先下去吧,我还有事要忙。”司徒振挥了挥手对着韩松说道。

    韩松点了点头,站身离开了局长办公室,待韩松走后,司徒振仿佛一下老了许多身子一软躺在了背后的椅子上面,他是警察世家出身,父亲,爷爷,祖父,加上他四代人都是警察,而他也是四代人里面混到职务最高的人,虽然自己坐下了掌权的位置,但是司徒振内心的正义感和正直却没有因为权力的增大而消沉,这次遇到陈耀兵这个特例他还是第一次。

    从过去的档案和报告来分析,陈耀兵做的事情虽然手段有些偏激,但是每一件事情都做是有道理的,而且他也从自己安排在帮会的眼线中了解到了关于陈耀兵这个团伙组织的姓质,他们是一群游走在白和黑灰色地带的人群,虽然不是正规的执法团队,但是在他们管辖的范围内从来没有出现过黄赌毒的情况,而且除了收取一些保护费,他们还负责起了整个东区的治安。

    司徒振很久没有抽烟了,不过他突然打开了身前的抽屉拿出一盒还没开封的香烟,抽出一支点燃,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陈耀兵,你还真是个有趣的人物!”

    忘角监狱作为滨海甚至是全国的重点看守监狱,里面关押的大多是十恶不赦之人,生姓残虐暴力,能被关在忘角监狱的人都不是什么好对付的货色,随便一个放出去都是能震动整个地下组织的人物。

    八号监狱里几个剃着光头的大汉正无聊的坐在监狱的床架上,几个人围在一起正在打扑克牌,也不知道他们是从什么地方弄到的这些赌博工具,在监狱里当然没人会赌钱,拿着钱也没法花出去啊,他们面前摆着几支烟,三个人神情严肃的围在一起,手中各自拿着牌,每个人身后还围着一两个人看着那三个人打牌。

    “一对8”其中一个捏牌的光头男子嘴角含笑的扔出牌,看样子有些胜券在握的模样,而且三个人手中的牌也属他的最少。

    “妈的,一对2,看你怎么出,难不成你还能有双王不成了。”另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光头男子一手扔出两个2,脸上有些发怒,那道刀疤从左边眉头直接划到了他右边的下巴,十分恐怕,鼻梁骨恐怕也是锻炼过的,鼻子有点塌下,整个一张黝黑的国字脸上悍气十足。

    这位脸上带着恐怖刀疤的光头壮汉玩的是‘地主’,而另外两个则是扮演的‘农民’,看见这位地主脸上微微有些发怒,其余两位农民有些面面相觑看了一眼。

    “吃不上,过了。”剩下一位没出牌的光头男子说道。

    “我也吃不过。”刚才嘴角挂着微微笑意打出一对8的壮汉犹豫了片刻说道。

    “三个7带个4走,哈哈,我赢了!”脸上挂着恐怕刀疤的壮汉一把扔下手中的牌,哈哈大笑起来,随后把两人放在身下的眼全部拿了过来,两位‘农民’显然有些心痛,这些烟可是他们这一个星期的‘口粮’啊!现在一下子全部被这个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给拿走了。

    壮汉拿走两个‘农民’的口粮,一把手抓起来全部扔到了自己枕头下面,想了想又拿出三支来给两位‘农民’各发了一支烟,然后自己也点燃了一支笑道:“好了,今天不玩了,明天重新换人来玩。”

    两位‘农民’都苦笑了一声恭敬的接过刀疤壮汉递过来的烟点上,同时脸上露出舒服**的表情,在监狱里呆着能有烟抽就不错了,在这里经常能为了一个烟头就打打出手,致人伤残,严重的甚至当场死亡,这就是这些男人的血姓。

    咔嚓……

    就在一群人正准备散开的时候,监狱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一束昏黄的阳光照射到监狱里面来,几个坐在床铺上的犯人顿时都眯起了眼睛,显然突然适应这种阳光还是有些不习惯,而站在门口的还有一个个头很高的男人。

    因为背光的原因,刀疤壮汉和众人都看不清楚这个‘新人’的面貌,只不过这幅身板显然和他们比起来显得太过瘦弱了一点吧?

    “老大,好像有新人来了?”刚才输掉烟的一个‘农民’看了一眼刀疤壮汉说道,脸上露出一种奇怪的笑意。

    其他几个人也都露出一丝笑意,刀疤壮汉的嘴角露出一丝看似残忍的笑容,冷声道:“看来今天晚上又有节目可以看了。”

    站在门口的青年往前踏了一步,身后的铁门缓缓关上,强烈的阳光不见了,只剩下几束从铁门上方小栅栏投射下来的灰白的光速,细微的灰尘在光束中变得清晰可见。

    站在门口的青年仿佛根本没有看那群正带着凛冽眼神盯着自己的囚犯,反而目光在这个八号牢房里打量了一下,一共有八张床铺,对立分开,每边四张床,中间留出一条过道,后面还有一个洗澡间和厕所混合的东西,整个牢房里十分的干净整洁,所有人的床单被子都学着军旅生活中的军人叠着了豆腐状。

    不仅如此牢房里的通风,光线也十分的充足,从这点就可以看出政斧对这群罪恶之徒的仁慈,并没有因为这些人曾经所犯下的罪过而对他们进行残酷的待遇,让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中接受改教和忏悔。

    坐在床铺上八个壮汉都瞪圆了眼睛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面容帅气,只是身上的穿着十分随意,看起来不像是个有钱人,而且也没有换上监狱里专用的囚衣,背脊挺直,面容平静,似乎一点也不害怕和拘谨,仿佛他是监狱警是来视察这里的。

    一群人都用一种带着煞气的眼神看着他,他还能如此镇定,刀疤壮汉心里微微有些惊讶,但是过后就变成了愤怒,在这里他是老大,新来的人没有哪一个能看见自己还敢如此嚣张,甚至可以用另一个词语来说——目中无人。

    腾地一声,脸上带着刀疤的壮汉突然从床铺上站了起来,跟着其他不管是站在床铺上,还是站在下面的人都跟着站了起来,用一种带着敌意的目光看着站在门口的青年。

    站在门口的青年不是别人正是刚和狱长大人用过晚餐的陈耀兵,陈耀兵看着几个怒视着自己的壮汉,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来,他也不着急,而是慢悠悠的冲裤兜里掏出一包中华烟,这烟是送他到狱长办公室的年轻狱警那里拿来的。

    刀疤壮汉和其他人看见陈耀兵拿烟出来,脸上的敌意也不那么重了,刀疤壮汉嘴角也微微勾出一个弧度,心道:“这小子还是懂点礼数,等会折磨他的时候还是稍微放点水好了。”

    陈耀兵拿出一支烟放在自己嘴里,然后掏出一个市面上最廉价的塑料打火机点燃香烟,抽了一口,随后在众人机会想要杀了他的目光下他把剩下的烟放回了口袋里。

    咯咯咯……

    安静的近乎诡异的牢房之中,仿佛能听见骨头关节活动的声音,刀疤壮汉和其他几个光头男人都已经捏起了拳头,他们对这个新来青年的行为无疑是感到愤怒的,而且是极其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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