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愤然转身,离去,花想容这才起身,看着地上还未干涸的血渍叹了一口气道:“本来打算给你一个活下去的机会的,谁成想是你自己太贪心,怪不得别人,古音啊,古音,下辈子,可千万别爱上这种男人了。”

    窗户动了动,上官寒阙从外边钻了进来,花想容打了个哈欠,继续缩进被窝道:“你怎么这么快就来了?不是要继续在楼下坐着吗?”上官寒阙走到她身边道:“我放心不下,在下边坐一下,故意漏了一下自己的伤痕便假装身体不适离开了。”

    被人如此关怀,花想容心里一暖,随行朝里挪了挪,拍拍床榻道:“上来。”

    上官寒阙一愣,便见花想容继续道:“上来啊,发什么愣?又不做什么,你怕什么?还是不是男人?”

    上官寒阙不得不红着脸上了床,花想容随即将棉被一扔,将两人裹在一处,自己双手搂住上官寒阙的腰道:“什么时候过来的?身上都凉透了。”

    上官寒阙道:“你进来没多久便到了。”

    闻言,花想容一愣,问道:“傻木头,你看见地上那个死人了吗?你会不会觉得我很冷血?”

    上官寒阙点点头,又摇摇头道:“那人又不是容儿杀的,与你何干?”

    花想容笑笑,道:“可却是我设计的,若是我不在慕容玉面前迫使她露出破绽,她也不会死,总体来说,我算作罪魁祸首。”花想容说着,神色忽的一暗,眼底带着悲切,道:“若你真的觉得这样的我十分残忍,定要告知于我,我花想容无论何时,都要活的坦坦荡荡,对喜爱的人,不言假话,也不想要听假话。”喜欢?

    上官寒阙顿时心花怒放,忙摇头道:“不会不会,她要害你,你设计杀她理所当然,如佛家所言,因果循环,层层不穷,因是她,与你何干?”

    花想容摇头,眼底失落更深,上官寒阙不知要如何安抚,正愁容满面,忽然见花想哈哈大笑道:“我的木头,你实在是可爱死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我总觉得是我把你拐来的,你能不要这么天真吗?”

    她说着,双手一扬,捧起了上官寒阙的脸,认真道:“我怕我最终会控制不住,再也舍不得离开你了,更怕你的天真,会送给他人,我的心会疼,你说,那可怎么办呢?”

    上官寒阙抓起她的一只手,摁在自己的心口,一脸正色道:“与你,我也不善言语假话,对我而言,你是我的命,我说过,便是要做到。若容儿不信,可听一听我的心,他在说,容儿,你信我。”

    花想容张张嘴,人不曾有所表示,便已经被上官寒阙一把摁在了他的胸口,听着他胸膛里传出来的剧烈心跳。

    一声声,敲击着,也牵动着她的心脏,跟着一起跳动,此起彼伏。

    她能说相信吗?

    灰鼠的背叛,自始至终让她没法对其他人完全的信任。

    可下意识的,她又觉得自己是该相信上官寒阙的,如她对上官俭月的信任一样。半响,她抬起头,看向上官寒阙问道:“你说你对我这个人一见钟情,那若是我换了一张脸,不如此时的容貌美颜,你还会喜欢我吗?”

    上官寒阙不悦道:“我说过,我第一眼注意到的,并不是你的容颜,而是你的眼睛,那日你扮作男子我也一眼便认了出来,因为自从你和我说你这张脸假的的时候,我便早已做好了准备,将所有你带上的面具当作你的脸来认真对待。

    容儿,容貌,是千篇一律的,总有凋零,唯有眼神,会记载着你的过往和经历,上官寒阙,不是肤浅之人,他爱着的,是容儿心底的那一束光。”

    从来没有人告诉过她,她的心底有一束光,花想容第一次呆愣着看着一个人,看的那么认真,仿佛要刻在自己的骨头里,心里。

    上官寒阙又道:“对你,我抱有的真心天地可鉴,若你不放心,便嫁给我,我手上所有房契地契全部都改成你的名字,你便可安心了。”

    花想容扑哧一笑,道:“傻子,拐人成亲要不要做的那么明显?你真当我和你一般也是傻子了?我也就是说说,你做什么那么认真?再说了,你全部身家加起来,可有我这消金窟来的钱快?”

    上官寒阙目光灼灼,单只手举过头顶,正色道:“我上官寒阙,对花想容从来都是认真的,天地作证。”

    上官寒阙的语言充斥着满满的真诚和柔情,端端的铁汉,只因为一场突如其来的爱情,便化作了绕指柔。他的眼睛,一错不错的盯着花想容,清澈的让人想要去涂抹勾勒。

    这样的他,让花想容看了,根本就没法放手。

    半响,花想容放开手,往后挪了挪,然后把手放在了脑后,上官寒阙不明所以,便见花想容双手忽然用力,一头秀发便朝着两边散开,整张脸皮也随之从头上剥离,宛若猛鬼剥皮,场面触目惊心。

    随着花想容的动作,一张清秀不失妩媚,却又带着点英气的俊美容颜呈现在上官寒阙的眼前。

    花想容甩了甩火红色的短发,笑着看着上官寒阙道:“那你看看,我这张脸,可能让你欲罢不能?”

    花想容惊悚的脱皮现场,若是被他人看见了定然会震惊恐惧到吓死,可上官寒阙却处变不惊,不过仍旧被花想容那奇异的装扮也惊得目瞪口呆。

    花想容一头秀丽的短发更是让人惊讶。他茫然道:“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

    花想容耸耸肩,开始胡诌道:“爹妈早就没了,我便斩断了头发和他们埋在一起,算是陪伴他们,然后这头发便不长了,不过,也蛮好看的,怎么?你不喜欢吗?”

    蓉蓉那张脸的美,是妖艳,是风情,又带着点风骚。而花想容的,是冷艳,是独树一帜,又带着点俏皮。

    两个人截然不同,却唯有那伤眼睛,晶亮的夺人心魄。

    上官寒阙道:“喜欢,怎么会不喜欢,只要是容儿的,我都喜欢,容儿这张脸,不知要比之前好看多少倍。”

    在此之前,他从来没有特别注意过花想容的脸,而此时,他却下意识的想要记住这张脸,因为,这张脸,是属于花想容的。

    躺在一张床上,一床被子里,两人相拥,却是一夜未眠。

    花想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会和一个男人,这样子纯盖着棉被聊天睡觉什么都不做的。而这个男人也目不斜视的和她纯聊天,纯睡觉,这种情景,若是放在现代,只怕是直接会被人说成那啥无能吧,可在这里,花想容却是被温暖的想要哭。

    这是不是就是傻子找媳妇,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小月月,老娘脱单了,老娘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真好

    时间一点点过去,转眼间又是一年过去了,这期间,花想容和上官寒阙的感情突飞猛进,上官俭月的事情也如火如荼的安排进行着,慕容玉也在清理了古音之后,再也没敢寻花想容的麻烦。

    而后,青燕侯世子突然入京,随后长公主慕容烟也出现在上京城,而且扬言要和秋家联姻,指名秋家的嫡女,随后皇上赐婚,令人议论纷纷。

    这一次,上京城闹翻了天,上官寒阙坐在揽月楼的四楼笑着道:“秋家的现世报来的如此之快,实在是让人心爽,这几日,秋振洲的夫人孙氏怕是又要往宫里跑了。”

    花想容笑着喝下一杯茶道:“你且等着,有的闹呢,皇上下的圣旨,岂容儿戏?秋家,怕是真的要舍了一个姑娘了。”

    上官寒阙思虑道:“秋振洲和孙氏有两女,其中一个,便是上京城闻名的第一美人秋灵凤,也是皇后娘娘暗中指名了的未来太子妃人选。

    而另一个,便是秋灵容,只是这个姑娘若真的嫁到青燕侯府去,怕是活不过两日。”

    花想容顿时挑眉,道:“你怎么知道?你了解过?没想到平日里清心寡欲的小将军居然还有时间去八卦别人家的女儿家。”

    上官寒阙立刻解释道:“可没有的事情,只是这几日楼下的人议论纷纷,我在角落里坐着,总归会有距离我近的说上一两句,一来二去的,我便了解了很多。”

    看着上官寒阙急红了脸,花想容扑哧一笑,她就是喜欢看上官寒阙因为她着急有不知道怎么办的样子,可爱死了。

    原谅她的恶趣味,实在是平日里忙的没时间搞对象,如今有了一个,总想着变着花样的欺负欺负。

    不过,此时算是正事,她到是没有继续下去,而是道:“那你说说,你都听到了什么?”

    上官寒阙这才舒了一口气,继续道:“他们说秋家的秋灵容脾气火爆,和秋灵凤简直是两个极端,这种自傲的女人,自然是入不得长公主的眼睛,因此,这秋灵凤就危险了。”

    花想容疑惑道:“可秋灵凤身后不是太子和皇后吗?皇后内定的儿媳妇儿,长公主怕是没有那么大的权利夺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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